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閨房之樂
順着纖腰往下,是君清婉高高撅起的挺翹粉臀,修長的美腿間,一條魅惑的縫隙,掩映在朦胧紅紗之下,似乎欲引人品嘗。
燭影搖紅,前方的菱花鏡中,映出她那對飽滿如蜜桃的酥胸,還有她那仿佛楊柳輕蕩的柔軟腰肢。此時此刻,她媚眼如絲,妖冶紅唇微微開啓,在幽暗燭光中更顯風情萬種。
冷墨急促地喘息着,幾乎被君清婉這副妖魅撩人的模樣逼瘋。
他血紅雙眼中燃着熊熊欲火,一手掐住她的纖腰,另一手從她身後繞到前面,抓握住她胸前豐滿蕩漾的玉團,狠命揉弄着。
與此同時,他的下身瘋狂向前挺送,以暴風驟雨之勢,不斷進出她的身體,惹得她嘤咛不斷……
君清婉原本打算,等這次歡好結束後,就不再理睬冷墨;哪知道,他竟強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最初是在梳妝臺上要她,後來在軟榻上,最後又回到床上。
見冷墨如此性致勃勃,不知為何,君清婉滿腔的怒氣漸漸消散。為了讓他盡興,她開始百般迎合他,當然,同時也是為了取悅她自己。
誰料,在第七次激烈的歡愛中,她忽然發現,不知何時,他腰腹上的白紗布竟已被鮮血染紅!
“冷墨,停下!快停下!”她驚呼起來,“你的傷口流血了!”
然而,冷墨一言不發,只激烈地繼續侵占她,黑眸中似乎透着嗜血的仇恨,眸底激起一片瘋狂的摧毀的光!
幽暗的寝殿裏,濃烈的血腥味道迅速蔓延開來,卷帶着窗外刮來的雨水水汽,帶來死亡般的窒息感,迫得君清婉喘不過氣來。
“冷墨,快停下來,你流血了!”君清婉顫聲說道。
冷墨居高臨下地俯視君清婉,一手撐在床上,一手撫弄着她的酥胸。他勾起唇角,若有似無的微笑仿佛暗夜裏怒放的罂粟,邪惡而魅惑:“怎麽,你心疼了嗎?可是昨天你用劍刺我的時候,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呢!”
天色漸亮,窗外卻依然暴雨如注,雷電交加。
歡好的氣息與血腥的氣味交融在一起,君清婉驚慌失措地看着冷墨,看着一股股狂湧的鮮血滲透紗布,不斷地從他的腰腹處流淌而下,滴落在她的肌膚上,帶來粘膩溫熱的感覺。
“冷墨,別再動了,你流了好多血……快停下來啊!”她只覺得毛骨悚然,身體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
冷墨似笑非笑地斜睨着她,不緊不慢地開口道:“你在擔心我嗎?”
“是,是,我在擔心你,你快停下來,先止血啊……”她的心裏升起無邊無際的恐懼,眼淚也瞬間奪眶而出。
冷墨繼續笑,眼神狂野不羁,語氣卻無比輕柔:“你如果真的擔心我,又怎麽會用劍刺我?”
君清婉哭着道:“我當時是氣急攻心,我不是存心想刺傷你的,你別生氣,快點停下來,先止血啊!”
“你如果求我,我就考慮停下來。”冷墨懶洋洋地笑,一低頭,噙住君清婉的櫻唇,纏綿地吻起她來。
剎那間,她心痛欲裂,雙手上力推開他,聲音顫抖地哀求道:“冷墨,我求求你,你快停下來,你流了好多血……”
冷墨輕笑出聲,倏然俯身而下,将君清婉緊緊擁住,在她耳畔聲音嘶啞地說道:“可是我停不下來了,怎麽辦?給我,把你的全部都給我——我要你的人——還有你的心——”
雷聲轟隆,殿外,急促的雨水瘋狂沖刷着花木,發出嘩啦的凜冽之聲。
冷墨粗喘着,開始更加瘋狂的沖刺,動作激烈狂野,終于帶着君清婉一起沖上頂點。
這一次的爆發璀璨到極致,絢麗奪目,仿佛大地怒吼,火山噴發,瞬間炸開無數流光溢彩的火樹銀花,在夜空中靜靜隕落,化為點點流星,最後随風逝去……
然而,激情之後,君清婉卻驚恐地發現,冷墨伏在她身上一動不動,雙眸緊閉,臉色慘白,竟已經昏死過去!
血,鋪天蓋地的鮮血,從他腰腹間瘋湧而出,好似溪水一般,迅速染紅她光裸的身體,令她半個身子都浸泡在濃稠的血液裏!
“啊——!”君清婉慘叫一聲,驚得幾乎昏厥過去,等回過神後,她崩潰地狂喊出聲,“來人啊!傳禦醫!快傳禦醫——”
翌日,是君子衿二十一周歲的生辰,可是,由于下午要前往秦安國奔喪,所以君子衿并未舉行生辰宴。
不過,雖然沒有宴會,但君子衿仍然收到了不計其數的賀禮,只是,這些賀禮中,并沒有君清婉的禮物。
君子衿在金龍殿內左等右等,一直等到晌午,卻也沒見到君清婉的身影。
于是,他終于按捺不住,吩咐貼身侍衛東方瑾道:“阿瑾,你派人去公主府看一看,為什麽清婉還沒來?往年朕每次過生日,她總是第一個趕來送禮的。”
東方瑾清咳兩聲,道:“皇上,不用去公主府看了,屬下剛才聽到風聲,從大清早到現在,冷都司一直昏迷不醒,公主在床邊守着冷都司,根本沒空來給您送賀禮!”
“冷墨昏迷不醒?怎麽回事?”君子衿的鳳眸中滑過一絲寒芒。
東方瑾不勝唏噓,道:“冷都司昨天被公主刺了一劍,晚上又浴血奮戰,與公主同房一通宵,最終昏死在床上,鮮血把半張床都染紅了!”
說到這裏,頓了頓,感慨道:“唉,女人心海底針哪,聽說公主哭得死去活來,眼睛都哭腫了。屬下真是想不通,既然她那麽在乎冷都司,昨天為什麽又要刺他一劍呢?”
君子衿眉頭微蹙,道:“你是說,昨晚清婉和冷墨歡好了整整一通宵?”
東方瑾點頭道:“是啊!聽說因為小梅死了,冷都司就和公主賭氣,強迫公主與他歡好。第七次歡好的時候,冷都司腰腹的傷口忽然裂開,大量失血,但冷都司還是執意要和公主歡好。等到歡好結束,冷都司因用力過猛,造成傷口血崩,整個人竟直接昏死過去了!”
“冷墨居然強迫清婉與他歡好?”君子衿微微眯起眸子。
東方瑾哈哈大笑,道:“皇上,這您就不懂了,所謂‘閨房之樂,不足為外人道也’。以屬下猜測,哪怕是冷都司強迫公主,可公主也樂在其中呢!您想想,公主可是金枝玉葉,不僅有齊國侍衛保護她,還有秦安國皇家衛隊保護她,若是她不願意歡好,冷都司又怎麽強迫得了她?”
君子衿一聲不吭,眼中波光流轉不定,半晌,他才淡淡開口道:“你說得對,如果清婉不願意,冷墨根本強迫不了她。”
話音剛落,殿外就傳來小厮的通報聲:“啓禀皇上,公主府丫鬟玉琴求見——”
不多時,玉琴帶着兩個二等丫鬟,姍姍來遲地步入殿內。
“見過皇上,恭祝皇上生辰快樂,萬事如意!”三個丫鬟齊齊向君子衿行禮。
“免禮,”君子衿神色淡漠,問道,“清婉沒來嗎?”
“回皇上,”玉琴解釋道,“因冷都司一直昏迷不醒,公主無法脫身,所以特派奴婢等人前來,向皇上獻上賀禮。”
說完,将一只精致木盒呈給君子衿,恭敬道:“皇上,這是公主親手捏造的泥人,還請您過目。”
君子衿接過木盒,解開上面的繩扣,卻見盒內果然放着一對玲珑可愛的泥人。一男一女,捏造得并不是特別精細,可是那眉眼、那笑容卻仿佛有生命一般,鮮活靈動,栩栩如生。
君子衿心頭一震,道:“這是……”
玉琴抿嘴一笑,道:“皇上,這是公主特意捏造的您和她,您看,捏得多像呀!”
君子衿将盒內的“君清婉”泥人拿起來,興致勃勃地端詳一會兒,旋即小心翼翼地放回去。緊接着,他拿起自己的泥人像,翻來覆去地看,看完後也放回盒內。
這時,他突然發現,盒內還有一張對折的淡粉色信箋紙,于是随手取來,緩緩展開。
信箋紙散發着清雅的花香,其上有一段秀麗的字跡,工工整整,定眼一看,乃是一段歌詞:
“你侬我侬,忒煞多情,情多處,熱如火。把一塊泥,捏一個你,塑一個我。将咱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捏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椁。”
這是七夕情人節那天,歌姬在婉儀殿裏唱過的曲子……
君子衿琥珀色的眸子中,飛過地閃過一抹異樣情愫。他信步走到燭臺前,将信箋紙放到燃燒的火苗之上,妖嬈火舌舔舐着紙張,眨眼間,信箋紙就焚化成灰燼,仿佛翩翩黑蝶,随風而去。
“阿瑾,命人備馬車,朕要即刻去公主府,”君子衿輕挑眉梢,微微一笑,“對了,将陳國進貢的那支千年人參帶上,朕要将人參送給冷都司補身體。”
其實冷墨并非一直昏迷不醒,而是早就醒了——他長年習武,身強力壯,加上吃過不少珍奇補品,又是金手指大開的原著男主,所以區區一道劍傷,根本不可能讓他昏迷整整一上午!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