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丘改變世界

第42章

“曉組織有很多的內幕,我們都不清楚的內幕。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斑期待的那樣被糊弄住了。鼬如此嘲諷地想。一旦有了暴露出的線索,敏銳如蠍還是能看出端詳來。

“但是你知道，鼬……不用否認。不僅僅是因為你比誰都牢靠,是一把合适稱手的武器。更因為你是個宇智波。”

“……”

“我比你、迪達拉、鬼鲛他們更早加入曉。佩恩想要創造一個和平的世界，而當時我正處在沙隐戰争的中心,有抱負卻只體會到戰争的痛苦……所以我接受了他的邀請,進入了雨隐村。”

“他想用戰争來結束戰争。佩恩有輪回眼，所以我相信了他。”

“可是有太多疑團在曉組織了……佩恩想要尾獸，明明創造新的世界可以不需要那種可怕的怪獸。控制大名來操縱國家這比尾獸要容易得多。組織裏有我早就該察覺了的危險事物，它迷霧重重。”

“也許有一天我會死。我會接受自己的宿命不再受人控制。”蠍這麽說的時候,眼睛直直盯着冷凝着表情的黑發忍者，目光坦然。“到無法挽回時,我希望得到的是解脫而非遺憾。你也一樣。”

“不要讓自己後悔，鼬。”

“作為忍者，作為人，能牢牢抓住、擁有的也只這短暫一生。”

……

昨晚與赤砂之蠍的對話仍猶在耳畔。宇智波鼬握緊了拳，凝視着眼前的河流久久不動。

——難道他就不想讓自己過得毫無壓力、坦坦蕩蕩的麽？

被迫叛變村子，被迫加入曉，被迫去完成似乎永無止境的任務，被迫去殺人。他做這些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堅持一直以來的忍道！

可是連蠍、一個外人都能看出來鼬的矛盾。他不知道這個組織裏有多少雙這樣銳利的眼睛。确實，當佐助明确告訴他家族的真相不必再隐瞞的時候，鼬是松了一口氣，同時心裏充滿了失落。很久以來他都認為自己的一生注定要奉獻給村子，犧牲給弟弟做複仇的目标。可是聽到蠍說的話，鼬才恍悟過來，原來他的弟弟根本就不需要這樣的救贖。

他有更多更好的同伴。佐助有坦蕩的心和光明的未來。

不像他的哥哥，才十七歲就內心荒蕪，一意孤行結果步步走錯，混成個沒前途的s級叛忍。他低估了弟弟的能力，重蹈了宇智波家的傳統太過自我主義，以至于現在除了僅剩的家人就沒有其他可以追求的了。

“唉……”

鼬回想了前半生，忍不住扶額嘆息：只有兩個詞可以來形容他目前的處境了——尴尬、悲劇。

“堂堂的s級叛忍，宇智波鼬也會這麽惆悵地嘆氣麽？”

身後響起屬于銀發男人的憊懶聲線。不用回頭就知道來的人是誰。“卡卡西桑來得太慢了。”

“是你們曉組織的人來得太多也太快了……”卡卡西郁悶地聳聳肩。一覺醒過來聽到彙報說村裏多了四個s級忍者，這讓他下床時都滑了一跤。“所以說，來木葉不僅僅是因為思鄉情切吧？你們組織這幾年在外界的名聲可是很臭的呢。”

“包括你，宇智波鼬。明明是宇智波家的長子，然淪落到這一步。”

提起這個鼬的心裏就一陣惱火。他本來就很對這困擾他的事實很煩躁了，還有這麽一個稻草頭蹦出來，用諷刺的語氣來嘲笑他。黑發忍者回過頭，一雙血紅色的寫輪眼中，勾玉飛轉。“你知道的太多了……”

卡卡西心裏一抖。不止是因為含義深遠的這句話，更因為那雙眼睛——制造出噩夢的詛咒之眼。

“況且我們來木葉，不僅僅是因為我離開的太久，想念這裏。”

“那是為什麽？木葉突然多了這麽一茬叛忍巡游團。難不成是……你那個寶貝弟弟，佐助？”卡卡西腦中立刻出現他的弟子前進後出後頭總是挂着一串人的日常情景，“你甭擔心佐助，他在木葉年輕一代中已經稱霸……你們哥倆好哇，一個對外一個對內，幹脆踏平忍界插上宇智波大旗得了。統統都是惹不起的角兒吶。”

“鼬找到對手了為什麽不叫我們一聲！嗯！”

遠處傳來迪達拉等人狂奔而至的咋咋呼呼聲音。鼬的額頭前挂下一串黑線，他也看到卡卡西身後瞬身來的兩位老熟人。“看來我們曉組織和木葉上忍們是非得好好聚會了。一定要這麽殺氣騰騰麽？……好久不見了，紅，阿斯瑪。”

“不說出來木葉的目的，我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來木葉的原因有公有私……私是想和家人敘個舊，公的話——”鼬緩緩解開扣到下颚的衣領扣子，将一只手擱在衣服斜口。“自然是為了四代的遺産。”

“九尾人柱力，漩渦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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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渦鳴人！！！！！”

明鶴一大早醒來就聽見春野櫻中氣十足的咆哮，把暈暈乎乎的頭抵着樹幹上緩了一會兒才解決掉起床時的低血壓。她一睜眼就看到宇智波佐助那熊孩子正戒備地看着自己。“你醒了。”

“聽說你認識鼬？”

“先別和我讨論事情。”明鶴揮揮手。不遠處小櫻和鳴人正你追我趕，其他人看好戲般的圍觀日常戲碼。而少女覺得自己已經餓得五官深陷。“有吃的東西麽？我餓得快消失不見了。”

昨天晚上出去洗忍具，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幫孩子圍着篝火在吃自備的幹糧。有好心的娃問她要不要吃一些，可明鶴秉持着莫名其妙的自尊心和長一輩的心理拒絕了。皮卡丘的胃一向耐得住饑餓而且食量很小，到現在少女醒來才有忍受不住的念頭。她看着黑發孩子皺着包子臉丢過來一個番茄和一包餅幹，露出微笑：這孩子在這方面永遠都不會改變，佐助是一個純粹到讓人想欺負的好娃。

捏着手裏的番茄，明鶴就想起在木葉的最後一天，她在斑的眼皮底下冒險給佐助傳遞的“番茄信息”。解開纏着臉的繃帶，少女往嘴裏送着食物，然後她就注意到佐助奇怪的眼神。

“怎麽了？”

“沒什麽……大概是我看錯了吧。”為什麽會覺得這張臉很眼熟？難道以前見過？佐助蹙眉想了會，沒想出來幹脆放棄。“我聽丁次他們說，你和那個長舌頭變态說了我哥哥的事情，把他吓跑了。”

大蛇丸那是吓跑了麽？“嗯，差不多吧。”

“你認識我哥哥……認識宇智波鼬？！”

佐助立馬親近起來的表情讓明鶴往後退了退。“是的……我們是在一個村子裏的。雨隐村。”

“原來曉組織就在雨隐村裏面……”佐助沉思一會兒，命令。“和我說說關于曉的事情。”

宇智波鼬弟弟的詭異舉動讓人摸不着頭腦。鑒于鼬已經擺出無法忍受的囧臉來表示對他弟弟生長形态的看法了，那明鶴也就無法理解，當年她留下的關于“宇智波滅族一案真相水深得能淹死人”玄機到底給佐助産生了多少的影響。她能看出來，佐助比原著中更依賴木葉，更信任他的同伴。明鶴已經想象無能，關于原著中佐助糾結扭曲着叛逃木葉場景了。“先告訴我，你還恨你的哥哥麽？”

“不恨。”

佐助回答的很快。他的臉還很稚嫩，可出人意料地讓人想信賴。佐助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孤傲的中二病了，他被他的同伴、被鳴人影響得太深了。“謝謝你信任你哥。”

『“哥哥是個很溫柔很厲害的忍者……他對我可好了。”』

『“你說哥哥會做錯事哥哥是壞人？呸呸，就算是錯事，我也相信他是為我好！他哥哥是好人！”』

——佐助把他當年說的話都記住了。

明鶴一瞬間然很想哭。她擡頭望着頭頂蒼翠的樹葉，努力把眼裏的一點酸澀感倒回去。

她改變了原著中兄弟間最大的杯具：佐助不再只會憎恨了。

過于激動得一把把餅幹塞進嘴裏，含糊不清地大力重拍孩子的小肩膀。

“你比你哥有前途！想知道啥？我這就告訴你！！”

……

在明鶴明确說明自己是“雨隐村和鼬關系不錯”的人後，佐助态度緩和了不少。大家裝備好東西上路，而佐助和明鶴則殿後，一邊防止有人偷襲一邊說些關于雨隐村的事情。其實和鼬相處的時間并不漫長，但對他的記憶卻很多。明鶴現在還能想起來鼬對她的微笑，拍在頭頂上溫暖的手，還有任務時嚴肅的神情，訓練時的嚴謹不留情面……每說到一點的時候佐助的表情就更亮一點，到最後他眼睛閃閃發亮地說道。“哥哥他一點都沒變！！”

“是啊……鼬君一向是個能堅持自我的人。他是一個真正的忍者。”

明鶴摸摸佐助的發梢。這小子然特別扭地把頭扭過去：擦，害羞什麽！你小時候光屁股洗澡的樣子還記着呢！明鶴完全忘了自己縮水了幾歲的年齡長相，又虎摸幾把。這樣的情景把無意中回過頭的小櫻看見差點氣背過去。

“阿奈小姐怎麽能這麽對待佐助君……”小櫻在心裏狂野地掀桌咆哮，表面也hold不住地咬手絹寬面條眼淚。“她不會是看上佐助君了吧！！”

“放心吧，小櫻。阿奈小姐是雨隐村的忍者，佐助一個木葉的是不會考慮外村忍者的。”鹿丸受不了地掏掏耳朵。大清早的就有一個姑娘精神地蹦跶，他想偷懶都不行。“中忍考試一結束，各個村的忍者都是要回去的好嗎！”

“可是佐助君從來不讓我摸他的頭發……還說什麽‘男人頭，女人腰’，都是摸不得的。”小櫻其實很想說“我的腰你随便摸！”這樣羞恥的話，但礙于同伴身份都要留點面子，還是沒說出來。沒想到今日卻被外村的女忍者搶了先機。哼，佐助的頭？可是我的！！

犬冢牙頭頂着赤丸：“……佐助不會真看上阿奈小姐了吧？”

寧次不用回頭也在用白眼觀察後方，一樣也能看到。“我覺得沒什麽可能的，阿奈小姐恐怕純粹是覺得佐助的刺兒頭發很好玩。所以不要亂想了……小心、敵襲！”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moitosca、zjw19951011的地雷群體攻擊！qu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