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宴席
林默然對上她的目光，點頭：“嗯，是有的。”
“我以什麽身份去？”
“我的女友。”林默然有些疑惑她為什麽會這樣問，“會上有位先生，他是退役的職業選手，之前有在NH戰隊和YI戰隊執教。我想請他來指導你，也做我們戰隊的教練。”
“NH和YI？”
“上兩屆的世界冠軍。”林默然耐心向她解釋。
“這麽快就找教練了？隊員找好了嗎？”
“現在還沒到轉會期，得再等等，但這位先生有跳槽的準備且很搶手，可以先與他說好。”
“我們就這麽空手去嗎？”
“他是個愛酒之人，我準備了一瓶87年滴金酒莊的白葡萄酒做見面禮。”林默然拉起她的手，“還請了他妹妹牽線。”
“可我沒有合适的禮服。”謝安又犯了難。
“我們現在出門，來得及。”林默然親了親她的小手，鼻尖在她手上摩挲，如此親昵的動作，謝安有些不好意思。
“那好吧。”謝安點頭答應。
兩人一同下樓，驅車出發。不到半小時，林默然将車停到一服裝工作室門口。
見謝安有些疑惑地看向他，柔聲解釋：“去商場有些來不及，這家工作室長期跟李雲合作，裏面的款式比較全，他已經和他們說好。”
謝安點點頭跟他下了車，一進門就有人接待他們引他們上了二樓選衣服。
因為謝安手上有傷疤，她只敢挑一些帶袖子的禮裙，現有的幾件卻還是無法将傷疤完全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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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然轉身下樓去找接待，想要詢問是否還有別的款式。謝安留在樓上繼續挑選，一邊選一邊在心裏又痛罵幾句沈淩，一轉頭卻看見活的沈淩帶着一位陌生的姑娘站在她身後。
謝安：？這個世界有這麽小嗎？
“安安！”沈淩見到她的一瞬，當即丢下女伴，向他走來。
謝安不想與他有過多的糾纏，轉身就跑，想要躲進試衣間，卻被身上繁複的群擺一絆，險些摔倒。
“你沒事吧？”沈淩沖過來抓住她的胳膊扶住她。
謝安越過他看了看他身後的女生，那女生與唐绾之有些相似，身材嬌小，大大的眼睛圓圓的臉龐，看來沈淩就喜歡這種類型。此時她咬着嘴唇，有些難過的樣子。
謝安心中憐惜，對沈淩的厭惡更甚，使勁掙紮了兩下，卻都沒能掙脫。
“你放手！”謝安動怒，“你女朋友還在後面站着！”
“她不是我女朋友。”沈淩不為所動。
“你弄疼我了！快放手！”
“安安，你聽我說好嗎？”沈淩進一步動作，抓住她的肩膀，“我知道你喜歡玩游戲，我已經在了解了，我已經打到30級了，我們可以一起玩。你以後喜歡什麽我願意去了解，你不喜歡的地方我可以改，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你以前最喜歡我了。”
“沈淩！你發什麽瘋！”謝安掙紮的更厲害。
“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都可以改的。”沈淩語氣更加卑微，動作也未停，向她的臉湊了過來，想要親吻她的樣子。
謝安掙脫不了他的桎梏，見他越靠越近的臉，心急之下擡腳用力踢中他的膝蓋窩。
沈淩沒想到會被她攻擊，疼得松開了手，蹲下去捂住膝蓋。
“安安，你一定要這樣嗎？”沈淩擡頭，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與心痛。
“沈淩，我現在就跟你講清楚，我從來沒喜歡過你，你只會讓我覺得惡心！”謝安抱着胳膊，氣得雙眼通紅。
“從前是我做的不對，你聽我解釋，我以前受了唐绾之蠱惑，我……”
“你放什麽屁！”謝安打斷他，“沈先生，你沒腦子嗎？你沒眼睛看嗎？你能管理那麽大的公司，你別告訴我你這點判斷能力都沒有！”
“我……”
“你現在都還在推卸責任，好，就算你真的受她蠱惑，你就該打我嗎？你就該把我打成這樣嗎？”謝安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将沒有遮擋住的傷疤露出來。
“對……”
“你別跟我說對不起，你口口聲聲說你喜歡我，要和我重新開始，可你是怎麽做的？你把錢拿回去的時候有想過我嗎？你有考慮過我沒有錢，沒有地方去該怎麽辦嗎？你根本沒有！”
謝安想起當天的無助與害怕，委屈的不行，還好當時有林默然收留他，不然她真的不知道在這個世界該怎麽活下去。
對了，林默然呢？他怎麽還沒回來？她四處張望，想要尋找他的身影。
“我當時只想你無依無靠，一定會回來找我。”沈淩低着頭。
“找你？抛棄自己的自尊哭着來求你嗎？沈先生，你當我是什麽？你有一刻尊重過嗎？你只考慮你自己，就連剛才你都還在侮辱我！你這樣自私自利，薄情寡義的人，我為什麽要跟你重新開始？”
“我們真的沒有可能了嗎？”沈淩站起身，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向她靠近。
謝安頓時覺得不妙，抱着胳膊，警惕地向後退，“你要幹嘛？”
沈淩沒有回答，向她伸出手，就在他伸手的同時，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将他向後一拽。林默然抱着一堆衣服終于出現，他站到兩人中間，将兩人隔開。
“林默然你幹什麽？”沈淩被他拉開後，一邊質問他一邊繼續向謝安的方向撲，卻被林默然推了回去。
“沈淩，夠了。”林默然的聲音有些冷。
“這是我的家事，跟你有什麽關系？”沈淩動怒，卻不敢真的對林默然做什麽。
“什麽家事，我們兩早都離婚了！你再過來我就報警！不僅報警我還要找律師，找法院申請禁令，不準你出現在我附近！”謝安止不住地顫抖，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沈淩沒有理她，眼神陰鸷地盯着林默然，林默然寸步不讓，不準他靠近謝安。
“你到底想做什麽？”沈淩質問他。
“我覺得謝小姐剛剛已經表述的很明白了，你還聽不明白嗎？”
“關你什麽事？”
“沈淩，請你離我女朋友遠一點。”林默然臉上帶着笑，聲音卻冷到極致，不帶任何情緒。
“女朋友？”沈淩懷疑自己聽錯了，“謝安安？你女朋友？”
“有什麽問題嗎？”
“林默然你什麽意思？她是我的妻子！”
“前妻。”林默然糾正他，“沈淩，給你的女伴留點面子，也給你自己留點體面，不要再繼續糾纏了。”
沈淩錯愕退後兩步，打量了他幾眼，突然笑起來，也不管被吓傻的女伴，轉身就走。那姑娘不敢多呆，小跑着跟上他的腳步離開。
謝安見他終于走了，抱着顫抖的自己蹲下，縮成一小團，落下眼淚。
林默然走過去，伸手将她摟進懷裏，輕撫她的脊背安慰她：“沒事了，他已經走了。”
謝安埋進他溫暖的懷抱，恨不能将心中的委屈都發洩出來。
“林默然，你剛剛到哪去了？”謝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跟設計師交流了一下，對不起，不該丢下你一個人。”
“你知道他會來嗎？”謝安将他推開了一些。
林默然用指腹溫柔地撫去她的眼淚，搖頭回答：“他本來該在M市出差的。”
“其實他今天有跟我打過電話，讓我和他一起參加宴會。”謝安向他坦白。
“原來如此。”林默然捧起她的臉，“安安，你相信我，我絕不會把你推給沈淩，也不會想要害你。”他說的極認真，眼中除了溫柔，還有一些類似悲傷的情緒。
謝安見他這樣，漸漸止住淚，向他道歉：“對不起，我總懷疑你，不相信你，我以後不會了。”
“沒關系的，這不怪你。”林默然捧着她的臉，認真地與她對視，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氣氛一時有些暧昧，謝安伸手抓緊他的衣服，衣服？
謝安突然想起了什麽，出聲提醒：“林默然，衣服還沒選好呢。”
“什麽？”林默然沒跟上她的思維。
“宴會。”謝安紅着臉，小聲嘟囔，“再不選是不是要來不及了？”
林默然這才反應過來，像是缺油地木偶一般轉頭去看被丢在地上的禮裙，輕笑着放開了她。
謝安又試了幾件禮服，最後選定一件長袖深V的短裙，露出修長的大腿與天鵝頸。只可惜脖子上的淤青沒有消去，不得不再配一條choker将它擋住。
謝安再次在心中詛咒沈淩：“出門買菜必超級加倍，下棋必被指指點點。”
林默然對她這身打扮十分滿意，牽着她的手下樓去付錢。
等出了工作室大門，離開宴的時間已有些近。林默然本想帶着謝安先去吃晚飯，卻被謝安攔住，她現在實在沒有胃口吃東西。
“不如我們早些離開去吃東西。”謝安向他建議。
林默然說不過她，發動車子往宴會處開去。
謝安想了想還是開口詢問了沈淩的近況：“他今天怎麽沒有帶唐绾之出來？”
“他兩已分手。”
“完全不來往了？”
“不是很清楚。”
“他的新女友是誰？看着還挺漂亮。”
“M市市長的女兒。”
謝安見他緊抿着唇，聲音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趁着路口紅燈，湊過去親他的臉：“你是不是不高興呀？”
“我沒有。”
“你明明就有。”
林默然轉頭看了她許久，很溫柔地說：“有時候真希望你不這麽敏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