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錦鯉童子:石路村
在喬秋毫來之前黎景辰拿出畫紙把記憶中的圖畫描繪出來,但他左看右看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直到喬秋毫來到後接過了他的畫,微微沉思了片刻就拿着鉛筆加工。
黎景辰看着他一邊畫一邊沉思,畫紙上簡陋的兒童畫逐漸變得複雜,成型,描繪出了具體的建築物,黎景辰看得目瞪口呆,這也太神奇了。
“真的有這個地方?”黎景辰內心還有些懷疑。
“全京城的建築物我當然也不知道,不過這個畫很有特征,除了屋子,還有屋前個人風格強烈的物件,我們可以拿去和地圖做對比,和疑犯合成的畫像對比一樣的道理,不過概率也只有五成。”喬秋毫說道,“借用一下你的電腦。”
“随便用。”黎景辰把自己的電腦打開,喬秋毫坐了過去,他把圖畫掃描進去,聯通了警局那邊的電腦,屏幕黑了一下後就亮起了掃描,接着就冒出一大串的代碼。
黎景辰看得頭昏眼花,很久之後屏幕上才跳出了京城的地圖,一個紅标在地圖上移動,地圖也越放越大,直到能看到具體的街道和樹木。
黎景辰強烈懷疑這是不是連通了衛星的黑科技。
最後紅标停在了一個位置上不動了,這是第一幅畫,地圖上标注着“環城六路東56號。”,接着紅标又開始漂移,過了好幾個地方後來到了“石路村村口”,村前的石拱橋前還有一塊石碑,黎景辰又看向喬秋毫畫的畫,上面果然是有石碑。
但這也不能确定什麽。
喬秋毫轉頭打了一個電話:“小劉你去查查環城六路東56號路口、摩天會館口和漠北工地上的路上監控。”
“隊長,這幾乎跨越了半個京城啊?怎麽查?”小劉苦不堪言。
“我讓你定點先查這幾個路口,看看趙小武的身影和可疑的人是否有出現在這些地方。”喬秋毫解釋道,按照這個路線人販子是棄車後又返回了城內,接着走了一條和他們調查的方向背道而馳的路線。
當他們去到郊外後人家其實已經返回京城中心了……然後通過石路村出了京城。
“我知道了。”小劉立刻去辦,喬秋毫這邊也黑了黎景辰的電腦來查看監控錄像。
約莫一個小時後小劉幾乎是撲到電腦前和喬秋毫進行視頻通話:“隊長你說得對!我們雖然沒有發現趙小武,但是在漠北工地上發現了李家李煜的身影!趙小武可能也在其中,李煜逃了出車輛很快就被拽了回去。”
喬秋毫聞言立刻說:“我懷疑人販子通過石路村的山地把孩子運到了X省,離案發時間過了那麽久,人販子或許還通過長途綠皮火車出了X省。”
Advertisement
這些人販子通常把北方的孩子運去南方,把南方的孩子運到北方,這樣孩子在陌生的環境下不僅被看管起來,和當地人也有溝通障礙,根本無法求救。
石路村并不大,但周圍都是山澗,車不好進,前面還有一個爛尾樓,據說當時死了很多工人,有些邪門,之後一直荒廢到現在。
“隊長你還有其他線索嗎?”小劉問道,“要跨省調查手續有些麻煩,而且我們還不确定路線。”
喬秋毫看向黎景辰,黎景辰搖搖頭,他見到的只有這些。
“沒有,但先通知那一邊,把手續做好。”喬秋毫沉默了下來,如果孩子被下了迷藥,在這種情況下也記不了路線,這更糟。
“我現在就去。”小劉挂了通信。
喬秋毫關掉電腦站起身:“如果你有新的發現請第一時間通知我。”
黎景辰鄭重的點頭,喬秋毫走後他又繼續拼碎玉,修複碎玉比青花瓶更簡單一些,因為青花瓶的瓶口有所缺失,需要煉制出材質才能修複好。
——
另一邊秦深羽和毛向道等人正前去石路村,在村外就把車輛棄了,小小的石頭拱橋車輛根本開不進去。
毛向道看向天邊的日落感嘆了一句:“原來京城還有山清水秀的地方,可惜風水不好。”
“進去吧。”秦深羽出聲道,他的身邊還跟着幾個人,分別姓趙錢孫李,都是像毛向道這樣的中年男人。
毛向道看向秦深羽的腳:“你沒問題吧?其實我們可以的。”他真怕萬一秦總有個閃失徹底廢了……
“我就在旁邊看看你們的實力。”秦深羽一本正經的說。
跟着秦深羽來的幾個道士臉皮一抽,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原來秦總想用實力來判斷他們以後的薪水嗎?那他們得努力一點。
佛印望向石拱橋旁邊的楓葉樹:“路口染紅,本來是吉利之相,可惜後面的山就是墳墓于是變成了染血的道路。”
秦深羽走上石拱橋看向那座山,那是一片小公墓,密密麻麻的擠着不少青色的墓碑,現在正當彩雲漫天看不出來,一旦太陽徹底下山就會變得很陰森。
一行人默默的過了橋,碰到一個拉着黃牛回去的農夫,農夫見他們的穿着打扮不凡還有一個道士跟着以為是來這裏祭祖的,他也沒有上前去打擾他們,眉目間還挂着一絲憂愁。
毛向道收起了羅盤笑着走過去,友好的詢問:“我們明天想遷墳,但是車開不進來,不知道這裏有沒有居住的地方?”
其實是進來村後他們的羅盤竟然亂轉,這裏的兇惡風水阻礙了他們的探測,但可以肯定邪祟是藏進了這裏,或許這裏有什麽東西吸引它。
農夫又觀察了他們一會兒:“或許你們可以住我家,平時也有年輕人進山玩,我們就開了一個小小的農家樂。”
秦深羽挑了挑眉,山清水秀倒是開農家樂的好地方:“那就住一晚。”
“好,請跟我來。”有生意做農夫也表現得不太高興,但也露出笑容來,“我姓張,你們喊我張老就行了。”
秦深羽幾人也介紹了自己的姓,一行人在入黑之前就來到了張老的農家樂場地,張老一家除了張老外還有兒子、兒媳婦、老婆子以及一個出外打工的女兒。
老婆子有些絮絮叨叨,見到張老帶了人來還埋怨了一句:“現在是什麽時候了,你都不擔心我們的孫子……”她說了一句就被張老拉進了屋裏。
張老的兒子張柱子和兒媳婦李娟轉頭招呼他們:“不好意思,最近家裏出了些事……婆婆她有些難過。”
“沒事。”毛向道回道,“請燒一些菜,我們先吃飯。”
“好,這邊來。”黝黑的青年張柱子引着他們去了隔壁的飯廳坐下,說是飯廳其實就是一個紅磚砌成的大平房,很簡單的樣式,上面擺放着古裝劇裏才有的正方形桌子和長條凳,桌面有混亂的油漬,日積月累後變得烏黑發亮。
毛向道和其餘道士面面相觑了一會兒均看向金主,害怕身嬌肉貴的金主坐不習慣,他們所有的身家加起來連買金主手杖的零頭都不夠……
被衆人看着的秦深羽只是略顯挑剔的選了一張比較幹淨的凳子坐下,管家、毛向道以及佛印坐在秦深羽這一桌,其餘人另外找了桌子坐下。
飯菜很快就呈了上來,普通家常菜,看起來平平無奇,吃起來應該也平平無奇。
張柱子的媳婦李娟說:“請慢用,現在已經入黑了,外面開始起霧,吃完飯後最好留在屋裏不要出門。”
這種對白雖然老套卻也有些吓人。
“你們也不出門?”毛向道好奇的問道,她看向李娟,目光從她大腹便便的肚子上掠過,看起來也快生的樣子,但前面已經死了一個女兒,兒子現在似乎出了些事,有些不幸。
“對,九點之後就不出門了,這裏比較偏僻,也沒有什麽娛樂,大家早早就睡了。”李娟笑着說,“我就不打擾各位了,慢用。”她說後就走了出去。
毛向道轉頭看向其他人,秦深羽拿起一次性筷子說:“吃完後再出去看看。”無論這個村子有什麽傳說他們都不會坐以待斃。
毛向道點頭夾了一筷子青菜,吃下後更覺得比秦總家廚師做的差太遠了,可是也比泡面好吃,吃完晚飯他們就和張柱子打了一聲招呼出去,張柱子還勸說了一下:“晚上還是不要出去比較好。”
“沒事,我們人多,就在附近走走消食。”管家笑着問,“這裏有什麽好看的地方?”
張柱子見勸不住就算了,而且這些人一看就得罪不起,他想了想說:“那些年輕人來的時候會去村子中心的祠堂拍照。”
“謝謝。”管家回過頭去看秦深羽的指示。
秦深羽杵着手杖打開手電筒,即使有光能見度依舊很低:“那去祠堂。”
——
就在他們前去祠堂的時候外面又來了一批人。
蘇諾言站在人群的前頭看了一眼旁邊的車輛:“有人比我們來得早。”
站他身後的男人有些駝背,他手中抱着一個漆黑的布包咧嘴笑道:“也是沖着邪物來的?那我們可不能慢過他們。”
“也未必。”蘇諾言看着車輛沉思了片刻,車子雖然是大衆,但是也不一定,他眼裏閃爍着精光,“既然有人先來到我們就讓一讓他們,你們去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布陣,我們向他們問問好。”
“有好戲,不知道你們國家的人的實力怎樣。”另一個梳着小辮子的金發男人眼裏興致勃勃。
有兩位黑發黑眼的人也操.着奇怪的口音附和。
蘇諾言笑了笑:“那就開始吧。”
四人立刻向不同的方向的方向走,蘇諾言自己則帶着剩餘的人向墳場走。
其中一人問:“少爺,這幾個人信得過嗎?”
蘇諾言看向前方冷漠的說:“有利用價值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