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吃“公主”的軟飯13 “喜歡嗎西西?……
“他叫你西西?”楚堯雙眼帶笑, 聲音卻如寒冰。
話音未落便扳住了懷裏人的下巴,拇指摁在唇間,用力的摩挲柔嫩的唇瓣, 半截拇指抵進去,碰到堅硬的牙齒,滾燙舌尖挨着指腹,堵住了他的求饒。
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被掐疼了下巴的人緊緊皺着眉頭, 竭力向後仰去,既是想避開楚堯的手,也想親自看看那張信紙, 畢竟以往的信件裏,從沒出現過這樣親密的稱呼。
可是楚堯正在氣頭上,怎麽可能松開鉗制,他甚至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迫使後仰的人順從他的心意又湊回到近前。
“楚堯,你弄疼我了!”聞人西也有自己的傲氣,他自小身份高貴千嬌萬寵, 不是沒有脾氣的, 他主動吞了一節手指用力一咬, 終于得到了說話的機會。
楚堯盯着手上的牙印,冷笑一聲, “我不疼嗎?!我以為只有我能叫你西西!”
說完楚堯整個人的臉色驟然難看起來,像是難以接受的樣子,他深呼吸幾口氣,放開了自己的懷抱,“下去吧。”
懷裏的人停了掙紮, 嘴巴張張合合,“我沒允許他這樣叫我,我要看看信。”
楚堯如他所願,将信紙懸在兩人之間,薄薄的一張紙竟隐隐約約有割裂空間的感覺。
顧不得那許多,聞人西定睛去看,果然是白紙黑字無可辯駁。
聞人西消了自己的氣焰,短暫思索之後便明白症結在哪裏,楚堯不過是希望,他的每一個第一次和偏愛都是他的罷了,而這,這正是聞人西自己所希望的。
他乖乖挨近楚堯懷裏,軟聲道,“我回信時會糾正他的,你不要生氣了,這真的是第一次。”
“沒有人能超越你在我心裏的地位。”聞人西擡起被綁住的雙手,摁在楚堯的心口窩,“我會做給你看的。”
“那你還想回信?”楚堯在他軟聲說話時就收斂了所有表情,此時語氣輕飄,暗含不滿。
聞人西沉吟片刻,謹慎道,“信的內容我還沒看,若是沒有要緊事情,我就不回了。”
他身份如此,楚堯也不多求,這裏三妻四妾尋常可見,身居高位者更是不在乎這些。楚堯頭一次重視這個問題,倉促間雖然表現出來的反應吓人了些,但好在結果不錯。
Advertisement
希望他能長記性,不然反了他聞人家的天下也不是不能。
他的小孩,就只能是他的小孩。
黝黑深沉的眸子仿佛能吞沒一切光線,楚堯的視線落在聞人西被纏住外翻的手心紅痣上,恨不得盯出個洞來。
聞人西對楚堯的情緒不說能看透十成,但是在楚堯自己願意的情況下,看透九成還是有的。
就像現在,他能感覺到楚堯還在生氣。聞人西只好讨好似的去觸碰楚堯的嘴巴,肌膚相親那麽多次,讓聞人西自己來主動,他還是覺得有些難為情。
不敢深入,只如蜻蜓點水似的,一下下碰着。
楚堯冷着臉,嘴巴像是被蒲公英的絨毛親吻,弄得他癢麻麻的,“殿下……”
本想問聞人西這樣做是什麽意思,剛起兩個字,聞人西就闖進來堵住了後面的話。
第一步完成了,後面就沒有那麽難了,聞人西心裏一喜,伸出小舌去掃楚堯的上颚,他記得楚堯喜歡。
送上門來的肉不吃白不吃,楚堯只遲疑了一瞬,便反守為攻,巨浪裹挾着小舟沖回平靜的岸邊,陣陣浪潮下,摧毀了周邊平靜的村莊,白嫩泛青的下巴上,溢出蜿蜒的小溪。
這種攻勢是以往的聞人西所沒有接觸過的,完全跟不上兇猛的節奏,被迫後退,割地賠款。
一吻結束,楚堯在黃梨木的椅子上依舊穩穩端坐,一身鵝黃色宮裝的漂亮青年卻倒在寬闊肩頭上粗聲喘氣,被綁住的雙手環着楚堯脖頸,搭在他身後軟軟垂着,長長的月白色腰帶沿着手腕拖到地上,随着呼吸輕輕搖擺。
楚堯修長的手指探入懷中人濃密的發間,指腹相觸的地方發絲潮濕溫熱,楚堯尋着腦部穴位按壓,既是解乏又是觸動。被抱住的身體倏地顫動一下,青年擡起埋在他懷中眼尾緋紅的臉,紅腫飽滿的唇瓣終是再次求饒道,“不親了……楚堯,不要了……”
“我還沒給呢,你就不要了。”楚堯心情明媚了些許,也有心思逗逗他了,“西西可真是傷我的心。”
手指撫上聞人西脆弱纖細的脖頸,毫不掩飾對那還沒有明顯突出來的喉結的偏愛,這個動作一瞬間喚醒了聞人西的身體記憶,酥麻的癢意從尾椎骨直達後腦勺。
被感官支配的身體顫顫發抖,楚堯抱着他,心裏是說不出的滿足,他的小孩,就應當最愛他最依賴他才好。
這許多年的陪伴,早就令楚堯只認定他一個,楚堯不允許有任何人來破壞這段關系。
“喜歡嗎西西?”楚堯抱着人站起來,往床邊走去。
因為聞人西臉皮薄,他們的床單被褥都換得勤,床單甚至幾乎一日一換,好像這樣就能有所遮掩。楚堯顧忌着他的身體,并不會每天拉着他運動,偶爾有像現在這樣擦槍走火的時刻,也多是手動解決。
抱着人跌進柔軟床帳內,帷幔一落,昏暗的光線下,楚堯依稀能看到聞人西額頭冒出的汗珠。
“西西出汗了。”楚堯親了口額頭,冰冰涼涼甚是舒服。
“這會兒叫我西西了,我不想聽!”方才那樣掙紮楚堯都不停下,聞人西還以為自己要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因為接吻死掉的“公主”。
“不想聽?是不想聽到這個名字,還是不想聽到我叫的這個名字。”說話間楚堯的氣息又變得深沉起來。
聞人西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了歧義,正要解釋,楚堯就抓起他的裙角塞進了他的嘴裏。
楚堯将手指比在他鼓鼓囊囊小倉鼠一樣的嘴巴上方,“噓,別說話,我今日不想與你生氣。”
無視聞人西憤怒的眼神,趁着人還沒什麽力氣就欺負,心裏沒有半點障礙。
時隔多日聞人西金貴的膝蓋又被壓在了床上,楚堯動作間多有顧及,“這次膝蓋疼嗎?”
“忘了西西不能說話了,那就是不怎麽疼吧。”
“擡高一點,裙角叼住了。”
“有些鼓了,不要緊吧。”
“殿下天賦異禀,果然是天底下少有的全才。”
楚堯每一句平靜的話語,都令聞人西愈發敏感。
體力告罄後聞人西軟在床中央,任由楚堯在他脖頸間嗅蹭,兩個人濕淋淋的,像是淋了一場春雨。
“不生氣了吧。”聞人西嗓音沙啞,幾不可聞,牽着楚堯帶着牙印的手指放到唇邊輕吻。
楚堯好不容易硬起的心腸因為這一句話軟的一塌糊塗,原來他都知道。
聞人西又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如果一開始他還沒有轉換思想,有些糊塗,那楚堯的表現就是在引導他,他應該怎麽對待兩人的感情。
他出身更高是不錯,可是楚堯也是京城裏數一數二的家世,沒有誰一定要為另一個人永遠退步,他如果學不會這一點,遲早會失去楚堯,這是聞人西所不能承受的。
既然這樣,那剩下的所有事情,他都可以去學。
也可以将自己放在弱勢地位,哄楚堯高興。
聞人西窩在楚堯懷裏,大大方方地問他,“方才盡興了?”
“自然。”楚堯給他按摩着回道,聞人西全程任他擺弄,後面更是纏着他,确實夠酣暢淋漓這四個字。
“可是我現在腰很疼,膝蓋很疼,嘴巴也很疼。”這便是聞人西開始秋後算賬了。
至于賬算到哪兒,大概只有懸在兩人床頭的月亮知道。
春日的時光溜得最快,眨眼半個月過去,楚堯的案桌上也堆了不少事情。
“那孫期樂如何了?”
一個渾身黑衣,體格精壯的男子回禀道,“我們用了幾種簡單的刑罰,孫期樂便撐不住了,不過他說事關重大,只能告知與您,所以我等來請示。”
楚堯料想孫期樂這大宅後院長起來的人也耐不住私刑,沒多費心便擄了人過來,僞裝其摔下了山崖,就算最後能留他一條命在,也絕不會放他出去。
對于孫期樂非要見自己的心思,楚堯也懶得去猜,有那功夫,還不如和他的西西玩兩局猜謎有趣。
“我過兩日再去,再熬一熬他。”楚堯無所謂道,手中拿起另一封,裏面的內容倒是更令他感興趣一些,玩味笑道,“三皇子這是在做什麽?”
“三皇子今年年初突然淡出朝堂,甚至為了給皇帝祈福,捐了好大一筆銀子,我們的眼線本沒有特別注意這件事,可這次擄走孫期樂,倒是發現了些不同尋常的事情。在三皇子捐款的寺院後山外圍發現了少量的生活痕跡,再往裏面走,似是有不少人警戒看守,我等怕打草驚蛇,沒有再深入。”
“目前的信息還不能判斷是三皇子所為,但是看規模,圖謀确是不小。”
“依你之見,裏面能藏多少人。”楚堯玩味的看向黑衣男子。
那人咬了咬牙,狠聲道,“至少,五千!”
啧,這不就是現成的把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