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生病
黑夜把整個Z市覆蓋,白天發生的一切都開始平靜了下來。
阿年回到宿舍的時候,宿舍沒人。洗了澡,手無力的往牙刷上擠了牙膏,低着頭刷牙。頭發有點濕的貼着臉,她擡頭看鏡子裏的自己,真吓人。
回了床上窩着。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一條短消息,“阿年哪,你奶奶脫離了生命危險。搶救不及時,以後會有運動障礙表現,先不說了啊,你消消氣。”
是二叔發來的。
阿年頭很疼。
一會兒一個噴嚏的睡着了。
……
“阿年,阿年……”
睡夢中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睜開眼睛,一室漆黑變成了一室刺眼的亮。
“你沒去北京?凍着了吧,摸你額頭有點兒燙。”喬辛皺眉。
Z市的供暖已經結束,宿舍有點冷。
出去吃飯的路上,她們問她怎麽沒去北京?阿年說已經解決了。
她們追問,阿年沒說。
吃完飯要去診所,喬辛和向悅去超市買吃的,怕到了診所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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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跟阿年在外面,她伸手把阿年衣服上的帽子給她扣上了,“來……病美人兒,朝我樂一個。”喬辛拿出手機,拍了一張阿年擡頭看她的樣子。哈哈笑:“我要是把你凍感冒的照片給默川發過去,他丫不得心疼的把Z市用大棚給扣起來啊!”
“……”
阿年低頭。
影子低頭找了一個號碼,把照片發了出去。
診所裏,一排長長的椅子上坐了好些人,都是來打針的。護士跟阿年推銷着沒聽過牌子的針劑消炎藥,說是效果好,阿年點頭,說行,把體溫計給了護士。
這一晚,睡的不實。
第二天早上,阿年又是被叫醒的。
影子把手機遞她:“默川打來的,說話跟吃槍藥了似的!”
阿年眼眶發燙的坐起來,嗓子比昨天跟管止深喊完還疼,哽着的疼法。
“默川?”阿年把手機擱在耳邊。
“我要是變成一白板了,你還喜歡我嗎?”
阿年聽了,哭笑不得的。
“三年都堅持了,馬上退伍了要當白板你怎麽想的?”
阿年問他怎麽了?
那邊很噪雜,手機到了別人手上,是他的戰友,叫阿年‘嫂子’,說方默川被他外公叫人打了一頓,他們這幫戰友幹站着一旁,沒人敢上前。
阿年也不知自己是要哭了還是燒的,眼眶怎麽就這麽熱?問他戰友默川為什麽挨打?以前他說,他外公最疼他了。
他戰友有模有樣的給阿年學,說默川在電hua裏跟他外公喊:“開除軍籍就開除軍籍!老子從今兒起他媽的就不幹了,老子就愛幹這種自打臉的事兒誰他媽也管不着!管不着!!”
阿年:“……”
最後,那邊問:“嫂子,您能抽時間來北京一趟看看他麽?”
☆、抵抗隐婚老公,部隊裏終日不見雌的,老子陽氣兒都快沒了
阿年讓那戰友把手機給下默川。
默川接過來,頓了一頓,說:“阿年,可不是我讓他們幫我訴苦的。”
“你戰友剛跟我說的那些不一定是假的,我不了解你?你說你做了什麽打自己臉的事了?你怎麽把你外公氣成那樣的?”阿年一口氣的問。
方默川那邊突然來人,他說先別挂,等等。
阿年拿着手機,不離耳邊……
他馬上要回Z市了,會再提結婚,阿年想就頭疼。
她記得自己第一次見方慈,方慈對她說,11年的端午默川跟家人争吵,離家出走幾個月,眼看11年中秋,他還是不回家認錯。
阿年當時想不明白,為何方慈找上自己?
阿年以為,默川的家人不知道她的存在。她知道默川外公的身份也是無意中,默川說完兜不回去了只好跟她坦白。默川是見了阿年吃驚的樣子,解釋說:我外公多牛跟我父母沒關系,我父母就是單位上班的普通人。
普通人嗎?
阿年實在不願多想。
當時方慈見了她的面說:“我弟弟說他交了個女友,端午要帶家裏來。還告訴我爸媽整整二十條見未來兒媳的注意事項。我以為是何方神聖,原來,不過是個跟我弟弟站在一起都不配的女孩子。”
聽了這話,阿年想起,方默川那時是住宿舍居多。阿年問過他,為什麽突然住宿舍?默川只說是約會方便。阿年點頭,這理由倒也挑不出什麽。
所以,阿年是真不知道他跟家裏因她争吵過。
自此,阿年再見了方慈……不會說話,微微一笑算是給方慈的最大面子。姑娘從不會瞧不起別人,哪怕路邊撿礦泉水瓶兒的,所以也容不得別人瞧不起自己。
……
大概,有五分鐘那麽長。
默川在手機那邊大吼一聲:“我rì!!”
啊?
阿年還沒反應過來,就聽他在那邊又說:“晚上6點機場門口立正敬禮等我!通知喬易左二這幫孫子老子他媽終于解放凱旋了!!媳婦兒……讓我們壓抑已久的激情,來的猛烈點嗯?”
後面這句,他是小聲兒說的,阿年沒答。
默川知道她害羞,就逗她。“部隊裏終日不見雌的,老子陽氣兒都快沒了,還沒到迎風流眼淚的年紀,這尿尿就快呲腳背了——”
阿年囧。
胡言亂語!
……
下午5點,管止深從醫院接完爺爺到家中,又準備出門。
放放問他:“哥你去哪兒?馬上吃飯了。”
一家人坐在餐桌前,菜陸續上桌,管老挑着濃粗的眉,說道:“我讓止深親自去機場,把默川那小子給我拎回來!沒人看着指不定進了市區就溜哪兒鬼混去了!”
放放點頭:“爺爺此言有理,他最怕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