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養成記

第39章

“你還好嗎？”體育場上，戈薇對站在一旁的珊說道。

“什麽？”

“你的腳。”

“已經好了，現在一點都不痛了，你看。”她猛的在地上踩了踩，然後有跳了兩跳。今天她活力異常，戈薇也感染到那份開心，一起笑了起來。

“嗨，珊，該你上場了。”場上有下來的同學沖她們打招呼，“好！我馬上上去。”珊站在場外活動了下自己的腿腳，喃聲的說：“之前我向你說過的那些話”

“什麽話？”

“那些讨厭這個學校這個鎮上的話。”

“嗯，我記得。”

“那不是真心話！我愛我出生的小鎮，我愛這所學校！”已經跑到場上，珊回頭對奈奈生大聲喊：“我也愛網球！”

看着她跑遠，戈薇微笑着，并沖她招招手，頭稍微擡起來的時候，她看見了西子，高三的學生在操場的另一側，西子混跡在裏面，但她似乎顯得心不在焉，她看到她向老師說了些什麽，便去了廁所，但出來的時候并沒有回到隊伍裏，而是向操場一邊更隐秘的方向走去。戈薇覺得很奇怪便跟了過去。

看到西子穿着運動短褲，一頭飄逸的黑色長發，悄悄走到學校後面的圍牆，一個跳躍翻出牆外，戈薇也從牆內探出頭來，看到她走進校後面的林子裏消失不見。戈薇也跳出圍牆，走進林子裏。

樹林裏草木繁茂，她躲在樹後面看到西子站在一片林間，紅色符咒在她身旁環繞，帶着紅色燃燒的尾焰，随着她的手勢時快時慢，她将頭垂了下去，紅色符咒便向失去控制般墜落向地面。聽到一聲踩碎枯枝的聲音。

“誰在哪？”紅色符咒沖了過去，帶着燎人的氣勢。

“是我。”戈薇将兩手舉在胸前，慢慢走了出來。“你在煩惱嗎？在我眼裏你一向無所不能，你在煩惱什麽？”

“你怎麽會懂，”她垂下眼睛看着地面，低低的說：“在你眼裏，符咒之間的顏色并無多大不同，紅色也好黃色也好，你的世界一樣都沒有變化。但我不一樣，我已經十七歲了，卻不會使用藍色符咒，我是将來要繼承東無之鄉巫女身份的人，卻連這個都沒有辦法做到”

“外婆也是18歲才修的了藍色符咒，你不要這麽焦急。”

“婆婆已經很老了，守護這個地方讓她心力憔悴，我們必須要承擔起守護這裏的義務，不能再依靠婆婆了，你懂不懂？”

戈薇愣在那裏，看着西子以凝重的面容看着她，忽然她低下頭來：“算了，我自己都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為什麽還要強求你！你根本就沒想過要守護這裏，你也不知道做巫女到底是意味着什麽，你只不過是玩玩罷了。”

“不是的！”

“那你告訴我，你會留在這裏麽？你會一直呆在這裏，守護這片土地嗎？”

戈薇愣在那裏，半天都無法應答。

“你會離開的，等你媽媽來接你的時候，你就會走，抛棄這裏的一切。所以你才會覺得符咒等級無所謂，因為你從來都沒有想要留下來，這就是我們的不同，我要繼承這裏也要守護這裏，所以符咒的等級對我至關重要。”西子看着她，閉了下眼睛，便離開了樹林。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愛這裏，我也可以的。”她低着頭，喃喃說着這些話。

回到神社，戈薇看到坐在庭院木板地面上喝茶的外婆，便飛快的跑過去，小白也在第一時間沖進她懷裏。

“外婆。”戈薇抱着小狐貍站在她面前，眼睛裏一片水潤。

“嗯？”

“為什麽這麽長時間了，我一直還都是黃色符咒，怎麽也達不到紅色的修煉程度？是我不夠刻苦嗎？還是我能力不足，領悟力不強，我靈力不夠還是我的操作不夠純熟？”

外婆看她，将一杯茶放在手裏，慢慢的喝了一口，茶葉有一片豎在茶杯裏，在水裏起起伏伏，蕩出細小的環形紋路。“戈薇覺得你自己哪裏做的不夠？”

她愣了下，無法作答。“可是我真的想升為紅色符咒，這樣還不夠嗎？我真的想升到紅色符咒，所以外婆，你能指導我嗎？”戈薇的眼睛逼近外婆，離她的額頭就差幾厘米，幾乎可以從外婆灰色的瞳孔裏看到自己的倒影。

外婆微笑，低頭喝茶，“看來戈薇的執念很強啊！”

“外婆你教我吧！”

“沖破黃色，達到紅色确實應該憑着一股念力。”

“念力？”

“感覺吧。”

“感覺？”

“就是無論如何也不要再用黃色符咒，那種滿溢到可以沖破的程度，大概就是這樣的吧。”

“咦？”

“你和犬夜叉還好嗎？”

“很好啊。”

“那你們之間的配合程度和默契呢？”

“外婆，你為什麽要問這個？”

“升紅色與你的坐騎之間有着密不可分的關系，他是幫你突破那層滿溢狀态的必備。”外婆扭頭去看她：“升紅色符咒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具備的條件很多，各種狀态都已成熟才可以，戈薇你明白嗎？”

外婆看着她懵懂的狀态，搖搖頭：“以後我會多交給你們一些任務，到時候在戰鬥中要慢慢體會，仔細積累經驗和感受。”

“外婆，歷來有沒有巫女一直都停留在黃色符咒上，不管怎麽努力都沒有辦法達到紅色？”

“戈薇，你要有信心，才能沖破黃符，不要再為自己找後路了。”

外婆拿着自己的茶杯離開，留戈薇一人呆着庭院裏。她頹下腦袋低聲的說：“為什麽我一點信心都沒有，要是永遠都升不了紅色符咒怎麽辦？”

路經側院時，看到斜睡在院牆上犬夜叉，他銀色長發垂在院內，一只腳曲起像是感受日光，更像是呼呼大睡。

“犬夜叉，”戈薇蹲在院牆下“我”

“嗯？”他躺在那裏，如果他的尾巴能露出來，肯定在戈薇面前左搖右晃，十分悠閑。

“沒什麽，你沒睡着啊，在上面幹什麽呢？”

“沒什麽。”他将頭扭向一邊，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戈薇貼了張符咒在腿上，直接跳上牆垣坐了下來，遠處的桃林一片綠色中粉紅的桃子，十分惹眼，從遠處看也是十分的誘人。

“吶，我們去摘桃子吧，又大又甜又多汁，我們摘好多回來怎麽樣？”

“你不是剛才還有事想說嗎？”

“事情嘛，就是暫且擱置往後推延，不管怎麽拖都會擺在那裏不會消失的東西，所以，放在也沒有關系。我們去摘桃子吧。”

“嗯。”

戈薇爬上他的背，兩個人一同往桃園的方向奔去，因為快速的奔跑而帶起風，銀色的長發飄散開來，戈薇閉上眼睛，風從面上劃過，眼睛似乎可以感受到風吹來的涼意，她将雙臂蜷緊，将頭埋進犬夜叉的脖頸處，感受他身上溫暖幹燥的氣息，眼淚卻忍不住的滑落着，滑至臉龐掉落在空裏。她趴在他背上，向那處桃花林飛奔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