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子母煞(1)
第84章 子母煞 (1)
周教授等人已經恢複了工作狀态, 他們這精神就是厲害,剛剛的事情,王教授也只是跟看了一個電影一樣, 等電影落幕後,他又指揮着衆人:“我們也快點兒,把這文物收拾好, 拍照啊!這是明後期的東西,這衣服經過這幾百年的磨損,非常的脆弱,你們小心手勁啊!”
他知道容沉只要找到出口後,肯定又得喊他們走。
他說完後也躬身到了最中間的那個棺材邊上, 這個棺材就是剛才容五站的位置, 幸虧是容五站着,沒有跟他們一樣躺在這棺材裏, 所以這裏面的東西都還完好,就是這骨頭架子怎麽成渣了呢?
王教授問容五:“小容啊, 這骨頭架子怎麽全碎了呢?我怎麽記着是你站在這裏面啊?”
容五不知道該怎麽說,她能把她大哥給供出來嗎, 說他徒手把骨頭架子都捏碎了?王教授肯定不信,她要不是親眼所見也不相信的, 這骨頭架子經過煅燒都不會碎的這麽徹底的。
所以容五咳了聲:“王教授, 我也不清楚,我确實沒有傷到他,我就是站在了他傍邊。”
王教授也嘆了口氣:“沒事, 好在這文物都沒有碎。”容五也點頭:“王老師,我幫你一起整理。”
趙航吐完了後,也坐到了沈卓旁邊,既然那些東西沒有他的份,他也不上去招人嫌了,所以他就看陳河忙碌,被他的教授使喚的跟孫子似的,一會兒搬骨頭,一會兒又搬花瓶的,啧啧。現在又抱了一個女人的頭,媽呀!
趙航使勁揉了下自己的眼睛,他怎麽覺得他見了鬼頭了呢!
他忙拽旁邊的沈卓:“沈老板,你快看陳河抱着的是不是個人頭!”
沈卓看了一眼陳河抱的骨頭架子,再看了一眼趙航,知道他說的不錯,一定是又鬧鬼了,他已經感覺到周身的寒氣了,這種感覺特別直接,他帶了辟邪的東西看不見鬼,但是直覺錯不了。
果然那九個棺木中的七具棺材正在往下滴血,越滴越多,漸漸的都快沿着棺材成河了!
沈卓也顧不上想為什麽是七具棺材,明明他們只消滅了一個鬼,他站起來,從懷中掏出符咒就沖了上去,一邊跑一邊道:“陸兄,又鬧鬼了!”
他先奔向最邊上的中間那個棺木,把符咒貼在了棺材的兩角上,再把棺材的尾也貼上了兩張,一邊貼一邊喊棺木中的陳河跟周教授,他們兩個人蹲在棺木中,頭已經靠在棺木邊上,閉上眼睛了。陳河睡着了都沒有放下那個骨頭架子!
沈卓把陳河手中的骨頭架子直接拍了出去,然後把食指上的血點在了陳河額頭上,他的手已經是受傷了,就別浪費了!
陳河被他這一點猛的醒了過來:“老板,怎麽了!”
沈卓拉他出來:“快出來!鬧鬼了!先把周教授扶出來!”
周教授也醒了,等他出來後,劉大師跟陸玄等人已經把其他的棺材也貼上符咒了,在棺木中清理文物的工作人員也都緩緩的醒了,莫名其妙,只是都說剛才像是做了一個夢,夢裏是又冷又黑,全都走向一個灰蒙蒙的地方。
那是要去奈何橋啊!沈卓趴在容五跟王教授所在的棺木問容五:“你沒事吧?”
容五搖了搖頭:“我沒事,怎麽了?”
沈卓又看了眼王教授,王教授也沒事,看着他其他的老師跟同學莫名其妙。
沈卓低頭看了一眼他們這具棺材,這具棺材沒有往外滲血,還真的是有點兒奇怪。
沈卓找不到原因,只好對容五跟王教授道:“剛才鬧鬼了,你們還是先出來吧,等我們把這裏徹底的弄幹淨後,再清理文物行嗎?”
王教授倔強但是從不拿師生的命開玩笑,聽他這麽說就讓所有人都退開了,沈卓看着他棺木中的那具成了沫的骨頭渣子笑道:“容老師,是被你被壓碎了嗎?”
容五鬧道:“什麽呀,是被我哥捏碎的!”
“你哥?”
沈卓好像想起了什麽,容先生在這裏時還是有用的,他身上的煞氣重,鬼邪不敢出現,這個九陰棺養出來的鬼非常厲害,把所有的邪氣都供給最後一個死的人,而那個人偏偏被容先生開了棺材,他不想正面對上容先生,所以溜走了。
而後來容先生開的那一槍根本不是因為槍的威力,而是他自己的氣場。
所以等他這一走後,這個九陰棺又開始鬧幺蛾子了,好在這一次他們已經滅了其中的兩個,也算是破了九陰棺的兩個環節了,所以剩下的,他們才能發現,并及時處理。
沈卓等人的處理辦法就是把所有的棺木重新給他們封上,王教授他們已經把文物清理的差不多了,衣服跟屍骨他們重新給放回了棺木中,然後征詢了王教授等人的同意後,把棺木燒了。燒了就再也掀不起什麽風浪了,所以這也是為什麽現代人推崇火葬的原因。
容沉跟張原探路回來後,就發現他們在這裏點火了,容沉問道:“怎舍得燒了呢?”當然他心裏也是想着要燒了的,這種邪祟的東西還是毀了比較好,以後不會再出事。
周教授遺憾的跟他說:“你們兩個走了後,這裏又鬧鬼了,那血滴的滿地都是,別提多滲人了。”
容沉看了眼沈卓:“沒事吧?”沈卓朝他笑了下:“沒事,容先生前面有路嗎?”容沉只點了下頭,于是沈卓便道:“那好,我很快就弄好。”容先生想着前面的那路搖了下頭:“不着急。”
沈卓雖然聽他這麽說,但還是麻利的把他背包裏背的一疊壓縮過的黃紙拿出來,開始疊元寶,因為不方便所以帶的少,少就要用在刀刃上,把它疊成金元寶,一個頂百張,金子總比紙貴啊,在陰間也是如此的。
他一遍疊一邊往火裏扔,邊扔便念了幾句往生經文 ,超度亡魂才能徹底的把這裏清理幹淨。
陸星斬也随着他的動作席地而坐,手上拿了一串念珠,閉着眼睛開始念往生經。
他哥哥陸玄看他這動作瞪了他一眼,但奈何陸星斬已經閉着眼睛了,所以陸玄把眼睛就盯在沈卓身上了,沈卓念完了一邊往生經文朝他幹笑了下:“陸兄,我們馬上就好。”
張原現在非常願意看沈卓幹這些活,沈卓那手包着一層紗布,還能把元寶疊的很精致,于是張原誇獎了下:“沈兄弟,你這手很巧啊。”容沉也看了一眼沈卓那手,再看看他疊的那一個個的小金元寶,有些無奈的搖了下頭,算是接受了他這些行為。
沈卓也朝張原笑道:“是吧,我還會別的疊法呢,這金元寶的疊法每個地方都不一樣。”張原啊了聲:“這還有別的講究?我小時候看我奶奶疊過,好像是不太一樣。像個小船,那時候我就在旁邊給她吹起來。”
看沈卓又疊好了一個,張原自告奮勇的幫他吹:“咱們要疊多少個啊?”
容沉看着他們兩個人一個疊一個吹,配合的無比默契後深吸了口氣,問旁邊同樣皺着眉頭的陸玄:“陸先生,這裏要燒到什麽時候?如果時間長的話,我就讓他們在這裏紮營吃飯吧,已經到中午了。”
陸玄看他看時間,知道是到中午了,他們特意選的午時三刻。他看着燒的棺木搖了下頭:“不用在這裏紮營,等他念完9遍超度經就可以走了。” 這個地方紮營也就這個容先生能吃得下飯吧。
容先生不是能在這裏吃下飯,而是看沈卓那架勢一時半會兒走不了。
好在沒有一會兒,陸星斬的九遍往生經文念完了,他跟沈卓道:“沈哥,可以了!”
沈卓也點了下頭:“好,原哥,我們可以走了,把這些疊好的都丢進去吧。”他把剩下的沒有用完的紙又重新裝回包裏,張原把他吹好的金元寶全都丢進火裏,看着這棺木上的大火道:“這就不管了嗎?不會燒出去嗎?”
雖然現在沒有燒出去,這棺木也是奇怪,他們中間隔得距離也就一米多遠,但是各燒各的。
沈卓搖了下頭:“不會的,走吧。”貼了符咒的陰絕木只會燒自己的棺木,因為本來就是不存在陽間的鬼棺,早該消失的,不帶一物的消失。
沈卓把紙塞回包裏後,最後看了下這九個熊熊燃燒的棺木,心裏也嘆息了聲,這個設局的人不惜拿自己的親人做局,讓先人不得安寧,所以才鬧出鬼來,如果這次這隊伍裏有陸玄、容沉跟張原等煞氣重的人在,還指不定鬧出什麽事來。
陸玄身上有不動明王的紋身,就當紋身講吧,他這個紋身平日裏看不見,只有他用不動明王功時才會出現。那用的肯定是特殊的材料。沈卓每次都想見識一下他的紋身,但是可惜陸玄用的機會很少,這次都沒有用。
容沉看他還盯着棺材看,幫他把包從地上提起來:“走吧。”沈卓不好讓他幫着提包,忙追上去:“容先生我自己背吧。”容沉看了一眼他的手:“走吧,去前面紮營,先休息一下。”看沈卓看他,他頓了一下才道:“前面路不好選。”
沈卓奇怪了下:“不好選?”容先生說話總是只有重點。
張原笑着跟他補充道:“過了這個葫蘆口,又是一個山洞,但是這個洞口有3個出口,我跟容先生每個洞口都走了一遍,這3個洞頭都是可以走的,只是這三個洞都太深了,我們倆就沒有再丈量,等你們一起吧。”
沈卓笑了下:“3個洞口啊,我還以為又是9個呢。”
容五笑了:“那真成耗子洞了。”
沈卓自己的背包被容沉提着,于是就要接容五的包,他們這一次考古雖然棺木沒有存下來,但是陪葬的一些物品帶回來了。容沉看了一眼張原,張原立刻表示明白,接了過來:“你手還沒有好,我背着。”
容五回頭看她教授,張原跟她保證:“放心,容小姐,我一定給你們好好的背着。”
說話間衆人穿過葫蘆洞口,便走到一個更大的山洞了,這個山洞果然如張原說的那樣,有三個洞口,洞口都長的一樣,只不過方向不一樣,這像是一個選擇題一樣,等着他們選。
張原跟沈卓道:“是吧,我說的沒錯吧,三個,一模一樣,沈兄弟你怎麽看呢?這是不是又有什麽講究啊。”剛才那九陰棺都有說法,這個肯定也有吧?
沈卓正想說話,但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他身邊的劉大師開口了:“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三其實是9的一個基數。容先生,張先生,我猜想裏面肯定還有其他的洞口。”
張原跟沈卓求證了下:“是嗎?”
沈卓看了一眼劉大師,笑着點了下頭:“劉大師說的有道理。”
容沉看衆人都進來了,讓張原去點一下人數,他走到了寬敞的地方把包放下了,跟沈卓等人道:“在這裏休息一下。”
沈卓嗯了聲,招呼容五坐下。
陳河也坐到了他旁邊,看着這三個洞問他:“老板咱們是分開走呢,還是一起走呢?我覺得分開比較快,看看誰能找到好的。”
沈卓咳了聲,陳河舉了下手:“好,我是說看誰先走出去。”
看他們幾個人胡鬧,容沉搖了下頭: “這三個洞都非常長,不知道通往什麽地方,”他說着看了一眼那邊的王教授等人: “也不知道有沒有危險,”沈卓知道他是顧忌到衆人的安全,所以想了想道:“我給算一卦吧。”
這突如其來的算卦,容沉不由的頓了下:“算一下?算什麽?”
沈卓低頭整理他的背包:“算一下這三個洞的吉兇吧?”
這都能算?容先生看着他,沈卓只跟他笑了下:“就試試,反正也沒事。”
容五則非常相信沈卓的蔔卦,所以笑着道:“沈卓你快算一下。”看她大哥那眼神,容五笑:“反正你也不給錢,不準就不準。”
沈卓看着容先生那有些無奈的臉色笑了:“好。”
沈卓從懷裏掏出他的銅錢來了,蔔算了好幾次,容五看他都不說話,忍不住問他:“怎麽樣?”
沈卓擡頭看他們:“有一個好洞,兩個壞洞。”
說的跟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一樣,容沉看着他嘆口氣:“哪個洞是好洞,哪個洞是壞洞?”
沈卓朝他指了下:“咱們這最左邊的是好洞,中間跟右邊的是壞洞。”容沉跟他對視了眼,明白他說的好壞是什麽意思了,他們周圍還有其他的人,包括考古學家,所以沈卓就沒有明說,好是指安全,沒有任何東西的洞當讓安全的,壞洞有東西,但是也危險。
容沉點了下頭:“我知道了。”
這時候點名的張原回來了,看他們幾個還沒有吃飯,于是笑道:“都等我呢,快吃吧。人一個也沒丢,放心吧。”
容沉嗯了聲:“我們剛才讨論了一下,咱們不一起走了,兵分三路。”
張原聽他這麽說忙點頭:“那好啊,咱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
沈卓等人都被他說笑了,張原是一個非常開朗的人,雖然怕蟲子,但是除了這個他就真什麽都不怕了。
既然容沉同意了分隊走,張原再次站起來跟衆人喊:“教授,考古隊的隊員們,現在是中午12點半,咱們就在這裏休息一會兒,吃完飯,我們出發,你們可以商量一下跟誰一個隊伍,我們分成三個隊伍,我領一隊,容先生領一隊,剩下的一隊我看是讓……陸先生領隊吧。”
他跟容沉領隊是毋庸置疑的,但第三隊的人選,他在沈卓跟陸玄身上來回的看了幾次,最終選到了陸玄身上,沈卓雖然沒有想過要當領隊,但是這被張原來回的看的不爽了,沈卓道:“什麽意思,我是哪點兒比不上陸先生了!陸先生你說!”
陸先生只上下的看了他一眼,吐出了四個字:“事實而已。”
沈卓手指着他說不出話來,容五看着他樂了,沈卓搖搖頭:“陸兄,我覺得你最近越來越毒舌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容沉看着他跟陸玄貧嘴,能怎麽回事呢,就是因為他整天沒事就逗陸玄。容沉咳了聲:“好,第三隊就由陸先生帶隊,其他人有意見嗎?”
其他人是有意見的,看王教授想說點兒什麽,容沉跟他笑道:“王教授,領隊是從體力身手上選的,我知道您是專家,所以這種探路的活讓我們幹,您就只做您專業的事,行嗎?”
他難得說這麽長的話,那王教授就補充道:“我同意你們帶路,但是不得破壞文物,在這上面必須要聽我的!你們每一隊裏面都必須要有我們的考古人員。”
他沒有想過要破壞文物,可是他也不能讓這個地方成為具有研究價值的古墓,所以他的打算是把這裏所有東西過一遍,首先去除危險,然後能遷移出去的遷移,遷移不走的只能寂寂無名。
這對王教授來說可能接受不了,所以容沉只點了下頭:“王教授放心,我們只管帶路。”還是那句話,水來土掩,兵來将擋,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說完後,王教授便點了下頭,去跟周教授讨論怎麽分配考古人員了。
他們中就考古人員比較多,所以他們分配好了,他們剩下的人也就自動分好了,所以他們這幾個人讨論的是別的事。
就是剛才的事,容五有疑問道:“沈卓,咱們剛才燒的那9個棺材到底哪個才是墓主人啊?這也半天沒有找到墓志銘。”
沈卓想了下,好像還真是,除了在第三重殿裏看到了壁畫外,并沒有見到任何的有關于文字的敘述。沈卓想着剛才9個棺木中最中間那個好像是陪葬品居多,他道:“正中間的哪個是吧?”
陳河道:“有可能是外面的哪一個吧,就是用頭發纏着你脖子的那個!”他用胳膊捯了一下趙航,趙航正吃着肉,聽他這麽說又想吐,他氣的拍了他一下:“別胡說!要是墓主人真是他,我一槍崩了他!”
陳航呵呵了聲。
容五覺得沈卓說的正中間的那個比較有道理,想着她站在正中間的那個棺材磨了下牙:“如果是正中間的那個的話,那真是可惜了,什麽都沒有留下啊。”
陸玄聽他們讨論只說了一句:“這裏面都不是!”
說的斬釘截鐵,容五忍不住問道:“為什麽啊?”
陸玄只搖了下頭,他弟弟陸星斬朝容五抱歉的笑了笑,他大哥就是這脾氣了,他不想解釋的話一下也不肯說。
而且陸星斬也知道他大哥知道的原因,那原因也無法對衆人說,于是低頭吃他的幹糧了,他啃的是壓縮餅幹,又幹又硬,半天才啃一點兒,他們這次就帶了壓縮肉幹跟餅幹,帶的不多,因為覺得這個洞一天的時候準走完了,所以就簡單的就着水開吃。
陸玄遞給他一包牛肉幹,陸星斬不想吃,但只好勉強的接過去了。一絲絲的咬的格外痛苦,沈卓看他這麽痛苦,都想說:給他吃吧,他喜歡吃肉。
沈卓笑着給他遞了一瓶水:“星斬,兌着水喝吧。要不容易噎着。”
他背包裏每次總能多背一瓶水,陸玄看了他一眼:“沈先生你想好跟誰一隊了嗎?”
沈卓下意識的看了容先生一眼,他不是想跟他一隊,他是想跟容五一隊,他想他肯定會跟他妹妹一隊的,雖然他們兩個關系緊張,可通過剛才發生的事,他還是關心自己妹妹的。
沈卓也就是想想,知道容五在他的一隊裏就不能再選了。
看他這糾結的樣子,容先生也看着他:“是多的不好選了呢,還是想自己成一隊?”沈卓咳了聲:“沒有,你們三個人當領隊,我內心非常贊同,由衷的佩服。”
容先生哦了聲:“那你選那一隊了?”
沈卓瞟了一眼陸玄:“陸兄,我跟你一隊吧。”容先生看着他一時間沒有說出話來,張原也卡克了下,他剛才明明看到沈卓先看的他容哥的,這怎麽就變了呢,看把容哥給閃的。
沈卓看他們倆看他眼神不善,他笑了下:“容先生、原哥,你們當領隊已經是非常厲害了,所以我就不去了。”
陸玄看了他一眼:“那你來我的隊裏是因為我不厲害?”
陸兄也是相當小心眼的人啊,沈卓看着他深吸了口氣:“陸兄,你的厲害大家都知道,我的意思是說咱們兩個組隊就能無敵了。”
陸玄看着他說了句:“但願吧。”沈卓啧啧了聲,他選好了隊伍後,就站了起來:“我吃好了,不知道他們考古學家分配好了沒有?”
張原也站了起來,站到了中間位置,招呼大家:“你們想好跟誰組隊了嗎?來,我的隊伍在這邊,容哥的隊伍在這裏。這邊是陸先生的隊伍!”
王教授跟周教授合計了一番,把他們10個隊員,平均的分配到了三個隊伍裏,每一隊三個。
沈卓就看見容五張開心、陳河等人朝他們走過來,就在沈卓以為容五會站到容沉的隊伍裏時,容五朝着他們這一隊走過來了。她先跟沈卓笑了下,然後才跟陸玄道:“陸先生,我到跟王教授、祁老師在你的隊伍裏。以後請多多關照。”
陸玄點了下頭,容小姐雖然是個女生,但不是拖後腿的人,他反應平淡,于是就顯得沈卓的歡迎格外熱烈了:“歡迎容老師、王教授、祁老師,我沒有想到你們會到這個隊伍裏,非常歡迎。”
王教授看了他們兩個一眼,他是非常精明的,這兩個人一路開門,那必須要跟着他們兩個,雖然那兩隊裏的容先生跟張先生身手了得,跟着他們不會擔心安全,但是他們是來考古的。小容老師不也放棄他大哥,選擇了他們嗎?
王教授跟沈卓等人點了下頭,祁老師則跟他們握了下手:“後面咱們好好幹,我負責拍照。”
陸星斬是要跟着他哥哥陸玄的,于是沈卓他們這一隊人員就全都齊了,共6個人。
容沉的隊伍裏也分配上了考古隊員,陳河、張開心,剩下的其他考古隊員就跟着張原了。
劉大師跟他徒弟跟坐在他們旁邊的角落裏,剛才沈卓算卦他都看到了,沒湊上去,他們是被迫的跟容沉、張原在一起,因為要是分散開的話,顯得他多麽的勢單力薄啊。
現在到分隊了,他們兩個就越發的顯得尴尬,他正想着說點兒什麽時,沒有想到容沉竟然點了他的名字:“劉大師,你跟你徒弟就跟我一隊吧。”
劉大師有些受寵若驚:“那好啊,容先生放心,我也是能算的。”
容沉點了下頭:“好。” 不管他會不會算,他都是要帶着他的。
人員分配好後,大家的物資又重新分配了下,張原把手中的槍重新裝上了子彈,他裝卸的速度挺快的,但是其他人沒有見過,所以都看着他,張原笑了下:“雖然槍在這裏沒有什麽用,但還是備着,以防萬一。”
劉大師因為容沉的主動招攬心情一下子好了,主動給了衆人很多護身符:“對,防着,我再給你一些符紙,關鍵時候就照着他們貼上去!保準管用……”
沈卓聽他們兩個這麽說後,想起了什麽,走到張原面前,給了他一包朱砂:“原哥,這是朱砂,剛才桃木劍上塗得就是朱砂,你把子彈頭上塗上朱砂試試,也許有用。”
張原一喜道:“真的?”沈卓笑着點頭:“朱砂遇鬼殺鬼、遇魔殺魔。”張原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我這一趟來是白費了呢。”
沈卓拿了一包朱砂到了容先生那裏:“容先生,雖然你的身手非常厲害,但是這個你也抹上點兒吧。萬一管用呢,對吧?”
他笑的帶着點兒讨好,那笑容就非常可愛,容沉伸手接了過來:“好,你也要小心一些。”
沈卓朝他點頭:“容先生放心,我會好好照看容小姐的,不會讓她有事的。”容沉看着他道:“你們都要小心。你選了那個洞口?”
沈卓跟他道:“最右邊的。”
容沉看了他一眼:“千萬小心。”是他說的兩個危險的洞中的一個,他知道沈卓跟陸玄身手不錯,在這三隊裏,張原的那一隊人配置并沒有他們這一隊好,所以他也只能跟他說小心。
沈卓也笑了下,他來榮成建工本來就是要為他們蹚渾水、上刀山、下火海的,如果清閑榮成建工不用請他們。
沈卓随着他視線看了下那三個洞口:“容先生,你是不是要選中間的那個洞口?”容沉嗯了聲,沈卓笑笑:“那容先生也要小心。”
沈卓跟他告別後,就出發了。
他走了之後,容沉看了一眼他們的隊伍:“我們也走吧。”
劉大師跟他笑道:“如果容先生相信我的話,咱們就選最邊上的這個,保證沒有任何的危險。”沈卓蔔卦的時候,他當然也給算過了,這關系到他們的安全問題。
然而容沉只是看了他一眼:“劉大師,這次咱們選中間的山洞吧。”
他說完後率先進了中間的那個山洞,劉大師想再說點兒什麽,但被他徒弟拉住了,劉老師也只好磨了磨牙,這個容先生真的是一點兒都不尊重他們這些風水師。以前的人有多尊重風水師,要請他給看陰宅的人莫不都把他奉為上賓,就盼着他能給他們挑一處吉穴,好惠及子孫,都說得罪誰都不要得罪風水師。
可這個容沉簡直了!
劉大師真的想給他設個局,讓他倒黴上萬萬年,但是想到他現在已經足夠倒黴了,也沒有什麽好再倒黴的了,于是心裏也舒服點兒了。真的是被他氣的道德底線都快沒了。
容沉并沒有他想的那樣要跟他對着幹,而是既然中間是有危險的,那麽就不能讓別的人再冒險了,他把最安全的路線給了張原,因為張原的隊伍裏考古隊員最多,而且還有一個年齡最大的周教授。
衆人分路而行,沈卓等人想着速戰速決,就一路走的很快,這山洞如張原說的那樣,彎彎曲曲,如游龍一般,走過了這個長條的山洞後,前面又出現了三個山洞,衆人在這三個山洞前停了下來,容五拿着手電照了下,山洞都又各自拐彎了,所以也看不出那個好走。
容五笑道:“沈卓,陸先生,我們走哪一個的好呢?”
陸玄看了眼沈卓:“沈老板,算一下吧。”
沈卓點頭:“還跟剛才一樣哪裏危險走哪裏嗎?”
陸玄點頭。
王教授聽他們倆這麽說,皺眉道:“你們說什麽,去危險的地方?”
容五也不太明白他這個算法,還有人偏要去危險的地方嗎?
沈卓笑着對他們講:“王教授,是這樣的,咱們這一行是為了找墓主人,而墓主人肯定是不想我們找到的,他設了重重關卡,他所在的位置那一定是最危險的地方。”
王教授聽他這麽分析終于點了下頭:“你說的有道理,既然如此,咱們就快些選吧,選出來就走吧。”
沈卓點了下頭,又找了個地方開始算,王教授雖然不太贊賞沈卓這個算卦的形勢來算出路,但是看他這一路的手法,他也覺得去相信他。
沈卓這次指了下中間位置:“我們走中間,”看到衆人等着他解釋,他也笑着解釋:“我這次算的卦象是天姽履,忌中南,乾上兌下,雲行雨走,雨未落地,姽字多狡猾善變,亦有陷阱,"履"字含有一個屍體的“屍”字”,如果是有孕之人孕胎難以成活。”
他看了眼衆人:“這一行可能會有危險,我們要多加小心。”
陸玄點了下頭,拿出羅盤對了下位置,徑自朝中間的山洞走去,陸星斬緊跟在他身後,容五也跟了上去,沈卓讓王教授跟祁老師也跟上去,他斷後。沈卓手上捏了一張符咒,不知道前路到底會出現什麽,但總歸是防着為好。
山洞曲曲折折,像是把整座山都給穿透了,所有的大山都連接在了一起一樣,衆人走着,沈卓時不時的會照一下上方,他總覺得上面有東西一樣,可上面除了凹凸不平的岩坑,什麽都沒有。
衆人大約又走了一盞茶的時間,正當沈卓放松警惕的時候,前面的祁老師猛的道:“我的包!被搶了!”
沈卓猛的向上方照去,只看見一個毛茸茸的動物嘴裏叼着一個包,噌的就跑了,祁老師在後面追:“那是照相機!必須要追回來!”
然而那狐貍跑的很快,且在他們頭頂上方,這岩洞成了它天然的保護傘,衆人只好跟在後面追,等那狐貍終于跑不動,不小心把相機包掉下來時,衆人才發現不知道怎麽跑進了一個山洞裏。
前面的那條路黑漆漆的,甚至冒着寒氣,衆人本能停住了腳步,容五首先出聲了:“你們有沒有聽到哭聲?”
衆人仔細的聽了一下,搖頭:“沒有啊?”容五微微颦眉:“剛才聽到了,又有了!你們聽!就在那個洞口方向!”大概因為她是女人的原因,天性不能聽見孩子哭,所以就格外的敏感,經她指方向,衆人這才聽見了隐約的哭聲,像是嬰兒的聲音。
這聲音由剛開始的隐約,到越來越清晰,仿佛就在耳邊,這個速度也僅僅是一瞬間,未免也太快了!衆人都本能的靠向了裏邊的岩洞上,這時候容五指着前面的地方:“一個小孩。”
一個穿着肚兜的小孩,蹒跚的走了過來,在這個漆黑的山洞裏,出現這麽一個小孩,簡直很見了鬼一樣,不,它肯定就是鬼,沒有一個正常人會把孩子留在這裏。
但是衆人看着這個小孩,一時間都沒有動,因為這個小孩長的太可愛,粉白的臉蛋,大大的眼睛,粉嫩的小嘴,仿佛一動就會開口要奶喝,他穿着一個紅色繡着蓮花游魚的肚兜,越發的襯的皮膚白嫩,任任何人看在眼裏都不由的想多看他一眼。
容五都忍不住朝他走去,手電筒都扔到了地上,雙手展開呈一個懷抱的姿勢,聲音更加的溫柔:“小朋友,你這是從哪兒來的呢?你媽媽呢?”
她一邊說着一邊往前走,那個小孩也在朝着她走來,速度極快,眨眼間的功夫,眼看兩個人即将要碰到的時候,陸玄猛的一腳揣向了那個小孩,容五尖叫了一聲,被趕過來的沈卓扶住了,把她往後扯了下:“小心!他有問題!”
那個小孩被陸玄這毫不留情的一腳直接揣向了牆上,又從牆上掉了下來,摔的哇就哭了,那哭聲震天響,容五看着他一時有些不忍心,她忍不住捂住了耳朵,那哭聲像是針一樣刺向她的耳膜,她忍不住抱着頭蹲了下來。
沈卓飛快的拉開領口的拉練,把脖子上的平安扣放在了她的手上,他沒有想過容五會這麽容易中招,這個小孩拿容五這唯一的女性下手,是欺她作為女人心軟!
容五手裏接觸到那枚平安扣後,一下子就好了,她下意識的握着那枚平安扣,平安扣帶着沈卓的體溫,溫暖和煦,像是源源不斷的陽光,讓周圍的寒氣都沒有了,容五有些錯愕的看着平安扣,跟沈卓道謝:“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