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求名份
（26）
深冬夜晚的寒風鑽骨的陰冷，街上杳無人跡，任細雨刮打着臉頰，大路了難平靜，步履很緩，一步一步的丈量放飛心的距離。公車早已收班，即使有大路也不想搭乘，心的平複需要時間，需要寒冷冷卻。
鱗次栉比的新建高樓，零亂的人行街道相映相趣，不平衡的發展多不勝數，一味的硬件建設，卻忽略了軟件的管理，整個城市就象怪胎，讓人莫不着頭腦。
大部分的街鋪早已關張，只有夜總會的霓紅燈在孤寂的夜空下獨舞。
如果說與惠倩的關系的發生可謂一不小心，但倆人的內裏早已說不盡的愛戀，心心相吸。小雪突如其來的大膽讓大路手足無措，好彩關鍵之際理智稍占上風。本來對大路來說，也有說不盡的愉悅，說不出的享受，可小渺的身影總是眼前晃來晃去，張總對自己的關照時時提醒着自己。
小雪的純熟使大路大跌眼界，從前的天使印象蕩然無存，總是以為如小妹妹般的小女孩竟是個中好手，是天賦還是經驗豐富？大路頭痛的厲害。不要說大路的愚笨，經歷過倆個女孩，同居過不算短的時間，辨別也不是很差。
最讓大路難堪又開心的是小雪說愛上了自己，愛得連他有女朋友也不計較，也不會重洗他們現有的關系，只要大路偶爾能陪陪她便已足夠。此番表白，最終令大路不能拂袖而去，只是反複的禪明道理，可以是個好兄妹，這樣對誰都好，他不能沒有小渺，當然這是費話，小雪說她很明白的，不要多說。
雖然年齡相隔不是很多，如果以最現代的測算五年是個代溝，那麽倆人絕對牽強代溝之說，可大路覺得新生代就是不一樣，完全兩世界的人。
共進晚餐相當溫馨，很晚分別時，小雪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大方得體，凝眸滌盡，天使般的微笑，讓大路自覺自己是在臆想，自己的神經錯亂，自己才是胡思亂想。
愛的小屋已是燈火通明，大路深呼吸三次調整好情緒，“回來啦，”聽到開門聲，小渺像小燕子似的飄來接過大路的包，看得出老同學的聚餐很成功很有趣。
“高中老同學都變了樣了吧，”大路以免小渺問得太多他的問題，“明天我要上班了。”
“這麽快呀，”小渺還沉靜在老同學久別重逢的喜歡中，無非就是現在張三怎麽樣了，李四做生意了等等。
大路對工作非常投入，一般人手中同時會有四、五付模具進行，因為加工周期長，太少的話容易輪空，而大路申請了十付，這自然很忙，沒辦法，大路越來越感覺肩上的重擔，弟妹即将到來的學習費用，還有兩年多點畢業結婚，種種的一切，大路無睱它顧，本來春節嘛，對學生來講主要是休息、玩樂。
小渺的家人都對大路非常滿意的，這小夥子确實努力，女兒将來不會吃虧的，特別大路一回家，岳母總是弄很多好吃的，女婿半個兒，在他們家裏視如己出，與兒子沒啥分別，分別的只是那份随便，這當然需要點時間。
小雪依然如故，經常過來幫幫忙，問寒問暖的和從前一樣，似乎他們之間并沒發生親密的事，并沒有那怕略微的尴尬，那種随意再好事的人都難覺丁點的不妥，哥哥的，哥哥的，叫得挺歡，大路也湖塗，這丫頭挺來事兒，嘴巴不用說，性格還特別穩定，一般女孩子中很少見，大家也知道，女孩子總有那麽幾天，情緒較為反複，俗稱周期，那幾天，沒事走遠點，要不根本無處評理。而小雪似乎只有快樂，沒有煩腦，大路有時懷疑這丫頭腦袋是不是缺根筋。
大路一般與小渺只在中午膩歪一會兒，只有到周末才是倆人世界，一周的感情生活基本上由兩天內完成。看存折一個月一個月的壘高，大路的成就感無以倫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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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同學、哥兒們也很少在一起瘋耍了，一般沒課時總是在五金廠內造模，用小渺的一句調侃，抓緊時間印鈔票。球是幾乎都沒時間踢，所以好友的事兒都是從小渺那兒聽來的，某某和某某戀愛你了，阿霞和錘子租房同居了，誰又和誰分手了等等。
大路這一段時間的努力，收獲不僅僅專業的突飛猛進，存折的頻頻加碼，身體的線條也越發健朗，肌肉也一塊塊的，一付模具重至幾百公斤，搬上搬下，翻來複去的，很是費不少力，偶爾大路對鏡子走來走去獻寶，總引來小渺的蹊落，“現在多牛呀，肌肉一個咯嗒一個咯嗒的，啥時參加猛男大賽，”其實，小渺當然欣賞了，誰喜歡自己男朋友瘦哩叭叽的，等會兒一不小心，用點力腰都折了。
就這樣悠勿悠勿，夏初已至，今天三付模同時試模成功，大路長嘆一口氣，終于可以放松幾天了，有時新接的任務會有一定的高潮低潮周期，現在正是斷檔的時候。
“大路哥哥，今天天氣熱吧，待會兒去我家喝糖水，涼快涼快？”模具的進度還是有小雪跟的，大路的情況她一清二楚。
“好的，還有一會兒就過去，”大路也沒多想，現在倆人無話不談，偶爾應小雪的要求請她出去吃些小甜點。
“那我先回去喽，一定說話算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