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湧,分外妖嬈。
一夜過去,好夢無痕。
天光初明,蘭令月長長睫毛輕輕顫抖。她已經醒了,雖然眼睛沒睜開,心中卻也暗暗稱奇。昨夜居然難得一枕好眠,她原本以為在宇文炀這個妖魔注視下,自己必定是難以安眠的。只是若是細思,也是極為自然之事。她為青麟擔心,已經兩天沒合眼。
她身軀微微一動,驀然感覺胸口似壓着一條手臂,一時間,蘭令月身軀一僵。
殘存的睡意如今自是蕩然無存,她匆匆睜眼,方才發現,一條手臂正好壓在自己的胸口,而自己則被某人以極為暧昧的姿勢摟入懷中。
至于這個某人,除了宇文炀這個妖魔,又能是誰?
昨夜入睡前的淡定頓時蕩然無存,蘭令月匆匆推開了對方,保持距離猛然坐起。
躺在床上的果然是宇文炀,只見宇文炀已然換上了一件月白色的睡衣,并且胸口衣襟大開,露出了大片赤裸的肌膚。身為武者,宇文炀的身材自然是極好,稱得上黃金比例。
蘭令月卻絕沒有心上的心思,只是怒氣沖天,瞪着眼前的這個男人。
雖入睡,宇文炀仍然換上一片精致的皮質面具。呵,這男人面具居然也有睡覺版。
許是初醒的關系,宇文炀那雙眸子之中非但沒有殺意,反而多了幾份的慵懶。看到蘭令月一臉怒色,不複昨日的淡定,宇文炀心中居然莫名的愉悅起來。随即他目光落在了蘭令月胸口,眼神多了幾份玩味。
蘭令月一垂頭,方才發現自己肚兜松開,胸前美好春光盡展無遺。那處豐滿柔軟,雖然只有十四歲,卻極有料,并且形狀完美。少女美好處子之軀,就這般半遮半掩出現在宇文炀面前。
宇文炀嗤笑:“發育得不錯。”
蘭令月刷得雙頰生暈,不是羞澀,而是憤怒。她漠然拍開對方手掌,站起身,穿好衣衫,抿着櫻色的嘴唇:“将軍既然這樣好興致,不如跟令月一道,去看場好戲。”
質子府,華青麟看着面前肥胖的司儀陳大人。他蒼白、清俊,眼神之中卻透出一絲怒氣:“陳大人,我已經說過了,我姐姐已經失蹤一夜,你為何毫不作為?”
他輕輕抿着自己淡色嘴唇,這陳大人身為典儀司司儀,之前故意不見,如今卻又諸多推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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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若不是為了自己,不會将自己真實面容暴露。
“陳大人,縱然我們姐弟是無依無靠的質子,只是我姐姐可是宇文将軍看中之人。否則宇文将軍又豈會賜下血參,我姐弟兩人雖然只是玩物,可是傷及宇文将軍的玩物,你可擔待得起?”
事到如今,華青麟幹脆将宇文炀名字扯出做虎皮。
陳大人立刻呵斥:“放肆,區區質子又算什麽,居然膽敢和宇文将軍扯上關系。”
然而他心中卻是微微一震,宇文炀這個名字,确實讓他這樣子的小人物心生畏懼。他肥胖臉上,肌肉輕輕抖動一下,眼中頓時射出怨毒無措的光芒。自己已經收了那個人的銀子,都這個時候了,蘭令月已經是破鞋一只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下屬匆匆跑來,對着陳大人耳語一番。陳大人方才輕咳一聲:“本官剛才聽到禀告,方才知曉這蘭令月居然被人觊觎美貌,送到暴室。蘭令月既然并未犯錯,如何能淪落暴室?來人,還不随本官一起去暴室,看個究竟。若真有此事,決不輕饒。”
華青麟頓時宛如五雷轟頂!
他那如輕雪般純潔,如美玉般美麗的姐姐,如今竟然被送入暴室糟蹋?
這讓他情何以堪?
很快蘭令月被抓入暴室,慘遭糟蹋的事情傳遍了整個質子府。這消息仿佛是長了翅膀一般,捂也捂不住。昨日蘭令月美貌驚豔全場,且又氣質出衆,才學過人,甚至得到宇文炀另眼相看。這自然惹動衆人嫉意,如今聽聞這件消息,這些質子都紛紛前來,幸災樂禍,看個熱鬧。
“可惜,昨個兒才出風頭,今個兒居然就成了殘花敗柳,太出風頭招搖,便是這等下場。”
“本是下賤之人,想要攀附宇文将軍,又豈會有好下場?”
“也是她平時故作清高,實則也一心想攀高枝,不自量力。”
“暴室是什麽地方,莫不是已經将人玩死吧。”
這些冷嘲熱諷,讓華青麟心中更在滴血,可是如今,他已經無心和這些人争論。
就在此刻,一道清冽嗓音卻是在衆人耳邊響起:“如此熱鬧,究竟發生何事?”
蘭令月唇角含笑,掃了周圍的人一眼。果然如她所料想的一般,來的人不少。質子府這些人,出了這種事情,必定會來看熱鬧。她自然覺得,越熱鬧越好。華青麟目光落在蘭令月身上,面上更多了幾份喜意:“姐,你沒有事?”
蘭令月微微一笑,溫婉說道:“我自然沒有事。”
但見她一身衣衫華貴,氣色極好,因為休息過後關系,皮膚更是光潤柔潤,面頰白裏透紅。自晨曦之下,她肌膚更似染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看她如今模樣,哪裏有一絲一毫被人糟蹋過的樣子?
19 楚靈兒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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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青麟一喜,語調更多幾分哽咽:“姐姐,你沒事就好。”
眼尖之人,看到蘭令月發間玉釵,頓時悄然無語。這玉釵只看水色,已然是瑩潤剔透,是極為罕見的物件兒。更不提那精細的做工。
偏生有那不識趣的,還在一邊饒舌:“蘭令月,你一夜未歸,就算被人糟蹋了,又何必若無其事。”
蘭令月順聲望去,說話是一名小國質子衛雅,但見對方十七八歲,也出落得頗為清秀。
這些質子府質子,大都不是什麽貨真價實宗室之女,只是各國供給大周皇室玩物罷了。
對方說得極為難聽,蘭令月也不客氣:“怎麽衛雅你想要我被糟蹋不成,還是你親眼所見?莫非見我無事,你遺憾不成?”
衛雅貝齒輕咬唇瓣,這蘭令月此刻應就在暴室之中,怎麽會如此?
是了,她一定是早就是殘花敗柳,然後刻意打扮一番,妄圖裝成清白無瑕的樣子。
“就是我親眼所見,昨夜我躲在花叢中,瞧見你被幾個男人帶走,衣衫都撕碎了。”
衛雅此言一出,衆皆嘩然。
蘭令月目光落在衛雅身上,分明多了幾許冷凜之意,惹得衛雅心中一寒。
然則她轉念一想,自己污了蘭令月名聲,楚家小姐必定不會虧待自己。就算蘭令月當真逃過一劫,她也要污了蘭令月的名聲,讓蘭令月被衆人不齒。
“原來早就被糟蹋了,這一會兒又來假裝冰清玉潔。”
“還想攀高枝,就算是殘花敗柳又如何?”
“不知被多少個男人碰過,和下賤妓子無異。”
“已然不清不白,居然還敢如此做作,臉皮當真厚極。”
蘭令月阻止華青麟說話,心中卻是極為不齒。這質子府是極為肮髒下流的存在,表面上卻是一片光鮮亮麗。然而無論暗中有多少污穢不堪之事,這些人仍然能義正言辭宛如道德君子一般指責別人。
衛雅這等毫無根據的謊言居然能讓她們深信不疑,倒不如說這些女人想要一個攻擊的靶子。
蘭令月一笑,卻是玉潔冰清,點塵不然。
不待她自己辯白,她身後已經多了一個男人,只見宇文炀将蘭令月摟入懷中,炫耀似的說道:“昨日,蘭令月陪我整夜。”
那男人出現,在場衆人不無啞然,頓時消聲。
眼前男人一身金色的盔甲,嫣紅的披風若血,赫然正是這大周王朝最難纏的人物,大周戰神宇文炀!
想不到蘭令月果然施展狐媚手段,成為宇文炀的男人。
有些羨慕,亦有人不平,然則再多心緒都只能生生壓下心底。宇文炀面前,誰敢亂嚼舌頭根,不怕性命不保?
陳大人入目瞬間,暗中擦掉胖臉上冷汗。他原本以為,宇文炀對蘭令月不過稍有興趣,豈料當真納了蘭令月。若早知道,楚靈兒給他再多銀兩,他也不敢得罪這位大周戰神的。
幸好幸好!
陳大人不由得胖臉賠笑:“既然令月姑娘無事,那自然是虛驚一場。”
“虛驚一場?陳大人,我看未必吧。”蘭令月挑起了好看的眉毛。
她嗓音嬌美悅耳,然而不知怎的,字字句句卻讓陳大人心生寒意。
“既然衛雅親眼看到,暴室有人擄劫無辜女子,陳大人難道不應該去瞧瞧。”
一股不安迅速湧上了陳大人心頭,縱然蘭令月只是一名卑賤質子,然而她已經是宇文炀的女人。蘭令月輕飄飄的一句話,已經讓這位陳大人絕對不敢忽視。
不待他有所反應,宇文炀已然揚聲道:“來人,開道搜查!”
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