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女闖大宋

第7章

“如煙，你還執迷不悟嗎？”莫一兮表情冷然地看着四夫人。

“執迷不悟的怕是莫大俠吧！”四夫人語笑嫣然道，“如今大局已定，莫大俠歸順王爺豈不是順從天意！”

“江湖中人一向不問廟堂之事！只要你說出我師兄下落，今天的事就當作沒有發生！”莫一兮道。

“莫大俠真會說笑，尊師兄不是死于莫大俠之手嗎？”

“你以為找一個長得相似之人，便可以騙過華山上下嗎？你也太小看華山派了！”莫一兮此時冷靜得可怕，掐住四夫人頸部的手逐漸縮緊，“如煙，你不要逼我！”

“你下得了手嗎？”四夫人不屑地轉過頭。

“為了華山派，我什麽事都做得出來！”語畢，突然莫一兮一把推開四夫人，一支羽箭插入香案之中，箭身已沒入，只餘箭尾。

“李原，你……”四夫人花容失色，怒道。

“夫人，卑職只是以王爺的大業為重！”李原波瀾不驚道。

莫一兮長劍出鞘直指李原，突然覺得渾身無力，向後退了兩步，靠在柱子上，環顧四周，在場的江湖中人均已倒地。

“中了悲酥清風居然還能站立，酒劍仙果然名不虛傳！”李原贊道，

“悲酥清風，原來唐姑娘也在你們手中！”莫一兮道。

“莫大俠不覺得問得太多了嗎？”李原連擊兩掌，立刻有人端上一盤朱紅色的丹藥，李原看着盤中丹藥道，“良禽擇木而栖賢臣擇主而侍，還希望諸位不要辜負襄陽王一片苦心，只要服下這‘赤膽忠心’，從此聽命于王爺，在下保證各位今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住口，我等豈可成為朝廷鷹犬！”一位江湖中人怒喝！

李原笑道，“諸位還是多加考慮，自行服下這‘赤膽忠心’，免得多吃苦頭！給各位一柱香的時候，到時可別怪李某手下不留情面！”

“看來李大人是勝券在握啊!”莫一兮暗中運了運氣，卻提不起半分真氣，心中萬分焦急，臉上卻并不表露，“不知李大人可否告知掌門師兄的下落！”

“呵呵，莫大俠此時不必再裝了，此次行動在下定會稟告王爺，記你一大功，從此之後你便你華山掌門！”李原笑道。

此時各派武林人士紛紛向莫一兮投來不齒的眼神，莫一兮百口莫辯，李原從盤中拿起一顆丹藥走向莫一兮道：“莫掌門，你還是為各位武林人士做個表率吧！”

莫一兮冷笑道，“你也太小看我華山派了！”話音剛落，數十名華山弟子破窗而入，劍勢淩厲，轉瞬間李原帶來的人中已有小部分受傷，還有數名少林和武當弟子夾雜其中，身手亦是不凡，領頭的是莫一兮的大弟子阮劍和，莫一兮道：“小心別中了悲酥清風！”

李原怒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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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後山的一個地洞中，一位中年男子正在閉目運功，頭上隐隐冒出白氣，身上衣物污穢不堪，臉上血污已然洗靜，眉目居然與林非一模一樣。邊上展昭正在為風清揚運功療傷，風清揚眉頭緊鎖，邊上一位妙齡女子正焦急地走來走去，正是唐七七。

約莫過了一柱香的時間，中年男子睜開眼睛，問道：“什麽時辰了？”

“快午時了！”唐七七走過來為中年男子號脈，“毒已經解了，但是林掌門，你中毒時間太長 ，經脈已損，還需要靜養數月方能全愈!”

林非沉吟片刻，又看向身側問道：“清揚她怎麽樣？”

“她中毒不深，又立刻服下解藥，”唐七七漫不經心道，“現在還有展大俠為她運功療傷，只是吃些苦頭罷了，沒什麽大事，但她受的那一掌卻是不輕！”

唐七七話語剛落，只見風清揚眉頭愈皺愈緊，臉上越發紅潤，突然咳出一口鮮血，道：“吃些苦頭，你怎麽不試試你們家的家傳毒藥！也不知是誰這麽缺德，發明出這樣的毒藥，殺人不過頭點地，非得要這樣折磨人！”

唐七七走過去搭在她的脈博上道：“有力氣說話，說明沒事了！萬蠱噬心乃是唐門數百年的鎮門之寶，平時絕對不能輕易使用，也不會流入外人之手，他們是怎麽拿到的？”

“這就要問你了！”風清揚道，“是不是唐大小姐廣大財路，像萬蠱噬心這種秘毒自然是價值連城！”

“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唐七七一臉冤屈，“人家好心好意替你去查那些官府中人，卻招來殺身之禍，好不容易逃出來卻又掉進坑裏，歪打正着地救了你，你卻懷疑我和那些人是一夥的！”

“你還好意思說，只是三個二流高手就把你打得落荒而逃，劍也丢了，人還掉到溝裏”

“不是溝裏，是地洞”唐七七糾正道，

“你再看看你那腳印，輕功練成你那樣，羞也羞死了！”風清揚越說越來氣

“術業有專攻嘛！再說，那些殺我的人不都死翹翹了，要是沒掉下來，第三個人也肯定被我咔嚓了！”唐七七滿不在意道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林非語氣裏自帶着一股威嚴，唐七七和風清揚頓時無聲，“一兮怕是獨木難支，我先行一步，展兄弟，唐姑娘和小師妹就拜托你了！”

“展某定不負所托！”展昭抱拳道。林非一點頭，左足一點便飛出地洞，轉眼已無蹤跡。

“我們也快點走吧！”風清揚道，三人施展輕功向華山正殿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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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正殿一片狼藉，華山弟子仍與李原等人争鬥不休，已有不少中了悲酥清風的武林人士被誤傷或誤殺。莫一兮暗中運氣，仍是一無所獲，又怕李原等有援軍到來，心中焦急，對阮清和道：“擒賊擒王，速戰速決！”

阮清和聞言立刻與師弟韓文山、師妹杜慧心向李原攻去，李原飛身向後，立刻有三名黑衣人擋在他身前，攔住三人，李原冷笑一聲，将手中長劍直刺莫一兮，莫一兮內力全失，用力全力堪堪避過這一招，李原又反手将劍直刺向莫一兮小腹，莫一兮閃避不及……

然而莫一兮卻沒有倒下，倒下的是李原，李原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穿胸而過的長劍，身子軟軟癱倒，身後正是林非！

“師兄！”莫一兮語氣有點哽咽，“我就知道你一定沒事！”

林非右手搭住莫一兮的左肩道，“難為你了！”

“只要華山沒事，師兄沒事，這點算得上什麽！”莫一兮淡然道

風清揚一幹人等趕到前殿之時，前殿早已清場，李原和他的手下沒有一個活口，卻獨獨放走了手無敷雞之力的柳如煙。唐七七用她的獨門解藥為大家解去悲酥清風，林非在當天正式接任華山掌門一職！從此唐七七和悲酥清風名振江湖，這是後話！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大家，我又回來了！

後記

林非由于萬蠱噬心傷及經脈，是以接任掌門之後仍靜心調養，風清揚被卓清內力反噬，也在華山靜心調養，是以華山一切大小事務又落在了莫一兮的肩上。

一日下午，風清揚正在屋中休息，唐夫人忽然造訪。風清揚對這位唐夫人還是很有好感的，唐夫人帶來不少名貴藥材，噓寒閃暖，關懷備至，令風清揚受寵若驚。

“唐夫人真是讓清揚受寵若驚了！”風清揚道

“風姑娘真是客氣，我家七七難得有什麽朋友，想不到與風姑娘如此投緣！”

“呵呵，七七冰雪聰明，蘭心蕙質，能交到這樣的朋友是清揚的福氣！”風清揚在心底惡心了一下自己，沒辦法拿人手短。

“看你和七七年紀想仿，我閨名蘭兒，不如就喚我作蘭姨吧！”

“蘭姨！”風清揚甜甜叫道，“那您也別見外，就叫我清揚吧！”

“清揚如此聰明伶俐，令尊令堂一定也是寵愛備至吧！”

“不瞞夫人，我八歲前的事情都忘了，我也不知道我父母是誰？”

“忘了？”唐夫人一臉的驚詫，自言自語道：“怎麽會這麽巧？”迎上風清揚好奇的目光，連忙笑笑道，“初次見面就覺得和你投緣”又從袖中掏出一只玉镯給風清揚帶上，“這只镯子本來是一對的，一只在七七那，既然你和七七投緣，這只就送給你吧！”

“這怎麽好意思？”

“收下吧！就當是蘭姨給你的見面禮！”

“謝謝蘭姨！”

唐夫人又細細交待了風清揚飲食起居的注意事項，直至傍晚才離開。唐夫人離開不久後，唐七七又來看望風清揚。

“蘭姨剛剛來過！”風清揚道。

“哦！”唐七七漫不經心道，“我們明天就要回蜀中去了！”

“這麽快？”

“嗯！萬蠱噬心乃是唐門家傳毒藥，從不外傳，此次居然流入襄陽王之手，我得回去禀告爺爺查清楚才行！”唐七七擔心道。

“你要小心！襄陽王的下場歷史上可是明明白白的，你千萬不要卷進去！”風清揚鄭重其事地握住唐七七的手，唐七七點點頭，目光落在風清揚腕上的镯子上，“我娘給你的？”

“嗯，蘭姨真是客氣！”風清揚将手舉起對着陽光細細鑒賞，那镯子晶瑩潤澤，清透如水。唐七七把衣袖卷起，也露出一只镯子，道：“這兩只镯子本是一對，看來我娘真的跟你很投緣啊！”

“蘭姨聽我提起八歲之前的事都忘了，說了句'怎麽這麽巧？'，然後給我的！”

唐七七聽完咯咯地笑起來說：“我說呢！我穿過來後是八歲，之前的事我就說都忘了，看來我娘是覺得咱同病相憐啊！”

風清揚與唐七七一直聊到華燈初上，唐七七才離去。夜晚，風清揚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忽然聽見遠處一陣古琴聲，正是《采薇》，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

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行道遲遲，載渴載饑。

我心傷悲，莫知我哀。

風清揚推開窗，窗外一片夜的寂靜，琴聲古樸蒼涼，忽高忽低，行至高處，溫柔雅致，低到極處，如泣如訴。風清揚披上衣服，循着琴聲而去，幾個起落之後來到了四夫人曾居住的院落，空中氣彌漫着梨花釀的濃香，夾雜着竹葉的香味，沁人心脾！

“在外面傻站着做什麽？進來吧！”

風清揚走進院子，莫一兮和展昭席地而坐，兩人眉眼皆有醉意，莫一兮腿上還放着一張古琴，風清揚走到莫一兮身旁坐下，拍開一壇梨花釀自顧自地喝起來。莫一兮嘆了一口氣，突然把琴扔了出去，琴身着地，一聲悶響。

風清揚吓了一跳，跑去将琴拾回，問道：“好好的？這是做什麽？”

“你撿它做什麽？這把琴早就不該留了！”

風清揚将幾日事情連在一起，便有了眉目，說道：“你自己心中放不下，何苦作賤這琴！”

又是低低的一聲嘆息，這次嘆氣的居然是展昭，展昭眉眼皆是醉意，帶着一絲憂愁，“情之唯物，豈是說放就能放！”

敢情自己是碰到兩個借酒的人，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古人誠不欺我！咱可是混天涯八卦出身的人，怎麽着都得挖出點八卦！正沉吟間，又聽見莫一兮道：“丫頭，彈一曲聽聽！”

“不會！”風清揚幹脆道！

“哦！那你指尖的薄繭定是小時候爬樹磨的！”莫一兮輕描淡寫道。

風清揚聽見展昭低低地一聲笑，惱羞成怒道：“師兄真真是知書達理！不知道非禮勿視嗎？”說完又将琴扔了出去，莫一兮飛身而出，琴未落地就被拾了回來。

“你不是扔了嘛，幹嘛還撿！”風清揚不滿。

“若是說扔就能扔，哪會落到有今天這般田地！”莫一兮輕撫琴身。

“師兄，天涯何處無芳草，那柳如煙不過就是多了幾份姿色而已！”風清揚憤憤不平，“心如蛇蠍，貪慕虛榮！”男人，就是膚淺！

莫一兮沉默良久，“你可知揚州莫家？”

“知道啊！揚州莫家以制琴著稱，但是沒落很久了，莫非師兄你……”

“不錯，莫家到了我這輩人丁單薄，只剩我，如煙是我表妹，姨父姨母早年亡故，一直生活在我家”莫一兮表情柔和，好像又回到了數年前，“那時如煙溫婉善良，笑起來尤其好看，後來機緣巧合我拜入師傅門下，回家次數便少了！”

哦，原來是青梅竹馬，還是初戀耶！風清揚的小心髒就要跳出來了，莫師兄滄桑的外面下居然曾經藏着這樣一顆青春懵懂的少男心！風清揚心裏暗爽，這下八卦大了！“後來呢？”

“我拜入師門後，狂習劍法，三年未回家中，後來……”莫一兮眼神漸漸黯淡下來，“後來我返鄉才知，父親得罪知府，被罰抄家，受不得這個打擊便過世了，母親也随父親而去，只餘她一個弱女子，為安葬父母賣身紅袖閣！”

“你去紅袖閣找她了嗎？”風清揚大驚，原來柳如煙還有這麽一段往事。

“我回去的時候她已是襄陽王最寵愛的四夫人了，那個知府也被罰充軍，我去找她想帶她走，哪知她卻對我說”莫一兮苦笑一聲，“說權勢才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還要我歸順襄陽王！”

“人各有志！”風清揚握着莫一兮的手道，“師兄，你也不要太難過了！”

莫一兮苦笑，“若不是我離家在外，她卻豈會失去立身之所，若不是我，她又豈會被賣入紅袖閣，若不是我，她又豈會為了報仇委身襄陽王，這一輩子我都欠她！”

風清揚看着師兄不知如何勸解，沒想到莫一兮和柳如煙之間有這樣的淵緣，一邊是師門，一邊是年少時虧欠的情人，真不知道師兄在選擇師門時心裏會有怎樣的痛楚。

“不說那些傷心事了，我們喝酒”展昭用手上的酒壇碰了一下莫一兮的，仰頭便喝了一大口，風清揚看着他的側臉，依舊是雲淡風清，只是眉間多了幾分惆悵。

“你又是為什麽啊？”風清揚問展昭，“你的心上人也嫁人了？”

展昭低頭不語，半響才道，“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好不好！”

這男人怎麽這麽婆婆媽媽的，風清揚急慌慌地說：“那你就去看看啊？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或者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解釋清楚就好啦！”

“我不知道在哪裏，她一夜失蹤，師傅又絕口不提”展昭苦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

風清揚郁悶了，大大地郁悶了，莫一兮雖然不修邊幅，但眉宇間依然能風采不減，展昭就更不用說了，這兩個大帥哥居然情場失憶至此，沒天理了，太沒天理了！風清揚越想越郁悶，只好喝酒撒氣，莫一兮搶過酒壇，啞然道：“你這是做什麽？”

“其實，我也好不到哪裏去啊！一醒來就在紅袖閣，往事都記不得了，好不容易跑出來又掉下山崖，要不是遇到師傅，還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樣子呢！大家都別想那麽多啦，今朝有酒今朝醉！”風情揚用手中的酒壇和莫一兮、展昭很響地碰了一下，高舉酒壇道：“明天會更好！”

莫一兮和展昭啞然失笑，風清揚見他倆心情轉好，便放下酒壇起身道：“琴我就不唱了，給你們來一段吧！”說完便将披肩撕為兩段作為水袖，身姿婀娜，翩然起舞，夜空裏同時回蕩着她的歌聲。

風蕭蕭吹過易水河畔水聲多凄涼

擊築聲仍泠泠清越也沾染了寒霜

溫酒誰拼醉緣分淺又怎堪江湖的輾轉

若失去了你如何再記起過往

空響起離別曲卻難說分開的惆悵

點點滴滴的回憶裏感君恩許你的無恙

風華折盡了我仍舊擲出一世的無雙

卻擦肩錯過隕落晚夜的極光

且盡了杯中酒白衣卷天霜

相見知何期別久難成那悲怆

且盡了杯中酒衣冠似雪霜

一生的邂逅難抵一生的哀傷

寧萬死擊節碎回報你識賞

只愧舊知交一場相識兩分張

雪融盡雲散後昔日的豪放

究竟為誰築中置鉛的疏狂

風蕭蕭吹過易水河畔水聲多凄涼

擊築聲仍泠泠清越也沾染了寒霜

溫酒誰拼醉緣分淺又怎堪江湖的輾轉

若失去了你如何再記起過往

空響起離別曲卻難說分開的惆悵

點點滴滴的回憶裏感君恩許你的無恙

風華折盡了我仍舊擲出一世的無雙

卻擦肩錯過隕落晚夜的極光

且盡了杯中酒白衣卷天霜

相見知何期別久難成那悲怆

且盡了杯中酒衣冠似雪霜

一生的邂逅難抵一生的哀傷

寧萬死擊節碎回報你識賞

只愧舊知交一場相識兩分張

雪融盡雲散後昔日的豪放

究竟為誰築中置鉛的疏狂

且盡了杯中酒白衣卷天霜

相見知何期別久難成那悲怆

且盡了杯中酒衣冠似雪霜

一生的邂逅難抵一生的哀傷

寧萬死擊節碎回報你識賞

只愧舊知交一場相識兩分張

雪融盡雲散後昔日的豪放

究竟為誰築中置鉛的疏狂

歌聲婉轉空靈，就如山間黃莺，長袖舞動，就像一只蝴蝶，月光更是将她身上鍍了一層清晖……

第二天早上，風清揚一直到晌午才起，頭疼欲裂，被告知唐門已離去，展昭也已于清晨離開，還帶得戰利品——拇指根處的牙印，林非身體已然大好，莫一兮也不知所蹤，風清揚知他心中苦悶不願留在山中，只是傷感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回首當初在紅袖閣醒來，拜入師門，與展昭相遇，與唐七七相認，歷歷在目，恍然如夢！

作者有話要說： 附上歌曲鏈接，雖然聲音不是很好，但旋律和歌詞都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