第33章 mikuo(24)
第32章 mikuo(24)
初音默言與雲雀恭彌都不是什麽會主動搜集情報,或者确認情報是否正确的那種人,畢竟這種活計是交給情報人員的……至于來源是自己勢力的情報部門,還是收錢給消息的情報販子,都不是會被注意的問題。
而這一點比較普遍的、幾乎所有非底層人員都不會在意的工作,恰恰就能夠誘導以此為基礎做出行動部署的下達命令的領導層次。所以說,幾乎每個組織,都會把情報部門看的非常重要,同時連帶着做情報生意的情報販子,除非他自己作死,否則是很少被卷入到渾水中的。
畢竟情報販子也需要信譽,沒有信譽的話不僅接不到生意,甚至還會有生命危險,畢竟混黑的都不是什麽好相與的角色,一言不合開·槍崩了你也不是不可能,愛惜羽毛的情報販子自然對于傳遞錯誤情報很避諱,一旦因為錯誤情報而被當地的黑手黨記恨上,那可就是一件相當危險、并且屬于“作死”範圍的事情了。
但“作死”也分為不同的種類,一種是自願的,比如新宿的某個情報屋,他極其喜歡參與進混亂的格局,并且致力于将這一灘渾水攪和的更加渾濁,而另一種……
電腦的熒屏上顯示着紫色老鼠腦袋的圖案,在這一間小小的昏暗房間裏,只亮着數臺散發出瑩瑩光芒的電腦屏幕,而本應該操縱着電腦設備的主人卻沒有在他應該待着的位置,而是橫陳在冰涼的地面,看不出胸口的起伏,只有從地面上凝固了的腥氣液體才能看出來,這裏之前究竟發生過什麽。
“找到罪,才能消滅罪。”
在緩緩駛離橫濱的一艘走私船上,費奧多爾盯着愈來愈遠的橫濱港碼頭,喃喃道:
“借着彭格列的手段,把你們全都找出來吧。”
——
【情報是不正确的,我所得到的消息是“彭格列雲守的目的地是橫濱”,所以我會自然而然的推測出“雲雀恭彌暫時沒有抵達橫濱”。而實際上,這卻是一個滞後的錯誤情報,巴爾提斯卡家族的據點在橫濱港口與東京灣的相連處,我也先入為主地認為雲雀恭彌的首要目的是那裏,才會發生這種烏龍一樣陰差陽錯的相遇事件。】
平整凝實的地面突兀的消失了一大片,看起來就像被熒光綠的網格線吞噬了一般,只留下斜斜的一個角度,其上固定的爛尾空樓自然而然地從地基崩裂拔起,順着傾斜方向倒去,直挺挺地砸向正踩在增殖雲針鼠創造出的戰鬥場所,提着雙拐的挺拔黑發青年。
【我不認為港口黑手黨的合作者會在這個大勢已定的時刻倒戈,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極有可能是有人做了手腳,根據造成的結果來料想,這其實并不會對港口黑手黨造成什麽實質性的損害,反而會對我産生一些推動性質的、更容易被關注身份關系的情況。所以,這個人是費奧多爾的可能性極大。】
初音默言很迅速地就決定了,他要找機會撤退,畢竟已經發現自己被別人算計了,在目前這種情況下也打不過彭格列最強的守護者,他當然沒有挨打的愛好,最後得出“退避”的選擇也是自然而然的。
即便是號稱“彭格列最強守護者”的雲雀恭彌,在擁有強大破壞力的同時,也不得不承認一件事——他擁有的是□□凡胎,并不是巴利安替代雲守位置的機械莫斯卡,受到傷害也會流血,所以在威脅到人身安全的重物砸下的時候,他的首選應該是躲避,而不是迎着鋼筋水泥沖上去。
【雲雀恭彌沒有辦法把戰場挪到對我更加不利的天上,因為不僅僅是匣兵器增殖出的造物同樣需要遵守萬有引力定律,我也在盡力将戰場控制在地面,畢竟要是真的被揪到天上,那我還怎麽跑得掉了——所以說,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雲雀恭彌躲避砸下來的樓體的這短短一段時間內,隐蔽地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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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音默言悄悄地後退了一段距離,與此同時,一道不易被察覺的瑩綠色屏障騰起,如同顯示屏一樣翻起了無數的像素雪花波點,最後形成了一副複刻面前場景的幻象。
【這是“虛拟現實”未曾展現的使用方法,大概也只有八年前的巡音流歌使用過,迷惑一次雲雀恭彌……大,大概可以吧。】
初音默言也不太确定,根據他對雲雀恭彌的了解,自從雲雀恭彌四年前落敗于六道骸手上一回之後,孤高的浮雲就格外關注抵抗幻術的訓練,雖然說“虛拟現實”與幻術并不是同源的能力,但是其中畢竟也有些想通,至于能不能騙過雲雀恭彌的雙眼……
“我感覺到了不太好的氣息。”
雲雀恭彌突然說道,他向着“虛拟現實”模拟出的幻象看了兩眼,随後果斷地扭轉了視線,盯住了在他的視野中空無一物的地方。
“在這裏。”
紫色的火焰猛的劇烈燃燒,雲針鼠的尖刺徒然再次增殖,挾裹着那一片本應空蕩蕩的地面團簇擁擠起來,一根猙獰的尖刺險險擦過初音默言的右臂,在蹭出一條血痕的同時,還将半袖襯衫的邊緣直接洞穿,留下破破爛爛的半只袖子挂在已經露出了顯眼“01”的肩膀上。
這還是已經躲了,如果初音默言躲得再慢一點,此刻他就應該被釘在原地,和那半只袖子的碎布一個待遇了。
幻象後的初音默言:“……”
初音默言果斷抄起大蔥,拔腿就跑。
——
從巴爾提斯卡家族據點轉移“五千億”的行動很成功,至少中原中也沒有遇到任何試圖分一杯羹的阻力,他謹慎地守在那裏一直盯到了行動結束,五千億的所有除了不動産的資産全部被港口黑手黨接收,也沒冒出來哪怕是一個小魚小蝦來搶奪,這甚至令中原中也覺得還有點不适應。
“這就……完了?”
中原中也喃喃道:“這可是五千億啊,就這麽順利的嗎?”
可以說,橫濱被攪成一灘渾水,幾乎所有的功勞都是這五千億,錢財能通鬼神,錢財亦能使人變鬼,橫濱這大大小小殺紅眼的黑手黨随便挑出來一個,都對這五千億虎視眈眈,中原中也在當時都已經做好了被群起攻之的心理準備,結果如臨大敵地警戒了半天,除了來來回回忙碌得像勤勞螞蟻一樣搬運財物的黑西裝們,中原中也甚至連只蒼蠅也沒看見。
“應該是太宰大人和初音大人的功勞吧。”中原中也的副手提醒了他一下。
如果按照太宰治與中原中也的搭檔關系來講,那麽中原中也的副手與初音默言應當是同等地位,甚至隐隐還能壓過“太宰治直屬部下”一頭。
但是一旦将這對搭檔換一種叫法,“首領直屬游擊隊隊長”與“尾崎紅葉幹部直屬部下”,那太宰治的身份地位就穩穩地壓着中原中也,同樣的,太宰治的直屬部下也要比中原中也的副手地位要高,初音默言被中原中也的副手尊稱一句“大人”,也絲毫不為過。
“……好像也對。”
中原中也若有所思地想了想。
那條青花魚主要是負責這五千億的,突然把事情推給他,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太宰治要去處理更加複雜更加重要的事情,理智地猜測下,太宰治與初音默言在這個時候控制住橫濱其它的大小黑·幫,也是非常可信的理由,并且這還有着更加決定性的證據——
初音默言進醫療室了。
中原中也此刻就是要前往醫療室看望一下他的,他現在沒了什麽任務,閑着也是閑着,并且還有着同樣很有分量的一個原因催動着他——中原中也很好奇,究竟是什麽情況,才能讓初音默言都躺進醫療室,他是被太宰治拖着一起跳河了嗎?
要知道,雖然說單純論戰鬥力的處境下,中原中也比初音默言要強,但是在同樣程度的戰鬥中,最後受傷較輕的那個人卻不會是他,而會是初音默言。
“虛拟現實”能夠抹消掉很多外物造成傷害的因素,所以說初音默言會受傷,只可能是被異能力或異能者本身傷到,但是在他的身體素質與反射神經同樣不可小觑的情況下,被異能者傷到的可能性仍舊很低。
無論是槍·械,還是異能者,都很難傷到初音那家夥,所以他究竟是怎麽受傷的?中原中也很好奇。
于是,就在他的靠譜副手的建議下,中原中也禮節性地帶了禮物,前往醫療組的地盤準備去探望一下據說“傷得不輕”的搭檔的直屬部下。
由于最近醫療組的病房并不吃緊,所以勉強稱得上一個小中層的初音默言也幸運的得到了單人間,不至于和某些說不定有打呼說夢話不良習慣的大漢們擠在一起,待遇還算得上不錯。
中原中也還有點疑惑來着,因為醫療組的醫生對于初音默言給出了奇特的評價——“間斷性頭部受傷後遺症”。
有關“頭部後遺症”的症狀那可就多了去了,就連中原中也都了解很多種,他也不清楚究竟會是什麽情況,為什麽醫生的表情那麽奇怪,一切都要親眼看看才能知道,這麽想着,中原中也敲了敲病房的大門。
“進。”
帶着電流音效的平板嗓音響起,中原中也正了正帽子,推開了病房的大門。
初音默言正沒什麽表情地坐在病床上,額頭上包着一層繃帶,大概是虛拟歌姬的膚色本就設置的偏白,此刻被這滿屋子的白色一襯,顯得他面無血色,格外虛弱,只有散發着瑩瑩綠光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着推門進來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随手掩上門,然後才轉過來,他盯着初音默言額頭上雪白的繃帶看了兩眼,突然間想到了醫生說的“頭部受傷後遺症”。
“太宰那家夥說他有看守俘虜的要事在身,所以叫我幫忙帶了禮物,不過既然是那條青花魚挑選的,初音你還是別打開了。”
中原中也和初音默言也算得上挺熟的了,進來之後也沒怎麽客氣,輕車熟路地把提着的禮物放在了病床旁邊的小桌子上,然後拖過來一個椅子,面對着一動不動只是眼神跟着他走的初音默言坐了下來。
“你是怎麽受傷的?”中原中也問道。
——
“哇,初音君竟然回來了嗎?”
太宰治仍舊是一手拎着瑪蒙,一手靈活地按着游戲機的狀态,他和之前沒什麽差別,只是袖口稍微淩亂了點,但是被他拎着的瑪蒙可就變化很大了。
紫色的小蘑菇一副慘遭蹂·躏的模樣,張着嘴吐出了半截白色的魂兒,瑪蒙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他明明已經決定好了什麽都不說,或者這個臉上包着繃帶的家夥問什麽都只說“不知道”,但是就莫名其妙的……他好像就被迫透露出了很多東西。
這種感覺簡直和曾經露卡套他的話一模一樣,他明明覺得什麽也沒說,但是露卡偏偏就能從他的态度、語氣,甚至是每個字發音的長短推測出她想知道的,而且最重要的不是她推測出來了,最重要的是她所推測出的全是正确的。
眼前這個家夥也是同樣。
“回去之後肯定會被boss掄牆的……”
瑪蒙悲從中來,幾乎就要真正化為一朵頹廢的紫蘑菇,長在太宰治手上。
他可是身嬌體弱的幻術師,和皮糙肉厚的斯誇羅一點都不一樣,斯誇羅可以每天三次早中晚地被揪住頭發掄牆,之後還能中氣十足地頂着一腦袋血飚嗓門,但是瑪蒙又不是斯誇羅,就連曾經和露卡搭檔,露卡都是像呵護花朵一樣呵護他,他被XANXUS掄牆之後還活得下來嗎?
太宰治此刻卻沒有注意手上的“俘虜”究竟陷入了怎樣絕望的情緒,他正在梳理從瑪蒙嘴裏套出來的有關“露卡”的消息,畢竟怎樣從情報中了解,都比不上當事人的親身經歷,作為曾經露卡的搭檔毒蛇Viper,他肯定要更加了解情報中堪稱迷霧一樣的女人。
不過在思索“欺詐師露卡”之前,還有一件事也吸引了太宰治的注意力。
他的下屬被森鷗外打發去對付彭格列最強的雲守這件事,太宰治其實是知道的,畢竟他同樣很了解森鷗外,相信森先生已經和彭格列有所聯系了,這五千億一到手,同時還有着彭格列表現出的勢在必得的濃厚興趣……初音君被賣一賣簡直就是板上釘釘。
不過,初音君的異能力實在是對于港口黑手黨來說太有價值了,并且還有着Q的存在,森先生也不至于就這樣把初音君當成個人情送出去,如果他想得沒錯的話,森先生在這個時候派他的下屬去對付彭格列雲守,打的注意應該是“交換人質”。
太宰治不清楚雲雀恭彌的具體戰鬥力,不過在意大利的範疇,彭格列雲守似乎已經被公認為“最強的守護者”,森先生似乎認為,初音默言一定會落敗于雲雀恭彌手中,這就又涉及到太宰治的了解盲區——“虛拟現實”稱得上一個格外強力,并且對于很多種異能都有壓制的異能力,那麽森鷗外究竟對初音默言有什麽了解,才能如此篤定地得出這個結果?
太宰治用指節叩了叩桌子,陷入了思索。
彭格列以重視同伴着稱,提出這種稱得上公平、甚至退讓的交換人質條件,幾乎是絕對不會被拒絕的。
那麽如果以另一種思路來判斷的話,有沒有可能是森先生想通過“交換人質”,來讓初音君在彭格列做些什麽呢?這點也有着一定的可行性,只不過似乎是森先生與初音君沒有談妥,初音君從雲雀恭彌的手下逃脫了。
那麽接下來,森先生會怎麽做?他又應該怎麽做?想要挖掘出初音君身上的秘密,彭格列的确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突破口,所以——
“一個人是不能殉情的~但是但是,兩個人就可以~”
帶着電流音效的哼唱聲響起,來電鈴聲打斷了太宰治的思路,他眨了眨露出來的一直鳶瞳,把目光移向了放在一旁桌面上的手機。
然後在瑪蒙震驚于他手機鈴聲的目光中,心情不錯的太宰治泰然自若地按下了接通鍵,語氣輕快地對着電話裏問道:
“找我是有什麽事要求助我嗎,中也~”
“太宰,我和你說一件事。”
然而電話那頭,中原中也的聲音卻聽起來有些奇怪,既不是氣急敗壞的怒吼,也不是厭惡的嫌棄,而是非常令人莫名其妙的……帶着點懵逼的凝重。
電話那頭的中原中也頓了頓,語氣沉痛地說:
“初音……他腦子好像出問題了,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太宰治:“……?”
——
【我……我覺得,雲雀恭彌抽到我頭上那一拐,好像,造成了什麽不太好的後果。】
初音默言的“幻術”不僅沒有影響到雲雀恭彌,反而引起彭格列雲守回憶起了不好的事情,更加成功地激起了兇獸的兇性。
那鋪天蓋地的雲針鼠尖刺,那能一拐抽碎合金外殼的浮萍拐,幾乎都是不要錢地往他身上招呼,如果他手裏頭沒留下兩把刷子,恐怕就真的要栽到雲雀恭彌手裏,被扛回去嚴刑逼供自己與自己的馬甲都有什麽關系了。
【軀體各處的外傷都只是小事,重點是中樞管理器……它似乎出現了什麽故障。】
中原中也在旁邊的桌子上放了一摞東西,此刻大腦的運轉速度有些詭異的卡頓,初音默言盯着看了兩秒鐘才辨認出來,那似乎是一盒作為禮品的糕點,以及……幾張歌曲CD?
【歌曲CD一定就是太宰治送的東西了。】
初音默言迅速得出了結果。
【這一點就算我不需要思考也能得出來,電腦是有記憶的,也只有太宰治會故意送這種東西,他說不定還會給我發消息,例如“初音君在養傷期間就學一學這幾首歌吧,學會了之後唱給我聽”……這種。它幾乎已經快成為我被訓練出的條件反射了。】
“你是怎麽受傷的?”
中原中也拖過來一只凳子,在他對面坐下,湛藍色的雙眼帶着關切地看着他,橙色的發梢搭在肩膀上,發尾是一個內扣的弧度,看上去有點像經過專業發型師精心設計的造型。
初音默言盯着那個橘色的柔順弧度,慢吞吞地開口:
“彭格列雲守的能力很克制我的異能,同時在體術上也不敵,我滋滋——”
中原中也一愣:“你滋……?”
【不,情況有點不對勁,我感覺不——不,不太好——好,似乎有、有——有什麽地方短路了——】
初音默言“騰”地站起來,這樣下去絕對要出問題,他覺得這種情況下不應該與有智慧的生命待在一起,短路狀态發生後極其容易混淆存儲器中固定的人設,他在港黑中可從來沒表現過不該有的奇特性格,這不應該被人發現。
【所以我、我——我現在應該去一個沒有人存在的地方,等等滋滋滋——等中樞管理器自動修複好再出現。】
于是,中原中也就看到,蔥發的少年頂着腦袋上雪白的繃帶,猛的從病床上竄了下來,直直地站在了他面前,一米七五的偉岸(對他來說)身高将不到一米六的,并且是坐着的中原中也擋得嚴嚴實實,背光的陰影投在中原中也臉上,湛藍色的瞳孔中映出了居高臨下低頭盯着他的……“間歇性頭部受傷後遺症病人。”
在這種決定性的身高壓制下,中原中也感覺到了不适,他下意識地連人帶凳子拖着向後挪了挪,并且上身也向後仰了仰,有點遲疑地問道:“初音,你……你還好嗎?”
頭上纏着繃帶的蔥發少年似乎是才反應過來他問了什麽,剛剛突然空洞起來的綠瞳中重新亮起了微弱的熒光,初音默言慢半拍地回答:“我還好……滋滋滋不,也沙沙——也不太好,我要先離開這裏。”
中原中也:“……”
這,這怎麽看都不對勁啊!雖然初音說話自帶電流音沒錯,但是也不至于自帶短路音吧?他是不是應該叫醫生來?怪不得之前醫生的眼神那麽奇怪,這種“間歇性頭部受傷後遺症”也……也太古怪了吧?這根本就是腦子出問題了吧?!
中原中也眼神一凜,下意識地就要伸手去摸懷裏的手機,他覺得他有必要讓太宰治知道他的下屬都發生了什麽。
然而就在指尖剛觸碰到手機的外殼時,面前的“間歇性頭部受傷後遺症患者”突然間又有了反應。
蔥色頭發的少年突然間眼睛又失去了亮度,黯淡的蔥綠色就如同沒通電的led顯示屏,泛着死氣沉沉的色澤,緊接着就如同接觸不良的燈泡一般,開始詭異的亮一瞬暗一瞬,就這麽閃爍了起來。
中原中也覺得更不對勁了,他的神色凝重起來,他覺得對于腦子出問題的病人應該先像哄小孩兒一樣安撫一下,于是他一遍警惕地摸手機,一遍用他所能做到的最溫柔的聲線開口:
“初音,你要不要先回到你的床上去?我給你叫一下醫生……或者你也可以想一下喜歡的事情,等你的治療結束後有什麽安排——”
“——我喜歡的事情?”
瑩綠色再度從蔥發少年的眼中亮起來,看起來好像是恢複了正常,初音默言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似乎是真的在思考中原中也的問題。
然後,過了幾秒鐘,中原中也聽到了理直氣壯的陳述:“我喜歡看到別人跪在我面前哭。”
中原中也:“……?”
作者有話要說:中也:這,怎麽回事?腦子壞了還變成抖s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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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基友文:
假如中也沒有成為羊之王 by風泺那場事故後,chuya在被羊發現前提前被人撿走了成為大戶人家的養子,健康快樂的成長,進入初中甚至加入了網球部。
一切都十分的陽光向上,直到有一天他遇見了某個跳河的人。
“看我發現了什麽?一只軟萌的小chuya~”
本來以為不會再見到這個奇怪的人了,結果“喲!又見面了!”
#妄圖将其拉向黑暗,卻被其拖入光明#
又名#網球治愈人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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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日六了!我成功日到六了!我把六美人日地喵喵叫!!!
如果我還能做到,我就繼續日六!
我也要嘗試日六是什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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