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丘改變世界

第19章

雖然不想幫斑做事去接近我愛羅，可是如果糊弄，那個男人也看得出來，反而對自己不利。明鶴同情我愛羅的辛酸遭遇，可活在世上誰都有自己的不幸。拯救悲情配角是聖母的的事情，明鶴自私小心眼自認充不了聖母心，所以還是把開解我愛羅的任務交給鳴人吧。

況且她現在也是一腦門子的糊塗賬了——跟了個害人害己的老兔子精……

明鶴偷偷跟着一個端着熟食上樓的侍者，直接在背後電暈了人綁起來丢進雜物間。然後扒了外頭的衣服套上，端着盤子走到沙忍住的房間外，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客人要的午餐服務。”

開門的是一位忍者大叔，明鶴撐着甜美的微笑，不動聲色的瞟了一眼屋裏的人。都是風塵仆仆一臉老氣的大齡沙忍，配角的命就是通通長了張大衆臉，沒有紅頭發的身影。她在心裏“啧”了一聲：莫非出去了？

“呃，有鹹牛舌啊。”大叔瞧了瞧餐碟，忍不住驚訝，“大概是馬基給我愛羅的吧？人在隔壁房裏呢……需要我幫你送過去麽？”

“不用了，還是我給客人送去吧。”大叔同情的眼神讓明鶴撇撇嘴，笑着回絕了。又不是去虎狼洞穴，只是送個飯而已，我愛羅到底多招你們嫌棄啊！

大叔頓了頓，想來也覺得再暴躁的人柱力也不會輕易對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動手，便說了類似隔壁客人脾氣不大好有麻煩了大聲呼救之類的話，就把明鶴給打發了。明鶴難忍激動，得來全不費工夫，終于能正大光明的接近我愛羅了！

“謹慎，加油。”

明鶴心擂如鼓，第一次是因為不懷好意的理由去有目的接近某個人，她忍着心虛給自己打足了氣。反複擡手想要敲門，斑駁的木門卻吱呀一聲從裏面拉開了。

“……”

沒有人來開門，她的腳下是一小片的黃沙。

“你剛才在門外頭走來走去很久了。”

門裏的紅發孩子冷漠說道，“在猶豫麽？我讓你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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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一片昏暗，窗簾被拉得嚴實，隔住了窗外的陽光。我愛羅抱着胳膊仰着臉看明鶴。明明坐在低矮的床上，但卻有壓抑逼迫的氣勢湧上來。地上的黃沙緩緩地飛回他背後的葫蘆，在這孩子身上莫名的籠罩層嗜血的味道。明鶴端着餐盤的手抖了抖，她微笑道，“……這是您要的午餐。”

“我的話你沒聽到嗎？我讓你進來。”小孩子的聲線立刻低沉下去。

淡定，淡定。即便明鶴這樣告誡自己，可還是忍不住額頭上一個蹦出一個的青筋。一對比同樣年齡的小佐助，這個小孩一點都不可愛！“對不起啊客人，房間太暗了什麽都看不清，我怕撒了您的午餐吶。”

“……”我愛羅似乎猶豫了一下，這才小聲說，“燈好像壞了。”

就這理由不開燈？少女一陣臉歪，“那，拉開窗簾好麽？”拉了窗簾也能看清吧。沒想到我愛羅迅速回道，“不行，我不習慣。”

明鶴深深感覺到青筋跳動的幅度越來越大，沒想到這麽不省事！她騰出一只手去摸門旁邊的開關鍵，細微的電流從指間竄入，天花板上的燈噌的一聲亮了，“擦，是老板把電閘拉了。”白天就把電閘拉了，真摳門！她暗自罵道，心想跑路前一定要洗劫下這家店的錢櫃。

我愛羅一直默默地注視着少女的動作，房間裏一亮堂開，他的表情又變得微妙起來，“你是忍者？”當然他的“微妙”也僅是在眼神方面，小臉上的五官就像凍住了一般，森冷又天真，“……不，不像。”

“怎麽不像？”明鶴沒好氣的問。房間裏看得清楚了，她擡腳進去，就把餐盤放在桌上。“喏，您要的午餐。”

“忍者的虎口和指節上一般有磨損和粗繭，你的手很細，也沒有忍者的警覺性。”我愛羅垂着眼睛，“不像忍者……也不像一個在客店做事的侍者。”

明鶴頓住了步伐。

她太低估我愛羅了！

“你在緊張什麽，又不是忍者，自然不是來找我尋仇的人。”紅發孩子看見少女披頭挂臉的冷汗，便走下床一步步靠近。如果是皮卡丘狀态明鶴一定處在炸毛的邊緣，但紅發小孩伸出手遞上一塊手帕時，她心裏毛毛的恐慌感頓時煙消雲散了。

“謝，謝謝。”

還是一個孩子嘛。明鶴松了口氣，拿着手帕擦汗。

我愛羅也不再看她，坐到桌前開動他那份食物。明鶴看他一副乖乖的悶樣，想離開的小心思也沒有了，坐到對面看小孩吃他的東西。“你平時都是一個人待在房間麽？燈壞了也不管，就這麽黑一個白天？”

“……我習慣這樣。”我愛羅停了筷子，眼底閃過一抹痛楚。可惜是小孩，再怎麽裝成熟，也沒法掩飾情緒的波動。是想起夜叉丸了？“再明亮的地方也有黑暗。就算是醜惡，光明也不是永恒的。黑暗卻能裝下任何東西。”

居，居然沒聽懂？

“……這麽點大的孩子，居然還是個哲學家，呵呵。“明鶴在心裏瘋狂咆哮，”小孩子就別想太多啦，小心變成小老頭哦，你看你胡思亂想太多，連熊貓眼都出來了。“

“……”我愛羅一臉很想解釋熊貓眼來歷的表情，但想到會涉及身份終究沒說。氣氛很尴尬，于是明鶴開始信口開河暖場子，“哈哈，那個，我有一個朋友的弟弟他和你一樣大，可是特別調皮，就喜歡纏着他哥哥玩。他的脾氣也不小，同學都挺疏遠的，但他哥就不一樣，雖然很忙但總會抽時間陪他玩，倆兄弟關系特好哈哈，哈哈……”

我愛羅慢慢開口，“所以你想表達什麽？”

“……你要太閑的話就找你的哥哥姐姐一起玩嘛，畢竟是一家子啊！”

明鶴迅速地咆哮出這麽一串狗血的話，只覺得拉關系拉到她這麽歇斯底裏的地步，真是太杯具了OTZ。

我愛羅默默沉思一會兒，眼神游離地盯着面前盤裏的鹹牛舌。良久才說了兩個字。

“算了。”

=口=失敗了！果然不适合當聖母啊！明鶴眨眨眼睛，強笑道，“算了？哦，那就算了吧。”她摸着小心髒安慰自己，唬人的活也不是人人都能幹的，拉關系拉到能坐在飯桌對面也不錯了……

臨出門的時候，我愛羅問，“你有父母麽？”

明鶴笑道，“他們不在這裏。”都在正常人的文明世界呢。

“……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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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的接近的前後麽？”斑歪着臉看不服氣的少女，“……說說你的收獲吧。”

明鶴嘆了口氣，“深沉的孩子很容易蛻變成哲學家，我發現我的大腦回路和我愛羅完全對接不上。”

“怎麽感覺我和你也對接不上呢。”斑的手指咚咚咚地敲擊桌面，面具後的眼睛充斥着淡淡的晦暗，“我讓你去接近人柱力，是想套出他的狀況，還有來都城的任務。如果能得到更多的信息，那再好不過。可是你告訴那個人柱力未來會成為哲學家，還妄圖改變他的想法？哲學家是什麽？哲學家就是隐藏的瘋子！”

明鶴無法忍受他的嘲諷眼光，“那我還能怎麽問！這樣套近乎就不厚臉皮嗎？！”

“別忘了，他再怎麽強，也只是個內心脆弱的小孩子。”

斑不耐煩地摘了面具，邪氣英挺的面容上是凝住了的冰冷，“做了太久的寵物，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年齡？對方只有八歲，心理脆弱的不堪一擊，去引誘他還不容易？還有一天時間給你去使用，随你用什麽手段去搜集情報，這是你現在的第一步。”

“不過裝成客店人員去接近實在太愚蠢了，那個被你電倒的人會是個障礙，回頭記得做掉。”

“……”

“喂，聽到我說話了沒有。”

“……我TM選擇跟了你就是一敗筆，你才是個瘋子。”

明鶴一字一頓，牙齒間幾乎要咬了血。少女狠狠地盯住桌子，揪住桌沿的手被木刺劃出灼燙的液體，她幾乎想一記耳光甩的眼前這個人渣滿臉都是血。她忍住了想和斑決裂的沖動，閉上眼睛。理念不合，理念不合。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男人的本性，可此時聽他把人命和人心都說的如同随意玩弄的道具，她還是想要……把這個家夥□一頓！

“我知道了，不過你不要太期待能獲得的情報。”

少女悶悶地聲音讓表情陰郁的青年立刻眉開眼笑。他笑眯眯地把人趕出了房間，輕輕道，“……從來，都沒有指望過呢。”

“那個小姑娘，你到底在圖什麽？”

牆角裏漸漸現出的黑色陰影，形狀如同一株巨大的豬籠草。他的小眼睛裏閃着戲谑，很顯然，剛才的戲碼讓他一點不落的看到了，“看上去她很想要抽你。”

“小明抽我的次數還少嗎？”

斑摸了摸臉，看着手裏的黃色漩渦形面具。這個面具是對着明鶴次數最多的，他很少除下面具對她說話，戴上它似乎就像換了個人，換了顆心，用着另一個靈魂肆無忌憚地對着少女撒嬌裝傻，甚至連挨揍都那麽有趣，一點心理負擔都不需要。

“留着她沒有其他原因。一開始，也只不過是‘想要’而已。”

“她或許也只想要‘阿飛’出現。但是，我終究還是宇智波斑。”他的聲音低得如同自語，“只是宇智波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