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無理取鬧 後院那幾個妖豔……
聽到這話, 柳扶風怔在當場,他看到花照水嫌棄的眼神,大感意外。
難道他的審美跟花照水有很大的出入?
他明明照過鏡子, 很好看的啊。
然而,看到花照水那副驚詫的臉, 他是真的意識到, 她不喜歡。
偏偏這個時候, 花照水還不忘催促他:“你快把臉洗了,大晚上塗這麽紅, 實在吓人。”
“你為什麽不喜歡?”柳扶風緊咬着下唇, 委委屈屈的開口控訴。
花照水被他喝住了……
這個樣子, 她實在是沒辦法喜歡啊。
“要不然,你去照一下鏡子?”她說話都不敢大聲,生怕刺激到他。
今晚的柳扶風,渾身上下,都透露着詭異。
見柳扶風沒有動作, 花照水竟然推着輪椅,将銅鏡遞給了他。
明亮的燈光下,柳扶風也看到了自己那張臉……
“不對, 這一定是這個胭脂的問題。明天, 我一定會讓七刀好好去找那家老板娘算賬。我剛剛照鏡子的時候,這胭脂在我臉上的效果明明不是這樣的。”
花照水深覺詫異, 讓他去拿胭脂過來一探。
其實花照水對這些胭脂水粉也不是很了解,只是這個胭脂鋪,她倒是聽過。
這是京師鼎鼎有名的胭脂鋪,京師世家貴女的胭脂,都是在這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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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照水聞了聞味道, 輕抹了一下,膏體細膩,味道清甜,實乃上品。
“這胭脂沒什麽問題,應是你抹重了。可能跟屋內的燈光有關系,剛剛我進來時,确實沒發覺你臉這麽紅。正經人家的女兒,都是白日裏塗脂抹粉的,你這大半夜,往臉上抹什麽胭脂啊?”
柳扶風氣急,最後直接将外衫脫了下來,露出了裏面輕紗質地的長裙。
那長裙由淡紫色的輕紗制成,根本遮不住他裏面的皮膚。
雖然,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在花照水面前坦誠相對了。
雖然,這副身體,是她從前的身體,她對自己身上的每一次都十分了解。
可她從前,卻是從不會穿這麽露骨的衣服的。
成嬷嬷從小便教過她,女兒家要守禮,知羞恥。如今柳扶風這作派,若是被成嬷嬷看到了,那定然是不知羞恥的。
花照水別過眼去,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別告訴我,這衣服也是七刀替你尋來的。”
柳扶風見她不喜,頓覺頹喪,道:“當然了,這可是七刀尋遍了各處,按照我的要求找匠人特意給量身定做的。我這麽用心,都是為了讨好你,可你卻一點都不喜歡。”
花照水撿起了外衫,遞給了他,“還有半月,府內才會燒地龍。如今這天涼,你還是穿上,小心着了風寒。”
柳扶風別過頭去,賭氣不接那外衫。
花照水長嘆一聲,低聲解釋道:“你這衣裳,着實不正經。哪怕是在王府為妾,這些手段,也是上不得臺面的。你是男人,恐怕不知道名聲對一個女人來說多麽重要。這若是傳了出去……”
“就咱們兩個,誰能傳出去?除非你去外面嚷嚷。”
花照水眉心微擰,正色道:“我怎麽會去外面說?你占的,可是我的身體。我從前,可絕不會穿這樣……的衣裳。你看看你這裙子,渾身上下,哪都沒包住。再說,你費這些心思是要做什麽?難不成,你真的喜歡做女人?”
柳扶風急得滿臉通紅,他的淚水在眼眶打轉,半響之後,才委屈巴巴的開口:“我只是喜歡你,我想着,我如今在王府裏,也算是有了名分。即便是妾,那也是你的人。這王府裏除了我,另外還有四個呢。若想搶得先機,我總得先下手為強。”
說到這裏,柳扶風看了她一眼,眼神慢慢的從她的面上,緩緩向下……
随後,柳扶風咬緊下唇,緩緩逼近她:“而且,你每日晨起,也會不舒服嗎?你之前教過我,女人來月信之時,都需要注意什麽。可是我還從未教過你,男人若是有需要時……”
“不用,男人沒女人那麽麻煩,你不必費心教我那些。”花照水急忙打斷了他的話。
柳扶風攥緊了小拇指,目光如水地望着她,聲色戚戚然道:“那你還記得,那日的事情嗎?縱然咱們互換了身份,可你還是你,我還是我。不管誰是男女,咱們如今都有了名分。”
花照水臉色微紅,這下子,算是徹底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一日,她反應遲鈍,沒有推開他……
今日,卻是實在不行。
她時刻記得成嬷嬷的話,若是要行夫妻之事,只怕這兩個人的身份,就得互換回來。
“不行,我對你,沒有那種沖動。而且,你不覺得別扭嗎?”
“我不覺得,我挺歡喜的,我說過了,哪怕是一輩子女人,哪怕是讓我給你生孩子,我都是願意的。”柳扶風又鬧起脾氣來,他弱小的身子,甚至直接鑽到了花照水的懷裏。
他這份衣服,着實沒多少布料。
而且這輕紗的質地和手感,實在是柔軟細滑。這京師的衣裳鋪子,怕也是輕易買不到這樣絕佳的布料。
花照水正在驚嘆他這衣裙布料的手感,那邊的柳扶風便得寸進尺,直接解了她的外袍。
意識到他開始動作,花照水吓得直接推開了他。
柳扶風如今是個女子,哪有她那般大的力氣,她這麽一推,柳扶風直接癱倒在地。
他的胳膊肘,也頓時青了一大塊。
花照水也沒想到,自己輕輕一推,便這樣嚴重,她正要伸手去扶,柳扶風頓時大哭起來。
“嗚嗚嗚,你是不是很讨厭我?花照水,你若真的不喜歡我,你就告訴我,反正我這心已經碎成一半一半的了。”
花照水深感頭疼欲裂。
她今夜來,本是來試探他與七刀正在秘密謀劃什麽,結果什麽都探到不說,自己還陷入其中,無法逃脫。
不得不說,柳扶風這個人,真的很難纏。
“我沒有很讨厭你,但是你想要的,我給不了。”
柳扶風兀自從地上爬了起來,他似乎自己也覺得冷了,便拿起外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了大片雪白……
“我什麽都不想要啊,只是想你陪着我,不好嗎?”柳扶風的語調帶了一絲央求。
“我可以陪着你,但是夫妻之事,我不能同你做。”花照水嚴肅道。
“為什麽?”柳扶風聲聲質問。
“沒有為什麽,我不習慣,也不想。”花照水神色嚴厲,看樣子是真的很反感那件事。
柳扶風雖然委屈,可也真的怕惹她生氣,便也洩下氣來,妥協道:“那……就等你以後能接受的時候,咱們再談這個。我也不是要逼你……”
“可即便那樣,你也不能推我。花照水,你怎麽可以推我!嗚嗚嗚……”
他又開始無理取鬧了。
旁人都說,女人是最喜歡無理取鬧的,尤其是娶回家的女人,經常會因為一點點小事,與夫君鬧不愉快。
本以為,柳扶風骨子裏是男人,不會有這些問題。
誰知道,他卻是比那些女人更加嚴重。
花照水此刻想的是,隔壁的那四位妾室,可沒這麽鬧騰。
她現下如此想,也是因為沒見識過隔壁那四個的手段。
“我推你,是我不對……”
花照水這句話說完,仿佛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好在,柳扶風并沒有繼續哭鬧下去,反而是上前一步,靠在她懷裏,嗲裏嗲氣道:“那你幫我揉揉……”
花照水強撐着精神,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溫柔些:“哪裏疼?”
“這裏,還有這裏……”
“等一下,腿這裏也有點疼……還有腰……”
···
花照水生生給他揉了一個時辰,把柳扶風哄睡了之後,他才算是徹底安靜了下來。
從八寶閣回到卧房之後,花照水直接癱在床上,倒頭就睡。
對付柳扶風,不知道怎麽了,就變成了一件力氣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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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花照水日上三竿才醒。
左右今日無事,也不用去宮裏請安。
她就算是早膳用晚了一些,府裏的人,也沒人敢怪罪。
秦嬷嬷也跟着花照水一道回了王府,賢妃娘娘那邊沒有命令,秦嬷嬷便不得回宮。
而且,秦嬷嬷始終都記得,要時刻教柳扶風規矩這件事。
一大早的,花照水這桌上有好幾道小菜都是秦嬷嬷親手做的。
不得不說,這秦嬷嬷的手藝确實是極好的,那道酒釀圓子,與在賢妃娘娘宮裏吃到的,幾乎沒什麽差別。
花照水指了指那酒釀圓子,沖着八尺道:“這道酒釀圓子,本王吃不了那麽多。一會兒,你多盛一些,給後院的柳……額……花夫人送去。”
八尺垂首稱是。
秦嬷嬷在一旁伺候着,聽到這話,忙提點道:“王爺,就算是您心裏有那花夫人,也別做得過于明顯。這女人,最是容易恃寵而驕的。老奴聽說,昨夜那花夫人鬧得厲害,您去“她”房裏,足足哄到了三更時分。”
“王爺您素日裏便辛苦,怎能把心力,都耗費在女人身上?”
秦嬷嬷這話,乍一聽是沒錯的。
只不過,花照水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她不喜歡有人在身邊指手畫腳,說三道四。
花照水也沒擡頭,只是沖着秦嬷嬷不冷不熱道:“你消息倒靈通,你住在前院,還能聽到八寶閣的動靜?”
秦嬷嬷忙道:“王爺哪裏的話,八寶閣還住着四位夫人呢,昨夜鬧出了那麽大的動靜,她們自然也是聽得到的。不過,老奴還得提點您,那四位夫人,也是宮裏出來的。您跟花夫人鬧出來的動靜,想必眼下,已經到了中宮的耳朵裏了。”
花照水這才挑了挑眉,“恩”了一聲:“本王知道了。”
本來花照水心裏不痛快,想要說秦嬷嬷幾句,讓她少摻和她和柳扶風之間的事。
不過轉念一想,秦嬷嬷的話也有道理。
她在賢妃身邊那麽久,深谙後宮争鬥之道,這人也府中其他的嬷嬷要懂事、通透。
哪怕是愛管閑事了點,那也都是為了王府着想。
“秦嬷嬷,您是老人了。本王在對付女人方面,向來是沒什麽經驗,的确需要您提點。”花照水忽然誠懇道。
秦嬷嬷聽到這話,立馬堆滿了笑容:“王爺哪裏的話,這都是老奴該做的。雖是賢妃娘娘吩咐在先,可老奴畢竟是看着您長大的,您什麽樣的脾氣心性,老奴還不清楚嗎?”
花照水聞言,心中不免有感。說起來,這秦嬷嬷還真不清楚,否則,她怎麽看不出眼前人,已非彼時人呢?
不過,花照水的面上并未流露半分,她只是附和着道:“是啊,本王的心性,還是嬷嬷最了解了。本王知道,母妃叫你過來,始終是惦記着要讓那花照水學習規矩。你可在身旁提點一二,可他若是使性子了,你也千萬別累着他。嬷嬷想必也知道,他在丞相府,受了不少的苦。如今到了王府,本王雖說不能過于驕縱他,可也不想讓他過于辛苦。”
“這裏面的度,嬷嬷可得把握好。”
秦嬷嬷怔了怔,随即點了點頭,堆笑道:“王爺果真會心疼人。”
花照水放下了筷子,看着秦嬷嬷道:“這倒不是最要緊的,這王府之內,嬷嬷您才是最值得本王信任的。還有一件事,本王還要托付您去做。”
秦嬷嬷最是受不得“王爺”高擡她一眼,每每花照水誇她捧她,她心中都有些飄飄然。
如今花照水有事吩咐,秦嬷嬷恨不能費勁全部心力去做。
“王爺放心,無論是什麽事,老奴定然盡心竭力。”
花照水笑了笑:“嬷嬷的辦事能力,本王是放心的。”
說罷,花照水揮了揮手,示意秦嬷嬷靠近些,随後在秦嬷嬷耳邊小聲道:“後院的那四位夫人,有兩個是皇後派來的人。母妃派來的人,本王自是放心。只是另外兩個,嬷嬷要時時刻刻盯着些。王府之內,諸人都各司其職。那兩位,本王并沒有專門派人盯着。雖說饒雪和花椒,也可觀測她們的一舉一動,只是,本王也擔心,她們也總有疏忽的時候。”
秦嬷嬷會意,立馬點頭道:“是,老奴明白。”
雖說是皇後的人,可那兩人,畢竟是各為其主。
花照水潛心裏,對女人都有一種天生的憐憫之心。
她們被皇後娘娘當做棋子,入王府給她一個不算男人的王爺做妾,已經很可憐了。若按照柳扶風以前的做法,定然會把皇後派來的人解決掉。
可是,花照水卻不太忍心……
“若查出她們真有不對之處,先來禀告本王。畢竟是皇後的人,若都在王府出了事,也是不好。”
秦嬷嬷怔了怔,倒也沒敢質疑王爺,只點頭道:“老奴明白,王爺放心。”
早膳過後,王府內倒是安靜。
花照水兀自一個人,在屋子裏消了消食,又到後花園看了會兒風景之後,便又回到書房看書去了。
只是,正看到精彩處,外面便忽然吵鬧了起來。
外面傳來女子的聲音,聽聲音,并不像是柳扶風。
除了柳扶風,誰人還敢在門外如此喧鬧?
花照水蹙了蹙眉,喊道:“八尺,外面是怎麽回事?”
八尺忙道:“王爺,是花椒夫人和秀苑夫人,要給王爺送點心。屬下馬上将她們趕走。”
花照水記得這花椒是賢妃的人。
若秀苑一人來鬧,還可說是皇後娘娘指使,那這花椒,又是為了什麽?
花照水蹙了蹙眉,她合上書本之後,便沖着八尺道:“先讓她們兩個進來。”
八尺愣了一下,随即點頭稱是。
雖說是放這兩個人進來了,可是八尺還是始終提防着這兩個人,只讓她們站在門口,不許他們靠近花照水。
這兩個人,今日打扮的倒是嬌俏。
花椒一身綠色撒花黃玫瑰紋樣百褶裙,襯得她人比花嬌。到底還是十七八歲的年紀,笑起來時,也是滿臉的妖嬈妩媚。
至于那秀苑,雖然看着成熟了些,可是樣貌之上,倒也不曾遜色。
“入府那一日,本王便告訴你們了。若無本王的宣召,不可到前廳來。你們兩個,把本王的話當做耳旁風了不是?”花照水厲聲道。
秀苑和花椒對視一眼,雙雙跪了下去,齊聲道:“妾不敢。”
“既然不敢,為何還要過來?本王若想要吃什麽,自有廚娘來做,哪用得着你們來送?”
花椒最先答道:“王爺,馬上便要到九九重陽了。今年重陽節不同,今上說,要在宮中大擺宴席。另外,有鄰國使臣來賀。”
花照水聽到這個消息,倒是怔了怔。
倒是沒人,提醒她這事。
而且,若是宮中大擺宴席,她身為安親王,勢必是要入宮的。
可她沒什麽經驗,若在宮宴之上,露出了什麽馬腳,怕是不好對付。
然而,就算是如此,她們兩個身份低微,與這事也不相幹啊。
“此事,與你們有什麽關系?”
秀苑這時候,倒是開了口。
畢竟是做過皇後娘娘近身丫鬟的人,她一開口,倒是比花椒沉穩了許多。
“王爺,以往您孤身一人,府中連個女眷都沒有。可今時不同往日。何況,賢妃娘娘更是放言,若誰得了王爺青睐,生下這王府裏的第一個孩兒,便可晉封為側妃。妾深知,妾等不如那花夫人讨喜……”
花照水倒是明白了她們這話中的意思。
“你們的意思是說,你們想侍寝?”
花照水此言一出,外面便又鬧騰了起來。
八尺聽到聲音,忙道:“王爺,是花夫人過來了……”
柳扶風許是也被外面的侍衛攔住,他便揚聲大喊道:“王爺,妾也做了王爺最喜歡的桂花糕,特意拿來給王爺的。”
花照水頓感頭疼,沖着八尺道:“從今往後,若誰不經本王同意,私自來鬧,家法處置。”
八尺見花照水只真的動了怒,便忙道:“是,屬下定會吩咐管家,以後諸如此類之事,絕不會再發生,平白擾了王爺清靜。”
八尺說完,又拱手問道:“那王爺,今日這三位夫人送的點心。”
花照水擡眼,輕睨那花椒和秀苑一眼,只道:“今日暫且便罷了,把糕點留下來,人都散了吧。”
八尺點頭,随後又小聲問:“那花夫人呢?”
花照水知道,若是不讓柳扶風進來,他定然還要鬧。
柳扶風鬧起來,她輕易吃不消。
故而,花照水只好妥協道:“既然是花夫人,那就先讓他進來吧。”
八尺垂首稱是。
柳扶風進來之時,剛好與那兩個擦身而過。
柳扶風手裏也拎着個食盒,只是裏面到底是不是桂花糕還不一定呢。
花照水本也沒指望他親手給自己做點心。人家是小王爺,金貴之軀,她占了人家王爺的身份,還要讓他伺候她,花照水可不敢。
花照水本以為,她把另外兩個趕出去,只留下他一個,他會高興。
可是柳扶風挺直着脊背走了進來,錯身看見那花椒和秀苑的時候,便厲喝了一聲:“你們兩個,先給我站住。”
秀苑一怔,花椒也是愣了一下。
倒是秀苑沉穩,先行反應了過來,随即停了下來,花椒也站在了秀苑的身側。
“剛剛如果我沒聽錯的話,王爺之前吩咐過了,你們不許到前院來。就連八尺侍衛也說過,若要見王爺,需得事先通報,我說的,對與不對?”柳扶風變成花照水之後,倒是第一次露出如此淩厲的神情。
秀苑微微擰眉,咬緊下唇,先是看了安親王一眼,随後才沖着柳扶風點了點頭道:“姐姐說的沒錯。”
柳扶風冷笑一聲,道:“咱們王爺是個心軟之人,即便是你們不遵守規矩,念在你們初次犯錯,也不舍得罰你們。”
說罷,柳扶風将食盒遞給了八尺。
八尺也不知道為何,竟然就那般生生接下了他遞過來的東西。八尺突然感覺,這花夫人身上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讓他不自覺便會聽從。
仿佛,是從前做慣了一樣。
然而那方,柳扶風卻是站在臺階之上,冷眼你睨着那兩人:“可是我,卻不是個好說話的。你們兩個犯了錯,就必然得受罰。”
說罷,柳扶風轉而沖着八尺道:“去,請家法!”
秀苑和花椒,皆是一驚。
這安親王府的家法,雖然她們二人沒受過。可是慣來王府內院,家法都是鞭刑亦或者棍刑。
她們兩個這嬌弱的身子,可是受不住的。
秀苑看了坐在高位的花照水一眼,壯着膽子道:“你是妾室,我也是妾室。如今花夫人還沒升為側妃呢,憑什麽對我二人用家法?”
“王爺方才,明明讓我們回去了。”
柳扶風冷呵一聲,掐着腰,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你信不信,我若說要用家法,王爺不會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