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婆家冷遇
（22）
夕陽牛背無人卧，帶得寒鴉兩兩歸。
農村的天空蔚藍蔚藍的，已是下晚時分，殘留的彩霞印紅天邊的一角，與潔白的雲朵相映成畫。一望廣闊的農田沉睡着，一排排、一叢叢的高大的刺槐指引着山路，偶有一聲狗吠的聲響，如此的寧靜讓小渺興奮，雖然已走了十裏的山路。
“那就是我的家。”
順着大路的指引，一眼望去，那地勢最高的地方，參差着幾排高矮不一的平房，每家的煙囪都有袅袅的炊煙升起，四周的毛竹挺立在屋後，形成一個橢圓狀，朝南有四五米的缺口，供人進出。
“快，快點，把水、毛巾拿出來。”
大路吓了一跳，“幹什麽？”一臉的驚詫。
看着小渺将水倒進毛巾，一絲不茍地洗着，大路哈哈地大樂，“要這麽緊張幹什麽，這麽漂亮怎麽樣都讓人喜歡的。”
“別嚕嗦，來幫幫忙，盡傻站着，”小渺嗔了大路一眼，“來倒水呀。”
大路一邊倒水一邊調侃，“要不要化狀呀。”
“當然要啦，”小渺洗完，從包裏掏出精致的盒子，立在路的中間掃描了起來，反正路上沒人。
嘆着氣，搖搖頭，“我說女人，整這麽幹淨有什麽用？鄉下人本來烏頭蓬面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小渺不理他，自顧自的上妝，“第一面的印象十分重要，”按照小渺的理解，良好的外表是成功的一半，這年頭誰不是這樣認為，農村還不一樣。
“爸爸、媽媽我回來喽，”離家還有十來米，大路扯開了嗓門。
“哥哥回來喽，”話音未來，大路的妹妹小靜最先奔了出來，身後跟着半大小夥子，大路的弟弟大道。整個左鄰右舍相繼走了出來。
“快進去，快進去，”李父樂呵呵的，“小渺這是我爸爸，這是弟弟大道，這是妹妹小靜，這是鄰居王嬸、這是~~~~，”還未說完，李母站在門口，“大路進來撒，在門外做啥子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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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伯母，”小渺乖乘地打招呼，甜甜的。李母個子高高壯壯的，李父矮瘦矮瘦的，倆人站在一起，相映成趣，李父滿臉堆笑，李母銳利的眼睛直射小渺，上下打量着。
小渺再如何想象，也沒想到農村窮，農村真窮，大路家更是窮，幾乎家徒四壁，一張老式的桌子上卻是擺着五六樣大盆菜。小渺現在才真正體會到大路如此賣力的工作，以前偶爾抱怨他陪自己的時間太少。
“小田呀，你家有幾個孩？你象媽媽還是象爸爸？”李母已是盡量壓低着嗓門，還是如機關槍般的頻率很快，音質又尖，面無表情。
“哦，就一個，完全像媽媽。”
“你媽媽結婚幾年生得你？”
“好像三年吧，”小渺很奇怪，這些也要問，大路說的伯母是鐵嘴，應該不是開玩笑的。
李母一聽沉默了，她不說話，臉色陰陰的，大家仿佛啞了似的，只顧着吃飯，“不是吧，媽媽比國安局的還仔細，啥都想知道，”大路也不知道母親葫蘆賣的是啥藥，趕緊說說話，活躍活氣氛。
“小田多吃點，呵呵，多吃點，”李父本不是能言之人，憨厚的樣子一覽無遺。
小渺伶俐聰明，一看就知這家完全是李母絕對權威，說一不二，“伯母你吃這個，”挾了一只大雞腿給李母。
“小靜你吃，今天你刷碗，”李母又挾給坐在右手邊的小靜，大家疑惑的看着李母，不知其所以然。
“還是等會兒我來洗吧，”小渺徹底迷惑了，自己并沒做錯什麽，伯母似乎不喜歡自己。
“噢，”李母這下不緊不慢了，依然面無表情。
“我幫你，”大路覺得母親太過了，第一天來的客人就這樣，何況是大兒子的女朋友，以前知道母親是很潑辣的人，但對家裏人很是很好的，當然父親除外。
“不用，我還有話跟你說呢？”
“啥子事，怎麽急？”
李母瞪了兒子一眼，埋下頭自顧自的把飯忙着往嘴裏送，一付愛理不理的樣子。
小渺一下心涼了，初來的興奮心情一下降到零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