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姻成功,日後定能得到不少好處,別說這一小小貴族學院,能開十所都不在話下。
只可惜葛少源向來不喜有人束縛,家裏介紹的千金名媛每次都被他毀約,為此和校長也鬧了不愉快,對于女人……他是壓根沒興趣,所以才上了男校。
歐以岚記得這個男人似是校長的兒子,只是她和他認識嗎?
“我背你回寝室去休息。”葛少源無害的說着,清眸裏倒也沒夾雜男女之情,只像是個過路人,做了舉手之勞罷了。
“她還有三圈沒跳完,必須留下來。”身後傳來薄野淩命令的口吻,這個男人總是這樣,永遠都認為全世界的人得服從他。
歐以岚不但沒生氣,反而忽視他們的存在,繼續進行着又一圈的蛙跳。
這樣的彈跳更像是連滾帶爬,白皙的臉蛋上磕破了皮,顴骨凸出之處還流出斑駁的血液,跟着汗水和灰塵混合一體,短短的發絲也粘在臉頰兩邊,看上去的樣子極為落魄,很髒,還像一個小醜。
只是最好看的就是她那雙不卑不亢的眼睛,不染世間分毫,明明很是純質,卻不知從哪裏生出了一股靈氣。
自始至終,她都沒軟弱央求過薄野淩,也沒期望葛少源為她解圍,那種眼神就好像全世界只有自己可以救自己,她不相信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
随着歐以岚蛙跳,到最後免不了吸引全校人的目光,遭受了大學部所有人的指指點點。
就這樣,歐以岚這個名字被傳得全校皆知。
薄野淩和葛少源則是一同站在操場跑道上,等待歐以岚跳到他們面前那一剎——
她拼盡全力讓自己雙腿站起,陽光下,她高昂着下巴的線條形成一道豔治的冷弧,“十圈,我歐以岚一步不少的跳還給你!以後我不會再和你這種人打交道!”
薄野淩鷹眼微眯,不知為什麽,看着一直被自己欺負的歐以岚,有一天破繭成蝶可以翩翩起舞,他就想将她的翅膀斬斷,想殺殺這個小女人的銳氣。
“我是哪種人?”他兩指扣壓在她下颔,力道有些發重。
歐以岚也毫不避諱的與他對視,那雙鷹隼的眸盡管凜凜如生,可惜仍不能抹殺眼前這個女孩的冷眼,她一字一頓道:“狗、仗、人、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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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她沒用仗勢欺人,而是硬生生的腔調出第一個字。
語畢後,她伸手蠻力拍開他的手,在他手背上留下了幾道手指痕印,還有指甲故意滑出如細針般的血跡。
如果不是她雙腿不方便,她真是恨不得現在轉身就走,可她能感受到雙腿麻又痛,動一步都有可能會摔倒。
“呵……”薄野淩怒極生笑,鋒利的唇線藏鋒斂銳,似含一股譏諷,“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那時的你只會求我。”
歐以岚不但沒被他這樣帶刺的譏諷壓滅了氣勢,反而被激得如履薄冰,“你既然有意陷我不利,我何必再以無味的懇求去侮辱自己的自尊?”
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想整她,見她在食堂做飯不但沒說出自己身份,反而還讓她做更多的菜,讓她誤以為和自己交朋友。
再當知道他身份後,又是威脅退學,又是蛙跳操場十圈,對于他一早就安排好的陷進,她去央求只會顯得自己更可憐!
她是不會親手把自己的自尊心奉上,再給別人踐踏的。
歐以岚勾起一邊的嘴角,挑釁的唇線裏有男人的痞氣,“我不卑不亢,那是我做人的姿态。我不争不怨,那是因為我知道動物的眼睛生來低人一等!”
這就是狗眼看人低的道理!
過去的歐以岚已經死了,現在要強的她怎麽會讓人恥笑?
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葛少源,雲淡風輕的眸子裏彌上一層興味的光,似乎這不是一個女孩才會有的勇氣。
薄野淩也算是被說得啞口無言,剛毅的臉在此時顯得愈加黑沉,咬牙似發洩般擠出幾個字眼:“你,有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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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都出場了,大哥還遠嘛?
昨天的答題恭喜夏夜繁星,和燃燒得雪答出喔~
013 誰偷了我的套子?
歐以岚回到寝室并不是自己回去的,而是葛少源背她回來的。
一路上難免被人矚目,但整個學校只有葛少源和薄野妖知道她是姑娘家,其餘的人只以為這小子長得比較清秀而已,男同在他們學校也不是沒有,只是葛少源男同倒是羨煞一幫小受男。
路上只歐以岚道了一聲謝,兩人就誰都沒再講話,她也累得不行,沒意思再開口。
葛少源向來比較僻靜,對女人話更少,也沒主動說話。
只是恍惚間,這個男人的後背讓她覺得異常安心,不知是一夜未眠,還是消耗掉過大的體力,他堅挺的背脊讓她有種避風港灣的錯覺。
他身上有種沁人的香味,不像薄野妖那種長期與香水作鬥争,殘留在身體上的異香。而是檀香,一種別具清新,聞得容易讓人緩解疲倦,又抑或讓她不由自主放心身心的氣味。
歐以岚圈在他脖子上的手不由緊了緊,小臉往他的頸項裏蹭去,閉着眼喃了句:“你的體香真好聞……”
葛少源并未語,氣定神閑的樣子仿佛根本沒有聽見耳邊的話,這個男子有種獨特的風度,不止是他優雅的貴族氣息,還有一種翩然于世的獨特,叫人看一眼就想去探究。
不知不覺中,歐以岚靠在他身上睡着了,一直送到寝室後也沒有醒來。
只是再當歐以岚醒來時,不是自然睡醒的,而是被寝室大門一踹,震醒的。
“妖!我告訴你,昨晚我泡了個妹子,今天帶回來給你看看。”
歐以岚迷迷糊糊醒來,聽到寝室裏多出一個新成員的聲音,心一下收緊,因為那個人似乎就是愛好收藏224個避孕套的易行風!?
她把他辛辛苦苦收藏的古埃及避孕套給撕壞了,不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讓她賠,只是想起那個薄野妖告訴她,說易行風昨天去酒吧帶的是國産牌‘男子漢’,泡的應該是ese—girl,短時間裏,一沒打算去埃及,二不會阿拉伯語,所以泡埃及妞還是有點難度的。
“這就是我新女朋友。”易行風右手往女人肩上一勾,沾沾自喜的向薄野妖介紹着。
歐以岚剛要倒頭繼續睡,就聽耳邊傳來女人并不标準的中國話,“你好,很高興認識你,可以叫我莎莎。”
歐以岚立馬坐直身子擡眼看去,就見女子的皮膚黝黑黝黑的,大概有175那樣高,頭上還纏着不知名的圍巾,笑起來時一口白花花的牙齒,與她黑黃的肌膚形成強烈的對比。
薄野妖似笑非笑的往歐以岚床上瞥了一眼,眼帶詭谲,像是看好戲一樣,問:“你女朋友是哪裏人?”
“哦,埃及人。”易行風拍胸論足道:“我決定将第一次獻給偉大的埃及,咱們祖國的花朵天天都可以見到,沒什麽稀奇的。”
“還有啊,雖然我不會講阿拉伯語,但我女朋友會說中文,相見也是一種緣分嘛。”易行風句句是對找到這位新女朋友的喜悅。
坐在床上的歐以岚不得不佩服命中注定的緣分,埃及能跑到中國來,還說着中國話,真是孽緣啊!孽就孽在少了一個避孕套,讓他們敢愛不敢做。
不一會兒,就見易行風開始翻衣櫥,嘴裏喃喃自語,有股薄怒漸漸升起,“誰偷了我的避孕套!?誰敢偷我的避孕套!?那個埃及避孕套去哪裏了!?!”
“媽的,有誰比我還重口?竟然敢上埃及的女人!”
原來他也知道自己重口,不過眼下歐以岚困意全無,在他問出埃及避孕套所去何處時,她兩眼慌亂的搜索昨天薄野妖将避孕套扔去哪裏。
只是在與易行風打了個正面臉時,歐以岚才回想起那個叫自己矮子的男生,原來就是那個開着法拉利玩姐弟戀的市長兒子!?
“誰撕了我的避孕套!?”
突然間,耳邊又響起撕心裂肺絕望如亡者的咆哮聲,他正一手拿着垃圾桶,一手拿着埃及避孕套的包裝,擡頭往上看去。
下一秒,易行風立馬搖晃起歐以岚的床,“你個矮子!給我下來!我的避孕套是不是你撕壞的!”
歐以岚哪裏敢下來,更何況她兩腿還麻木着,需要好好休息呢,“才不是我撕的,不是我!”
“不是你還在你的垃圾桶裏?”易行風忍不住一秒變痞子,“說!你昨晚上是不是上了女人,沒避孕套用,就偷我的避孕套!”
站在一旁的薄野妖幹脆搬了張椅子坐下,一副看戲的樣子。
就在他得意之際,那個名為莎莎的埃及女孩就往薄野妖身上靠去,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