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你往外跑,等會兒我站到門外去,你往屋子裏跑,我把門給關上。”
“不要。”孫放不高興地望着天花板,“每次都是我跑太不公平了。”
祁铮說:“你是員工,我是老板,我們之間本來就沒公平。”
孫放鼓起腮幫子,假裝聽不懂祁铮說什麽。
祁铮見孫放是真的有點生氣,當即就妥協了,說:“行行行,我跑,那你關門。”
孫放說:“這還差不多。”
孫放喊了“一二三”,祁铮迅速後退,孫放趕緊關門,但那吸引力仍牢牢牽扯着祁铮,讓祁铮身不由己地往前傾,“bang”地和房間門來個貼面舞,高挺的鼻梁險些就保不住了。
祁铮痛苦捂臉,對門後的孫放喊:“你快躲到廁所去!”
孫放的聲音從後門傳出,顯得悶悶的,“到頭來還不是我在跑,呸!”
祁铮:“……”
孫放到廁所去之後兩人就隔開了兩扇門,吸力減少許多,祁铮用點力也能掙脫了。可當祁铮平複了鼻子的疼痛轉過身準備走人時,他就迎面撞上了目瞪口呆的高英明。
22
高英明在拍完自己的戲份回酒店後打算去孫放的房間探望下,雖然他跟孫放不熟,但上面的人要他多帶帶孫放他就該盡到一個當師兄的責任。除此之外,今日和孫放的對手戲讓他對孫放的天賦有了認識,明明是個第一次拍戲的菜鳥卻毫不怯場,動作表情都很到位,假以時日,孫放必當大有作為。高英明是很懂得娛樂圈的生存之道的,在這個圈子裏,多交一個朋友就多一條路子。
高英明特意到影城裏挺受歡迎的一家飯店裏打包了兩個菜去給孫放當宵夜。他萬萬沒想到,在見到孫放之前,他先見到了在孫放門口的祁铮。他見過祁铮幾次,由于咖位不夠,他壓根兒就不能和祁铮搭上話,在他的心裏,祁铮是個高高在上的人,和他們不是同一個level的。然而此時他卻見公司總裁衣衫不整地在一個新人房間門外徘徊,捂着鼻子叫痛的模樣哪兒有平日裏那拽得二五八萬的範兒。
他好像不小心撞破了不得了的八卦啊!
高英明壓抑住內心的驚濤駭浪,面不改色地說:“祁總好。”
Advertisement
一當着下屬的面兒祁铮立馬腰背挺直,人模狗樣,若是忽略他那紅紅的鼻頭,他依然是穿着高級定制游走在公司裏的霸道總裁,“嗯,《修仙路》受到的關注很高,我來現場看看。”
高英明十分想吐槽他們的拍攝現場和酒店沒半毛錢關系,假兮兮地笑道:“祁總辛苦了。”
祁铮說:“好,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休息。”
高英明說:“祁總慢走。”
祁铮踏着酷炫的步伐消失在高英明的視線在,在确定高英明已經看不到他後他重新捂住鼻子,這疼痛感綿延不斷真是難受極了。
一世英名毀于一旦,祁铮痛苦地趴在車上,再過幾天公司裏的人大概都會傳祁總裁潛規則了小新人的八卦。
祁铮覺得自己特別冤枉,明明他和孫放之間清清白白偏偏人人都會誤會,萬一日後他遇到了命中注定的那個人也被誤會了怎麽辦?但他轉念一想,被誤會的人不止他一個,孫放跟他是在同一陣營的戰友,如此一來他心裏就好受多了。
寂寞煙火:小争争,我跟你講一件事。
寂寞煙火:我不是說我腳受傷了嗎?是輕傷啦,小争争你不要擔心。哦,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的那個變态老板來啦。
寂寞煙火:那變态老板說自己是來看我的一個師兄的,呸,他才騙不了我呢,他就是來看我的。
力争上游:這說明你的老板是個關心員工的好老板。
寂寞煙火:你想得太簡單啦,變态是打着看我的名義來吃我豆腐的,還撓我腳板心呢,好變态。
力争上游:……你的詞語貧瘠到只會用變态來形容一個人了嗎?
寂寞煙火:我沒文化嘛。
力争上游:沒文化并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寂寞煙火:唔……那我老板是個大流氓!
力争上游:……
自己好心好意屈尊降貴去看望受傷的員工居然收獲“變态”和“流氓”的評價,讓祁铮的火氣蹭蹭往上冒,恨不得調轉車頭再回去狠撓孫放腳心二十下!
被員工私底下吐槽就罷了,偏偏這沒心沒肺的孫放每次都當着他的面講他壞話,他還不能發作。他一發作孫放就會知道“力争上游”這個馬甲後的人是誰,到時他和孫放之間就更加剪不斷理還亂了。
其實要斷絕和“寂寞煙火”的往來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兒,只要删除好友或者把“寂寞煙火”拉入黑名單就成,可祁铮始終點不下去删除鍵。習慣了孫放的抱怨和晚安,若是當真一刀兩斷了他有些放不下了呢。
在祁铮糾結着要不要把寂寞煙火給拖黑時,陳年年在給駱言打電話。
駱言被燙到的事過了十多天,陳年年中途發過兩次微信給駱言催他去複查,駱言沒有回音,他這才直接電話聯系駱言了。
陳年年打了兩次駱言都沒接,到第三次駱言才接聽。
陳年年省去了開場白,直接問:“駱先生,你那裏好了嗎?”
駱言說:“我那裏本來就沒事。”
陳年年說:“被燙到了哪兒能輕易沒事兒啊?你去複查了嗎?”
駱言說:“我沒事。”
陳年年說:“那你就是沒去複查了。駱先生,你也要重視下自己的身體健康嘛,命根子對哪個男人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你不要因為害羞就諱疾忌醫。”
駱言說:“這是誰害的?”
“呃……”陳年年語塞了。
陳年年好說歹說駱言都不予理會,沒辦法,陳年年在與駱言結束通話後就打給祁铮了。
祁铮一看來電顯示是“陳年年”三個字就頭疼,他深呼吸一次接起來,問:“你又闖什麽貨了?”
“喂,我在你心裏的形象就是個闖禍精嗎?”陳年年無語,“我回國也就只闖了一次禍吧。”
祁铮說:“你那一次禍差點毀了一個鋼琴家的性|福,你還想闖幾次?”
陳年年閉嘴了。
祁铮說:“說吧,什麽事兒。”
陳年年說:“就是駱言的事啦,他死活不去複查,你和他不是住一個小區的嗎?要不你幫我去看看他吧。”
祁铮說:“你要我去幫你看他的鳥嗎?”
“阿铮你怎麽這麽色!”陳年年揶揄道,“駱言的鳥真不比你小,哎呀,誰跟你說鳥的事兒啦,就是你去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沒事了,走路什麽是不是還內八字啊之類的?不确定他真的痊愈了我良心不安诶。”
祁铮說:“你幹嘛不自己去看?”
陳年年說:“我覺得他不太想見到我。”
祁铮說:“算你有自知之明。”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祁铮在下班後去駱言家了。
祁铮和駱言有過幾面之緣,但談話寥寥,沒什麽交情,因此對于祁铮的突然造訪,駱言百思不得其解。
駱言克制有禮地沖祁铮點點頭,說:“祁總,好久不見,有什麽事嗎?”
“你記得陳年年吧?就是那個笨手笨腳把湯給弄灑了的蠢貨。”祁铮毫不客氣地批判了一番自己的死黨,“他托我來看看你的恢複情況。”
駱言白得毫無血色的臉黑了一層,大概對于陳年年跟別人宣揚自己小弟弟被燙了一事很不爽,他生硬地說:“多謝祁總關心,我沒事,請你讓陳先生放心,我早就好了。”
面對駱言自帶的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氣質祁铮也不好多留,又說了幾句場面話後就告辭了。
駱言說:“祁總慢走。”
駱言說着慢走事實上巴不得祁铮能乘火箭飛走,他迫不及待地把門給關上,把祁铮的“再見”給生生卡在了喉嚨裏。
祁铮:“……”
祁铮回到家後刷了會兒微博,發現自己有上千個艾特。他點開一看,原來是孫放發了一條自己受傷的微博,評論裏有很多人在表示好可憐要小心後艾特了他。這讓祁铮十分納悶,孫放受傷艾特他做什麽?雖然他是孫放的老板,但孫放受傷又不是他造成的,和他又什麽關系?
祁铮滿懷疑惑地一條條浏覽孫放的評論,終于從字裏行間找到了真相。大家之所以艾特他的原因就是因為祁铮表示出了對孫放的另眼相看,在那之後滋生出了大量的CP粉,CP粉們都在讓祁铮當個好小攻,好好關懷下自家受傷的小受。
這讓祁铮頓時有種一口血堵在胸口吐不出的憋屈。
憋屈的祁铮深呼吸幾次讓自己保持冷靜,硬着頭皮把孫放微博下的評論全看完了,而後他就逮到了孫放居然回複了幾條評論!
大風吹:孫小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