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見過長老
騰帝回到本家的消息還未驚動老頭們,夜幕已深,向明空“借”了Jeep開向自己的獨棟別墅。
從門前一花盆下取出鑰匙打開玄門,昏黃的聲控燈亮起,任騰帝微微眯眼打量一番,還是老樣子,擺設都沒有變更。他并沒有開一樓大廳燈就順着旋轉臺階上了二樓。
那個人不在,一樓形同虛設。
都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起的明空卻有當蟲的錯覺。剛匆匆從自家小院趕往本家主宅回報老頭們,任騰帝出現。轉身就被任命為“傳話筒”前來請騰帝回本家大宅。
騰帝的別墅離主宅有兩公裏遠,明空卻覺得這是一場生命的長跑,一不小心就能在半路斷氣。
特麽的作為POYA當家人,他才出場兩次,全無狂霸酷帥總裁的氣勢也就算了,這般戰戰兢兢狗腿的模樣是鬧哪樣啊卧槽!出息點喂!任騰帝不是人嗎?說起來比自己都小有什麽好怕的啊卧槽!
“腳抖也就罷了,砍掉還有人擡你,手抖是準備半輩子讓別人撸?”騰帝坐在副駕駛上閉眼裝酷,感覺到明空實在過于緊張,為了不引起交通事故,他只好讪讪地“提醒”。
“……”
好可怕,麻麻我要回家!>_<(喂喂,你演得有些過了啊。)
“剎車!”
“碰!碰碰!碰!刺啦——”
任騰帝的話音剛落,四面玻璃就碎了,明空踩下剎車,騰帝伸手握住方向盤一個打轉驚險的橫在一棵樹旁。
遠處看去,四輪車胎全被打穿,黑色車窗全碎,車頭車尾直冒着袅袅輕煙。
一身黑色緊身小西裝的短發女人出現在道路前吹槍口,一邊在心裏暗罵:該死沒子彈了。一邊向着這邊悠悠走來。
“幾年不見長帥不少嘛!”
“大堂姐暴力不減當年呵。”
任騰帝打開車門,雙手插兜聳肩,一副長得帥就是沒辦法的拽樣。
明空在玻璃渣堆裏理了理,倒是沒有受傷,跟着騰帝走下車。真槍實彈他不是沒經歷過,但多數時候都是自己派人收拾對手,很少被人堵在路上肆意淩虐,而且對方還只是一個人,又只是一個人!
“怎麽樣,從白老頭子那順來的AK47不錯吧。”眼前這位大堂姐把□□扔給騰帝,騰帝接住摸了摸扔還回去。
“主宅一直沒進新貨?怎麽你還舍不得老頭子的古董啊。”
“你懂個屁,這是改造過的你看清楚好嗎,要不要老娘你打一槍。”暴躁的任徽上前揪住騰帝的耳朵死勁扯。
“哎喲卧槽!放手放手,再扯我放大招了啊!”
“你文明點!放屁別出聲!”
“特麽你這麽粗暴,姐夫眼瞎才娶你!是我的話,扔海裏都不帶猶豫的!”
“喲喲,翅膀硬了是吧,和老娘打一場試試,看你皮硬還是我的子彈硬!”
“任維過來!幫你騰帝哥哥抱住你姐的大粗腿!”
兩人扭打在一起時,住主宅裏的二伯小兒子跑了出來,聽到堂哥的呼喚,立馬聽話的抱住任徽的腿。
“小兔崽子聯合外敵啊!以後別求着我幫你找小花小草什麽的!”任徽被八歲的弟弟抱住,忍着沒踹開他,騰帝趁機脫離她魔爪。
“小花是誰?”任騰帝疑惑地揉着耳朵,四處張望,還好明空剛下車就跑進了主宅,沒看到他的狼狽樣。
“是班上紮着最長馬尾的妞~”任維還是抱着姐姐的腿不放,大聲地喊,“我是男子漢,我會自己找小花。”
“吃裏爬外的小東西!”任徽啧一聲罵道。
“大老爺們玩什麽花花草草,有好好學習嗎?”任騰帝一邊說着,手已經夾住任維從袖口裏飛出來的毒針,還真特麽有“好好學習”啊哈!
“四哥還是那麽厲害,下一次我弄那種沾手入骨的毒,您再接一次試試?”
嗯,現在可以肯定,任家的邪惡氣質都是從小培養的。
“于是,我想問這貨最近是不是活的很滋潤?”
騰帝擡頭問着任徽。
“于是我告訴你,又一名懵懂小屁孩被他逼到轉學。”任徽聳肩。
“于是我想知道,是怎麽樣的學校還敢收着這麽個小禍害。”騰帝看看任維那個草窩頭,表示不能忍,丫的,說話間居然又甩出一根毒針,該死的,現在大家知道為什麽他騰帝不怕槍炮就怕小孩子了吧,太危險了好嗎!
“于是我告訴你,就是咱小時候上的那所大門被大伯踹爛,宿舍被我爸轟掉一半的私立小學。”
“……”
相顧無言,淚流千行。
任家主宅相當寬敞,各項設施完備。進門後是一片小山小水,繞過幾個亭臺樓閣才算進到主廳。主廳一般無人,從左手穿廊進去,又繞開一個小型花園就到了偏廳,幾個老頭的房間都在偏廳之後,以獨棟小別墅形式隐藏在花花草草山山樹樹中。主廳正手後邊主要是祠堂,再往後就是倉庫和獵場。主廳右手邊也有幾處偏廳,之後是通往各家子弟的房間、保镖傭人宿舍、廚房,再之後就是泳池、球場、機槍場、格鬥房等娛樂基地。
任騰帝和堂姐堂弟順着走廊去了左手偏廳,幾個老頭已經在那裏喝茶胡侃對罵,完全沒有一點嚴肅之意。
“二叔公,三叔公,四叔公,四叔婆,白叔公,張爺爺。”
跟點名似的,騰帝依次問候完幾個老頭老太太,也不等幾個老頭發話,旁若無人地坐到下首一個紅木椅上,自個倒茶喝。
任徽任維也向各位老頭問好,坐在騰帝下首位置。
幾個老頭這才把目光投向來人,眯眼當量了一番坐在下首的任騰帝,許久才确定敢坐在那個位置嚣張的人,臉錯人不會錯。
“我就說這小子熬不了幾年吧,給錢給錢。”白宏天挽着袖子向其他幾個人伸手要錢,被一一打了回來,只有張祁山掏出一小花盞遞給白宏天。白宏天嫌棄的看看,還是收了起來。
“你說的幾年又不是确切年份,不作數的。”
五叔婆眯着眼瞅向那個小花盞,沒看錯的話是清初的玩意兒,張老頭近來收獲不小啊,便宜白宏天這不識貨的了。
“老太婆,你這麽大年紀還賴賬,要不要老臉了!”白宏天瞪着五叔婆,只要她不出手,其他幾個老頭也同樣不會認賬。
“回來有個屁用,有本事你讓騰帝這孩子生娃,老娘我把小金庫都扔給你!”
“老婆你居然背着我藏小金庫……”四叔公雙目含淚可憐兮兮地看着四叔婆。
“邊去,有你事沒你事!”四叔婆面色尴尬地吼他。
“生!臭小子這趟回來不生個娃別想出門!”見錢眼開的白宏天大手一拍雕花方桌,震落茶杯。
“本文不支持男男生子,謝謝。”TD淡定地回答。
“……”
“那什麽,小徽啊,你上次不是提過那個代孕試管什麽的嗎?說說,給你堂弟普及普及。”白宏天示意某只醫學院博士後開口。
“咳,”任徽汗顏,好好的學術名詞到了這老頭嘴裏怎麽那麽別扭,“白叔公,那個是試管嬰兒,把精子卵子放在試管裏培育,再注入到代理孕母子宮裏,十月之後就能生出孩子,這叫體外受精。”
“對對!小騰你趕緊進試管受精,我們都等着抱奶娃娃呢!”白宏天興奮的拍掌,桌子上塵灰一片。
“……”
你給我爬進一個試管試試!培培培,培個鬼!
TD內心其實很崩潰。本家大、子弟多,但從族譜上排位來看:任家,任騰帝爺爺是嫡子,父親是嫡子,他也是嫡子,後代是一定不能斷的。這個尴尬的身份雖然和本家繼承席位無關,卻也在外占據重量地位,請參照英國女王世襲待遇。
“我怎麽有獨生子女的錯覺?”TD像在問任徽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過了很久,任徽輕聲嘆息。
“你哥要是在,你也不必如此。”
騰帝沉默,丫的要是他在,老子不得被你們整的更凄慘?你個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