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什麽情況!
在洗手間做足了精神建設的秦舒,好不容易打開門出來接待客人。卻發現本來在自己房間的姑娘已經沒了!
沒了。。。
就這麽走了?招呼都沒打?
!!!
秦舒心裏咯噔一下,感覺心裏挺不是滋味兒!
“媽!媽!”秦舒扯起嗓門。
“幹啥啊!”秦舒娘手裏抓着一把菜刀急匆匆小跑了過來。看見自己閨女一副見鬼般的臉“出什麽事了!瞎囔囔什麽?”
“薛莫呢?人呢?”秦舒指了指自己書櫃,本來那裏應該站着一個姑娘啊!
“走了!接了一個電話就出去了,還交代我和你說一聲,她有事先走一步!你這家夥也真是,上個廁所上半個小時,你便秘啊你!”秦媽一巴掌呼在秦舒後腦勺上,姿勢很利落。
“媽!”秦舒轉過身子,跺腳瞪着自個兒娘“說了很多遍了,不要學姐姐總打我後腦勺!”
“幹嘛!”秦媽又呼了一巴掌“要你相親你不幹!要你幹活你不幹!要你工作你不幹!現在還敢瞪我!你怎麽不學學人家莫莫,聽你姐姐說她一拆遷拿到房款就自個兒做小本生意,現在靠自己不僅買了兩套新房!還置辦了小車!”
?真的假的?秦舒懷疑的看着媽咪,總覺得媽媽誇張了,這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一邊讀書還能一邊賺錢買房子?說笑話呢!
“不就兩套房嘛!我也能買!咱們窮鄉僻壤的小縣城,1000塊一平,100平也就十萬!等我幾年一樣可以買好幾套房子!”啧啧,有什麽大不了的,等明年牛市來了,什麽都能買的起!
“滾蛋!等你買房!我看天塌了,還不一定能等到你買房!”秦媽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去,去,做你的飯去!”秦舒一手将自個兒媽推出房間,趕緊落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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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門外繼續‘砰砰’的砸門聲,秦舒就是死活不開門。
煩死了!心煩意亂的秦舒無意間視線滑過窗邊的書桌,秦舒一怔。
此時此刻。
書桌上多了一樣東西。
一個金黃色金絲楠木盒子。盒子底下還疊着一條絲綢樣的粉色絲巾。
這是什麽?
秦舒小心翼翼的撫摸着這個從未見過的盒子,镂空是設計的金絲楠木盒,外形古樸精美,拿起來似乎能隐隐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兒。
猶豫的打開這個精美的木盒,一股清新的香味更濃重了,眼前赫然擺放着一串十分好看的串珠,這是?這難道是薛莫留下的?
秦舒仔細的看着這條香珠,一共有十二個珠子,有十個是土黃色的香珠,兩個是晶瑩剔透的藍色水晶珠,兩個藍色水晶珠子中間還串着金黃色的穗子,最長的穗子上吊着一個金黃色的镂空花紋的花苞,花苞裏裹着一個碩大的切割過的藍水晶。
好漂亮。。。
秦舒眼睛發亮,仔細的看着。
”不會是金子吧!“秦舒托着直壓手心的金黃色吊墜,眼裏滿是震動。
将手串放入書桌抽屜的時候,秦舒突然感覺有些異樣,難道薛莫對自己有別的意思?
“神經!”秦舒因為自己忽如其來的想法,在心裏怏怏的罵道。“快別想了!你個神經病!”
“叩叩!”
“你在房間裏搗鼓什麽呢!趕緊出來!一天天的!就是不讓人省心!”秦媽站在木地板走廊裏,氣的大聲囔囔。“出來!”
整整一天,一聽到這叩叩的聲音,秦舒總覺得那叩叩聲好像敲在了自己心口上,一直敲個不停!一想起薛莫那張冷峻,平淡的臉,秦舒的心口又是一陣慌亂不堪。,晃了晃腦袋,秦舒還是決定先把手串的事抛擲腦後,以後再去薛莫家把手串還給人家!
在快要打開房門出去的時候,秦舒又不小心瞥到了薛莫剛剛捧起的石頭,那上面依舊還是那幾朵小菊花,不同的是多了一行小字,如果不是秦舒特意看估計永遠都不會注意到,那行小字依稀寫着:曉看天色暮看雲。
後面一句是啥來着?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秦舒瞪大了眼珠子,恨不能挖掉那行小字弄下來仔細研究。
時間仿佛在倒轉。
屋子裏一片沉寂。窗外,暮色像一塊看不見的擦皮,正一片一片地從梧桐樹碩大的葉子上,擦去陽光來過的痕跡。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秦舒又走到了桌前,拉開放置着手串的抽屜,将手串托在手中,藍螢石在暮色中反射着微弱的光,漂亮又憂郁。
點點閃光,映射到秦舒的眼裏,把心也照的無所遁形。
秦舒決定找薛莫好好聊聊。
夜幕降臨。
從秦家出來,薛莫的心裏空空的,心髒像一只被突然被抽打的陀螺,急速的旋轉着,不斷的急速旋轉,然後下墜,下墜到見不到光的角落,思想,感覺都變的模糊了。
薛莫戰栗了一下。
有多少次,薛莫曾經幻想再次見到秦舒,秦舒會如何的用最溫柔的方式擁抱自己,秦舒将用她那雙溫暖的手如何輕輕的撫摸自己。可是,一切都是薛莫自己的想象,秦舒忘記了,像忘記小時候所有遇見的普通人一樣。再次的見面,相隔那麽近,可是又隔得那麽遠,那麽遠。。。。
終于到家了,薛莫走進公寓過道,腳步聲緩慢而沉重。昏暗的感應燈照着薛莫靠在階梯欄杆一動不動的身體。
薛莫慢慢的扶着木制的扶手,坐了下來,眼睛直直的看着樓梯臺階。
曾經有人說過人生就是一場修行,命是自己定下的,遇見什麽人遇見什麽事都是自己出生以前就定下的,薛莫有些後悔,覺得自己是不是腦子壞了,為什麽要給自己這麽困難的修行,好好做一個普通女孩不行嗎?好好喜歡一個男人不行嗎?像所有女孩子一樣結婚生孩子然後一家人快快樂樂的過日子不行嗎?為什麽非要等,等一個不可能實現的願望!
坐在冰冷的水泥臺階上,再昏暗的中,薛莫抱住了孤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