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章節
蘭令月有些不快。
楊丹眼見蘭令月進入,便低低一笑:“既然令月來了,這節目便撤了吧。”
蘭令月站在楊丹面前,心中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這個看似溫雅的男子,卻似帶着幾分嗜血氣息,讓蘭令月頓時有幾分不安起來來。
似看出了蘭令月心思一般,楊丹只說道:“令月姑娘,你如今可想知道,那些刺客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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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蛇蠍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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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令月心中頓時浮起了淡淡的疑惑,不由得輕輕的擡了臉孔,沉聲說道:“楊丹公子有什麽線索,但請指教。”
楊丹輕輕一拍手,一名渾身染血的男子被送上來。
蘭令月掃了那人一眼,只發現那人赫然正是之前刺客打扮。
“既然答應招供了,就好生說來吧。”楊丹一揮手,另有兩個清俊的丫頭奉上了茶水。
那人也立刻招供:“我們這些人,都是來自于紅蠍匪。這次,這次是奉首領的命令,來行刺闕三小姐你的。”
闕妙朱?
蘭令月頓時一怔,卻也不動聲色。
那匪人既然開始招供,也就毫不客氣,好似竹筒倒豆子一般将這些話都說出口了。
原來那些紅蠍匪在沙漠之上确實是無惡不作,殺人越貨,做了不少惡事。只是他們也是運氣不好,一不小心卻劫了一支來至于闕氏的商隊。當時這些紅蠍匪都是後悔不已,又心裏恐懼。誰想這個時候,闕氏卻尋上門來,只說只要這些賊人願意歸降,他們也必定不會計較。這些紅蠍匪雖然悍勇,卻也不是那不知好歹的性子,故此都覺得是一樁好事情。
于是闕氏就送上美酒、珠寶,令一百人送上禮物,招降這些紅蠍匪。只是闕氏招降是假,屠殺是真,他們在酒中下了藥,而那一百人也是高手。裏應外合之下,這些紅蠍匪亦是被殺得措手不及了,只能節節敗退了。
當時紅蠍匪死了大半,剩餘的小半就四下逃亡,并且深深恨上了闕氏。
想不到闕氏這般手段,實在讓這些已經逃出生天的沙匪心下生寒,故此他們一番尋思,便有意處之而後快。
而他們打聽之下,方才之下,如此無恥計策是出自闕氏三小姐闕妙朱的手中。
故此他們用財帛買通了消息,得到了闕妙朱的樣貌和行蹤,故此在大街之上伏擊蘭令月。
蘭令月終于開口:“故此你們便将我當做闕妙朱?”
那沙匪本來面若死灰,如今卻是一下子吃驚道:“你,你說什麽?你這是什麽意思?莫非你不是闕妙朱?”
“第一,你是階下之囚,我沒有哄你必要。第二,整個敦煌都知道我乃是蘭令月,唯獨有的賊,似是不知。”
蘭令月說得頗有道理,那名沙匪頓時坐在了地上,沒有力氣。
随即蘭令月輕輕的品了口茶水,只見這口茶水入口十分溫潤清新。她本來是不經意的輕輕的品了一口,如今卻是吃了一驚。
這茶葉是新摘的江南茶葉碧螺春,葉子還是嬌嫩的。
這處山莊遠在西域,居然還能品到了這江南的茶水滋味,實在是讓蘭令月的內心也是禁不住多了幾分驚訝之色。
“闕妙朱,這個賤人!”
那沙匪本來是粗魯之人,此刻也禁不住罵出聲。
楊丹輕輕吹了口氣,吹散茶葉,方才知道:“至于那個弓箭手,你們這群笨賊只恐怕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吧。”
事到如今,這名沙匪也沒有反駁的心思,不由得心中沮喪,輕輕的點了下頭。
“那一位,才是闕氏派來的真正的刺客。而等你們身份被查出來,衆人只知道蘭家的大小姐是被你們這些紅蠍匪給殺了,又與闕妙朱有什麽關系呢。”
楊丹輕笑搖頭。
這個闕妙朱還真是會算計,雖然這些紅蠍匪也不會是闕氏的對手,只是騷擾起來倒是确實有些麻煩。闕妙朱倒也是聰明,竟然想出了這所謂的一石二鳥之計。她誤導這些沙匪,讓他們誤以為蘭令月是自己。
當然這些區區的沙匪,也不是那些蘭氏侍衛的對手。
闕妙朱又收買了一名真正的刺客,趁着混亂,一箭暗算蘭令月。
至于讓這些紅蠍匪事後招供是誤殺?
可笑!那位埋伏在暗中的弓箭手又不是吃素的,當場将這些紅蠍匪給殺死,來個死無對證。
況且此事還有一樁好處。
如今蘭令月正面和闕氏撕破了臉皮,若是蘭令月突然遇刺身亡,只恐怕誰都會懷疑上闕妙朱。
只是他們一查這些刺客的身份,頓時就會知道這些刺客的身份是紅蠍匪。要知道紅蠍匪可是與闕氏有那不共戴天之仇的。既然是有如此的仇恨,闕氏又怎麽能指使這些人呢?
說不定闕妙朱還能辯解,是有人刻意挑撥闕氏和蘭氏之間的矛盾,方才趁着這個關頭刺殺蘭令月,栽贓在闕妙朱的身上。
蘭令月本來也是聰明人,也不需要多加提點,頓時便明白過來闕妙朱的算計。
她頓時心中一冷,好一個一石二鳥的計策,一想到這個狠辣之極的計劃是出自闕妙朱的腦子裏,蘭令月也是禁不住高看了闕妙朱幾分。
這個女人,下手實在是太快,手段實在是太狠。在自己還在搶闕氏的生意,一步步蠶食闕氏勢力的時候,闕妙朱幹脆就想到了直接除掉自己!
“令月可要謝謝我,若不是我假裝下屬将這些刺客盡數殺死,只恐怕那弓箭手就算奈何不得你,也容不下這些紅蠍匪活命吧。”
楊丹仿佛得寸進尺一般,已經是稱呼蘭令月為令月了。
蘭令月一時也并沒有察覺。
那沙匪心裏明白過後,痛恨闕妙朱之餘,心下又是生出了幾分求生的希望。他不由得挪動了自己的膝蓋,向前幾步說道:“還盼蘭小姐饒了我一命,我并不是故意冒犯。若是可以,我願意為蘭小姐你指證闕妙朱。”
只是他話語未落,楊丹手臂一揚,一枚袖箭頓時射入了他的心口,頓時讓這名沙匪氣絕身亡了。
蘭令月知曉這沙匪所言确實是沒什麽可能,要知道紅蠍匪和闕妙朱是有仇的,而她蘭令月是闕妙朱的對頭人更是人所皆知的事情。再者闕妙朱只是誤導,又不曾真個買兇殺人。一個滿手染血的沙匪說辭能證明闕妙朱無恥?這真是天大的笑話。搞不好還會壞了蘭令月自己的名聲,讓別人以為蘭令月卻是用這等下賤人物來污蔑闕妙朱這般幼稚。
不過道理雖然明白,楊丹說殺就殺的模樣,也是出乎蘭令月的意料之外,讓蘭令月有些措手不及的。
轉念一想,這些沙匪個個也是滿手血腥,死了也不冤枉。
随即楊丹又吩咐道:“剩下那些活着刺客都沒有用,都給我殺了吧。”
他淡淡一句話,輕描淡寫的一句吩咐,就輕易決定了幾條人命。而蘭令月更是發現,楊丹似乎對這些人的人命并不是很在意的模樣。雖然處死的都是一些罪有應得的強盜,然而蘭令月确實是從這個姿态溫雅的男子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殺伐之意。
只是方才殺人的袖箭是弓弩發射的,這也是讓蘭令月心裏面多了一點點的好奇,難道楊丹真不會武功?
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卻是有一種壓迫力,這樣子的感覺蘭令月很少感覺到的。她不由得想起自己上一次有這種感覺是什麽時候。這讓蘭令月想起了宇文炀,那個嗜血的大周戰神身上,就有這般壓迫力。只是楊丹和宇文炀不同的則是,宇文炀身上所散發的乃是嗜血和變态,眼前男子則是冷漠和陰沉。
蘭令月不知為何,心尖兒微微一顫。
房間之中那具屍首很快就被清理幹淨了,熏香過後應該也沒有什麽血腥之味。
只是蘭令月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的關系,總隐隐覺得自己身邊仍然是有着一股血腥味道。
楊丹低笑:“闕妙朱那個死妮子,越來越會折騰了,只是這一次,她是讓你受驚了,那可是不應該。令月,你可是要我出手,教訓她一番?”
蘭令月終于察覺不對,她與楊丹不過是萍水相逢,可是這個楊丹也未免對她太殷切了一些,甚至說得上處處獻殷勤。
初見就贈令給自己,雖然自己拒絕了沒有收下,可是楊丹也确實是為她漲了面子。故此蘭令月的心裏,也不是不感激的。而如今蘭令月又再次欠了一份情。
再者一口一個令月,自己何時與他這般熟悉了?
“不敢再勞煩楊丹公子了。”
“那請令月在敝處用上一餐,總不會冒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