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救命之恩(1)
第78章 救命之恩 (1)
張原洗完澡回來的時候, 沈卓已經走了,而容沉正在收拾背包,張原問道:“你收拾東西幹什麽?”容沉道:“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張原一樂:“真的啊, 你不忙了嗎?不過你去的話那太好了,咱們多久沒有一起參加過任務了!”
看張原高興的樣,容沉跟他道:“你去跟明天下墓的人再确認一下他們的背包, 确認一下必須物品。明天務必保證每個人的安全。”
張原高興的道:“放心吧,老大,哦,容先生。我也這麽叫你吧,我覺得沈先生叫的很好聽。”真的, 從那個沈先生口裏叫出來的容先生, 總帶着一種清脆感,特別悅耳。
容沉看着他揮了下手, 沈卓喊他容先生是見外好吧?他怎麽喊那個陸玄叫陸兄呢,怎麽就沒喊他一聲呢?容沉把背包拉練用力拉上了, 覺得自己今天跟沈卓就杠上了。
第二天一大早,衆人就都起來了, 看到容沉也去,衆人也都意外了下, 劉大師咳了聲:“容先生你也要去嗎?我們去就可以了, 一定會打探出這個墓室的底細的。”
容沉看了一眼他身邊的助手點了下頭:“我去幫幫你們,劉大師,既然人多, 你就只帶一個助手就好了。其他人留在營地吧。”
沈卓看了一眼容沉,再看了眼讪笑着的劉大師,明白了容沉為什麽要去了,他看樣子是知道誰是內鬼了。
劉大師臨行前被裁了人,心中不悅,但是對着容沉他也不敢反駁,只好讓其他的助手回去了。
點清楚人後,張原重新的把武器裝備分配了一下,他把他們的武器終于拿出來了,真的是不到最後一刻不拿出來。
分配好後衆人就出發了。
在進入前考古學家再三的叮囑他們不能搞破壞,他們經過一天的時間把這個通道都清理出來了,通道非常寬敞,兩個青銅大鼎只是占了其中的一角,中間還能餘4個人并行,高度也足有3米高,衆人擡頭看,上面是用整塊的石板撐起來的,從外面看一直看不到頭,或者前面轉彎了。
這個深度光線并不充足,看不清了。
容五跟他們介紹:“前面拐彎處還有一條長通道,兩個通道加起來大約有兩千米左右,但是再往裏走就沒有路了。我們的隊員已經在找出口了。” 兩千米不算太遠,這片山本來就很長,而祭壇的位置離山體也有好幾公裏,這個距離還不夠,距離山體恐怕還要走一些。沈卓估計着他丈量的距離算着。尋常大墓中殉葬坑的位置就是要離主墓遠一些。
趙航有點兒興奮,當先往裏走:“咱們走吧!進去再說,看這個規模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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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河在後面喊他:“你小心一些!”趙航道:“放心吧,我身手好着呢。”
陳河切了聲:“我是怕你撞壞什麽東西!”
趙航踢了他一腳,兩個人并行先走了。劉大師跟他徒弟一起陪同容沉跟張原,跟容五走中間,沈卓跟陸玄、陸星斬斷後,這一次他們神棍組進來的人共5個人,容五跟陳河算在考古隊裏。
陳河自從看到考古隊一切活動優先後,跟沈卓說:去跟着考古隊,盜第一手資料,沈卓跟他呵呵了聲,這家夥是嫌棄跟他在一塊!怕他老師知道他跟着算命及盜墓的。
兩人各心照不宣的哈哈了聲。沈卓并不限制他的自由,反正他的工資他已經準備半年不給他了。
容五說的沒錯,等走過這個長長的走廊後,衆人拐了彎,又是一條長廊,這條長廊走到盡頭才是一個寬闊的大堂,這大堂的對面也就是他們現在站的位置有一面影壁牆,容五的導師周教授笑道:“這倒是符合中國的建築建設,曲折通向,有影壁隔煞。容先生,這附和你們建築學吧。”
他是想要拉近跟容沉的關系,畢竟這一路要同行。但是他卻不知道容沉一身煞氣,且被傳成了天煞孤星命。影壁隔煞那不就是隔他嗎?不過容沉沒有怪他,但也不知道跟他說什麽好,所以只點了下頭。
容沉看了沈卓一眼,看見他飛快的把眼神轉開了,看樣子他是聽到這個詞了,所以是特意來看他反應的?容沉想笑,沈卓把他誇成了孫大聖,他怎麽也要大度一些。
容五在一邊看了她大哥一眼,看他臉色不錯,于是笑着跟她導師道:“是的,周教授,咱們古老的文明都是寶,我們後現代的建築其實一直都沒有脫離這個範圍。這面影壁牆挺有意思的。”
沈卓不再看容沉後,便看這個影壁牆,影壁牆上雕刻的是兩條龍,二龍戲珠圖,這一般都表示祝頌平安長壽之意,很多人家的影壁牆也是這樣的。
唯一不同之處,這兩龍中間還有一個門樓,上面寫着龍門。下面是滾滾海浪,而兩條龍則盤在上方,周圍都是祥雲,顯然是越過了龍門。确實如容五說的那樣挺有趣的。
沈卓跟他旁邊的陸玄說:“陸兄,你看這影壁牆有什麽問題嗎?”
陸玄搖了下頭:“沒看出來。”陸兄等人都沒覺得有什麽,那沈卓就更不知道了,這面影壁牆後面有更多的東西吸引着他們。
影壁牆之後就是很寬闊的大堂,兩邊豎着各九根直徑約半米的柱子,柱子上面無一例外的雕刻着各種神獸,龍當其一,其餘的還有白澤神獸、鳳凰神獸等,考古學者這一次出動了全體人員,所以有忙着拍照的,有清掃柱子上的蜘蛛網的,無一例外都是小心翼翼的。
沈卓等人則在這個大殿的各角落裏轉,這個大殿空蕩蕩的,顯然不是主殿,所以他們都在尋找入口。
王教授他們進來的早,雞一打鳴,他就帶着學生下來了,且前幾天這個大殿的清理工作都是他們做的,所以對這個大殿格外熟悉,現在已經占據了最重要的位置。
這個地方顯然是大殿的門,是拱形門,門上雕刻的花紋非常精致,所以也被蜘蛛網蓋的非常結實,王老師帶領着學生正在一點點兒清理,沈卓在一邊看着,都想上去幫忙了,他們用的是小錘子、小錐子、小刷子,以這個速度下去,這個門今天是打不開了。
他們幹的格外仔細,蜘蛛爬到王教授背上,他都沒顧上,沈卓幫他把一個大蜘蛛挑開,這些蜘蛛長的格外大,這肚子都有硬幣大小了,圓鼓鼓的看着夠滲人的,不過這些蜘蛛都沒有毒。
王教授看他在一邊,倒是還記得他,記得他幹活特別仔細:“沈先生,以你所見,這門的開關在什麽位置?注意不要破壞這些門的圖案,我們都要拍下來記錄保存的,這非常的有考古價值。咳,容先生,這邊蜘蛛網多,您就往旁邊站一下吧,我們來就行。”
沈卓回頭看了下,不知道容沉什麽時候過來的,容沉聽王教授是不想他動手,于是也點了下頭,只在旁邊看着。
沈卓跟王教授确認可以上手摸了後,就搭上手去摸,但他摸了個遍都沒有找到門栓或者是開門的按鈕,沈卓把手從門上拿下來,他知道這扇門是從裏面關上了。
沈卓朝旁邊一直冷冷抱着胳膊看王教授他們清掃拍照的陸玄看,陸玄跟他搖了下頭,不用手摸就知道這門是沒有什麽機關的,直接快速的辦法最快。他朝沈卓使了個眼神,走上前來。
沈卓便明白了,要打開這扇門恐怕是不能完整的保存了。另一邊的容先生大概是看他沒有摸到東西,向他走了一步,沈卓正想跟他說打不開,容沉手就向他肩膀打來,速度很快,沈卓一閉眼,等感覺到一陣風後,才發現容沉手裏提着一個蜘蛛,連網都提着了,沈卓這才發現自己也沾了一身的蜘蛛網。沈卓一邊往身上扒蜘蛛網一邊跟容沉笑了下:“多謝容先生。”
容沉沒說什麽,只走到了門的另一邊,因為沈卓的到來,王教授對他非常信任,所以兼顧着看着別的學生了,視線已經不全在這裏了,于是他跟陸玄一人一邊,而陸玄已經上手了,他掏出來一把匕首在沈卓擋着的視線裏,緩緩插進兩扇門的門縫裏,手指的力度壓着匕首下滑,聽見裏面門裏面的聲音,跟另一邊的容沉對視一眼,使勁的用腳踹了下去。
那門緩緩的倒下去了,落到地上濺起的塵土撲了衆人一身。那聲音也讓王教授怒吼了一聲:“誰開的門!”看沈卓在邊上咳嗽,他氣道:“我不是說讓你好好開嗎!”沈卓本能的對他慚愧,看他過來先道歉:“對不起,王教授,這個門我也打不開。”
王教授急道:“不會開,咱們就想別的辦法!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沈卓還想道歉的,就聽見容先生道:“王教授,是我踹開的門,你別怪他。”
沈卓看了他一眼,容先生跟陸兄的力度太大了,一次成功,都沒有給衆人反應的時間。
容先生這話說完,王教授就憤怒的看着他,他早就知道他為了他的公司一點兒都不愛護這個古墓,但是他還不能跟吼沈卓一樣吼他,所以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看着他道:“容先生,我想跟你們說一聲,咱們能不能按照規定一步一步的來?你們這麽蠻橫的處理方法是損害多少古物?!”
容沉朝他點了下頭:“好的,王教授,但王教授,咱們能不能快一些?”
王教授看了他一眼:“容先生,這是考古,考古就是要耐下心來,歷史沉澱千年,豈是我們一瞬間能領悟的?”
容沉看着他無聲的嘆了口氣,他已經給他時間了,在祭壇的時候他給了他們半個月的時間,而這個通道他們考古隊封鎖了一天,一天後才讓他們才下來的,這一天的時間他們連一個門都打不開。
但容沉看着王教授心疼的樣子,沒有在說什麽,只點了下頭:“好的,王教授,我們以後注意一點兒。”
王教授深吸氣當先一步走,他看了一眼沈卓,跟容沉道:“後面的路,麻煩容先生、陸先生、沈先生你們跟在我們考古隊員的後面吧。”
容沉嗯了聲,看已經去查看、現在站在門中間朝他們示意安全的張原一眼,示意他往旁邊站,張原看着氣勢洶洶的王教授也不由的往旁邊讓了下,看樣子王教授确實是生氣了。等王教授走過去後,張原才跟他們招了下手:“容先生你們來吧。”
沈卓看了一眼陸玄,陸玄根本就不理睬王教授的話,直接就踏進門裏面去了,容五走在後面朝沈卓抱歉的笑了下,剛才的事她也沒有辦法說什麽,沈卓朝她笑笑,示意她先走,等他們考古隊的都進去後,容沉看他:“咱們也走吧。”
沈卓踏進這個門後先看向了裏面,這裏面果然如張原說的那樣,更大,空間非常大,甚至都有一種空曠的感覺。
地上的甲蟲死屍密密麻麻的,張原站在門上擡着腳一會兒沒有找到落腳的地方,于是又站在了門上,聽裏面進去的人在喊蟲子,他搓了搓胳膊。
雖然門壓死了一些蟲子,但地上的蟲子依舊一堆堆的,偶爾還從沖堆裏冒出紅色的長蟲子,上面一條條的花紋,紅黑相間,特別滲人,那邊張開心已經在喊了:“媽呀,這怎麽這麽多蜈蚣啊!”
陳河用棍子巴拉開一個:“這蜈蚣長的跟長蟲似的,少說也有15公分了,還這麽肥,幾條就夠一盤了!”張開心怒道:“你能別這麽惡心不!這蜈蚣蟲有毒,你別讓他咬着!”
周老師也說道:“大家都小心一些,這裏幾百年沒有打開過,有蟲子是正常的!你們找一下,點燃這個大殿的火把,讓衆人看的更清楚一些。”
陳河應道:“好的,老師!”
陳河跳着腳跟其他的考古學家去點燃大殿的火把。
因為王教授的話,他們三個人站在了後面,沒有亂動,張原跟沈卓道:“沈先生,你不用怕,這蟲子也就看着個大點兒,長的滲人點兒,也沒啥哈。”他明明是想安慰沈卓的,但是卻往沈卓旁邊擠,沈卓看了他一眼:“我不害怕。” 如果這個大殿裏沒有生物那才可怕呢,這個地方有空氣自然也有生命。
張原嘴角抽了下:“咳,我就是說說。”容沉看了他一眼,張原什麽都好,就是怕這些蟲子,大蟲他不害怕,他就害怕這種蜈蚣,以前出任務在熱帶雨林裏時,被這些毒蟲咬過,有後遺症了。
這不用王教授說,他們已經在最後了。容沉看他還站在這門上不肯下腳,深吸了口氣:“趕緊走!後面還多着呢!”說的張原嘴角一抽,他狠狠的落下了腳。
其實落下去也就沒有多可怕了,就是心裏作用罷了,那些蜈蚣更怕他們呢,看到他們來急匆匆的鑽到角落去了。
這個大殿因為非常大,所以殿裏面有很多數米高的大柱子,沈卓用手電筒照了下,柱子依然雕刻着龍飛鳳舞,沈卓又照了一下他旁邊的這尊巨型的雕刻物,這裏與前面的那個大殿不同了,這裏的大殿出現了別的雕刻物,青牛。
沈卓圍着這個青牛仔細的照着看了,這牛雕刻的特別威武,約兩米高青銅底座上矗立着一只站立的鐵牛,牛角雕刻的尤其威武,以沈卓這個仰頭的姿勢來看,大有一飛沖天的感覺。
因為這座古墓已經捅開,所以上面已經有了鐵鏽,然而這并不影響整個雕刻。
這時候考古的學生們點起來殿裏的火把,整個殿堂便亮堂了,周圍的學生也都驚呼了起來,沈卓也看向了周圍,原來這個殿堂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四四方,而是又成了八面,八面八個方向無一例外矗立着沖天的石柱,仿佛這個大殿頂天了一樣。而天花板上面有着……
沈卓用手電筒使勁的往上看了下,上面有各種星鬥,沈卓用手電筒慢慢的照着,天花頂上的星空像是用特殊的材料做的,還能夠看見閃光,要不以他的手電筒光亮,看不這麽全,這感覺像是看星空一樣。仿佛這個大殿給他們描繪了一幅夜空圖。
沈卓看了一會兒後便不再看,因為天空下面的有更加讓人震撼的東西。
他此刻站的位置是在一角,他的這個方位有一頭巨大的青牛,而相對應着八面牆壁的地方各對應着一頭跟他面前一樣大的青牛。正中間的位置還矗立着一尊更大的。
這些雕像有牛角沖天的,有低頭吃草的,還有扭頭回望的,但無一例外都雕刻的威武霸道,兩個眼睛跟銅鈴一樣大,在這暗沉沉的大殿裏,猛地一看也都點兒吓人。
沈卓手電筒照着他面前這座牛身下面的碑文,沒有字跡,只是一副圖案,上面雕刻了一頭牛站在水中,卻張開了大口,仿佛在喝水一樣。它整個牛身也立在浪濤中,卻有一種穩如泰山的感覺。沈卓不解其意,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時,撞了個人,這一回頭,才發現是容沉。
容沉以手蓋住了他的手電筒:“是我!”
看光照到他眼睛上去了,沈卓忙把手電筒打到地上:“容先生?”
他剛才只顧着看這個大殿了,跟他們就分開走了。沈卓看了下他身後:“張先生呢?”張先生容先生的,容先生跟他說:“叫他張原就行了,他去那邊找門了。”
他頓了下看沈卓照着的那塊碑文道:“你在這裏看什麽呢?”
沈卓用手電筒晃了下雕像上的碑文:“我看看這是個什麽墓。”
容沉也看了一眼,但什麽也看不出來,他咳了聲:“看出來了嗎?”
沈卓跟他搖搖頭,他又不是考古學家,他就是想看看這是什麽意思。
容沉想笑,他一轉身就看不到他了,再看時他蹲在這尊雕像前,看到那叫一個認真,他以為他看出什麽來了呢。
他忍着笑道:“走吧,看看門在什麽位置。”他們首要的任務是找門,是繼續走下去。
沈卓嗯了聲,跟他往前走,劉大師看他過來問道:“沈先生有什麽發現嗎?”劉大師認可了沈卓的能力,總怕他在容沉面前立功。
沈卓搖了下頭:“沒有,這墓室空蕩蕩的,應該只是側殿吧。”因為沒有看見任何棺材之類的東西。
劉大師聽他也沒有找到,松了口氣,點頭道:“那咱們找找側殿的門吧。這地方也太整齊了,像是一個大浴盆,根本就沒有門。而且還是八角形狀。”
看樣子劉大師也忌諱這個八角形狀。
不過劉大師形容的非常貼切,如果說前面的兩重殿堂還有個門,讓他們進來的話,那麽這裏還真就沒有門了,除了進來的地方,其他的地方像是用一塊完整的石頭切出來的,而且石頭還都是打磨的非常整齊。八面牆壁嚴絲合縫,根本無處下手。
周教授這時候也正轉到他們身邊,聽他這麽說笑道:“這裏還不是偏殿,我們還沒有進殿,按照古人的三進三出房子來說的話,我們這才正式的進了人家的院子,所以院子裏鎮着神獸。”
劉大師經他這麽說明白過來:“怪不得呢,我說怎麽連個棺材都沒見着。”
沈卓聽着他的話也感嘆了聲:“這還是個大戶人家啊。”怪不得天花頂上是星空,原來是在院子裏啊。
周教授聽着他的話笑了:“能修葺這樣墓的人家可不是大戶人家。”
旁邊的容沉咳了聲,沈卓看了他一眼,忙跟周教授道:“教授,我去那邊看看。”他差點兒忘了容先生現在是一點兒都不想聽見這個墓是大戶人家,因為如果是那樣的話,那考古學家指定不讓他在這裏建設了。
周教授跟他點了下頭:“好的,那沈先生、容先生,我們也去這邊看,這大殿非常大,我們先都整體看完,再找出口,我們保證不拖時間,我讓我的學生也快一些。”
沈卓指了下前面:“容先生,我去那邊找出口。” 容沉嗯了聲:“小心點兒。”沈卓也跟他笑了下:“容先生也小心些。”容沉看了眼前面:“我去看看張原,好像又被王教授嫌棄了。”容先生會開玩笑,張原因為是來負責他們安全的,所以每一個地方他都要先測探一下,王教授就非常緊張,張原現在走到哪兒王教授就跟到哪兒。
沈卓笑了下:“好。”
等他走後,沈卓往回退,站到了他們剛剛進來的位置,如果這個是入門的話,那站在這個位置可以觀全局。這個大殿修建的非常标準,每一面牆都一樣大。每一尊青牛的位置也是在正中間,整整九頭牛。想着祭壇外面的那九宮八陣圖,沈卓心想這個墓主人要麽是道士,要麽就是請道士給他修的墓,他跟九就過不去了。
沈卓觀察了整個大局之後,便挑了一頭牛正對着的牆壁走去,奇門遁甲他段時間內研究不明白,但八卦陣他懂一些。這個殿堂布置的是根據八卦陣來的,陸玄陸兄已經在他對面的地方下手了。陸兄看樣子也知道入口所正對應的位置幾率比較大。
而那一面牆他們考古系的已經拍照留念了,所以他們可以過去了。
沈卓下意識的去看了一眼容五,容五舉着手電筒在跟周老師看他隔壁的牆,這些牆上的壁畫因為他們的到來都已經失色了,周老師還嘆了口氣:這些圖可惜了。容五也深吸了一口氣:“好在大部分還能夠看清楚,周老師,我把這些圖看了一遍,有一些眉目了。”
沈卓聽她這麽說,把耳朵伸長了些,他剛開始也粗略的看了一眼,這圖上畫的像是治水的東西,以前的時候,這個地方水患頻發,百姓生活艱難,朝廷為了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便一次次派人來治水,然而這水患就像是天災,那百官對這個水域無可奈何,也學過大約治水,疏通、挖山治水。
後面就是描繪了無數的百姓在這裏開山通水,他們扛着工具,擡着梯子,扛着石锆,幹的分外艱苦的情景,旁邊還有監工的,拿着鞭子站在一邊,也許是建造這個墓的工匠痛恨這些個監工,那些監工的面目都沒有五官。
當時沈卓還奇怪了下,特意的用手電筒照了好一陣,發現每一幅上面的監工都沒有五官。但是他們手裏的拿的鞭子畫的确格外的精确,亦或者是格外的兇狠,那鞭子像是有了魔力一樣,就他面前的這個牆上,那根鞭子就跟自己長了眼睛一樣,以一個扭曲的姿勢抽到那個正在挖地的民工身上。那個人張着大口,顯然很痛苦。
沈卓嘆口氣,無論什麽時候,底層的老百姓都是最痛苦的。
容五大概也感傷這些,她語氣低落的跟周老師道:“周老師,這個山腹這麽大,也許就是當年治水挖的,這個殿堂修的這麽整齊威武,是這百姓一塊塊石頭壘起來的啊。”
周老師點了下頭:“是的,我剛才看了下這裏的雕塑,九牛,古代傳說中,鑄鐵牛可以抵禦洪水,而九牛二虎一雞是明代劉伯溫設立的鎮洪水的辦法,後人就沿用了這個說話,以此在各沿海流域鑄造了很多的鐵牛。”
容五聽他這麽說想通了什麽:“以前看新聞,有好多河流幹枯時,百姓從中挖出過鐵牛。原來是這麽個道理啊。那周老師您說的九牛二虎一只雞又是什麽說法呢?”
周老師正想跟他解釋:“傳說,早期的洪澤湖是一個平靜的湖泊。傳說有一年,洪澤湖來了條……”
他這還沒有說完的,就聽見整個殿堂在微微的抖動,然後咔嚓一聲,衆人一致向出聲音的那個方向去看。
沈卓看着陸玄站着的地方石壁緩緩的移開,像是那種翻轉門一樣,幾百年沒有開啓,所以現在開啓的時候難免會伴着摩擦的聲音,石門的摩擦聲較大,且因為是建在山體內,所以讓衆人都以為震動了呢。
伴随着灰屑,那扇衆人都找不到的門打開了。衆人一時間都停止了說話。陸玄背對着這扇門,感覺背影分外酷。
沈卓感嘆了聲,這個家夥是找出口的行家,他像是專門來開門的。
衆人都集中到了陸玄這裏,其中趙航跑的最快,他看這個殿堂裏石柱子跟鐵牛都是無法移動的東西後早就不感興趣了。
所以他一下子就跑到了前頭,看着前面這個更加威武、更加富麗堂皇的殿堂時,他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這比起前面那些來說,簡直就是天上地上的區別。他不知道用什麽形容詞還說,只知道這應該是天上的。
他們剛剛所在的殿堂已經別衆人遺忘在了腦後,什麽九頭神牛,什麽鳳凰柱子,跟這裏比什麽都不是。
趙航擋在前面,沈卓站在他身後也看了大部分,也一時之間沒有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是剛剛打開的原因,裏面幹幹淨淨,沒有灰塵,沒有死了的甲殼蟲,也沒有漫天的蜘蛛網,爬行的蜈蚣蟲,這裏的壁畫甚至都是嶄新的,仿佛是工匠剛剛畫上的,他們甚至都能夠聞見松木油的味道。
沈卓這才發現這個殿堂很明亮,原來是牆上鑲嵌着明珠,那明珠的大小足有一個足球那麽大,而每隔一米就有一個這麽大的明珠,沈卓看向了頭頂,頭頂上方也有明珠,比他剛剛使勁看的星空要明亮的多,那一顆顆的明珠像是天空中的星星一樣,他甚至能夠看到北鬥七星在哪裏。沈卓看着這北鬥七星,想往前走,想再看的清楚一些。
他前面是張航,所以他還沒有動,趙航使勁咽了口吐沫,向前走去,他走的小心翼翼,深怕踩壞了地上鋪着的龍紋地毯。然而他這一只腳埋下去,就慘叫了一聲,他這一聲慘叫就在眼前,沈卓猛的驚醒過來,本能的下手去拽他。
幸好他背的背包是緊綁在身上的,沈卓抓住了他的背包,但是被他也差帶點兒帶下去,這一變故是瞬間的,幸虧傍邊的陸玄跟容沉出手快,一人一把把沈卓的腳腕拉住了,趙航在下面大喊:“救命啊!”
沈卓閉着眼睛使勁雙手抓着他的背包,他被趙航的重力帶的跟蕩秋千一樣,使勁的摔向了一邊,他的腳腕像是扭了個花一樣,可幸好是被抓住了,沈卓聽着耳邊呼嘯而過的陰風喊道:“趙航!你抓好了背包,背包要掉了!”
後面容沉也喊道:“別亂動!”再動,恐怕都得一起掉下去。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才發現前面一片黑暗,只有衆人手裏的手電筒。
手電筒所照耀的地方是萬丈懸崖,哪裏有什麽神殿,根本就是一個陷阱!
他們差一點兒就掉下去了,不,是已經掉下去兩個了!
衆人回過神來看向自己所在的地方,這才發現這容沉跟陸玄這兩人也很危險,他們兩個人只一只手把着石頭門,而半截身體已經下去了,那石頭門打磨的很光滑,所以他們兩個基本沒有着力點,全靠手指扣在門上,陸玄兩根手指力氣大,衆人現在見識了,他的兩根指頭竟然把石頭門硬生生的摳了兩個窩。
而容沉手指緊緊扣着牆,手上青筋暴露,但是手沒有錯位一點兒。
衆人不知道是去扶哪兒,他們兩個的手顯然是不能拉的,容五都急的不知道怎麽弄了,她喊道:“大哥,怎麽辦?”
陸先生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兩根指頭都鼓起來了。他弟弟陸星斬也不知道手往哪裏放。
容沉旁邊站的人是周老師,但是周老師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去抓誰,他們兩個人都是半截身體出去了,下面那兩個人他根本夠不到啊,他下手抱着容沉的腰,容沉差點兒沒有用上勁,他咳了聲:“周老師,讓張原來!”
張原這才上來:“沒事,我來!”
容沉瞪了他一眼:“快點兒!”張原朝他笑了下,是相信他的能力。容沉道:“抓住的是他的腳腕。”腳腕肯定是扭傷了,堅持的時間越長越不好。
張原聽他這麽說,點了下頭,盡管如此他還是不慌不忙的開始營救,先把腰間纏着的繩子解下來,分別在大殿裏的柱子上打了個結,他的手速倒是奇快,衆人也沒有看出是什麽結,打完結後,他這才把其中一根繩子綁在了自己的腰上,然後俯下身去撈下面的沈卓,他是大半個身體全部下去,只用腳尖勾住了岩壁,衆人把他的腳給摁住了,是想幫下忙,張原也沒有推脫,他自己的腳是能夠勾住的。
張原夠到了沈卓的腰,先跟他說:“堅持一會兒,我把繩子系在你的腰上!”沈卓嗯了聲,張原同樣的手法在沈卓腰間打了個結,這才松了口氣:“你嘗試着把他拽到我這裏!放心,背包的承受力沒有問題!趙航你抓緊了!”
趙航也聽見他這麽說了,磨了磨牙道:“沈老板,使勁!”與其吊在這裏不上不下的,還不如博一下呢!
沈卓嗯了聲,嘗試的晃動了幾下後,猛的一使勁把趙航扔向張原這裏,張原一手抓住了他,兩個人在懸浮的狀态中把趙航翻了個,幸虧張原的力氣大,張原一手抓着他的背包,一手把已經準備好的繩子從趙航的頭部穿了過來,在胸部活結一打,連同背包一起困的結結實實,這才跟沈卓道:“可以松手了!”
沈卓跟他确認了下:“松手?”
張原嗯了聲:“可以了!”
沈卓緩慢的把手松開,倒不是舍不得,而是抓着150多斤的張航加二十斤的背包,這一會兒他的手已經快不行了,都動不了了。
張原把兩個人都綁好了,才向容沉喊道:“老大!可以了!松手吧!”一起合作的時候他又本能的喊了這個名號。
容沉朝陸玄看了眼:“可以了。”陸玄點了下頭,兩個人同時輕輕的松開了手,他們兩個人必須要松手,因為他們兩個的重心前傾,不松手也起不來。容沉不知道陸玄的身手有多好,但是從這裏看也覺得這個人不錯,能夠在危難之際不顧一切的出手,是本能的反應也罷,總之是不錯了。
他們兩個人松開手,活動了手腕,重新調整好角度後,便開始向上拉繩子,這一會兒衆人也知道怎麽弄了,陳河跟其他幾個男生一起上前把他們三個拉了上來。
趙航不是最後一個上來的,張原在下面托着他,讓他先上來的,他上來後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前面黑漆漆的無底洞瞪直了眼,衆人只聽見他粗重的喘息聲,他好一會兒才道:“剛才是怎麽回事,那神殿呢?”
陳河無語了,這家夥真的是賊心不死。他把他從地上拽起來:“你跟着我身後!你說你急什麽!那寶貝還能跑了不成!”都快吓死他了,他們雖然不是親兄弟,但是這一年多的相處,已經勝似親兄弟了。
陳河罵完了他,才蹲到他老板面前:“老板,怎麽樣?先包紮一下手吧?”這手真夠慘的,傷口全都崩開了,本來已經快要好了的。陳河是非常緊張他老板的手的,要知道算卦全靠這一只手啊。
容五已經把背包解下來了,她的背包裏背了大部分的藥,她笑着對沈卓道:“有點兒疼,你忍着點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