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丘改變世界

第51章

“每個人吶……都有命定的結局呢。”

赤砂之蠍翻看着手中的書本,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句。安靜到詭異的居所裏突然出現這麽一個聲音，讓還在小心制毒的明鶴吓得差點手一抖就把器具砸翻了。“蠍老師……！”

“拜托老師以後不要這麽吓人嘛，我可是在打白工耶！”辛辛苦苦地幫着做毒藥還沒有報酬,當蠍的學生可真不容易！

“啊，抱歉抱歉……只是難得的想感慨一下罷了。”

蠍揮了揮手中的書，好心情地說道。這倒讓明鶴産生了興趣。“請問那是什麽書？看着不像書架上放的……”

“哦，這是我讓兜從外面帶過來的，用來打發時間。”

蠍把書的封面一亮。鮮豔誇張的圖案這都不是重點，關鍵是書名……

——《堅強毅力忍傳》。

明鶴的額頭上流下大大的汗滴，拿着勵志書籍的蠍真違和感太爆棚了吧……

“咳，老師什麽時候對這種小說感興趣了。好奇怪。”

“什麽書都涉及才能了解得更多吶，像這本三流小說,不就是木葉的三忍自來也執筆的麽？”蠍憊懶地把書頁翻得嘩嘩響。“文筆糟糕劇情老套中心思想正義得想讓人撕書……裏面的主角啊，我可是一點都不喜歡呢。”

——那你剛才還看得那麽入迷。少女在心裏吐槽。

“說了是打發時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表情暴露了。”

“……”明鶴擺正了表情。“我記得這本書的主角是拿火影四代目做原型的……我沒看過喲，只是聽人談及過。”當然是前世在度娘知道上看到的。

“四代目死在九尾動亂中這全忍界都知道的事……所以小說也結束得幹脆利落啊，主角犧牲了，保全了同伴，活在所有人心目中，閃閃發光。”

“所以都說是四代目是‘金色閃光’嘛……”

蠍嘲諷的語氣讓明鶴縮縮脖子不再說多餘的廢話，開始專心研究起老師布置的制藥任務。一旁蜷在椅子上的傀儡師還在喋喋不休地噴劇情。“這種看到前三章就知道小說結局的書真是夠了，真不知道出版社是怎麽讓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出版的……文筆差不說，居然還讓主角死了不知道看的讀者會很惱火嗎現在人氣配角歇菜了讀者都會抗議難不成自來也能仗着實力随随便便就讓主角領便當？……”

明鶴：“老師，你太認真了……”

“？”

貌似完全鄙視小說內容其實很較真的赤砂之蠍看上去很怨念，可少女無所謂的一句“不就是一部小說嗎？認真就輸了喲”卻讓他停止了在口頭上對自來也的攻讦。“……說的也是啊，居然被自己的學生說教了。”

他放下被捏得皺巴巴的書，輕輕一笑。明明是傀儡冰冷的面容，但笑起來的光芒卻非常溫和。

“不過死亡宿命也适合這樣性格的主角吶，大無畏的精神我恐怕是一輩子不可能有了。所以死的時候，恐怕不像他這樣轟轟烈烈受人尊敬的吧。”

“藝術是永恒的，我也是永恒的。能讓永恒的我死去的，只有我自己。”

“老師可真傲慢。”

……

——蠍老師……當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恐怕沒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吧。

明鶴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明媚的陽光穿透了白色的紗簾。她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剛剛還和她微笑的蠍，只是夢中的影子而已。

不是活着的蠍，不是那個能邪笑着S她、又不着痕跡幫助她的傀儡師。他已經和迪達拉死在一場莫名其妙的爆炸中。這場死亡太過突然太過詭異，以至于現在明鶴還不能相信這個事實。

無所不能的鬼畜老師……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了？

對死亡的理解有很多。有的人說**的消失才是真正的泯滅。蠍的**很早以前就被他本人丢棄了，但即便是活在一具木制的傀儡上，他依然有着常人難以到達的高度，甚至更強悍、更有魅力。明鶴從未把蠍當做可怕的存在來看待，不止是因為蠍的博學與內斂，更因為的……是時間。

他已經用漫長的相處時間告訴了明鶴他的內質——孤獨，冷淡，偶爾暴躁，有時候意外率直，對人生有着奇怪坦然心态的赤砂之蠍。

并不是很光明、但非常純粹的傀儡師。

明鶴慢慢地流下淚水。她側了側臉，濕潤的觸感告訴她枕着的枕頭已經完全打濕了。看來在夢中也獻了不少鹽分液體呢……少女抿了抿唇，露出難看的苦笑。

劇情至此已經可以說是徹底的走樣了。青玉組提前了幾年同時領便當，鼬君抽了風地為虎作伥，木葉小強們沒有再像接力賽似的追佐助回村……亂糟糟的現況讓明鶴真心郁悶透頂，似乎一切都是她搞砸的……？

蠍老師，還有迪達拉……原本是不會死這麽早的。

如果時光能倒流，她就是拼了老命也不會讓蠍插手一點點關于咒印的事情。說起來現在這樣的狀況，都是這尼瑪該死的咒印鬧得！【哔——哔哔哔哔！】（粗口被和諧）

明鶴煩躁的一抓衣領。然後意外的發現……身上的鬥篷呢？

少女後知後覺地看着身上的寬大和服，再瞅瞅四周簡單樸素的屋子。熟悉又陌生的感覺翻湧上來，她抖了抖嘴唇，然後果斷咆哮——“混蛋啊！！！！！！！！”

一把掀了蓋在身上的被子，明鶴的怒氣值不斷上漲。這房間尼瑪一開始看着就眼熟，原來真的是太·熟·悉了！

這裏是宇智波大宅……宇智波鼬的房間！！

很早的那幾年，還無憂無慮的她樂此不疲從佐助的屋子溜過來的地方。

……

明鶴怔怔不語，心情複雜得翻江倒海。

——那個家夥還有臉把她送到這裏來！這是該死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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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踹開屋子的門，明鶴赤着腳踩在木制的地板上。她左右橫看了下，然後果斷朝着佐助的房間跑去。一推開房門就看見黑發小孩吃驚的臉。“你已經醒了啊……”

“宇智波鼬在哪裏？！”

“他不在家，哥哥在……喂！你去哪！”

金發少女頭也不回就沖回鼬的房間。佐助目瞪口呆，連忙跟過去。“喂你要幹什麽……”

“找我的衣服！然後去找宇智波鼬！”明鶴暴躁地在床的四周翻來覆去，可惜空蕩蕩的屋子除了被子就沒別的了。這時她想起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誰給我換的衣服！？”

“當然是哥哥啊，沒有別人了吧。”

佐助保持着死魚眼，看明鶴一副抓頭暴走的崩潰臉。“你在激動什麽，不就是換件衣服嘛。”

“………………”

你個屁大的小鬼頭怎麽會明白少女對**的糾結啊混蛋！

“在找我哥之前，也別把我當死人一樣……我的好奇不多，但完全被你們這群人給調動起來了。跟我說說你們的身份吧，說不定能幫到點什麽。”

一聽到“死人”，明鶴放下抓頭發的手，臉色立刻就暗淡下去了。她抽抽鼻子，頹廢地做到床邊上。對看起來暫時甩不掉眼神執著還特地堵在門口不讓放行的佐助做了個投降的手勢。“好吧，你知道什麽，又想知道什麽？”

“我知道的就是追着你和另外一個紅頭發疑似我愛羅親戚的男人跑了很遠的路，遇到一個很可怕疑似宇智波的怪物。他是誰？叫什麽名字？”

“宇智波斑，”明鶴說這個名字時非常漠然。“就是逼着你哥滅族、加入邪教組織後在恐/怖/分子道路上狂奔的罪魁禍首。一個致力于把世界人民玩死的中二病重度患者。”

“就是那個人……！”佐助的臉色頓時煞白。他已經明白過來為什麽兄長會屈服，那個人的恐怖沒有親身經歷過真是無法體會。“可他……他不是宇智波家的前族長麽？”

“我建議你把木葉的歷史和家族史背清楚了再來提問。”明鶴不耐煩了。她根本就不想聽見這家夥的名字。“還有什麽問題？”

“……還有就是，你是誰？”

這個問題很有內涵，少女深吸一口氣。她擡眼看到的是佐助充滿憂慮懷疑的眼神。“你覺得我是誰？”

“宇智波明……我聽見你的同伴是這麽喊你的。哥哥抱你回來的時候，也是這麽稱呼的。”佐助扯扯嘴角，他沒說起鼬抱着少女回來時的表情有多麽可怕，好像……經歷了一次碩大劫難一樣。佐助沒什麽優秀的修辭能力，可兄長那時的表情到現在還歷歷在目，他無法形容。“我不記得家族裏個叫‘明’的人，原來倒是養過一只叫小明的黃毛老鼠……哈哈……”

“我就是那只老鼠哦。”

“哈哈……啊咧你說什麽？”

“我說我就是黃毛老鼠，被你們命名‘明’的寵物~”

想起那時候的事情，少女稍稍柔和了神情。她幹脆站起來伸出手，在佐助的一頭黑發上狠狠蹂躏了一把。“謝謝你給我的名字喲，現在想起來就好像是昨日的事呢。”

佐助仍然大張着嘴巴，他還沒從如此勁爆的消息中緩過神來。那時候一直陪着他玩的寵物、就是眼前的女孩子？那時發現小明不見了還狠狠哭過一場的佐助不淡定了。“不可能！動物怎麽會變成人……這根本不科學！”

“你的閱歷還是不夠吶，我本來就是人，只是一不小心變成動物讓你哥撿回家了。”又揉了揉他的亂毛，“六歲了還有尿床記錄的佐助同學。”

“……！！！”佐助的臉紅得快一點就爆了。“你閉嘴！”

“好好好，我不說了。”明鶴安撫炸毛了的小盆友。“之後離開了村子确實很抱歉，雖然當時只是一只怪異的老鼠，但對我最好的人還是你和……鼬了。對于這個我一直很感激的，謝謝你。”

“哼……沒必要謝我。”佐助的耳朵紅了。他憤憤地把臉撇一邊，少女失笑。這個孩子一直都這麽可愛吶！

“好，你是宇智波明、我養的小寵物……後來你跑哪裏去了？我找了你很久都沒找到！”還大哭一場動員全班同學翻了一遍木葉這種事就可以不說了。

“去了很多地方……很多地方呢。離開木葉就沒怎麽安定下來吶，除了……”

明鶴收住口——除了那段在沙隐村的時間。

佐助還在不依不饒地提問，關于看人眼色的能力，這位小朋友是屬于沒開竅的。“那個紅毛是誰？疑似我愛羅親戚的那個人，他也是曉組織的吧？”

“是啊，他是赤砂之蠍。沙隐村……不，是全忍界最偉大的傀儡師。也是我的老師。”

“是嘛……雖然我只見過一面，但勉強、勉強算有型的了！”佐助嘟嘟囔囔地嗆了一聲。這讓明鶴不由噴笑。“……那我帶老師謝謝你了，佐助。”

時間這樣流逝過去，明鶴從醒來時激烈的情緒已經平靜了很多。回想起當時的事情，她猜測鼬也許也有不得已的地方。現在需要的，大概就是面對面的談一場了吧？

她有很多不願提起的傷痕，但對于那個同樣擅長隐忍的青年，明鶴還是願意敞開心情的。畢竟……那是宇智波鼬、被蠍老師稱作是“史上第一悶騷”的男人吶。

“我說了這麽多，你是不是該透露點消息了呢？鼬現在在哪裏？”

“老哥嗎？他到了家把你安置好後，就被人請走了。”

“……請走？”

“是啊，幾個戴着面具的家夥。”佐助厭惡地皺緊眉。“就是暗部啦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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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出現确實意外，好些年沒見過了呢。宇智波鼬。”

光線暗淡的室內，只有幾盞油燈散發着微弱的光。明明外面是大白天，可這個屋子卻特意将黑暗徹底籠住，顯得陰森又恐怖。鼬保持着淺淺的冷笑看着桌前端坐的老者。面對這個人時他已經不用再像從前一樣卑微了。

“您看上去一切安好，團藏大人。”

一只眼睛被厚厚紗布綁住的老人靠坐在竹椅中穩如泰山，他的兩側還有另兩位顧問。這樣憑着老資格發言的三人組，都是些鼬很早以前就不喜歡的家夥。

“所以，把我特地從宇智波大宅裏請過來做什麽呢？”

鼬的語氣并不是很好。他在木葉村沒有過多的動作，只是把明鶴帶回去的時候露出了點蹤跡被暗部的人發覺了。比起這些刻板的長老顧問他更想面對的是三代火影，起碼在對着那位老人時，他一個替全家族頂了罪的忍者還能收到些公正待遇。

而在這裏……鼬的厭惡與忍耐更加明顯。這些老家夥則是另一副嘴臉了！

“宇智波鼬……我們派你去調查關于‘曉’的情報，這麽多年下來似乎這是你第一次真正在木葉露面。”轉寝小春說道。“說出你和曉的成員來木葉的目的。”

“如果我不說呢。”

“宇智波鼬！你想違抗我們的命令嗎！”

鼬的眼睛已經轉為紅色的萬花筒寫輪眼了，他忍住殺意垂着眼簾低沉地說道，“我的耐心不是很好，一次性表達下你們的意圖吧——還是又想讓我做什麽嗎？”

三人對視一眼，最後還是團藏抱着手臂開口了。

“三代火影已經确認死亡了。”

黑發青年一瞬間愣住了。他猛地直視這位鷹派的大佬慢吞吞。“兇手是大蛇丸……他也死了，和三代火影同歸于盡。”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親們可以對青玉組和鼬哥更有信心一點……當時對迪達拉使用寫輪眼的是鼬而非斑爺哦，為什麽鼬要多此一舉呢他完全可以束手旁觀嘛?(?_?)?

感謝菊子喵的地雷攻擊！麽一個~=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