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丘改變世界

第34章

“當年我還在湯隐，沒有進入曉的時候，我就曾發下一個重誓。”

“我要把我的青春獻給敬愛的邪神大人！！”

“但是後來……有前輩給了我忠告。如果我以後有了想要的女人，那就違背了我要奉獻全部給邪神大人的願望。”

“我不想背叛邪神大人！但是我也不确定未來會發生什麽意想不到的事情啊！”

“所以……我就告訴自己。”這時候飛段撇過臉來看向少女。而她則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不祥的預感滾滾而來。“如果出現第一個敢打我臉、被我取走了血還沒事的女人，那一定就是邪神大人的旨意。”

“——你是我可以接受的人。”

走出門的宇智波鼬停頓了下。

兩人都沒有看到走出來的黑發少年。明鶴呆了呆，心中驟然升起的是一股不清不楚、被耍了的憤怒。自然，她的反應和飛段期待的完全背道而馳。“只是因為一個巧合？你就說……‘咱倆成了’？我拒絕！”

飛段立馬的接受無能。“為什麽？本大爺哪裏配不上你這個廢柴！”

“這不是配不配的問題！你對待感情也太随便了吧混蛋！”

明鶴頭疼之極，“我告訴你，你要找的這種姑娘多得是！上街随便調戲個良家婦女對方就對準你的臉扇了！扇的時候用力過猛大姨媽飛出來你也能拿到血了！要想有什麽類型的都可以！拜托別再讓我一驚一乍的了！！”

“可為什麽就你不行？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飛段化身十萬個為什麽，明鶴扯着嗓子咆哮，分貝直接蓋過去碎碎念。“那你現在還知道我的名字是什麽嗎！！”

“……”

名字是什麽？

飛段抽了抽嘴角，尴尬地努力回想角都對他說過的話。糟糕，當時聽的時候太心不在焉結果順耳過去沒印象了……這丫頭叫什麽呢？叫什麽叫什麽叫什麽……

“我的名字是‘明’！現用名是明——”

“——對了！我想起來了！”

“鶴”還沒有說出來，飛段突然興高采烈地大叫道，“你叫宇智波明對不對！哈，姓宇智波的小丫頭！謝謝提醒！我差一點就忘了角都跟我說的話了！”丫頭叫宇智波明！

“宇智波明？”

獨屬于石川英郎的聲線清越低沉，即使突兀地插/入對話也沒有一點不和諧。飛段興沖沖地轉身，朝黑發少年說。“你們都是姓宇智波啊！不過話說回來，當年你不是叛逃出木葉，不是說是殺光全族了麽？”

“總有幾個漏網之魚吧。畢竟宇智波也曾是個大家族。”

鼬一步步走過來。他的姿态依舊冷靜如封凍的冰湖，神情高遠又冷淡，只有從微蹙起的眉才能看出些許流露于表面的薄怒。相比之下，同姓宇智波的另一位表現出來的僵硬石化就弱爆了，“不過‘宇智波明’這個名字……我實在是太熟悉了。”

明鶴抿了抿嘴，幾乎不敢直視對方銳利得快把她戳成窟窿的眼神。

“這個名字還是我弟弟取的呢。還記得吧，宇智波明。”

少年篤定的語氣在告訴她不要試着撒謊，他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少女咬了咬牙，突然沖他猛地九十度鞠躬。

“昔日承蒙關照了，鼬君。我是宇智波明。”

“好久不見。”

“……令人吃驚的重逢。好久不見。”

###

回去的路不像來時的那樣憋屈窩火了。明鶴一直在忐忑不安。鼬簡潔地說明了下筱田夫婦的實屬無辜，确定讓他們忘記曉組織成員的這一段記憶後，鼬也答應會向角都補償這次任務造成的金額損失。而對飛段的無厘頭告白，鼬的回擊也更冷酷果斷。

“宇智波不需要外來分子的入贅。”

“等等！宇智波家不是已經被你滅了嗎！還談什麽外來不外來！”不帶搞歧視的啊！

“抱歉，這個家族的規矩和存亡，由我說了算。”鼬頓了頓接道，“也包括族人的婚姻歸宿。”

“宇智波鼬！你這家夥怎麽和角都一樣無情無恥無理取鬧！！你這是典型的，典型的……！”

“？”

飛段一時想不出詞了，硬是憋出了一個。“暴君！”

鼬則是淡定地點頭。“謝謝。我會轉告給角都的。”

“你！……不管了！這趟任務出得真窩囊！總之我是不會放棄小明的！給我等着瞧吧，宇智波鼬！”

飛段心不甘情不願地恨聲道，同時朝明鶴的方向張頭張腦。她盡量縮在鼬的背後，并且鼬冷冷的眼神也是飛段惱怒但無法上前的原因。

“小明……QAQ”

“……”

明鶴努力地龜縮。她回應不起！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

“如果我是你，我就會選擇先走一步。”

“那我先走了……小明……我們回了雨隐村再說吧。”飛段果然下意識聽從，甩給明鶴幾個欲語還休的淚眼，被她在意識中打飛，“我是不會放棄的！小明你以後就會知道了，這絕對是邪神大人的旨意啊！！”

飛段扛着鐮刀一步三回頭地先走了。明鶴戰戰兢兢問少年，“飛段他……真不會放棄麽？”原著裏有提到他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性子咩？

鼬：“放心吧，那家夥的腦子就是個漏鬥，回了村子他就該忘了。所以我們晚點回去。”

“晚點回去是有原因的。”

他們随便亂走。先走起路的是鼬，明鶴條件反射般的随即跟上去。結果兩人沒頭沒腦地瞎逛，居然越逛離得雨隐村越遠。綠色的樹林大片大片的出現在眼前，像是綠色重疊而至的波浪，給人極為舒心的感覺。“難道你沒有什麽想對我說的？”

“要說什麽？”

“你想說什麽都可以。我有疑問，雖然猜測能讓我推舉論證，可是我更想聽你說出來：為什麽會變成人？還有，你離開了木葉之後發生了什麽？”

明鶴心中一聲咯噔，想着審訊終于是來了。她思考了一把也不知道從何說起，離開的時間太久，發生的事太多。滿腦子紛亂嘈雜的糊塗賬都堵在嗓子眼，她深呼吸了好幾下，終究是一聲感嘆先落下來。

“吃了很多苦？”

“是啊，發生了很多事。”

“那麽，一直以來覺得很累麽？”

明鶴微笑着搖搖頭，“現在可沒有……我在想，還是在你身邊感到能放松的下來。”

她踢了踢草地上的石子。手上的指環反射出一點小小的銀光，鼬注意到了，“能讓我看下麽？”

“呃……我不好把它拿下來。”明鶴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少年指的是什麽，臉紅了紅才把手搭放在平置在面前少年的手中。兩雙大小略有差異的手，鼬翻過手輕輕握住她的。他的手上，印有朱雀字跡的戒指也同樣閃着銀光。

——好像，情侶戒什麽的……

鼬是認真的觀察兩者差別，倒是明鶴臉紅紅地盯着鼬修長有力的手慢慢出了神。她是輕度的細長手指控，這麽一只标準的手出現在面前，少女讓自己不要失态地吞口水。“還好飛段已經先走了……”她喃喃道。

“你在想什麽？”

“沒、沒什麽！只是、在想鼬君你的手真好看！哈、哈哈！哈哈！”

摸後腦勺傻笑的少女太讓人無力吐槽。鼬也只醞釀出輕輕的嘆息。“你一直都這麽……坦率嗎？”

“這可是我一直以來的優點！”

鼬大概是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很快就松開了手。明鶴失落的垂下爪子：下一次光明正大吃鼬哥的豆腐會是什麽時候呢？她去看鼬，卻發現對方已經往回走了。“喂，等等！鼬君！這就回去了？”

“我們耽誤的時間不短了。”

“可是你沒問多少東西啊！”還想相處再久一點呢！

“綜合我從赤砂之蠍那裏了解到關于他‘學生’的情報，還有一些其他的細節，大概都能推測的出來。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你離開木葉後流落在外的經歷了。我本來挺生氣你的隐瞞的，不過現在想想，一場坎坷的磨練也算是懲罰了。”鼬如此說道，扭過臉看她，黑色的眼睛中罕見的出現了溫柔的味道。“而且，你也是我難得見過的坦率直白啊。”

“心裏想的事，想說的話，全都寫在臉上了。”

“這是你的優點，也是缺點。你太容易被人看破了，小明。”

宇智波鼬的話語從來都是沉穩有度的。他不擅長廢話，說出來的有時候一針見血得讓人害怕，可身上散發的氣場，卻讓明鶴感到無比的心安。和鼬坦誠相談她本以為會血雨腥風，以為最起碼鼬會大發雷霆對她無限懷疑。但是事實證明她太低估鼬的涵養了，對方的理解出人意料，也讓她分外感動。

一直以來明鶴壓抑的心事終于得到解脫。回去的時候她的心情是難得的飛揚放松。

雖然這場任務的開頭慘不忍睹，中間波瀾壯闊，但是回去的結局卻是無比的美好。

不是麽？

“看來斑擔心的小姑娘什麽事也沒有啊。”

“可是第一次的任務完敗。”

“被宇智波鼬攪局了。”

“斑該頭疼一陣子了吧……随他折騰吧。宇智波家的人，個個都是經得起折騰的料啊。”

距離他們的不遠處，地面上升起的豬籠草腦袋詭異地自言自語，接着又下沉消失不見，再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