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玉棺(1)
第85章 玉棺 (1)
容先生身後的陳河從那個殿堂裏玉棺材上移到他老板身上, 激動的道:“老板!你們怎麽也在這裏啊!太好了!終于彙合了!容老師,王教授、祁老師!再次見到你們,太好了!”
看這家夥激動的樣子, 看樣子路上沒有少遇到麻煩,沈卓已經從頭到尾的看了他們的隊伍了,沒有少人。除了狼狽了一些, 人都安全的回來了。
容沉同樣也打量了一下他們的隊伍,沒有少一個人。他妹妹也跟他打了個招呼:“大哥!”容沉朝她笑了下:“好樣的,不錯。”容五笑了下,想想剛才的事也覺得能夠出來太不容易了。
容先生把視線再一次的看到了沈卓身上,這一次毫不掩飾的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番:“沒事吧?”
沈卓下示意的咳了聲, 摸了下脖子:“沒事。”他的嗓子是被勒的有點兒啞了, 但他幹咳了幾聲後就恢複了:“容先生,你們也還好吧?”
容先生點了下頭:“沒事。”
容先生什麽事都能大事化了, 但他剛說完張開心看到容五迫不及待的跑了上來:“容老師,教授, 還能活着看到你們,真是太開心了。”
容五笑了:“你們也遇到麻煩了嗎?”
張開心喘了口氣, 捂着胸口道:“別提了,我們被一群僵屍追着, 真的是僵屍, 我沒有騙你們,別提多狼狽了……”
容五驚訝了下:“僵屍?”她以為那都是小說中說的呢。
張開心也以為是小說中說的,他們考古學家遇到的那都是化成了白骨的。張開心也是第一次遇到, 所以非常有傾訴的欲望:“對,容老師,我們路過一片窪地,裏面有七個棺材。”
看沈卓眨眼,陳河重重的點頭:“老板,就是七星疑棺。我們把棺材一個個掀開了,前面六個都是空的,等最後一個的時候,直接蹦出來一個活僵屍,真的會蹦。這個僵屍出來後,站在一邊的士兵陶俑模樣的雕像竟然也都裂開了,變成僵屍了。那整整一排的士兵啊!全都追了過來!”
他說到這裏時,還打了個寒戰,顯然是不想想剛才的事,他們那一隊人也都不約而同的跟他同樣的反應,劉大師還郁悶的閉了下眼,劉大師也比較狼狽,衣服袖子都劃破了,身上的背包沒有了。
他看沈卓看他,他哼了聲,雖然聲音調小了,但也帶着點兒埋怨:“容先生啊,當時選擇山洞的時候,我就跟你說只有最左邊的山洞是安全的,你非要走中間這個,中間這個有刀劍之氣、虎狼之險,現在應驗了吧?”
看樣子劉大師也知道中間危險,他當時算的時候是算出中間為兵戈之地,所以他才選了最右面的山洞,是覺得容先生應對兵戈之地肯定游刃有餘。
但真聽起來時,也比算的還兇險,沈卓緊張的咽了口水:“那後來怎麽樣了?”
張開心道:“哎,別提了,我們倒黴,把朱砂灑在那些僵屍身上,但是一點兒都不管用,後來陳河又說這些僵屍是變異的僵屍,有金剛罩了,所以朱砂不管用,必須用黑驢蹄子,而他就帶了4個黑驢蹄子,還塞不到那僵屍嘴裏。”
陳河聽他埋怨她不由的辯解道:“那粽子太厲害了好吧!他又不張着口等我塞!我還得護着你們!”專業術語來了,一看就沒少看小說。
沈卓聽他們這麽說,也不由的在心裏嘆口氣,粽子不算是鬼,是屍體屍變了,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個粽子級別會這麽高,他給了他們朱砂滾過的子彈,就都沒有用了。
沈卓想着看了一眼容先生,容先生衣衫整齊,看不出有沒有受傷?
容沉的觀察力太敏銳,直接就看他了,沈卓咳了聲:“容先生,那你們後來怎麽弄的?我早應該想到這墓裏所有的東西都變異了……”
容先生跟他笑了下:“沒事,這不都過來了嗎?”
張開心跟他們揮手道:“容先生你說的太平淡了!容老師,沈先生你們不知道,這一路要多虧容先生,是容先生把粽子都幹掉的!”她比劃了一個擰脖子的姿勢:“容先生把粽子的脖子全都擰斷了,那些僵屍才不追我們的,幸虧了容先生,要不等着陳河把黑驢蹄子塞那僵屍口裏,我們早就黃花菜都涼了。”
陳河郁悶的看着張開心,他也第一次見識好吧,那根小說裏說的不一樣啊,不過他看着容沉容先生,心裏也由衷的佩服,這佩服中還帶着一點兒畏懼,張開心說的還不夠具體,事實上這個人更厲害。
剛開始他們不知道要擰斷僵屍的脖子,一個勁的想給他吃黑驢蹄子,所以廢了好些功夫,容先生就一次次的把僵屍打到,僵屍一次次的爬起來,最後了他才一氣之下雙腳蹬牆,越上去後,一腳踢斷了一個僵屍的脖子後才知道這個方法管用。
那一腳是踢在金剛粽子身上,要是踢在平常人身上,早就活不了了。再後面其他的粽子都讓他擰斷了脖子,雙手交錯,幹脆利落,他還記得當時衆人看他的眼神,特別是劉大師,看他都快跟妖魔一樣了。
陳河也朝容先生豎了一個大拇指:“容先生,厲害!老板,容先生比你的身手還要厲害!”
沈卓看着他想翻個白眼,容沉比他厲害還用說嗎,要是打不過他,他當時手是怎麽受傷的?不過沈卓并不是要翻舊賬,而是明白當時容先生對他手下留情了。要不以他的這力氣,手直接就斷了吧。
沈卓朝容先生也大方的豎了個拇指:“容先生,佩服!”既然知道他沒事,那就好了。
容先生雖然想讓沈卓佩服他,但是讓這麽多人誇他,他也是不太好意思的,他咳了聲道:“既然大家都沒有事,也休息了一會兒了,咱們去看看那個棺材吧。”
他們剛剛相遇,便在這裏調整了一會兒,也幸虧他們剛剛遭遇的事情兇險,讓他們壓制住了去那個殿堂的好奇心。
但不害怕這些的陸先生早已經起步去看那個殿堂了,而王教授因為怕他破壞什麽跟着他去了,在他旁邊說着什麽,沈卓就看陸玄皺了下眉,他不由的加快了腳步,陸兄的這個脾氣跟王教授對上,那不一定誰生氣呢。
容沉也跟在他身後過來了,王教授看他們兩個過來先道:“容先生,咱們來前說好了,我們考古學家先上去鑒定文物對不對。”
容沉看他滿臉嚴肅,只好點點頭:“是的王教授放心。我們确定沒有問題後,你們就先去查看。”
王教授看了一眼周圍,這個殿堂比前面的殿堂莊重,四四方方,大開大合的布局,裏面鎮殿的神獸也是仙鶴之類的,就連牆壁上的燈飾都是龍頭,那龍頭雕刻的非常精美,張着口,口中含有明珠,龍的胡須都羽羽如生。
而在這玉棺的旁邊還各站這兩派士兵,仿佛這個地方是天子棺椁一樣,而這一切都非常安靜祥和,看上去一點兒危險都沒有,而且燈光明亮,特別是中間那個放棺木的圓形臺子周圍,鑲嵌了一圈的明珠,越發照的那具玉棺通透漂亮,這簡直是價值連城的寶物,要不這個一向面不改色的陸先生怎麽着急過去呢?
王教授又看了一眼同樣眼睛發光的沈卓咳了聲:“好,你們可以過去檢查一下有沒有危險,但是棺木不許動。”
沈卓跟陸玄對視了一眼,他能看到陸玄眼裏閃過的冷光,沈卓跟他笑道:“陸兄,咱們去看看圓臺兩邊吧,那士兵帶着面具,有點兒奇怪。我還沒有見過這種呢?”
聽他這麽說,陸玄哼了聲當先走了過去,王教授還跟在他的身後,沈卓看王教授不放心的樣子挑了下眉,他跟容沉道:“容先生,我也過去看看。”
容沉跟他一起:“走吧。”他跟容五等人道:“你們現在這兒等着我們。”
兩個人走上去,這個棺木所在的位置确實很明亮,都不用他們照了,所以沈卓等人把手電筒收回背包裏。
不出所料,這個棺木底盤是圓形的,可它卻是在圓臺上面的八卦臺上,相對于八卦臺的乾、坤兩位置站了兩排士兵,每排9人,共18人。
陸玄已經站在一個士兵面前查看了,這個圓臺周圍站在兩排士兵,像是特意保護這個棺木的,沈卓用手摸了下這個士兵臉上的面具,面具冰涼涼的,是鐵的,士兵也是鐵的,沈卓用手敲了下他的盔甲,能夠聽見肚子裏的響聲,沈卓道:“空的?”
容沉也看了一眼這個士兵,士兵跟他一樣高,是鑄造的非常高大,手中拿了一根銀槍,整杆槍沒有多餘的裝飾,只在槍刃上有五棱角。容沉對兵器比較有興趣,就用手拿了下,可惜拿不出來,看沈卓看這柄槍,他摸了下槍刃跟他道:“這柄槍是斷魂槍。”看沈卓看他,他笑了下:“樣子像。”
沈卓笑了下:“名槍啊?容先生竟然知道這個。”容沉笑笑:“在兵器譜上見過。”
看他放下手,沈卓也後退了一步,看着這跟真人一樣士兵搖頭:“看上去沒有問題,就是這面具挺奇怪的。”
容沉跟他解釋了下:“兵書上曾記載過,在冷兵器時代,古樓蘭一帶有一隊帶着面具,全身盔甲上戰場的士兵,被稱為鐵騎軍,他們的标志就是帶着一面青銅面具。”
沈卓聽他這麽說點了下頭:“原來如此,你別說看着也挺神奇的。”
他們檢查了所有的士兵,陸玄也到臺子上走了一圈,看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于是王教授就讓他們退到了一邊。
沈卓等人也沒有說什麽,畢竟連容先生都被趕到了一邊。
這個大殿格外幹淨,地上鋪的都是白色的大理石,都能夠清晰的照出影子了,于是沈卓等人就坐下來了,因為依照以往的經驗,王教授他們肯定要弄很長時間,更何況現在這裏就五個考古隊員。
沈卓看着在那個圓臺的容五笑了下,容五現在查看棺木,她戴上了一次性手套,很仔細的看着棺蓋上面的花紋,看樣子容老師很受王教授器重,這摸棺材的話都沒讓陳河幹,誰讓陳河兩眼放光的看着那玉棺材,他就只想着怎麽打開那棺木了,沈卓內心腹诽了一番陳河。
他們以為要等很久的,但是還沒有等容五把棺蓋看完,就出事了,安靜的大殿裏衆人聽見了咔嚓的響聲。
那種像是什麽機關打開的動靜,沈卓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他旁邊的容沉跟陸玄一下子就看向了那個圓臺,那個圓臺竟然在緩緩的動了,而矗立在圓臺兩邊的帶着面具士兵也開始動了,他們手中的斷魂槍緩緩的擡了起來,向着奔向明珠臺上的人劈去。
這些人行動雖然遲鈍,但是并不是跟僵屍一樣蹦跶,這恐怕是機關人!剛剛他們查看的時候沒有的動靜,而陳河他們上去後動了棺材,所以觸發了機關。沈卓随着容沉、陸玄兩個人站起來。其他的幾個人都往後退了步。
劉大師這次沒有用容沉喊,拉着徒弟慌忙的退到了一邊去,他們上去也是幫倒忙。
沈卓也沒有再顧上他們幾個,開始對機關人,陸玄已經飛起一腳踢到一個了,那個士兵倒地的時候,沈卓眼尖的看見一個龍頭口裏的明珠掉了下來,清脆的掉在了地上,随着明珠的掉落,射出了無數支箭,四面八方的射向了衆人。沈卓喊了聲:“快躲開!”
臺上的衆人慌忙的躲在了玉棺後面,可玉棺也只能擋一時,容沉拽起了一個機關人扔到了臺上,在王教授的驚呼聲上,那個機關人堪堪卡在玉棺跟衆人之間,擋住了這一陣箭雨。
王教授聽見了那機關人身上的槍在玉棺上劃過的聲音還沒有等心疼的,就聽見有人喊箭有毒。
躲在棺材後面上的人暫時安全了,外圍的衆人則直面箭雨了,陸玄後腰一折,伸手接住了直射向的他的一支箭,那箭閃着寒光,箭頭數百年竟然沒有一點兒鏽。陸玄盯着箭頭上的綠光皺了下眉:“箭上有毒,大家小心!”
于是王教授等人再沒敢露頭,陳河跟祁老師兩個人死死的扣着那個機關人,好在這個機關人行動緩慢,兩個人尚能對付。
沈卓也踢到了幾個,可那機關人被他們打倒了依然抱着那柄槍,而且再次站起來,那個圓臺也越轉越快,無論他們避到哪裏,箭就射向哪裏,18個機關人就将他們幾個團團圍住了,這個圓臺簡直就成了一個活的祭臺一樣,準備把他們射死在這裏。
沈卓跟外圍的幾個人一人擋着一個機關人,一邊躲箭雨一邊互相看着。
沈卓也不知道這個機關人的觸發點在哪裏,他擡頭看着頭頂那一圈箭弩口,是從那些鑲嵌在頂部他們看着漂亮的明珠裏射出來的。這明珠是鑲嵌在裏面的,根本就是陷阱。
沈卓問陸玄:“陸兄,魯班有沒有教怎麽破解機關啊!”
陸玄手掐着一個機關人,也正在研究,聽他這麽說擡頭看了他一眼:“魯班是個木匠,機關術是墨家的。”
沈卓要不是在這個環境下都想誇一下陸玄,陸玄什麽時候了還能一本正經的解釋。陸玄說完那句話後把手中的機關人直接塞到了圓臺的底下,然後在箭雨射過來的瞬間後翻躲開了,他不知道怎麽制住這些機關人,但是可以想別的笨辦法,果然這個方法可行,那個機關人在圓臺與地面的縫隙給卡住了,他抱了一杆槍正好橫在哪裏,出不來也進不去,而旋轉的圓臺也因為他旋轉的慢了。
在臺上的衆人也終于緩了口氣。
沈卓正要效仿的時候,就看見容先生拽過擋在他身前的那一個機關人,他想要奪他手中的槍,然而他已經試過了,奪不出來,所以他只能一手提着人,一手握着那柄槍,然後想插向圓臺上的孔,沈卓剛才沒有仔細看,現在看他這個舉動,才想起地上的明珠孔好像就是他說的五棱槍的形狀。
可他這個動作相當于把他整個後背都暴露在了外面,從他正上面射下來的箭直接向他射過來,速度太快,而容沉竟然都不躲了。
沈卓看他不要命了,用背包輪了過去,擋了一部分的箭,在這個間歇空裏,他把手中的機關人猛的提起來,擋在了容沉的背後,好在容沉終于将那個士兵膝蓋處關節打通,士兵單膝跪在了地上,而他手中的槍牢牢的插向了那個箭孔中,他用力太大,沈卓都能聽見裏面咔嚓的聲音,是那把槍完整契合的卡在上面的聲音。
他插完了這把槍,看了他旁邊的沈卓一眼,沈卓把背包扔了,手裏還沒有松開那個機關人,一直擋在他的背後,容沉顧不上跟他說什麽,眼看着上方位又一個箭空往下射箭,他把這個機關人依照剛才的樣子,伸手拍向機關人胸口,腿也在機關術膝關節處提了下,那個機關人也原樣跪了下來,他手中的槍也再次的插了上去,第一杆槍插上去的時候,圓臺只是頓了一下,而這兩杆槍插上後,圓臺竟然頓了好大一會兒,而且那握着槍的機關人也沒有再次活動,像是釘在了原地。而相對應的頭頂的箭也沒有再往外射。
于是衆人都明白過來,紛紛把其他機關人手裏的名槍插了進去,陸家兄弟分擔了大部分的人,陳河因為扛着那個機關人為圓臺上的人擋箭,所以在看着上方的箭不再射向他這個方位後,才把這個機關人丢給了容沉,容沉按照原樣把讓這個機關人跪在了臺下,那把斷魂槍也插上去,于是那個圓臺連同箭陣都停下了。
衆人等了一會兒,确定沒有箭再射出後,都從玉棺後面露出頭來。王教授首先看了他身後的玉棺,他一直挂念着那個玉棺,深怕箭會把那個玉棺給射壞了,但是好在那箭擦着玉棺過去了,玉質堅硬。王教授欣喜的對容五等人道:“好,幸虧沒有損壞。”
容五也嗯了聲,看向在下面站着的陸玄、沈卓他們,她這一一看去,才發現她大哥袖口上的一支箭,容五驚呼道:“大哥,你沒事吧?”
沈卓聽她這麽喊,看向容沉的袖口,果然上面有一支箭,而且已經深入到袖口裏面了,沈卓抓着容沉的手臂有些抖:“先別動,我看看。” 這箭有毒啊,剛才陸玄說的啊。
容沉看他手抖,眼神微動,不是他緊張,是沈卓緊張,他看着沈卓緊緊皺着的眉頭跟他輕聲道:“沒有受傷。”他能感覺出來。
沈卓把他的袖口全都割開後,才發現這支箭透過他的袖口,穿透在了他的衣服上,真的沒有受傷,真的角度太巧合了。
容沉看着他啞口無言的表情也笑了下:“是不是很巧。”
沈卓看着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點兒什麽,他的命是足夠硬的。
王教授他們看到沒有了危險後,又重新看向了那個玉棺,看着跪在圓臺周圍的士兵,陳河感嘆了下:“沒想到這開棺還得下跪啊。”
沈卓也看着單膝跪地确依舊雙手筆直抱着銀槍的士兵也笑了下:“這難不成還是個帝王墓?”
他就是開個玩笑,因為到目前來看這個墓不可能是帝王墓,王教授也沒有反駁他,因為衆人都經過了一場浩劫。看着他們狼狽的站着,只看着玉棺,而沒有上前的舉動,王教授嘆口氣:“你們都上來看看吧。”
沒有想到王教授同意他們看了,于是容沉朝還有些沒回神的沈卓拍了下:“上去看看吧。”
他們一行十多人全都興致勃勃的看着這個玉棺,玉棺的材質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衆人手放在上面都能夠感覺到溫潤的玉石氣息,陳河眼睛都有點兒發直:“這賣出去得多少錢啊?”
沒有了趙航在這裏當箭靶子,陳河的財迷樣子就顯露出來了,王教授看了他一眼:“這是國寶,無價之寶。”陳河幹笑:“教授,我知道。咱們打開看看吧?這應該就是墓主人了吧。”
沈卓站在陸玄的對面,看他看着那個棺木皺眉,沈卓有些擔心:“陸兄怎麽了?” 玉養人,在這個聚氣的地方,用玉棺更是養人,這墓主人難道是想要長生不老?打開裏面難道是個活人?
陸玄搖搖頭,他不是擔心沈卓想的那些,而是這個棺材依然不是他要找的那個。
沈卓看他搖頭,于是松了口氣,也把手搭上去看,他看的方式跟容五不一樣,不是看棺材上的花紋,而是在找棺木上的漆封,他沿着棺材看了一圈,眉頭也微微的颦了下,王教授看他皺眉問:“怎麽了?這個棺材我們不打開,你們就在外面看看就好。”
打開棺材那就會毀了裏面的東西,在現在這個地方裏不具備打開的條件,所以王教授才這麽說。
但沈卓看了一眼王教授,輕聲道:“教授,這棺木可能被人打開過了,漆封已經開了。”
王教授聽他這麽說,眉頭皺了下:“不可能啊,我剛才看了一下,密封的很完整啊。”
沈卓給他指了一個地方看,他知道王教授是個仔細人,不可能會看錯,但沈卓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這個棺木是被打開過的,或者說他對這個棺木裏面的東西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所以他仔細的蹲下來看後,發現棺材縫中有一些毛,那毛是白色的,跟這玉棺的顏色一樣,所以這也是王教授沒有發現的原因。
陳河也看到他從棺材縫裏把那白毛給□□,他顫抖着道:“難道裏面是個白毛大粽子?”他邊說着邊看向容先生,他們剛才粽子窩裏出來啊,這要是裏面再有一個白毛大粽子,這是要瘋啊。
容先生聽他這麽說也上臺,把蹲在的沈卓先從地上拉起拉了:“大家都往後退!”沈卓看衆人如臨大敵的樣子笑了下:“不是大粽子,你們別緊張。”他覺得沒有危險,當然不能靠感覺。
看衆人看他,他把他手裏還拿着的那幾根毛給他們展示,但衆人都不敢看,于是沈卓給容沉看:“容先生你看,這不是你們看到的那種大粽子毛。粽子身上的毛是細菌,而這個……”容沉哪裏知道什麽毛啊,他看着沈卓手上的那幾根白色的長毛咳了聲:“有什麽區別?”
沈卓道:“這是真毛啊,不是大粽子那種!”看衆人還看着他,他咳了聲道:“你們不好奇那小狐貍跑哪兒去了嗎?”
衆人聽他這說都一致看向了那個棺木,容五對那個長的跟小狗似小狐貍記憶尤甚,有些激動的道:“它……跑這裏了?”
沈卓不太确定:“咱們要不打開看看?”他看向了王教授,王教授蹲嘆了口氣:“開棺吧。”他倒是不太相信裏面有沒有小狐貍,但是如沈卓說的那樣,這個棺木确實已經被打開過了,他本來以為這個墓沒有人進來過,但現在不容樂觀了。
玉棺非常的沉,容沉上前跟陳河等人搭了把手,王教授雖然心情不好,但還是在一邊囑咐道:“千萬要小心放。這個玉棺是重要的文物。”
陳河笑道:“放心吧,教授,箭都沒有在這玉棺上留下印,這玉質堅硬着呢。”
玉棺緩緩打開後,衆人看着裏面躺着的人都愣了下,裏面沒有狐貍,而是躺着一個女人,雖然她帶着一個精致的金面具,蓋住了整張臉,可是苗條的體型及交疊着搭在腹部的那雙手是鮮活的,白皙纖細,光看這雙手就會本能的推算出面具下的那張臉應該是美麗無雙的。
沈卓看着這個人也愣了下,心想難道真的是活的?現在只是睡着了?
衆人有一會兒都沒有說話,深怕驚醒了睡着的人,張開心首先磕磕巴巴的道:“難道墓主人是女的嗎?還是她是墓主人的夫人?”
這個問題衆人也不知道,到現在他們還是沒有見到墓志銘呢。
沈卓小聲的道:“要不我們拿開他的面具看看?”他覺得這個東西非常的有誘惑力。衆人大概都跟他一樣的想法,所以都看着王教授,王教授沉聲道:“打開看看。”
沈卓伸手緩緩的把面具拿開了,他一拿開只見衆人驚叫了一聲:“媽呀!”有近距離期待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麽美的一雙手,竟然長了一張毛茸茸的臉,不是說毛茸茸的不好看,而是放在人的身上就不對了啊!這到底是什麽怪物!
衆人的驚叫聲吵醒了她,她睜開眼睛,那雙狹長的眼睛朝衆人咕嚕嚕的轉了一圈,然後看向了站在它頭頂上方的沈卓,于是它在它奢華的棺木中坐起身來,轉過身,面朝沈卓,四腳着地,呈一個動物蹲着的樣子。
沈卓站在它的頭頂方位,因為近距離的看它,所以首當其沖的愣住了,那狐貍生了一雙碧綠的眼睛。那雙眼睛看向他時,他的腦子裏轟鳴了聲,聽見一個聲音跟他道:謝謝我王為我開面,歡迎我王駕臨寶地。
他看呆了,其他的人也都短暫性的傻眼了,他們沒有如沈卓一樣,聽見她說什麽,但是眼前這一幕也足夠讓他們驚訝的,棺材裏有活物,還是個毛茸茸臉、人的身體的活物。在衆人看傻眼的時候,那個有着人一樣美麗身段的活物變成了一只白毛狐貍,在衆人的視線裏,噌的一聲從沈卓的旁邊跑了。因為沈老板在怔楞中,也沒有攔着它,于是衆人追随着它的視線,看着它跑出殿堂,眨眼間不見了。
容沉看他們都看呆了咳了聲,朝還怔楞的沈卓擺了下手:“怎麽了?”
沈卓不知道怎麽了,他想指指棺材,這一指發現他還拿着那面具,于是他拿着面具搖了搖頭,他腦子裏還想着那句話,什麽意思呢?我王是什麽?這個他不知道,但是開面的意思他知道。
開面在民俗中指要出嫁前的閨女由全福人為她淨面,意味着她要嫁人,也意味着她長大成熟了。而在更深的傳說裏,為人開面,是指由祖中最威望的人在她的成人禮上為她掀開她臉上帶的面具,意味着她自今天起成年了。
沈卓想着那毛茸茸的臉心想它不還是個狐貍嗎?
果然緩過來的衆人紛紛在讨論它是個什麽東西,陳河扶着玉棺的手簌簌發抖,是激動的:“老……老板,剛才是狐貍還是狗啊?怎麽修成了精怪嗎?”純白色的毛,看着也跟寵物狗一樣。
容五喃喃的道:“是像小狗,但很好看……”
張開心也輕聲道:“沈老板,是……狐……貍精嗎?是哪個狐貍變的嗎?”
衆人都看着沈卓,因為是沈卓發現了那幾根毛,也是他說這裏面有狐貍的,沈卓心裏想,天知道他怎麽知道狐貍藏這裏的,就是有那麽種意識。
沈卓甩掉腦子裏莫名其妙的荒唐的畫面,重新回到現實,他點點頭:“我覺得像狐貍變的。”看衆人等他解釋,他道:“我算的卦象中還有一個姽字,狡猾善變,善美□□人,正符合狐貍精的說法。”
祁老師也想起了什麽:“對,我們這一路一直都是那個狐貍搗亂,它搶了我的相機,引着我們去了那個女鬼哪裏,等我們打敗了那女鬼,它又把我們引到了這裏,讓我們幫它打開棺木,對不對!”
容五聽他這麽說點了點頭:“有道理。”
這事情發展到了這裏,衆人都有些懵,于是就地坐在了圓臺上休息,沈卓手裏還拿着那個面具,那個面具做工精良,純金打造,上面鑲嵌了碧綠的寶石,哪怕是放在現在都是價值連城的工藝品,所以沈卓看的眼睛發直。
容沉坐他身邊咳了聲:“你沒事吧?”他剛才也站在身邊旁邊,那狐貍眼睛碧綠碧綠的,容沉都覺得它有妖法。沈卓終于舍得把眼睛從面具上移開了,看容沉看他古怪的眼神,他知道他剛才肯定露出了貪財的樣子,他咳了聲:“容先生,我沒事,就是第一次見識真正的動物修成精,所以難免有些失态。”
衆人聽他這麽說也都笑了一陣,不止他失态,所有的人不都看傻眼了嗎?
衆人在圓臺上坐了一會兒,撫摸着那個帶不走的玉棺嘆息了一會兒,陳河摸着那棺材跟沈卓道:“老板,咱要是能運回去就好了。”
沈卓看了一眼在旁邊的王教授,幹咳了聲:“現在還不行,等出去了再說吧!”再說了能帶出去的話,王教授也會交給國家的。
看王教授看他,沈卓把那個工藝品一樣的面具遞給了他:“王教授,雖然玉棺現在帶不走,但這個面具您先拿着吧。”
容五聽他這麽說,再次朝棺材裏看,那玉棺裏面非常幹淨,仿佛随着那個狐貍跑了後就帶走了所有的一切,看容五在裏面找什麽,沈卓問她:“怎麽了?”容五困惑的搖了下頭:“我也不知道,我明明看着有一樣東西的……”
陳河跟她說:“可能讓那個狐貍精帶走了吧,它變成狐貍了那衣服都不見了呢?也不知道脫哪兒去了。”
張開心看着他:“你很關心那衣服脫哪兒去了?”
陳河被她看的差點兒嗆着:“我不是!我就是……好奇!不是!你們難道不好奇嗎!”
這個問題讨論下去沒完沒了了,在座的所有男人看見美女那一刻眼珠子都快掉了。
衆人決定啓程,這個大殿共有兩個門,一個是他們剛剛進來的入口,另一個就該是出口了,剛才那個狐貍精也是從這邊跑出去的,于是衆人又重新踏上了征程。
走過一座細長的山洞,前面又出現了三個分叉口。每一個山洞都好像可以走。
陳河深吸了口氣:“怎麽又來了三個洞口啊!”他們剛才跟沈卓他們一樣,已經選擇了一次了。
沈卓被他這話提醒到了,他慢慢的重複着道:“我們走過的第一個洞口有三個分叉,剛剛我們路過的那個地方有三個分叉,再加上這三個分叉……”
容五拍了下手:“共九個分叉!這個墓主人真的是跟9過不去了!”如果他們沒有猜錯的話,另一個洞口肯定也是9個分叉。
沈卓看着前面這三個黑洞洞的地方,心裏莫名的有些沉,他們剛剛過來的那一個玉環臺,莫名其妙的睡了一只狐貍,而且還不知道跑到那裏去了,狐貍狡黠,總歸是不好的。
他看了一眼旁邊也在皺着眉的劉大師,劉大師也瞅了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沉重。
沈卓深吸了口氣安慰衆人:“九九歸一,等走完這個山洞,我們就應該到了主墓室了。”
這算是一個好消息,但是也不知哪個墓室有沒有危險。
經過這一路,衆人心裏都不再抱有僥幸心理,容五再次的看向了沈卓:“沈卓你再算一次吧。”沈卓看了一眼劉大師:“劉大師在,我就不班門弄斧了。”劉大師是這一次的主風水師啊。
劉大師看了一眼沈卓旁邊的容沉,似笑非笑的搖了下頭:“還是你算吧。”他給容沉算的,容沉也沒有聽啊。
容沉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麽,只朝沈卓點頭:“算吧。”
既然這麽說了,那沈卓也沒有推辭,他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