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女闖大宋

第9章 救人

展昭和風清揚朝湖面望去，早已不見人影，只餘一個巨大的水暈。風清揚躍入水中，一口氣潛出幾丈遠，一無所獲，又潛入水中。

猛然間一只漁船疾馳而來，一位少年漁郎躍入水中，沒有激起半點水花，顯是精通水性。那漁郎潛入半晌才冒頭，也是一無所獲。此時，風清揚正好托起一位老者，對他嚷道：＂這邊！＂

那漁郎游至風清揚身旁，接過老丈，游至岸邊。剛一上岸展昭便除下外袍給風清揚披上，風清揚不停按壓老丈腹部，老丈沒有半點反應，正猶豫要不要做人工呼吸，遲疑間，漁郎已将老丈倒提，拍打起來！

漁郎拍打數次後将老者放平，那老者白發蒼髯，形容枯瘦，半晌才哼了一聲，又吐出不少清水，才悠悠轉醒道：＂我本是不該活的人了，你們就我做甚！＂

那漁郎笑嘻嘻的道：“老丈不要如此。蝼蟻尚且貪生，何況是人呢。有甚麽委屈，何不對小可說明？倘若真不可活，不妨我再把你送下水去。”

＂人都救上來了哪有再扔下去的道理！＂風清揚心中嘀咕，＂這人倒也有趣！＂偷偷打量那人，只見那漁郎越二十左右，眸正神清，骨骼清奇，形容俊美。

一陣風吹來，風清揚打了個寒顫，此時本是早春，寒意透骨。展昭拱手道：＂老丈，這位兄臺，此處風大，不如借一步說話！＂

那漁郎道，＂我船上有幹淨的衣服，不如幾位随我上船！＂回身一招手那漁船便向岸上駛來。

漁郎取了一套衣服給老丈換上，又遞給風清揚一個包袱道：＂這是舍妹的衣服還未及上身，姑娘若不嫌棄就先穿上＂，風清揚接過包袱，便去船尾的房間裏換上。

風清揚打開包袱，裏面是一件大紅色緞面繡花小襖，一條大紅色淩煙羅百褶裙，想必這位漁郎是哪家的富家公子改扮。當下換了衣服，紅衣紅裙越發襯得面無人色，頭發濕嗒嗒地粘在衣服上，就是只鬼也比她現在好看！

風清揚穿戴完畢回到前艙，幾人已然入座，她在展昭身旁坐下，展昭見他嘴唇發紫，臉色蒼白，頭發還滴着水，直皺眉頭道：＂怎麽這樣就出來了！＂

風清揚接過展昭遞來的一杯熱茶，低頭悶聲道：＂我知道，現在就是只鬼都比我好看！＂

對面那位漁郎低笑一聲，風清揚瞪他一眼，此時他也換了衣裳，穿了件天青色長衫，散着頭發，眉目清秀俊美，眉眼間多了幾分張揚。

＂男生女相！＂風清揚心中嘀咕，非常識趣的沒有說出來，她雖然初入江湖，但拿人手短的道理還是懂的。

那漁郎問道：＂老丈有何委屈不妨說出來，大家一起合計合計！＂

那老丈道：＂小老兒姓周名增，在揚州城內開了家酒樓，五年前我門前卧倒一人，遍體鱗傷，我慈心一動，将其救起。他自言姓鄭名新，父母皆亡，來此投親，不料親人不認，還将其打出門！我見他可憐，便收他在櫃上。老漢有個女兒正好也到了待嫁之齡，他對小老兒說願意入贅為婿。也是小老兒一時糊塗，就答應了！頭兩年夫妻兩倒也恩愛，對小老兒也是極為孝順！後來他哄得小女對我說：＇女婿有半子之勞，唯恐他人不服，不如将周字改為鄭字＇老漢一想也使得，不想将字號改後，他便不把我父女看在眼內了，夜夜花街柳巷，眠花宿柳！我女兒與他紛争，他便拳腳相向，将我女兒打得死去活來，沒幾年也就将家業敗光。可恨的是，他居然要将酒樓盤出，我父女倆就靠這酒樓安身立命，我女兒和他紛争了幾句，被他賣到勾欄裏去，小老兒去縣裏告他一狀，不想他裏外打點，将小老兒打了二十大板，逐出縣外，可憐我那女兒寧死不從，被打得死去活來，我不如死了，去陰司告他一狀！＂

漁郎聽罷，笑了，道：“老丈，你打錯如意算盤了。一個人既斷了氣，如何還能出氣呢？不如活着合他賭氣。如何？”

周老道：“怎麽合他賭氣呢？”

漁郎道：“替閨女贖身，再把酒樓盤下，重開周家酒樓氣氣他，豈不好麽？”

周老者聞聽，把眼一睜，道：“你還是把我推下水去。老漢衣不遮體，食不充饑，如何還能替閨女贖身，盤下酒樓呢？你還是讓我死了好。”

漁郎笑道：“老丈不要着急。我問你，他将你閨女賣了多少銀兩？如今你替她贖身又要花多少銀兩？”

周老道：＂他将小女賣了二百兩，如今贖身且需三百兩！＂

漁郎又問：＂盤下酒樓，重新開章需多少銀兩？＂

周老道：“縱省儉，也要耗費三百多兩銀子。”

漁郎道：“你且放心，明日午時來這五亭橋，定教你父女團聚，從開酒樓！”

周老見這漁郎口氣頗大，驚疑不定，正不知如何做答。

展昭突然對老丈說道：“老丈且放寬心，這位公子既然如此說了，定然不會食言，在下情願作保，如何？”

漁郎又将展昭和風清揚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便道：“那就明日午時見了！”又從腰內掏出五兩一錠銀子遞給周老道：“老丈，你先拿去作為衣食之資。”

周老兒連連稱謝不盡。三人下船後展昭道：“老丈明日午時，不可失信。倘那公子有變，有我一面應承便是！”

周老回身作謝，拜別而去。

送走老漢，風清揚問道：＂我們去哪？＂

＂你說呢？＂展昭不答反問。

＂呃~＂風清揚想了想，＂現在天色尚早，等到天黑，我去救周姑娘，你去找鄭新，讓他交出酒樓！＂

＂如果不交呢？＂

＂那就打！打到他交為止！＂風清揚

自豪道。

＂你住哪？＂展昭叉開話題

＂綠楊客棧。怎麽了？＂

＂回客棧！＂展昭轉身向客棧方向走去。

＂幹嘛這麽快回客棧，我還沒買夜行衣呢？＂風清揚急忙跟上，＂我們還應該先去踩點子啊！萬一晚上走錯門怎麽辦，我方向感不太好耶！哎，你等等我！＂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