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節
覺因這致命般的體驗,竟愈來愈深,愈來愈強。
這一段時間或許很短,但于棠玉而言,卻是滅頂般的曠日持久。就在他被這極端的感受折磨的快要窒息的時候,沈烈才恩賜般的将他的腦袋托出水面。
“下午去哪兒,可想起了麽?”
“啊……和……和曹峻喝茶……”棠玉哪裏還敢隐瞞,緊緊的抱住男人的背,趴在他肩頭大口的喘息着,所有恐懼的、羞恥的、疼痛的、酥麻的感覺都在這一瞬集中在自己體內嚣張狂肆的律動,直叫他緊咬着下唇,哽咽着差點哭出聲來。
“在酒店喝茶?如果不是我打電話你,下一步是不是就要上樓開房了?不是腰疼麽?趕着去被別的男人操就這麽發騷發浪?!”沈烈那微愠的譏諷低語仿佛還含着幾分怒意,而他那充滿危險意味的掠奪更是帶着幾分粗暴。
“不……哥哥……不是這樣……”
棠玉胡亂搖着頭,因男人過分的羞辱眼中蒙上了一層霧氣,曲起的雙腿大開,承受着男人大開大合地狂野頂刺,但身體卻象是有自己的意識般迎合着男人的節奏開始搖擺。
冰涼的池水,火熱的律動,加劇地刺激着彼此的欲望。池水被拍打的散亂不堪,狂野的欲潮已攻占全身,棠玉只覺絕頂的快感如潮水般一波波湧來,快要将自己淹沒。在這一刻,腦中已是一片空白,唯有男人狂暴灼燒自己的溫度全面占據了自己的身心和感官。
就在他快要攀上頂峰的時候,沈烈卻将他拎出泳池,将他壓在冰涼的磁磚地面上又做了一次。
身體被按得極低,而且腰部以上依舊被男人惡意的壓在水面上方,随着他的大力沖撞,每一秒都有被撞得跌入池中的恐懼。
“下次再敢撒謊,猜猜我會怎樣?”沈烈又是一記惡意的頂撞,使得棠玉的身子又被撞出去幾分,臉就懸在池面上方,鼻尖甚至已是碰到了水面,而男人卻又俯身在棠玉耳畔,一字一字沉聲的問。
媽呀!一定會被壓在游泳池裏做一整夜吧!棠玉緊張的渾身發顫,哆嗦着道:“不敢了……哥哥……真的!再也不敢了……啊……”
不知對這樣的回答是滿意還是不滿意,身後的男人重又開始猛烈的進出,幾乎是整根撥出,再整根插入。棠玉抽咽着,緊緊抓着池壁的淺藍色磁磚,因着本能的恐懼只能盡力将身子向後迎湊,迎合着男人狂野的律動。從未有過的粗野讓他又痛又爽,然而被恣意玩弄的身子卻再也無法承受,本就酸痛着的腰更是像被折斷般讓他哭着求饒:
“啊……哥哥……我不行了……饒了我吧……”
“還早!你嘴這麽饞,我不喂飽你,你還是會犯賤!”沈烈慢裏斯條的壓住他,一遍遍的侵略,直做到他連手指都在抽搐,射出來的精液稀薄如水,這才将他扔進了浴室。
泡在放滿熱水的浴缸內,棠玉這才覺得舒坦一些,剛才的那一場性事,他全身的骨頭都簡直像是被沈烈零碎的拆了一遍。膝蓋、手肘一片青紫紅腫,背部也是火辣辣的疼,腰和秘處更是酸痛難當。雖然從這場歡愛中他仍能得到快感,但等事後他神智一清,卻是滿心說不出的不喜歡。這感覺,就好像第一次被沈烈強行侵犯一樣,滿是屈辱,沒有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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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自己也的确是撒了個小謊,可又沒幹什麽壞事,哥哥居然這麽冤枉人!棠玉備感委屈的躺在浴缸中,累得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然而,以前總會來親自幫他清理的沈烈卻一直沒有露面。
臨近午夜,漆黑一片的卧室,夜意漸涼。
輾轉難眠的沈烈,側過頭,見睡在自己身邊的小家夥已是呼吸勻稱,沉沉的睡了,更覺胸口煩悶。忍不住從床上爬起身來,拉開移門走到隔壁的書房,給戚長安撥了個電話。
“哎……怎麽了?遇上麻煩了?”電話那頭戚長安的聲音有些發悶,像是才從睡夢中醒來。
“嗯,糟透了。”在他面前,沈烈從來無須掩飾自己的情感。
“什麽事,你倒是說呀?”
曲着一腿靠坐在飄窗臺上,凝眸望着遙遠天際那一輪玉盤似的圓月,沈烈沉默了幾秒鐘,才低低的道:“我喜歡上他。”
28. 愛情這玩意兒
“我喜歡他。”
聽了這一句話,電話那頭戚長安的聲音開始抓狂:“拜托,我的沈大公子,你雖然是GAY,這世界上二條腿的男人也比三條腿的蛤蟆多的是,你特麽就不能找一個三觀正常、家世清白、跟你無怨無仇的社會主義好青年嗎?!這世界上的好男人是死絕了還是怎麽地,你偏要喜歡上他?當我之前跟你說的話是放屁呢?你是怎麽搞的嘛?”
被戚長安誇張的話給逗樂了,沈烈覺得自己的心情也略放松了一些,居然還能自嘲式的回複了一句:“日久生情,你沒聽說過嗎。”
“操!”戚長安簡單粗暴而又無比形象的罵了一個形容詞。
“更操蛋的事還沒說給你聽呢。”望着一望無際的夜色,沈烈苦笑了一下,低聲道:“有些事,快要被你說中了。還記得我今天跟你說公司收購計劃因為被曹峻攪局快要被擱淺的事嗎?”
“這事和唐煜也有關?”
“他今天編了個理由留在家裏,卻剛巧被我在威斯汀撞見他瞞着我和曹峻見面……”
一想到今天下午唐煜在電話中當着自己面扯謊的事兒,沈烈便覺得心火直蹿。如果是普通的朋友見面吃飯,根本沒必要瞞着自己。而唐煜前一刻還說曹峻在國外,後腳卻又急着去和曹峻見面,偏又是在這麽巧合的時候!為的什麽事?又談了些什麽?如果還硬要說唐煜只是和曹峻喝下午茶沒有絲毫其他的企圖,那真的是連自己都騙不過去。
“我早說了他是只小狐貍,叫你不要玩火!”咔嚓一聲,電話那邊戚長安點了一支煙,随即又冷笑着道:“他瞞着你去和曹峻見面,一準兒沒啥好事,多半是在策劃對付你的下一步計劃……你可長點心吧,我的大師!別修煉千年丢了道行反而栽在一只小兔崽子手裏。”
“如果這幾個月真的是他謀劃好了每一步,我也只能佩服他的心機和演技。”沈烈望着夜空那一條群星璀璨的銀河,在心底輕輕了嘆了一口氣,“小七,你別笑話我,這些心事,我也只會對你說。”
愛情是什麽東西?在他的意識裏,愛情這玩意兒從來不會占據重要的位置。但他偏偏愛上了,還偏偏是最不應該喜歡上的人!一想唐煜對他最燦爛的笑容亦有可能是無情的僞裝,他心口便堵得慌。
“趁現在還沒有陷得深,你收收心吧!小兔崽子小小年紀就有這份心機,真是很可怕的生物啊,不虧是張瑾這種女人生出來的兒子。”說不清原因,但唐煜并非他假裝的天真善良這件事,莫名的讓戚長安松了口氣。仿佛,如果唐煜真的失憶而被沈烈無情報複,會讓他有多良心不安似的。
“小七你放心,我很冷靜,哪怕喜歡他,我的智商也沒有降低。”
“能說得出這種話來,本身就證明你的智商指數已經很可疑了!”戚長安将煙卷叼在嘴邊,低低的笑道:“你妹的,一想到你也會有栽在小兔崽子手裏的時候,我就寒毛直豎!”
“滾,你也不想點我好!”被好友逗樂了,心口的陰霾散去不少,沈烈也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誰笑到最後,才能笑得最好,還指不定就是我栽了呢!”
床上的少年正從噩夢中醒來,夢中的烈火像瘋狂的野獸,又似幻化成沈烈的模樣,在無情地吞噬着他身邊一切觸手可及的東西,咆哮着将一切化為灰燼。
醒來的時候,冷汗已是浸透了衣衫,棠玉在黑暗中猛然睜開雙眼,胸膛劇烈起伏着,下意識的摸向身邊,卻撲了個空,而一牆之隔的書房卻隐隐傳來有人說笑的聲音。
想起沈烈今天晚上在游泳池對自己的暴力舉動,棠玉心裏還有些生氣,有心不想去理會他,卻還是管不住自己的腿,自覺自動的邁下了床。
赤裸的雙足陷在深咖啡色絲絨地毯中,棠玉像小貓一樣悄無聲息的走向書房,正要推開那移門,卻因剛巧聽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而将手停留在半空中。
“好,說正經的,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電話那頭的戚長安深深吐出一個煙圈,徑直問他。
“我還想再看看這個人,我真的不希望他還是原來那個唐煜……”沈烈收了笑,略沉默了片刻,随即堅定而又沉着的道:“當然,如果唐煜真的僞裝失憶只是為了唐繹的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