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面上冰冷也消散幾分。一時竟然生出不忍的心思。在上官婉之前,他談不上禁欲,可是上官婉是第一個讓他生出幾分真正感情的女人。當上官婉眼中淚水滴落在藺景瑄的手掌之上時候,藺景瑄內心之中忽的有些不忍。
雖然惱恨上官婉對自己的欺瞞,可是若落實上官婉的罪名,上官婉就必死無疑了。
更何況,難道自己當真要在所有人面前,坦誠自己愚蠢無知,并且有眼無珠。
藺景瑄正欲說話,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蘭令月卻開口說道:”剛才秦如玉指證是你幕後指使,姐姐也是哭訴讓辰王相信。“
蘭令月悅耳嗓音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化為致命一擊。
10 發放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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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景瑄想起秦如玉,心中不由一冷。
如今看來秦如玉并沒有冤枉上官婉,那個時候上官婉也是情真意切,可是如今呢?只能證明上官婉滿口謊言。
一時之間,上官婉的楚楚可憐也讓藺景瑄倒盡胃口。
自己待上官婉極好,可是上官婉卻只是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驀然推開上官婉,上官婉嬌柔的身軀頓時落入塵埃。
上官婉顧不得疼痛,立刻匆匆爬過去,抱住了藺景瑄的腿。
藺景瑄本來應該心軟了,如果不是蘭令月這個賤人挑撥離間,他不會不理自己。如今上官婉就好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死死抱住藺景瑄大腿。
“辰王殿下,我當真是無辜的——”
她話語未落,只見藺景瑄重重一腳狠狠踢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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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景瑄冷笑:“無辜?你若是無辜,本王豈不是傻子?”
上官婉非但沒有對他敬若神明,反而對他百般愚弄。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她居然妄圖讓自己相信她那個破綻百出的謊言。自己剛才居然會心痛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愚蠢了。
看着被藺景瑄一腳狠狠踹向地的上官婉,蘭令月輕輕一挑娥眉。
寵愛時候,千好萬好,就連那華貴之極的孔雀裘也套在上官婉身上。如今一旦失寵,卻卑賤如地上泥。
上官婉不敢再堅持自己無辜,只淚水漣漣:“王爺,婉兒只是太仰慕你了。”
然而藺景瑄卻面容陰沉,一語不發。
一旦心生厭棄,就怎麽也憐惜不起來。
藺景夜不由開口:“區區一名質子,皇弟也沒必要為她動氣。這側妃之位,她自然不配,不如将她發放暴室。”
藺景瑄不由得輕輕一點頭:“皇兄說得極是。”
藺景夜是他同母兄長,一貫對自己是極為照顧的。
眼前這等蛇蠍心腸,工于心計的女人,他多看一眼,也覺得污了眼睛。
上官婉面色瞬間變得蒼白,拼命的搖頭,這一次她眼中的淚水卻也是貨真價實的。
“王爺饒命,我畢竟曾經是你的女人,又怎麽能去那種地方呢?你罰我為奴為婢,我也絕無怨言。”
說起暴房,雖然不過是質子做苦力的所在,然而裏面真是污穢難言。淪入其中的質子,命運當真是悲慘無比。稍有姿色的女子,都會遭受輪番糟蹋,什麽清白貞潔都是蕩然無存。
就連一個最低等的馬夫苦力,也能對裏面的姑娘一逞獸欲。
這對于自負美貌才情的上官婉而言,無疑是人間地獄。
身為質子,雖然沒有尊嚴,可是卻比淪為暴室奴隸好上千萬倍。
上官婉只要去過一遭,只恐怕此生再不會有任何前途。
從前在質子府中,上官婉容貌美麗,觊觎她的人不在少數,可是上官婉巧妙的利用這些人相互之間的矛盾,利用他們争風吃醋,不但自擡身價,并且保住了自己的清白。而等上官婉已經是辰王側妃,曾經觊觎上官婉的男人如今自然不敢再有非分之想,甚至盼望上官婉忘記他們曾有的肮髒心思。
她以為自己此生此世,不會面對這些,想不到等待她的居然會是這等悲慘命運。
聽到了上官婉的哭訴,藺景瑄亦是神色微動,然而終究什麽也沒有說。
上官婉的欺騙是為了争寵,如果他饒過上官婉,只會讓別人恥笑自己優柔寡斷,就算被低賤的質子欺騙也狠不下心腸。
兩名侍衛上前,捉住了上官婉的手臂,一時間上官婉眼神一怒,掙紮說道:“我是辰王側妃,你們膽敢——”
她話語方落,重重一巴掌頓時狠狠的落下來。
伴随清脆一聲響,上官婉面頰之上頓時出現一個鮮紅的巴掌印,觸目驚心。
這些侍衛隸屬夜王藺景夜,他們都是軍中出身,根本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心。上官婉想要說些什麽,卻是慘遭掌掴,幾下巴掌狠狠的抽打下來,上官婉頓時面紅紅腫連話也說不出來。
只見上官婉哇的吐了口鮮血,并且吐出兩顆帶血的牙齒。
方才她還高高在上,穿着最美麗的衣衫,成為王爺側妃,如今的她,卻是狼狽到了極點。
蘭令月的眼神之中,卻沒有絲毫的憐憫。
前世自己被上官婉陷害,她也曾被送入暴室之中,雖然因為機緣沒有失身,可是她一輩子都背負不貞罪名,李家的人統統看不起她。
入暴室之前,她被當衆拔去了衣衫,重則四十大板。她是赤身受刑,連最貼身的亵褲也被剝掉,讓最低賤的工人也看到自己的身體,然而則是毫不留情的打了四十大板。
她身上的鮮血,染紅了雪白的漢白玉。那時候,她心中絕望、屈辱,又有誰來救自己?
如今這相似的滋味,也該讓上官婉品嘗一下了。
就在這個時候,蘭令月又戲劇般聽到藺景夜冷酷無情說道:“方才秦如玉只言攀誣之事是上官婉指使,如今看來,也許也不是胡亂攀咬。入暴室之前,先責四十大板。”
上官婉頓時身子一緊,驚恐無比。她也清楚打板子是何等恥辱的事情,可是原先,她是設想讓蘭令月承受這樣子的屈辱的。她做夢也沒想到,這種事情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上官婉拼命的搖頭,她如何肯心甘情願承受?
驀然她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向着蘭令月沖過來,這身後兩名侍衛居然未将上官婉拉住。
上官婉眼中充滿怨毒,若眼神能殺人,她早将蘭令月淩遲碎剮。
然而看到這樣子的上官婉,蘭令月卻是不閃不避。
她風輕雲淡,一副根本沒看到上官婉的樣子。在上官婉險些觸碰到她時候,她卻再次被侍衛抓住。
蘭令月忽的彎身,在上官婉耳邊低語:“上官姐姐,青麟是你設計受傷的吧。”上官婉驚愕擡頭,一張俏麗面容隐隐有幾分扭曲。
“你傷了青麟,想要害死我們姐弟,如今要千人騎萬人乘,這都是你自作自受。”
蘭令月嗓音很輕、很低,輕得只有她們兩個人才能聽到。任誰也想不到,這樣美麗的人居然會說出這樣子的話。
11 褪衣杖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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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驚愕擡頭,一張俏麗面容隐隐有幾分扭曲。
“你傷了青麟,想要害死我們姐弟,如今要千人騎萬人乘,這都是你自作自受。”
蘭令月嗓音很輕、很低,輕得只有她們兩個人才能聽到。任誰也想不到,這樣美麗的人居然會說出這樣子的話。
蘭令月站直了身子,只輕聲嘆息:“上官姐姐,盼你好自為之。”
上官婉喉頭發出了野獸般的聲音,她奮力的掙紮,卻扭不過兩個身強力壯侍衛。
她一只鞋已被掙脫,卻是無人理會。
接下來上官婉衣衫褪去,無數淫邪的目光落在上官婉身上。上官婉雖然是質子,可是也是養尊處優,一身肌膚雪白細膩,特別的勾人。
當衆下板子的聲音特別的清脆,在場不少年輕美貌的質子心中幸災樂禍。
上官婉連身子都被別人看到了,以後又有誰肯要她。
蘭令月掩住輕輕一眯,泛起了漣漣光彩。
被當衆羞辱的感覺,自己也曾親自經歷,如今讓上官婉親身經歷,這滋味可好?
上官婉粉臀很快一片血污,這些侍衛也毫不憐惜,旋即就将上官婉的身軀硬生生的拖下去。
藺景瑄目光落在蘭令月身上,神色亦微微複雜。
如此絕色人物,偏偏是個卑賤質子。蘭令月神色很冷漠,誰也不知她在想什麽。
只見蘭令月盈盈向前,向着藺景瑄一福:“辰王殿下,當年些許援助之情,不足挂齒。只是如今令月如今幼弟受傷,還盼殿下能賜下龍骨血參。”
藺景瑄有些遲疑。
四皇子藺景夜忽的冷笑:“一個卑微質子,也配用這等靈藥?更何況你否是是七弟救命恩人,也是未知之數。”
蘭令月沒有言語,只是保持跪拜的姿勢。
忽的宇文炀那極為優雅悅耳的嗓音響起:“區區血參,又有什麽大不了的。”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