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各懷鬼胎
作者有話要說: 加快腳步,結束完這篇。
豆蓉方離對不住,還沒把你們的攻受屬性弄出來你們就要犧牲了嘤嘤嘤
其實吧,臉主家的暧昧戲都沒上就結束,我覺得自己也是蠻渣的
振威家
一只烏鴉從天空低低飛過,順着淡薄的痕跡,入眼的是古色古香的別墅,面積寬廣且霸道的坐落在半山腰上,夜色濃郁時借着月光也能判斷出振威家的标徽,碩大的行書“振”用近千顆夜明珠一顆顆拼湊而成,奢華又大氣。只是偶有幾顆鑲嵌不穩跌落在地,一時倒無人注意。
振威一向看重場面,這樣的小差漏定會大發雷霆,如今卻沒心思去顧及。經騰帝那毫不留情的一腳,肋骨斷了一根,手心層層紗布包裹,已過月餘但疼痛卻仿佛無法止住。
“M的,到底哪裏出了差錯,竟然沒當場殺了他!”振威憤憤的躺在King床上,望着落地窗外別墅鐘樓上的标徽,氣得髒裏隐隐作痛。
自己計劃多時的謀略若毀在其他人手裏倒還有出氣筒發洩,如今是自己沒用讓任騰帝反将一擊,近來又因藍家財閥一事勞神傷財,這疊加的憤恨更是難以壓抑,悶在心口處欲意爆發。
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即使弑殺嫡子的罪名足夠被逐出家族,但只要在事情未暴露之前拿下席位,他就有資格調動主家25%的股份,別以為這25%很少,那是嫡系任家與旁系所有股份合算的25%,有了這些資本他敢誇口被逐後躲開主家全面追殺,并在短時間內壯大自身。
該死的是,一切都得再次謀劃,以任騰帝的謀算一定能短時間內拔掉他與任五安插在其身邊的大半棋子,這已足夠他逃離自己的視線。
而現今自己的行蹤又受到白問的阻擋,想要找到任騰帝更是難上加難,越如此想,振威越是憤恨,平時如此冷靜的自己看到騰帝怎麽就有被控制的感覺,居然狠不下心殺了他。
白問現在的防備加了幾層?不,無論他加幾層屏障,都是為了任騰帝這一個敵人,大家均是競争者,有競争就會有合作,他并不一定要和白家撕破臉,也許他正好利用白家除去任騰帝!
本家長輩情義淡薄,旗下各子弟情誼更是少有,為了感情出賣利益可不是任家的好傳承,騰帝手上難道拿了白家什麽把柄,讓白問不得不出手?
也許白家這個把柄,他值得探究探究。
思索一陣,振威眉頭又是皺起。
“不行,白問這個人同樣不能留。”
白問不是任騰帝,不是嫡子但也是半個主家人,盡管是白家獨苗,但只要他任家不倒,白家消失也不會引起多大波瀾,正如當年被任騰帝親手打落的幾家旁系一般,事後也無人言語。
“香港!呵……”
白問你自己作死別怪我心狠。
大半夜的……
“五叔在振威手裏,你要是想知道四叔的事情,倒是可以去問問。”任騰帝光着膀子,讓瓊檢查月前留下的傷痕,另一邊吃蘋果開着視頻“開導”任圖折。
“振威?他哪有這個膽子?當我爸吃幹飯!”小屁孩趴在圖折懷裏睡覺,他壓低了聲音。
“白家去年被撬了一次底,張家目前只有老頭子充充場面,明家死了一個兒子,T.A換成任一權,撇開二叔任立,我想你該知道誰能動得了這手。”
“要說動手也得算上你,你的殺傷力全家有目共睹。”
“哦,是哦,像我這種一現身先被人坑上車還沒下車被爆胎下車還被堵在盤山路上被打傷肩膀的人,的确有嫌疑。”
“……”
而且,似乎這一切的罪惡都是他任圖折一手造成的。
“他能把事情做的那麽隐秘?”
“應該說是我失蹤太及時,把事情往一個失蹤的人身上推不算笨。看看五叔的下場就該知道咯。”
再則在振威眼裏他可不是個失蹤人員,要把自己找出來算是分分鐘的事,故而他不急。
也因此他錯算了圖折的能力,讓自己先暴露在了任圖折的勢力範圍,之後又受脅于白問,若非如此,自己怕也沒那麽好運躲過振威的追擊。
“也怪你作孽太多。”
“去振威(集團)的時候,幫我搭條線告訴五叔,他私生子還活着,若是再發現他搞小動作,就別怪我請他徹底安息了。”
啃完蘋果,騰帝不在意圖折的吐槽,擺弄另一個頁面上的股票收放。瓊擔心他的傷口愈合不好,多紮了兩圈綁帶,系了個死結,又從桌上抽了一張紙巾仔細擦掉騰帝嘴邊和手上的蘋果渣。
另一邊的任圖折看着他們的互動愣了兩秒回神,“你坑我呢!他哪來的私生子?”
那年清理門戶清得多徹底他不是不知道,任五在外養的小情婦沒一個活口,更何況是私生子。
“動手前,我派人在他身上弄了管精子,你懂的。”随便一個女人都能培育孩子,之前這麽做只是防備任五留有後招。
“你就不能做點符合年齡的事情,讓我這個做哥哥的情何以堪。”
聞言騰帝頓了頓,嘟着嘴說,“三哥,麽麽噠,過來抱抱人家嘛~”
“滾……”
看了一眼小屁孩,圖折若有所思,正所謂一物降一物……
心裏黑暗地想着,那邊騰帝似乎有所察覺,再見都不說就關掉了視頻。
“算你……”關得快!
騰帝把目光從股票裏抽離,側身直直看着瓊,對他輕言細語,“辛苦你再忙這陣子,我盡快幫你把PR入股E國JC集團的那份合同簽到手。”
“不急。”
瓊笑笑,他也明白,盡管騰帝能夠與JC牽上線,細致安排一番也是有很大機率入股JC。但任騰帝如今處境過于危險,不便馬上出手處理他的事情,能得到這個承諾已經是不容易了。
任家這幾十年裏一直動亂不斷,卻又處在一個微妙的平衡點上,起初不暴露席位只是為了自我保護,後來任飛一死,事情就開始往急速惡化的地方入侵。
多數互相猜疑繼承者是誰的子弟,在任飛死前還有個猶豫考慮,他一死位子也就定了,暗地裏的繼承者是誰難以判定,但他任騰帝是鐵釘釘的逃不掉,騰帝又何須隐瞞,不若直接動了席位之利除掉棘手的幾個才是要緊,其中任五就是他第一要除之而後快的人選。
這之後,這一代裏普通的附屬繼承者仍舊因相互猜疑而各自牽制,但在沒有足夠把握的前提下倒也不敢動他任騰帝一根毫毛。
如今明家與振威家開始相互消耗,雖說面上是藍家財閥死了私生子的緣由,暗地裏這個私生子的出現便是騰帝給的契機,藍齊有言只幫這一次,騰帝呵呵一笑,這一次是死是活全看他藍齊自己的本事!
他的班底并不多,消耗這麽一個若無法動了大波浪,自己豈不是很虧。
如今地境也在自己的意料之內。
能用之人裏,倒還可以周轉利用。
白問是個中立的幫手,敢出面庇護他自然是要他把白家納進任家嫡支,現在當家族長定然不會同意,但是身為下一任家族族長的任騰帝确是有這個權利的。
任徽,雖沒有将自己置于死地的意思,卻還是把自己的具體行蹤暴露給振威,也不過是因為以前那些和任飛的糾纏不清的感情。
而任圖折呢,他需要任徽和任騰帝出面證明孩子隸屬任家一系,付出的就是手裏的大量流動資金,當初交流雖說的是七百萬,自己遇險可就得另算價錢。
盡管遇險于振威是因為任徽賣的消息,但他任圖折把騰帝行蹤賣給明空就可不能說算罷,明空若不是受着白問與任一權的牽制,保不準就聯合振威一起對自己下手,能否逃出來也是難說。沒有七億他任圖折的孩子休想入任家。
五叔任五一心想要捏死任衡最後的兒子,在沒能把任飛與他任騰帝一網打盡之前就該有所防備,把棋子安插在自己身邊也是理所應當,如簡魁、逍遙一場這般的棋子,拔掉倒是容易,但并不一定得全部拔掉。
誠然他知道逍遙一場就是任五心腹,但仍舊讓他操控着《戰場》進行洗錢。正如他知道幫會裏多是各家子弟的心腹,仍舊如常和他們相處。
叮咚
騰帝手機接到一個短消息。
“豆蓉涉險,我要知道原因。”
雖然是個陌生號碼,但騰帝還是一眼就看出這來自方離。
方離本來是他放在言語身邊的線人,意外地與逍遙一場有了合作關系。騰帝并不打算讓他做什麽“貢獻”,只不過相對于放個香豔的美女去破壞逍遙一場和言語的關系,騰帝有意讓方離這個搖擺不定的線人做這個中介,能掰彎一個是一個,實在掰彎不了勾搭上言語也是可行。再不行,他們變成一夥自己一鍋端更方便,反正已經知道逍遙一場和言語是任五的人,加一個方離也不算多。
方離與豆蓉(也就是藍齊)是任家同一批挑選出來的護衛,這樣的關系不利用豈不浪費,如今藍齊為了明家而被騰帝當槍使喚,方離有這樣的質問也不出所料。
再信得過的人都保不齊會有叛變的心,藍齊并不是騰帝的心腹,方言更是被自己放在了局面邊線,怎麽能不備有戒心
“你是誰的人,卻敢問我?”
火燎原從藍齊手裏拿到的那五百萬,并不是游戲幣。當初瓊在國外已經與JC搭上線,而他那時為了替瓊拿到JC股份,不得不洗出周轉資金。沒想到半路卻給火燎原截下了部分。
他有想過火燎原是某人安排在自己身邊的線人,卻沒想到這個線人有這麽大的膽子敢明着在自己手裏直接虧空五百萬。
給他膽子的絕不會是毫無關系路過的黑客,既然能知道自己和豆蓉的關系,又可準确把握時機在自己沒察覺的時候盜出特殊代碼,借自己的號進入洗錢流程,除了他方離,還能有誰!
方離不屬于任衡直接派給騰帝的護衛,他當初只是被任飛挑護衛時剩下的罷了。這也是他多年無法治愈的傷口,他把任飛當神一樣崇拜,而這個神卻把他推給了弟弟。任飛一死,不僅任家子弟動向變了,他手下多數人對騰帝的心思也會搖擺不定。
方離背叛騰帝機率當然很大,若不是抓住藍齊這個把柄,他方離投靠任五的時間可能更早提前。
騰帝把藍齊推到這樣的死地,也是事出有因,被火燎原啃了一口卻不主動幫騰帝反擊,還幫着方離打掩護。再加上方離聯合逍遙一場抽斷他在游戲裏洗白的資金,讓他人手掉落的同時,不僅甩不掉任五的人,還被任圖折給抓了個現行,他難道不該秋後算賬?
藍齊,我哥讓我護着你們,而你們呢?
呵,不得不贊他五叔挑人的眼光真心不錯。
這筆賬,誰算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