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正經話
“嗯。”曲清清點頭說:“錢玉說得是對的。”
傅商年問:“你要和他讨論劇本人物?”
“本來就要讨論的。”每次開機前導演組、攝影組、燈光組、演員組和道具組等等都要聚在一起讨論劇本問題, 做到彼此間心裏有數,才能把劇本更好地呈現出來,曲清清實話實說:“在片場的時候, 各個工作人員都會單獨和導演、演員、燈光等等讨論過畫面呈現問題。”
傅商年一下噎住了。
錢玉跟着說:“對啊對啊。”
“就是。”傅老爺子也笑呵呵地跟着說:“是吧是吧,我也覺得拍電影拍電視劇不是那麽簡單的, 一部電視劇裏牽涉到那麽多的人物是吧,肯定得好好讨論的。”
錢玉接話:“是的。”
曲清清點頭。
傅商年臉黑。
傅老爺子心裏樂呵的不得了, 根本不給傅商年說話的機會, 極力地慫恿錢玉向曲清清學習, 争取拿個重量級的獎杯回來, 給錢玉打了滿滿的雞血。
錢玉重重地點頭。
曲清清也願意溝通交流。
就是傅商年幾次出言阻止,找各種蹩腳理由, 被傅老爺子錢玉給頂回去,忽然腦中靈光一閃,說:“清清新劇才殺青, 比較累, 讨論劇本人物這事兒, 還是等到開機時候再說吧。”
“我不累。”曲清清說。
傅商年說:“你累。”
曲清清說:“我真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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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不是淩晨兩三點鐘才睡嗎?”
“我早上九點多鐘才醒。”
“你——”
“表哥, 你好像不支持表嫂的事業?”錢玉搶白。
“錢玉你——”傅商年臉色沉下來。
“你是不是看不上道具師啊?”錢玉又說。
“我什麽時候看不上了?”傅商年問。
“那你為什麽老是阻止?”錢玉問。
就工作而言, 傅商年向來支持曲清清。
也暗暗關注着曲清清, 看見曲清清一點點成長起來,得到很多人的喜愛, 他十分開心。
怎麽從錢玉這孩子嘴裏說出來的話,就好像他是那種上不了臺面的男人,他恨不得打錢玉一頓。
可是爺爺清清皮皮糖糖都在跟前。
他不能吓着他們。
就這樣硬生生把心裏的火氣給壓下了下去,聲音控制的很平和,說:“我只是不想你們生活中都是工作。”
“沒關系, 反正閑着也沒事兒。”錢玉轉頭問曲清清:“表嫂,是不是?”
曲清清點頭。
傅商年暗暗咬牙。
傅老爺子見狀在心裏竊喜,催促着傅商年他們趕緊吃飯,吃飯之後特意把皮皮糖糖拉在身邊,不讓兩個孩子打擾曲清清錢玉讨論《男神在隔壁》。
可是傅商年卻端了一杯咖啡,狀似無意地坐到會客廳的椅子上,也就是曲清清的身邊。
看着曲清清錢玉取出了劇本。
曲清清錢玉兩人翻開劇本,就開始說了《男神在隔壁》的故事梗概,兩人本以為傅商年就是坐在旁邊觀看一會兒,沒想到傅商年就想長在椅子上了一樣,一直看着曲清清錢玉聊劇本,真有點礙眼。
兩個同時轉頭看向傅商年。
“怎麽了?”傅商年一副無辜的樣子問。
錢玉反問:“表哥,你不忙嗎?”
“不忙。”傅商年說。
“怎麽會不忙?”曲清清溫聲接話:“你出差了那麽久,應該去公司看一看的,可能有許多積壓的文件,需要你看一看簽一簽。”
“就是就是。”錢玉附和。
傅商年不悅地看着錢玉。
錢玉立馬不作聲。
曲清清還看着傅商年。
傅商年從來沒有被人這麽嫌棄過。
人生第一次!
可是他內心居然還想留下來,看着曲清清,這……這太不帥了,他倏地一下站了起來,吓了曲清清錢玉一跳,兩人同時看向他。
他氣的轉身就朝樓上走。
再下來的時候,手裏拿着一個平板電腦,直直地朝廳外走,坐在沙發上陪皮皮糖糖看動畫片的傅老爺子,看着傅商年的樣子,憋笑了一下,然後一本正經地問:“商年,你這是幹什麽去?”
“上班。”傅商年不高興地說。
“好,好好上班。”傅老爺子說。
傅商年沒有回話,直直地坐到外面的車子上,幾乎是差不多的時候,司機也匆匆出現,坐在駕駛座上,問:“傅總,我們是去公司嗎?”
“嗯。”傅商年皺眉應。
司機發動車子。
傅商年透過車窗看向廳內,傅老爺子皮皮糖糖開開心心地看電視,曲清清錢玉在認真地讨論劇本,誰都沒有注意到他的離開。
尤其是曲清清。
曲清清和錢玉才認識多久?
半天都沒有!
就這樣和錢玉讨論工作?
他雖然知道曲清清和錢玉不會怎麽樣,可是他心裏就是不爽,渾身散着寒氣,令司機身子都緊繃起來。
他又在心裏調整自己,不管是從身材、長相、實力等等各方面,他都吊打錢玉那小子。
他根本不用把錢玉放在眼裏。
這麽一想,他心裏舒服多了,吐了一口氣到了傅氏集團,立馬就收到了不少文件,他選了最緊急的一份認認真真地看了,簽了字,交給汪經理。
接着腦子裏又冒出來曲清清和錢玉。
錢玉雖然什麽事事都不如他,可是錢玉這小子嘴甜,上能哄老人,下能哄孩子,中間還哄的女孩笑靥如花,曲清清那麽單純,說不定就被錢玉給哄了。
不行!
他得回家!
他倏地站起身,猛然間頓住,他現在回家的話,還去看着錢玉和曲清清的話,似乎不太合适。
說不定錢玉又來一句“你不支持表嫂的事業”。
這就是挑撥他和清清之間的感情。
雖然他和清清之間暫時沒什麽感情,就是沒有感情才擔心這擔心那的,他洩氣似地坐到椅子上,想了想,朝家裏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是保姆。
“李姨,是我。”傅商年說。
“傅先生,是要老爺子接電話嗎?”保姆在彼端問。
“不是,爺爺他在幹什麽?”傅商年問。
“他和皮皮糖糖在玩橡皮泥。”
“在哪兒玩橡皮泥?”
“在客廳。”
哦,是客廳。
客廳離曲清清錢玉待的待客廳很近,他們兩個也不算獨處,于是他又不放心地問:“太太呢?”
“太太和錢先生還在讨論劇本。”
“在待客廳嗎?”
“是的。”
傅商年擡腕看了眼時間問:“錢玉什麽時候回去?”
“還不知道呢。”
“好的,我知道了,李姨你忙吧。”
“好的。”
保姆剛挂上電話就聽到傅老爺子問:“李姨,是商年打來的電話嗎?”
“是的老爺子。”
“他都說了什麽?”傅老爺子捏着手裏的橡皮泥問。
“他就問大家在幹什麽。”
傅老爺子聽後就笑了,問:“你怎麽說的?”
“我實話實說。”
“那一會兒他再打電話過來,你就說我帶着皮皮糖糖出去溜達了,你也要出去除草了。”傅老爺子說。
“可是我不鋤草。”保姆說。
“你就這麽和他說。”
保姆在傅氏待了很多年了,聽傅老爺子這麽一說,看看在一起工作的太太和錢玉,結合太太和傅先生的關系,她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随即又擔心地問一句:“這樣的話,會不會影響傅先生工作?”
“影響什麽啊,他都忙了那麽久了,工作也上軌道,他真的可以閑一閑,好好考慮個人問題了,不然上哪兒有個美滿的家庭?再說了,一個集團離了老板,就運轉不了了,那是老板當的差勁。”
“老爺子你說得對。”保姆笑着問:“一會兒傅先生還會打電話過來嗎?”
“肯定,一個小時內,你就按照我說的做。”
·
“好。”保姆點頭答應。
身在傅氏集團辦公室的傅商年對此一無所知,他挂上電話後,就開始看文件,文件才看了兩份,忍不住又想知道曲清清在幹什麽。
糾結了一會兒,又朝家裏打電話。
“傅先生,你有什麽事情嗎?”保姆問。
“爺爺呢?”傅商年問。
保姆看着傅老爺子沖自己擺手,就說:“老爺子帶着皮皮糖糖出去溜達了。”
“出去溜達了?”傅商年驚訝。
“嗯。”
“太太呢?”
“太太還和錢玉在讨論工作。”
“還沒有讨論完?”
“才剛開始讨論而已。”
“這不讨論兩個多小時了嗎?”
“我不知道,傅先生你還有別的事情嗎?沒有的話,我要去後院除草了。”保姆一副很着急的樣子。
“你去後院除草?”
“嗯。”
“客廳裏還有誰?”
“沒有了,傅先生你還有事兒嗎?”
“沒有了。”
“那我挂了。”保姆說完就挂上電話,然後沖傅老爺子比了個OK的手指。
傅老爺子滿意的點頭。
傅商年卻不滿意了,他已經違反了婚姻協議。
所以婚姻協議現在根本就是廢紙一張了。
曲清清也不用遵守了。
她會不會和錢玉相談甚歡,就把“假結婚”這事兒給說出去了,然後沒有節操的錢玉就對清清起了非分之想,對曲清清展開沒臉沒皮的追求。
然後曲清清就和錢玉的那些女友粉一樣,瘋狂地喜歡上錢玉。
不行!
絕對不行!
傅商年再也待不下去了,把文件一打包,叫了司機,快速地離開傅氏集團,催促着司機開快一點。
結果碰到前方前方有追尾事故。
他和司機困在半路,前進進不了,後退退不了,周圍又不是打車區。
硬生生地等了半個多小時,道路通暢,他們才得意回到傅家,遠遠地便聽到別墅院子裏傳來笑聲,傅商年一聽臉就黑了。
他在家的時候,怎麽沒有這麽歡樂的一面?
他趕緊下車,順着笑聲來到側院,看到了正在打羽毛球的曲清清錢玉,傅老爺子在旁邊看着,皮皮糖糖負責撿球,都開心的不得了。
他走上前時,皮皮糖糖喊“舅舅”都喊的不走心了。
倒是錢玉很熱情地打招呼:“表哥,你怎麽回來這麽早?”
“你怎麽還沒有走?”傅商年直接問。
“走哪兒去?”錢玉邊打羽毛球邊問。
傅商年看一眼臉蛋微紅的曲清清,感覺曲清清更好看了,心裏更歡喜,那就更看不過錢玉,說:“回家。”
“我這幾天就不回家了。”錢玉開心地說:“等到《男神在隔壁》開機的時候,我和表嫂一起進組。”
“你不回家了?”傅商年驚訝。
“是啊,爺爺邀請我多住幾天的,我也覺得這兒挺好,有和藹可親的爺爺,有活潑可愛的皮皮糖糖,還有善良體貼的表嫂,比在家裏熱鬧多了。”
“就是,正好大家也挺喜歡錢玉的。”傅老爺子笑着接話。
“是吧是吧。”錢玉一臉的陽光笑容說:“表哥,打羽毛球不?”
傅商年本想拒絕,可是看着錢玉把球拍遞過來了,只要他接過球拍,就是和曲清清打球,他當即就接過球拍,正準備發球的時候,曲清清開口說:“還是我的球拍給你吧,我不打了,有點累了,你們打吧。”
傅商年錯愕地看向曲清清。
曲清清沒發現傅商年的異樣,走過來把自己的球拍塞給錢玉。
“好。”錢玉笑着接過來。
曲清清擡步走進別墅內。
錢玉高高興興地說:“表哥,來,我們打球,看看是陽光帥氣的我厲害,還是成熟穩重的你厲害!”
錢玉小跑着拉開與傅商年的距離,做好了接球的架式,傅商年把球拍往皮皮小肉手裏一塞,說:“去,陪你表舅打球去。”
皮皮蒙了一下。
錢玉呆了。
傅商年擡步朝廳裏走。
“表哥!來打球啊!”錢玉喊:“你不是要打球的嗎?”
傅商年理也不理他。
傅老爺子了然地笑出聲。
傅商年直直地走進了廳內,在一樓沒有看到曲清清的人影兒,他上了二樓,推開卧室的門。
聽到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哦,曲清清在洗澡。
他不想出去,可是待在卧室聽人家洗澡,好像又不太合适,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到了樓下,樓下錢玉正對着傅老爺子保姆和皮皮糖糖吹牛,那吹的天花亂墜,四個人還聽的特別來勁兒。
他不高興地坐在旁邊工作。
沒一會兒曲清清換了身休閑的衣服,下來了,他立刻合上筆記本電腦,開口喚:“清——”
另一個“清”字還沒有發出來,錢玉大聲喊:“表嫂!”
曲清清立馬看向錢玉。
“表嫂過來,我講故事給你們聽,可好聽了!”
“好。”曲清清笑着走向錢玉。
錢玉興高采烈地繼續講故事。
曲清清抱着糖糖坐着,和傅老爺子他們一樣,聽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傅商年看的心裏難受,起身走上前,硬擠着錢玉坐,錢玉問:“表哥,你幹什麽?”
“我也講故事。”傅商年說。
“你會講故事?”錢玉驚訝。
傅商年不屑地睨了錢玉一眼。
錢玉很識趣地拍手說:“好,我們歡迎我們傅家最帥最有權威的男人傅!商!年!為我們講故事!鼓掌!”
“喲吼!”皮皮笑着拍小手。
傅老爺子曲清清他們也跟着鼓掌。
不得不說傅商年還是能夠hold住場子,目光從曲清清傅老爺子身上掃了一眼之後,開口說:“從前有個廟,廟裏有個和尚……”
傅老爺子一臉嫌棄。
保姆愣了下。
錢玉開始掏耳朵。
曲清清不知道用什麽表情面對這麽乏味的故事,以及這麽乏味的語調,沒有絲毫感情,可能siri念的都比傅商年講的好吧,可是她不好意思打斷傅商年。
皮皮糖糖都聽不下去了。
皮皮昂頭說:“舅媽,我想吃蘋果。”
曲清清早就想起身離開了,連忙放下糖糖說:“走,舅媽給你削蘋果吃去。”
保姆看着有人離場,趕緊說:“我鍋裏炖着肉呢。”
錢玉說:“我去嘗嘗肉味。”
傅老爺子起身說:“我想起來,我飯前要吃一遍藥。”
看着一個又一個人離開,傅商年停了下來,發現對面還坐着小小的糖糖,糖糖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傅商年,傅商年問:“你怎麽不走?”
“舅舅我卡住了,走不了。”糖糖軟軟地說。
傅商年朝糖糖小裙子上看去,看見小裙擺塞進沙發縫裏,挂着什麽東西了,肯定是皮皮搞的。
他走上前,把糖糖的小裙擺給扯出來,糖糖一溜煙兒地跑走了,于是傅商年一個故事,把大家都講跑了。
他內心受挫。
沒一會兒保姆出來說:“傅先生,你故事講的挺好的。”
錢玉說:“講法比較另類。”
曲清清說:“咬字比較清楚。”
傅老爺子直接說:“你還是待在商場比較合适,不宜進入文藝圈。”
他們不說還好,一說他臉更黑了,整個晚上都黑着臉。
都知道傅商年不好惹,老的大的小的都不敢放肆,安安靜靜地吃完晚飯。
等到傅商年上了樓,進了書房。
書房門一關上,他們立刻開心地樂起來。
忽然書房門又開了一下,他們立刻安靜下來。
書房門再次關上,他們又歡樂起來。
站在書房裏的傅商年更加的不高興了,他不怪傅老爺子,也不怪曲清清,就怪錢玉。
于是他得想辦法把錢玉給支走,讓他老老實實回家,就給錢父錢母打電話,結果錢父錢母全程讓他好好教錢玉,他心裏更窩火,又忍不住偷偷地打開一個門縫看曲清。
等曲清清回卧室裏睡覺,他也跟着回卧室。
等了一兩個小時,看到曲清清和皮皮糖糖告別,他知道曲清清要睡覺了,他在書房待了十分鐘,也回到了卧室,看見曲清清坐在床上刷手機,他輕咳了一聲。
曲清清擡眸看過來說:“傅先生,你忙完了?”
清清終于和我說話了!
傅商年心裏瞬間舒坦很多,面上卻是波瀾不驚地應一聲:“嗯,我去洗澡。”
曲清清點頭。
傅商年轉身進了浴室,快速地洗澡,在心裏計劃着,一會兒一定要在曲清清面前,多說錢玉的窘事糗事,順便把錢玉追姑娘的那套把戲也給扒拉出來,讓曲清清不要對錢玉有什麽濾鏡。
錢玉可不值得。
他才是最好的,他這麽想着就穿好了衣服,裝作很從容的樣子,餘光中瞥見曲清清已經躺在被窩裏了,他很穩重地走上前,坐到床上,說:“今天和錢玉讨論的還不錯吧?挺愉快的吧。”
“唔。”曲清清應一聲。
“一般女生和錢玉相處都挺愉快的,但是他油嘴滑舌的不好,你涉世不深,不能被他騙了,要找得找我這樣的,雖然故事說的不好,但是內心真誠。”這些話是傅商年在浴室裏打了好久的腹稿,感覺自己再不對曲清清表明一下心跡,曲清清可能真的就和他離婚了。
說完話對他來說,挺露.骨的了。
他心裏砰砰地跳,等待着曲清清的回應,半晌不見反應,詫異地轉頭看去,看見曲清清又戴着耳朵睡着了。
這、這……他心裏更加窩火了,可是他根本舍不得沖曲清清擺臉色發脾氣。
能怎麽辦呢?
當然是讓她睡的舒坦一點了。
他再一次把曲清清耳朵上的耳機取下來,手機放到一旁邊,給曲清清蓋好被子,他又睡到曲清清身邊。
聞到曲清清身上淡淡的清香,心裏稍稍舒服一點。
就是身上有些燥熱,翻來覆去睡不着,又是很晚才入睡,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曲清清已經不在床上,他梳洗之後下樓,得知曲清清跟着錢玉學騎自行車了。
“你不知道清清不會騎自行車吧?”傅老爺子問。
這個傅商年還真不知道。
“錢玉自告奮勇教清清騎自行車了。”傅老爺子說:“皮皮糖糖也跟着去了。”
“去哪兒騎了?”
“湖邊啊。”傅老爺子說:“那邊場地大。”
傅商年邁起長腿就跑出傅家,一直朝別墅區後面跑,從後門跑出去就是一片湖,他焦急地四周看,終于看到幹淨整齊的湖邊路上,有兩個人影,就是錢玉在扶着自行車車座教曲清清騎車,後面還跟着開開心心的皮皮糖糖。
他立刻跑上前。
“舅舅!”皮皮糖糖喊。
傅商年這次也沒有什麽心理糾結了,直接抓住了自行車,說:“我來教她騎。”
“我來也行啊。”錢玉說。
“她是我媳婦。”傅商年說。
錢玉一頭霧水,心想:我有說不是你老婆了嗎?
曲清清詫異地看向傅商年。
傅商年對錢玉說:“這兒風大,你帶皮皮糖糖回家去。”
“這兒風不——”“大”字還沒有說出口,錢玉就收到了傅商年眼神警告,立刻把改口說:“好。”
錢玉帶着皮皮糖糖朝家走去。
傅商年看向曲清清。
曲清清從自行車上下來說:“騎了一早上了,不想騎了。”
“就那麽讨厭我嗎?”傅商年受傷地問。
“啊?”曲清清不解。
“我接球拍了,你不想打球了。我接自行車,你不想騎車了。”傅商年一副控訴曲清清的樣子。
曲清清莫名其妙地改口說:“再騎十分鐘?”
“不騎了。”傅商年說。
怎、怎麽又鬧脾氣了?
曲清清問:“怎麽又不騎了?”
“不高興。”傅商年說。
曲清清微微側首打量傅商年的臉色:“發生什麽事情了?”
傅商年把俊臉偏向一旁,說:“三天了,你都沒和我說過話。”
曲清清居然聽出了些許委屈,她趕緊把這種“委屈”從腦子裏清楚,傅商年堂堂傅氏的總經理,怎麽可能用委屈巴巴的語氣說話呢,可是她還是解釋:“我天天都和你說話啊。”
傅商年緊跟着說:“沒幾句正經話。”
“什麽叫正經話?”曲清清不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