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三更】我沒哭,我就是……
看這兩人打架實在是太好玩了, 阮糯米實在是忍不住了,她不敢笑出聲,只能低着頭, 肩膀一抖一抖的。
在社員們看來, 紛紛感嘆, “這糯米啊!就是『性』子太軟和了, 看兩哥老娘們打架, 還能把人給看哭了。”
“誰說不是呢!糯米這孩子就是心太好了,瞧瞧,都哭成啥樣了, 一抽一抽的。”
笑的抽風的阮糯米實在是憋的太難受了,在聽到那社員的話,她差點沒笑岔氣過去,那肩膀抖的更厲害了。
不能擡頭, 死都不能擡頭,更不能讓社員們發現她在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要憋死啦!
憋不住了。
別人不知道,阮向國海不知道啊!
他可不能讓自家閨女被拆穿了, 連忙拿了個手帕出來, 遞給了糯米,說, “快, 擦擦,別難受了, 爸爸現在就去把人拉開。”
阮糯米拿着手帕,就捂着嘴,然後有一聲沒憋住,“咳”, 那憋着的笑聲,被她給咽到了喉嚨,嗆到了氣管去了。
咳的那個啊!鼻涕眼淚一大把,雪白的小臉嗆的通紅,眼淚花子『亂』轉。鼻頭通紅,瞧着好不可憐。
她這副模樣,在社員的眼裏,越發小可憐了起來,“閨女啊!別哭了,這種人挨打不值得你哭。”
“就是,別哭了,哭傷了身子。”
阮糯米,“……”
她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咳……嬸,我曉的……咳”我沒哭,我是笑岔氣了。
阮向國去了前頭,拉開了兩個已經看不出臉的老娘們,沉聲,“活了這麽大的歲數,還在地上打架,也不怕孩子們看了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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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母和馬山枝加起來,能埋兩次土了,打架卻跟小孩兒一樣,摳鼻子掐脖子撕頭發踹她大腰子。
真是沒一丁點文雅美觀的。
兩人都被社員們給架着胳膊在開了,還在空中踢着泥腿子,互相踹對方,“還錢!”
“沒錢!”
這眼瞅着鬧的不是辦法,阮向國掃了一眼想開溜的徐高義,“徐會計,你婆娘都不管了?你要是管不了,我就送公社去了,十塊錢不多,可是也不少,夠公社拿去批i鬥一次了。!”
這話,算是一下子掐着了徐會計的命脈,若是他婆娘被送到公社去批,他這個會計也就到頭了,更別說,往上升大隊長了,是一丁點希望都沒了。
想到這裏,徐會計當即停住了步子,上前把自家婆娘給拽了過來,一腳踹上去,“我讓你給我惹事,讓你給我丢臉,我揍不死你個死婆娘,還不把錢給還給人家!”他這哪裏是要還錢啊!這就是在殺雞儆猴,告訴阮向國,婆娘我打了,也收拾了,你別多事了。
馬山枝本來就打架半輸不贏的,被她男人這幾腳踹下去,她确定,要是在跟許母這個老娘們打,她肯定是打不贏了。
她有氣無力的說道,“錢,我晚點就還!”
實際她拿到,那十塊錢焐都沒焐熱,就被她男人給搶了去。嚴格意義來說,這十塊錢在她男人手裏,但是,這話不能說,她男人是要幹大事的人,可不能被這小事給污了名聲。
有了這話,徐會計立馬對着阮向國說,“老阮,你也看到了,我家這婆娘不打不行,一會我就讓她把錢給許寡『婦』送過來。”
阮向國一直都不贊同男人打女人,這件事上,他不知道跟徐會計說了多少次,但是徐會計仍然累教不改,他皺眉,“當着大家的面,現在把錢還了吧!”頓了頓,堵死了,徐會計要找的理由,“你一個大隊的會計,身上不會一分錢沒裝吧?”
徐會計能怎麽說?他能說沒裝嗎?那他這個會計當的也太稱職了。
于是,徐會計心在滴血的,從褲子口袋裏面『摸』了幾張『毛』票子扔在了地上,“拿去,看着啊!我們可把錢還給你了,許寡『婦』,你可不許在找我們家麻煩了。”
幾張『毛』票子紛紛揚揚的掉落在了那地上,若不是借着那月『色』,甚至都找不見了。
這着實有些侮辱人了。
許母也不是省油的燈,她也不撿,學着阮糯米之前的招數,“我不要了,我要去公社問問,這大隊會計的婆娘收社員的賄賂算哪門子道理?”
她這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兒子閨女進去了,她一個人,被公社抓起來批就批吧!無所謂了。
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是這個道理。
這徐會計還真被威脅到了,他罵罵咧咧的蹲下去,把錢撿起來,遞給了許母,威脅,“你可拿好了!!”
許母淬了他一口,把錢捂的緊緊的,“都不是好東西。”
阮糯米是看的目瞪口呆,這許母這一招,她在熟悉不過了,這老娘們學她當綠茶!
饒是脾氣好的阮糯米,也忍不住爆了粗口,“日!”學的還挺快的!
這一出鬧戲結束了。
旁邊的人反而更『迷』糊了,“許寡『婦』,你好好的賄賂馬山枝做什麽?”這馬山枝一不是隊長,二不是會計,手裏又沒權,更沒錢。
社員們怎麽也想不通,這許寡『婦』會去賄賂馬山枝。
聽到這問話,馬山枝的腫的跟豬頭一樣的臉,徹底變了,唔唔的威脅,“你敢說!”
她要是不威脅還好,這一威脅,許母越發的破罐子破摔了,“還不是想讓馬山枝幫忙說下好話,她平時把隊長閨女哄的落落轉,原以為,阮糯米真的會聽她的,誰知道……”人家連她半個屁都不聽。
見着大家恍然大悟,許母繼續,“你們以為馬山枝這老娘們會這麽容易就幫我辦事?那是因為她本來就動機不純,若是真讓她幫成了,隊長不就落下一個徇私枉法的罪名,馬山枝捏着這個把柄,還不輕輕松松扳倒阮隊長,好讓她男人更上一步,她好當大隊長夫人。”
不得不說,許母沒私心的時候,還挺精明的一個人,分毫不差的把馬山枝兩口子的心思給暴『露』了出來。
兩人完全是措手不及,“我不是,我沒有!”
“大夥兒不要聽許寡『婦』這老娘們胡咧咧!”
阮糯米哭的傷心欲絕,神補刀,“原來馬嬸嬸接近我,就是為了利用我,好把我爸爸拖下馬啊!”
馬山枝,“……”
完球了,被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