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章節
給她蘭令月一個下馬威,而且在昭示它在西域的力量!只可恨猶自有人醉生夢死,不肯面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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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梢頭,闕妙朱只揮揮手,讓這闕家下人先行退下。她雪白手指輕輕勾起了翡翠玉杯,這玉杯在燭光映照之下透出了一絲熒光之色,闕妙朱心下卻分明多了幾分煩躁,一貫心思清明如她卻也生出幾許不安的味道。那蘭令月,不過是個小人物。有幾分美貌卻又借着蘭家之勢張狂,闕妙朱是從沒有将她放在心上。
米粒之光也争華彩,蘭令月與她比起來,不過是螢火之光卻與皎月争輝!闕妙朱自是不明白,那蘭令月有什麽好圖的。
這西域最上等的葡萄酒,窖藏多年,并且蒸餾去了酸味,再加之冰鎮之後,滋味則更是別有風味。倒入了那杯中,卻泛起了那琥珀般的色澤。闕妙朱多飲幾杯,面頰上亦禁不住生出了兩片緋紅之色,美得更是動人心魄。就在此刻一道溫雅的身影頓時踏入了闕妙朱的房間之中,不是楊丹又還是能誰?要知道這闕氏貴女的房間,也不是什麽人能随随便便能進入了。
闕妙朱一見楊丹進入,一雙妙目就頓時生出了貪婪之意。雖然隔着面紗,然而闕妙朱仍然能狂熱的勾勒出對方面部輪廓。雖然只是一面,可是那一面卻是刻骨銘心并且讓闕妙朱內心難忘。如此風華入骨的面容頓時将闕妙朱見過的其他男子襯托宛如泥土——
是了,她就是貪心了。只是心心念念那麽久楊丹卻是向着別的女子獻殷勤,這讓闕妙朱內心之中更禁不住生出了幾分酸味。就算那個女人她根本看不起!
侍女為楊丹倒上了一杯美酒,闕妙朱淺淺的飲下了一口,妙目含着脈脈水光,妙語可人:“今日楊丹公子對蘭令月另眼相看,妙朱就不知道,她有什麽好圖的,又有什麽好處?”
楊丹一笑:“她的好處我知道就是了,三小姐只是女子,知不知曉又有何關系?”
闕妙朱聽得心中泛堵,只做淡然說道:“楊丹公子這是在打趣妙朱,那樣子人物,哪裏能入你的眼。”
只是楊丹那有幾分暧昧的言辭,卻讓闕妙朱內心之中生出了幾分幽暗之意。楊丹可是從不曾對別的人用這般暧昧言辭。
“能讓闕三小姐吃虧的人,又怎會入不得我的眼?”楊丹卻帶笑補了一句
闕妙朱面上的淡定終于有些維持不住,随即她輕輕垂下了腦袋:“這次鬥寶大會,若不是楊丹公子助那丫頭,今日看她如何收拾?哪裏還容她說那豪言壯語?”
闕妙朱櫻唇輕輕吐出了一口氣:“聰明人面前,我自也不會遮掩。不錯我針對蘭令月就是意在蘭家。蘭氏最大危機顯然是在繼承人之上,蘭因月一直膝下空虛整個敦煌都知道。故此那些蘭氏旁支自然也會有些心思,并且只覺得自己有機會成為蘭氏繼承人。然而誰也不曾想到,蘭因月居然從大周尋回女兒,而這個女兒還只是一個以色娛人的質子。一個從未受過任何教育的質子,就要得到蘭氏那讓人夢寐以求的財富,甚至成為這個西域最富有的女人之一,蘭氏內部可曾願意服氣?無論蘭令月是當真聰慧還是愚蠢不堪,我只要她曾經不堪展露衆人面前,我要将一根刺刺入蘭氏族人心中。我要讓蘭氏族人知曉,若他們要圖謀城主之位,闕氏就是他們最大的後盾!難道這些蘭氏族人個個都是一心為了家族着想?總會有人抵不住誘惑,為我闕氏所用!”
闕妙朱清清脆脆的一笑,容色更是燦然:“我素來用計,不喜歡用強,比較喜歡用一點點小小的計策,用利益引誘人。我要滅蘭氏,不需要大軍出境,只需要蘭氏的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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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闕妙朱将杯中酒水一飲而盡,随即舉起了絲帕,輕輕擦了自己輕紗下的朱唇一下。燈火映照之下,闕妙朱額頭那枚赤色的朱砂痣卻也是越發的嬌豔欲滴了。
闕妙朱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胸口更是脹大了幾分,腰肢卻也顯得更加纖細,宛如春天的柳枝一般,柔軟而柔韌。而她一雙眸子之中卻也是透出了春水一般的妩媚味道。
“這些算計,那些愚人看不明白尚有可能。我不信楊丹公子這般聰慧的人兒瞧不明白。難道楊丹公子看不慣我傷害蘭令月這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動了憐香惜玉之情?難道楊丹公子也如那些俗人一般,認為我闕妙朱這樣做是卑鄙是無恥?”
明明是她用卑鄙手段算計于人,闕妙朱卻是說得理直氣壯,甚至有幾分楚楚可憐。
“三小姐何必說笑?對于你的智慧手段,我只有欣賞之意,又豈有輕蔑之情?只有俗人,方才會奢望自己的利益能被禮儀道德所維護。也只有弱者,方才會渴盼這世上有所謂的公理和正義,因為倘若沒有這些東西,他們就會毫無希望并且沒有自保能力。一個人若被人糟蹋、折辱,只是因為這個人不夠強,沒有足夠的能力。對于加害者的怪罪也只是發洩自己的不平而已,只因為他們無法承認自己的無能才是最大的原因。”
楊丹一開口,一番話卻是驚世駭俗,看來在他眼中,所謂的世俗禮教是根本不存在的。
這個男子,明明風姿溫雅,卻分明信奉着弱肉強食的規條。
闕妙朱冉冉一笑,卻嬌聲說道:“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要維護那蘭令月?”
楊丹哈哈一笑:“第一她是個女人,還是個極為漂亮的女人,我身為男人看到這樣子的女人當然也會動心。”
“第二,我堅信三小姐必定會吃的她的虧,一場好戲,我為何不看。”
楊丹說的兩個理由,都是讓闕妙朱怒火中燒。無論是楊丹口中半真半假的暧昧,還是楊丹對她智慧的輕蔑,這都讓闕妙朱感覺難以容忍。同此她也對這個男人生出了生生的惱意,這個男人明明知道自己最介意什麽,也知道如何能讓自己動怒,可是卻刻意激怒自己!可是這樣子一來,闕妙朱卻難免對楊丹更中意。其他男人,在她面前不是唯唯諾諾就是刻意賣弄,可是自己看到這些男人,心中端是平靜無波。唯獨眼前這個男人,他能輕易讓自己生氣動怒,又禁不住被他所吸引,這個男人就是有那優雅又危險的吸引力,明明知道是有毒的罂粟花,卻也是禁不住飛蛾撲火過去,要生生将自己焚燒殆盡!
闕妙朱面上紅暈更濃,楊丹下一句話卻頓時讓闕妙朱一怔:“妙朱似乎不是很服氣,認定我将你這位闕家小姐給看輕了。既然如此,我們何不打一個賭?我賭,這次鬥寶大會,蘭令月必定會讓你吃虧如何?”
自與闕妙朱見面,楊丹就巧妙引導兩人對方的方向,輕易的玩弄闕妙朱的情緒。可憐闕妙朱自負聰明,卻全然沒有留意到自己喜怒哀樂竟然全然被眼前這個男人所掌控了。如今她自然也如楊丹所想的那般,開口說道:“既然楊丹公子堅持要賭,我又豈是不奉陪公子玩這個小小的游戲。待我贏了,我要楊丹公子摘下面紗,讓我看個夠。”
闕妙朱語調之中有着絕對的自信,已然肯定自己一定會贏的模樣。
“倘若我僥幸得勝,必定會說出一個三小姐做得到,并且自己能做主的要求。”
楊丹看着闕妙朱,緩緩說道。闕妙朱一揚身軀,下巴輕輕的揚起了,額頭上那點朱砂也似掠動了迷幻般的光彩。他随即放下了酒杯,輕輕欠身就優雅的告辭了。
闕妙朱心中那份郁悶之感卻也是越發濃重了,女子的感覺是很玄妙的,他就是覺得楊丹對蘭令月很是特別,特別的讓自己很不舒服。
随即闕妙朱手掌輕輕的搖晃鈴铛,招來下屬,卻極為凝重吩咐:“從現在起,每位客人的身份,都給我好生核對,倘若出現什麽魚目混珠之事,我絕不輕饒!”
眼見下屬恭順應下,闕妙朱心下方才安了幾分。只是她總是禁不住琢磨,禁不住在想,那楊丹為何對蘭令月有一份特別?就算別有所圖,說句不好聽的,楊丹接近自己這位闕氏三小姐何嘗不是別有所圖?可是他明明知道自己對他的情誼,卻從來沒有絲毫暧昧之意。便是虛情假意,闕妙朱也從來不曾見過。
闕妙朱又覺得楊丹不是那等人。
莫非蘭令月姿容出色,當真讓楊丹動心了不成?
有時候十分費解的事情,反而會有極為簡單的解釋。更何況蘭令月容貌确實是生得很美。
闕妙朱輕輕嘆了口氣,那楊丹再如何不俗,卻也不過是個男人。既然是男人,自然多多少少有一些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