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中招偶合
(12)
“惠倩姐,現在和大路怎麽樣了,"小如、劉莊、惠倩一放暑假天天聚在一塊兒,青梅竹馬的朋友,無話不談。
唉!惠倩只顧喝酒,最多的回答就是嘆口氣,然後繼續喝。
“我說,那個大路竟然看不上你,不會吧,惠倩,你可是班花耶,也是咱們的大院花,就憑他那樣,"劉莊不爽了。
“別喝了,姐,待一會兒去我家唠唠嗑,"小如猛向劉莊打眼色,叫他閉上嘴,莫要火上澆油。
“小如,我真得很愛很愛他,也試過放棄,就是沒用,越是不見越想他,這二周來我快要瘋了,"惠倩一進小如的房間,眼淚不由自主的直瀉而下。
“和其他男孩在一起,總是他的影子,我老是告訴自己大路哥其實也沒啥優點,人不是很帥,家裏又窮,還是農村的,可是再怎麽樣,就是無法接受別人。"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大路,"小如困惑了,“惠倩姐你也不是很膽小的人那,大膽表白出來,還怕他不同意,何況女追男成功率忒高。"
“他有女朋友,那倒無所謂,可是我同小渺情同姐妹,真後悔當初見她幹嘛,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我可以積極主動,現在完了,真恨自己,"惠倩有點歇斯底裏。
“你知道再愛又如何呢?我不能傷害小渺姐呀,她待我實在太好了,如果大路哥是親哥哥就好了,我也不用這麽煩惱,"
小如只能聽了,有時一個好的聽衆是多麽可貴。
“莊哥,你說怎麽辦?"小如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地向劉莊全盤托出,希望他給個主意,女人往往最關鍵時,喜歡找自己的男人給意見。
“這确實難辦,"劉莊以點子多見長,院內的朋友開玩笑時都叫他賽諸葛,沉思許久,“哦,有了。"
“快說說怎麽着"
“哎,你說咱倆以前怎麽走到一起的?"
小如能忘記嗎,高中時院裏豔子和自己都喜歡劉莊,莊哥也非常暖昧左右逢源,基本保持僵持局面,自從一次劉莊喝多了點,小如送他回家,無巧不成書,他的父母走親戚不在家,倆人不知道是誰的主動,發生了一生最難忘的事,從此豔子退出了角逐,小如到今天還在得意,所謂一劍穿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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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哥你這壞蛋,又在編排我了"小如何等聰明之人豈有不明的道理,“但是惠倩不會這樣的,她怕對不起大路的女朋友,她們可是好姐妹。"
“如果木已成舟呢,又如何?"劉莊不無得意,牛皮不是吹的,火車不是推的,想我劉莊在哪兒不是金點子。
局設得不會很難,劉莊的三教九流朋友多得是,一些粉末便可以讓人後悔一生或幸福一生。
大路睜開朦胧的眼睛,頭還是沉沉的,昨晚酒喝得太多了。這個劉莊也太熱情了,好久不見了随便聚聚就行了,還專門來度假村住兩天。
昨晚好象惠倩也醉了,大路晃了晃腦袋,有點想起來了,不好,似乎發生了很多事,自己亢奮了許多次,大路的臉青了,一摸自己全身光溜溜的,忍不住偏了偏頭,惠倩正背對自己嘤嘤的抽泣。
剛才大路的動靜已經驚醒了惠倩,同樣昨晚的點點滴滴又如放電影般,一幕幕地重現腦際。惠倩并不是非常保守的人,如果不是深深地對不起小渺姐的話,也許心裏感激、開心多過失落。
人是高級動物,與一般相比本質上區別不是誰能創造工具,而是思想的深度、廣度和信守道德的約束,如果理由合适那麽所有發生的一切的本身是符合人的特性。而這時候,惠倩的患得患失恰恰因為姐妹情的原故,恰恰是最與道德、感情背離的,假如沒有認識小渺,現在最幸福的肯定是惠倩,假如是沒有假如的,所以眼淚是療傷的良劑。
自己和惠倩的赤身裸體,讓大路激凜凜打了多個冷戰,發生的一切在腦中越發鮮明,越發清晰。人清醒了,當然應做該做的事,大路一骨碌飛身而起,三下五除二就穿好了衣服。
大路事後老是念叨小渺的名字更讓惠倩無地自容,更加心傷,“大路愛的是小渺,我怎麽辦?怎麽辦?"
撲通,大路雙膝着地跪下了:“惠倩,我對不起你,你看怎麽辦吧,都怪我酒後亂xing,要打要罰随你便,我知道這些對你這樣的好女孩沒有用的,只要你願意,什麽都依你。"大路想到了小渺,淚水如開閘般地嘩嘩地。
“大路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我也有責任,知道你舍不下小渺姐,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惠倩顧不得穿衣服,眼見大路哥給自己跪下,心象火煎樣的疼痛,也跳下床去,跪擁在一起。
無聲的哭泣,震碎了惠倩的心髒,“大路哥,大路哥,不要這樣,我們就當什麽也沒發生,還象以前一樣是好朋友,"惠倩安慰着大路,何償不是安慰自己呢,陰差陽錯,只能讓心愛的人釋然,可能自己也會心安點,好過點。
愛,本是世界最難懂的概念,千古以來無人對其解釋得非常清楚,有的人說屬于思想的範疇,有的人說只是感覺支配行為,随便怎麽說,愛情的升華,便是所愛的人幸福是當事人的極限追求,這個永不會錯的。
第十三、四章 寵幸遠走
(13)
大路、惠倩平靜後去找劉莊、小如時被告知,他們有一便箋在總臺。
“我們有急事先回去了,你們還可以住一晚,房費已付清。順便祝願你們有情人天長地久。"這是莊子的筆跡。
人工湖畔,綠樹環繞,那挺拔的松柏昂然地象衛士駐守着唧唧哦哦的親熱戀人;灌木從中,幾個頑皮的孩子捉着迷藏,清脆的笑聲象鳥鳴和奏着祥和的樂章;清徹的水中成群的魚兒快樂地漩起一波又一波的圈兒。
“大路哥,有一個要求不知能不能答應我?"惠倩歪着頭可愛地關注大路,大路今天太沉悶,敢情尚未從擔心中恢複。
“哦,"“是啥?"大路有點心不在鄢。
有時男人比女人更在乎事情的發展,理性與感性的區別,往往造成男人更婆婆媽媽。
“大路哥,咱們談戀愛如何?"
“什麽?"大路睜大了不是很大的眼睛,“女人還真善變,"大路心想。
“就,就一天,可以嗎?"惠倩拉着大路的手,“反正大家也不知道,我心裏也會好受點,畢竟戀愛過,真愛過,同所愛的人發生一切都是正常的。"
真愛無罪,道理雖簡單,可芸芸衆生,有多少人能理解個中的真正含義。有的人一生只需一個小小的瞬間便已足夠,有的人相擁一生,卻不知愛意味着什麽。
大路緊緊地擁着惠倩,竟無語凝噎。
“大路哥,一天,一天足以讓我回味一輩子,雖然咱們不能攜手到老,至少你是我生命中第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一個,你能忘記小渺姐一天嗎?"
“惠倩,好的,你會讓我永遠銘記在心,相信我,如果先開始遇到的是你,就不會離你而去,會更珍惜的,"大路內心有一聲音想起:“小渺呀,原諒我吧,日後會加倍疼你愛你,再也不會讓你流淚。"
世上很多事,并不是個人能掌控的,也許出發點确實不錯,但事實并不如此,也叫命運弄人。
“謝謝你,大路哥,我永遠會記住今天的。"
惠倩終于有踏踏實實戀愛的感覺,有被人疼,被人寵,被人憐的真實感受,當燭光晚餐擺入房間的時候,惠倩又淚流滿面。
“說好我們都不哭,"大路輕輕地擦去惠倩的淚珠,心已是一陣陣的收緊,很想将自己的腦袋砸碎。
惠倩展齒一笑,“是的,今天不能再哭,就象新婚一樣,珍惜每分每秒。"
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一會兒哭天喊地,一會兒笑顏連連,但始終舍棄不了的是浪漫。
大路哭笑不得,變化也太快了,先是說只要一天的戀愛,現在要與新婚一樣:“惠倩為咱們的相遇、相愛幹杯。"
“幹杯,"這時的惠倩确是妩媚萬千。
大路十分陶醉,讓這一刻停留,讓這一刻永恒,那該多好。
窗外的明月今晚特別耀眼,微風徐徐地擠了進來,讓人渾身的愉悅。大路、惠倩誰也不想睡,伴着如此的良辰美景,互相吸吮着對方,就如世界末日将至,直至如烈陽下的花朵,昏昏然相擁而卧,倆人眼角的淚珠被調皮的月光照射得晶萦惕透。
說好天亮就分手。
“大路哥開心一點,"大路知道惠倩的心在滴血,自己也是一樣,誰又能輕易放下感情。
小渺奇怪了,上兩個月還同惠倩逛過兩次街,這幾天CALL她,竟都未回,打電話問惠倩的室友,都含糊其辭,推說不知道。
大路也心慌,究竟怎麽啦?也許曾經太親蜜的關系,也許太尴尬,盡量保持彼此的距離。
而惠倩總是神态自若,有說有笑,大路一直滴咕,某些方面不能不承認,男人的心胸還是不夠寬。
(14)
看門大伯暖昧又敬佩的眼神讓大路發怵,“喂,小夥子,又殘害一個良家少女,"老頭子揚揚手中的信件。
“是我的吧,"大路伸手去接。
“小夥子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看門老頭來勁了,竟然一晃手躲開大路,“為何每個妹妹都那麽憔悴,"老頭子還哼了起來,音質相當不錯。
大路給逗得人仰馬翻,“我說大伯,你可是人老心不老,啥時再整個大妹妹瞧瞧。"
“唉!歲月不饒人哪,如果咱再年青十歲,估計整幾個這兒的教師還是可以的。"
“按您老的氣質絕沒問題,像您這付身板硬朗着呢,現在不努力,莫待銀發空怒月哦,"大路知道這老頭子就喜歡風月玩笑,也不能不奉承幾句,有時縣官不如現管。好不容易打發了老頭子,大路迫不及待的打開惠倩的書信。
親愛的大路哥:
大路哥,不要覺得肉麻,讓我自我陶醉下這樣稱呼你,也許這是最後一次了。
其實,因為前幾年我已過繼香港姨媽,且已作了移民申請,半年前已批複下來,自從遇見你,便産生取消的念頭,但又太擔心家人的疑慮,故只是一拖再拖。
大路哥,謝謝你,是你讓我知道愛的感覺、愛的甜蜜、愛的思念、愛的不舍、愛的心痛,是你讓我停留等待而又下定決心遠走高飛。
大路哥,你是理解的,這絕不是有任何埋怨、任何不快,相反,我總是感謝命運恩賜遇見了你,賦于我刻骨銘心的愛戀。
大路哥,我并不抱怨上天的不公,我深深地知道我已經歷過人世間最美、最深的愛路歷程,盡管短暫,盡管心有不甘,我已知足,這份情我會永遠的珍藏在心底,或許直至老去。
大路哥,每每看到你與小渺姐合拍的身影,我總是既羨慕又真誠的為你們祝福,希望你們天長地久,白頭攜老,恩愛有加。
記得嗎?真正的第一次遇見,是劉莊組織的同學聚會,被你的幽默深深的打動了,說句大實話,不要生氣哦,上高中的時候從來就沒有注意過你,那天的感覺你是烏雞變鳳凰了,說不出你身上有什麽吸引我,但我确實睡覺時想了很久。
書上都說少女十六多懷春,而我那晚第一次失眠,第一次被男孩子魄牽,那是你,我的大路哥。
記得嗎?那次的一指山觀賞日出的夜晚,那個該死的劉莊、小如,偷情的聲響傳進咱倆的耳膜,我分明覺出你的神态有異,如果當時你也想的話,我也會毫無保留的,而你确太正人君子了。
咱倆散步于夜色中,散步于鳥語花香間,我雖敬佩你的為人,但也為你的無動于衷而幽怨心中,憤你不懂風情,憤你不食人間煙火。
你知道嗎?從小以來,我有相當的自戀情節,而你大路哥卻深深的刺痛了我,自從一指山一別,我發誓一定要讓你愛上我,愛憐我,照顧我一生。
當看到你家的境況,真想伸出援助之手,但又怕你的自尊受損,得知你在勤工儉學,而且收入不菲,撐起全家的重擔,更加重我愛你之心,大路哥你是少有的可靠男人,有堅強的脊梁。
大路哥知道嗎?當知道你有小渺姐後,每每夜深人靜總偷偷的垂淚,忽有理解周瑜的感慨,即生倩又何生渺。
同時更讓我對你深深的倦戀,小渺姐是那麽的出色,第一面相見,就感覺她是一個好姐姐,應該也是我一生的親姐姐,所以你看到我們甚是投緣,甚是友好。
把你托負給小渺我也就心安了,大路哥好好對待小渺姐,她是個好女孩,将來肯定是個好妻子、好母親,你要珍惜,不要讓她受丁點的委屈,丁點的心痛。
大路哥很感謝你給我的一切,我想我這一生足夠有回憶的資本,至少曾經在愛的巅峰閃亮過。
忘記我吧,大路哥,讓咱們曾經的一切随風,讓曾經的一切藏在內心深處,讓咱們全心全意過好各自未來的日子。
另外,告知你我學的兩門外語,就是為的适應香港,以後會轉成商業管理或行政管理。我已去信劉莊、小如作些必要的解釋,而且希望他們保守秘密,此封信你閱後就銷毀吧。
再見吧,親愛的大路哥(忍不住最後再喊你一次)。
惠倩
于九四年十一月十五日敬。
第十五、六章 愛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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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風微微刮過大路的臉頰,刮過大路的全身,郁悶的心更是郁悶。五罐啤酒下肚,無法減輕大路的傷感。
心一陣一陣的緊縮,撕裂的疼痛無法言表,腦內一片迷迷蒙蒙,“惠倩、惠倩好想你,知道嗎?我真的真的好愛你好愛你,為什麽要走?為什麽要走呢?”大路一個人找了個望心亭無人的後山,獨自品味惠倩離去的憂傷。
“惠倩,我知道你對我好,為我着想,可是應該見一面呀,你這樣悄無聲息地遠走高飛,難道忘記我了嗎?”
“我知道,你把所有的感情都揉進信裏了,上面有你斑斑的淚跡,你也不舍是嗎?為什麽不能面對,或許,或許,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我既不想傷害你,也不想讓小渺難過。”大路望着湖心潸然淚下。
“惠倩,我把信已剪成碎片,和上花瓣一起葬身湖底,我倆的感情與望心湖同在,與小江、小玉結伴而居。”大路雙手捧起碎信與花瓣一同灑向望心湖。
白的、紅的、紫的、黃的猶如花蝴蝶袅袅地飛向湖心,姿态百千。
小渺站在陽臺,百思不得其解,“是什麽讓惠倩走得如此匆匆,未見一面,又未留下地址,咱們曾經不是情同手足嗎?”
“為什麽在信中一再說對不起呢?從你的眼神、你的講話,我早就知道你愛上大路了,大路也對你有了感情,依你的性格,如果你沒把我當姐姐的話,早就不管不顧了,你是個敢愛敢恨的人。”
“惠倩妹妹,其實我也不好受,但是姐真的很愛大路,我不能沒有他,要說對不起的是我不是你,我無法幫助妹妹你。”想着想着,小渺眼睛濕潤了。
“如果咱們不是愛上同一個男孩那該多好,可以一生象親姐妹一樣,互相照顧,經常一起說說心理話,惠倩你一定要生活好,找個好男朋友。”
張總看着大路揮汗如雨的樣子,頻頻點頭,“有學問、又好學、又有天賦的人真不多,短短的幾個月,自己設計自己裝模,真是不簡單。”
自從暑假過後,大路就正式來張總這兒上班,随着經驗的積累,理論課更是如魚得水,一點就通,工作時又把理論帶進了實踐,指導反思,兩者相互促進相得益彰。
張總膝下只有一個女兒,職高機械專業畢業後無處可去,在老爸的五金廠內幫忙,本來張總讓她做文員,記記進出帳,搞搞領料登記、收貨什麽的,偏偏她就喜歡在現場摻和,象什麽車、銑、鑽等本已學過,加上來廠後又學了線切割機床,所以越發有興趣了。
“你這孩子,女孩子家的,做些幹淨的活路不好嗎,偏要與冷鐵器打交道,”張總很心疼女兒,老是認為女孩子還是坐坐辦公室比較好,當初上職高也就抱着拿個畢業證而已。
大路的勤快、聰明深深地吸引着張總女兒小雪。
小雪十九的女孩子,生性熱情,無事的時候總幫着大路打下手,遞遞工具搭搭手。
“大路哥哥擦擦汗吧,”小雪經常關心關心。
自從惠倩離開後,大路知道有時是得避避嫌,再也不要讓小渺受傷害。所以常常只是禮貎性的點點頭,笑容少了很多。
“大路,現在忙啥呢?明天咱們出去吃晚飯,我請,好嗎?”小渺有點興奮,又有點幽怨。
“好啊,正好手頭的模具剛剛完結,可以輕松輕松了,”大路由于惠倩的離去,心情一直比較煩悶,唯一最好的方法就是拚命的工作、拚命的學習,讓繁忙忘記一切,讓腦袋無睱多想。
本來,心平靜了很多就想約小渺散散步、吃吃飯的,這段時間确實冷落了她,小渺當然是個知書識禮之人,也知道時間是最好的良藥。
“帶我去你家嗎?”大路困惑了,進了小區方知是小渺家的地方。
“不是,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小渺故作神秘。
這幢樓離小渺家間隔五排,比較新,屋前花草、樹木整整齊齊。
“怎麽樣,大路,”小渺掏出鑰匙打開門,歪着腦袋頗為調皮、頗為得意地道。
“哇,這是誰家,裝修蠻有品味的,”大路奇怪了,到這兒幹什麽,不是她家的親戚吧。
二房一廳,裝修不是很豪華,但裝飾相當不錯,正所謂輕裝修重裝飾的典範。抽象油畫挂在客廳中央,餐桌一小束紅玫瑰正燦爛的盛開。家裏生活用具、電器一應俱全。
“你猜猜看?”
“嗯,猜不出。”
“今天,是哪個小豬豬的生日,”小渺眨着水靈靈的眼睛。
“噢,是我啊,差點忘記了,那,跟我有關系嗎?”大路撓撓腦袋,詢問的眼色看着小渺。
“先不說這個,待會兒再告拆你,”小渺拉開卧室的衣櫃,“噔、噔、噔,這是送給你的披風、領帶,試試看,喜不喜歡?”
“我老婆送的能不喜歡嗎?”大路跟小渺在一起就是開心,“喂,轉過頭去,不要偷窺哦。”
“就你個小樣,誰是你老婆?”小渺嘟着小嘴,心裏可樂開花。
“去去去,一邊涼快去,啥沒見過呀,還牛?”小渺還真沒見過全部,耍耍嘴皮子而已。
(16)
“大路吃飯喽,”小渺變魔術般的從冰箱內取出六碟小菜,一瓶紅酒,其實今天和媽媽準備了一個下午,田媽媽田爸爸非常懂女兒的心思,本來想在家裏為大路做生日的。年青人嘛,自有年青人的世界,何況,女兒還有重要的話問大路。
菜,微波爐轉一下加熱就可以了。
“祝你生日快樂!”小渺端起了玻璃酒杯,“年年有今朝,歲歲如今天。”
“幹杯,”大路有點哽咽,說實話,長這麽大,還第一次有如此溫馨的生日晚餐,兩枝紅蠟燭映得大路潮濕的眼睛一閃一閃的。
“老婆,謝謝你,大家都說我大路運氣好,真的,我也是覺老天也忒照顧,能遇上你和你相愛真幸福,如果現在不是學生的話就好了,就可以步入紅地毯,接受所有家人、親戚、朋友的祝福,”大路可能太激動了,話音有點嘶啞,有點顫抖。
“大路,我愛你,能跟你一起白頭攜老那該多好呀,等你一畢業,咱倆就結婚,好嗎?”小渺小臉腓紅,也許是紅酒,也許羞澀,也許內心甜蜜,也許對未來的憧憬。
大路輕輕地摟着小渺,深情地注視着她的眼睛。小渺黑瞳微現嗲色,抿嘴淺笑,大路輕輕的,輕輕的将唇貼了下去,小渺慢慢地輕啓朱唇,大路順勢将舌纏住了小渺的信子,潤潤的、滑滑的,倆人越纏越緊,呼吸越法急促。
倆人如沙漠中迷失的糕羊,口幹舌燥太久,忽遇綠洲的水源,奮不顧身地撲入水中,貪婪地吸吮,惟恐水源突然消失。
大路的手不老實了,在平原上尋找兒時最刻骨銘心的小山包。
每當此時,小渺猶如腳踩雲端,慢慢地、慢慢地向高空冉冉升起,化作白衣仙女,如柳絮般載舞,如小鳥般快樂的歌唱,仿佛世界驟然停止,沒有喧嚣,只有音樂,沒有煩惱,只有舒暢。
陽臺的柔風優雅地擁抱着蠟燭,火苗興奮地跳起了迪斯科。
小渺柔柔地推開大路,嬌嗔的看着:“咱們飯還吃完,蛋糕也沒切,你就......”
“咱們先複習複習功課嘛,好不好?就十分鐘,”大路伸出手來,又想摟小渺。
撲哧,小渺捂住小嘴樂了:“嗳,我說你這人怎麽又耍賴呀,咱們正經話還沒說呢?”言罷,蘭花指輕戳大路的腦門,“咱們戀愛這麽久了,我說你老是貪不夠呢?”
“你都說咱倆這久了,到今天還沒有真正的......”大路故意涎着臉,一付向往的樣子。
小渺越發嬌羞了,“你......”“知道嗎這房子是誰的?”趕快轉移話題,否則的話又沒完沒了。
“不要再賣關子了好不好?都已經問過了。”對大路來說,管它是誰就誰,反正不是我的,暫時來說,大路對女朋友更感興趣,在興頭上潑下冷水中斷了,那不是很掃興?
“這是......”小渺也不說下去,用手指指自己,再指指大路。
大路莫名其妙,困惑地看着小渺。
“別用你的小眼睛看着我,實話告訴你吧,這是媽媽前兩年單位分的,送給咱們的結婚禮物,她都說啦,如果将來我們小孩大了,他們的三房再跟咱們換過來。”小渺不無得意。
“我,我們的,”對生在城市的年青人來說,一套房子意味着少奮鬥十來年,無論購置商品房亦或等待單位分房,都得脫去幾層皮。
“嗯......”小渺抿着嘴,大路真想再摟着小渺狠狠地深吻一口,“那,咱們沒有實際行動哪來孩子?”大路一高興就貧嘴。
“切,又來了,美吧你,”話是這麽說,只要是人誰都會想,問題是時機,是機緣巧合。
“切蛋糕吧,”小渺起身準備。
“可得說好了,許願要把咱們都放進去。”
“那當然。”
“上帝啊,請讓我和小渺永遠幸福,天老地荒,相依相畏一生,也請讓惠倩找個好歸宿,”大路雙手合十,不倫不類虔誠的祈禱着。
“大路,結婚以後想生男孩還是想生女孩?”女人一般對此話題樂此不疲。
“還是女孩好,象你一樣漂漂亮亮,溫柔可愛。”
“最好龍鳳胎,男孩象你,女孩象我,”小渺的想象力不錯,其實誰都知道,概率也太微乎其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