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養成記

第21章

“把我強抽出來，她也會受傷的。”戈薇嘶聲的說，她被釘在地面上，不得動彈，但面上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的痛苦，紅色火光的符咒卻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有所波動，相反，火光越燒越強，直到一陣黑色的霧氣像被拍出身體一般，以一張黑色的影子出現在戈薇的身後。犬夜叉快速的扶住她跌落的身子，而西子在這時看向那黑影，紅色符咒帶着豔麗的火光直沖過去，将那黑霧點燃，尖利慘烈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後來戈薇醒來時問西子：“都說我會受傷，你為什麽就沒有猶疑一下，一點手軟的跡象都沒有？”

“它只說你會受傷，受傷很正常嘛，凡是有戰鬥都會有損傷，治一治，休息一下就好了，又死不了人。你不是為此請了好幾天假，對你來說應該是件好事。”

戈薇愣在那裏好半天，忽然恍然大悟般的說：“對哦。”她覺得西子說法也十分合理，一番質問最後卻變成了附和。

“我的話一向都是對的。”西子驕傲的說。

犬夜叉将她抱着，探她的鼻息和脈搏，靈氣受損，明顯感覺非常虛弱，他帶她回到神社，一把推開婆婆的門：“她怎麽了？有沒有事？”

婆婆看向門外的犬夜叉說：“帶過來我看看。”摸了戈薇一把，翻了下眼皮：“給我講一下當時的情況。”

聽完後，婆婆說：“如果當時附戈薇的是帶有毒氣的陰魂，那應該惡毒至極。”

“所以我才說，她會不會有事？”

“按說确實很兇險，不過很慶幸，戈薇并沒有受毒的侵蝕，被附身太久，只是顯得很虛弱，休息一下，多睡會。”婆婆看了犬夜叉一眼又說：“看起來你受的傷要比她嚴重。”她舉起他的手，看着那紅色深淺不一帶着灼燙感的手臂，說：“是火毒，這種怪物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犬夜叉轉着自己的手腕：“什麽怪物？很可怕嗎？”

“你們那時還沒有出現過這種東西，不過近幾百年偶爾會顯出這種新的怪物，或怨靈所化，或化學以及污染而致命的死靈，都會變成一些邪肆而古怪的東西。”婆婆說着，取出一張藍色的符咒出其不意的貼在犬泉受傷的手臂上，再用濕手帕敷在上面。

犬夜叉跳腳的龇牙咧嘴，他現在最讨厭的就是誰将符咒貼在他身上，但揭開手帕，符咒已經滲入手臂裏不見蹤影。“很快會好的，你忍一忍。”婆婆說。

他恨恨的看了眼婆婆，正要離開。

“把她帶回房間去吧。”他雖然有所忿恨，但還是轉身将戈薇抱回房間裏，只是一段的路，犬夜叉已經明顯感覺到手臂上灼燒感的減退，效果十分明顯，放好她後，轉身離開，卻發現衣服的一角被拉住。他轉身，看着戈薇睜着一雙虛弱的眼睛緊拽住他不放。

“喂，趕緊睡覺。”他說。

可是戈薇依舊抓住他不放手。

“你不是要我坐在這裏陪你吧，你做夢。”犬夜叉一臉的義正言辭。

戈薇臉上呈現一種要吐血的表情，費勁力氣将他拉到自己身旁：“帶我去一個地方。”

她穿了一件巫女的白衣袍，繡有黃色的暗紋和緞帶，頭發也束成一束，趴在犬夜叉的背上一路跳過山坡與蜿蜒小路，一直到鎮邊上的一家醫院裏停了下來。

這座醫院是鎮上年代最久遠的建築之一，前面兩層的樓房，後面四層，中間空出一大片空地栽種着菊花，松樹之類的植物，每一件都預示着自己是年紀一大把的峥嵘古态。他們落在前面二樓的樓頂，從上面看着中間空曠的庭院，偶爾會有一兩個人從房子裏面走出來穿過空地走向後面的建築。

“你确定在這裏麽？”他問。

“我雖然不太确定老爺爺在不在這裏，但我确定老奶奶肯定在這裏。”她回答：“當初被那股黑氣附身，也是老奶奶保護了我。”

“你們班那個男生的奶奶？”

戈薇點點頭，“他父親叫他回去應該是他奶奶快不行了，可是他回去之前，他奶奶已經去世了，并在離開身體的時候，被惡靈擒住了魂，想要吞噬掉，卻在看到我的時候，那只惡靈忽然改變了主意，把目标鎖定在了我的身上。”戈薇有些幽怨的說：“奶奶也只是想尋找自己老伴的魂，帶他一起離開。”

“你為什麽确定他就在這裏？”

“老奶奶确定他就在這裏，她說他們已經約定好了，她死之前他會一直在這裏等她，并帶她離開。”

“既然這樣，我們就回吧，還來這裏幹什麽。”

“我想要确定一下，老爺爺真的帶她離開了，因為當時惡靈雖然被滅，卻也影響了我，我想老奶奶應該也收到很重的影響，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怎麽樣了。”

犬夜叉站在樓頂，朝下面看了下去，天色越來越灰暗，大家都回到自己明亮的房間裏尋求溫暖。戈薇的身體還是非常虛弱，在夜幕降臨時，更顯到自己能力不足，她聚精會神，将符咒抽出來，從房頂撒了下去，黃色的紙符落入空中，便懸在那裏，她舉起自己的雙手，伸出一只手指默默念着咒語，符咒緩緩而動。它們從窗戶口飛過，有時人們總是認為自己見過鬼火，現在想來，戈薇才明白，他們所見的，大概就是這種東西吧。

犬夜叉看着那些飄着的符，它們是鎖魂咒，但戈薇的練習還不熟練，符咒飄着空中搖搖晃晃，歪歪扭扭，走一會停一會，他再回頭看她，發現她臉色慘白，舉起的手也抖個不停，他打掉她的手：“算了，你的符咒完全不會起作用的，這麽弱，符咒怎麽可能靈驗！”

戈薇又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着他，被他一記爆栗子打在後腦勺。“跟我來。”他将她背向後背，從樓頂上跳了下來，院子裏只有一盞黃色發暗的燈，只有一個病房和二樓的醫生房內有燈光，其餘都是一片灰暗。

她趴在他背上，從肩部露出一個腦袋，看向這裏的周圍，院子裏非常靜，犬泉看向遠處一片黑暗的地方。“你也能看見魂靈嗎？”戈薇問。

“不能。”犬夜叉一口否定，“不過我能嗅出一點點。”

戈薇發出驚嘆的聲音：“原來這就是犬狼族的特異功能啊。”

“犬狼族以前本是西方冥域裏的一方之王，對于幽魂這種東西嗅覺很靈有什麽可奇怪的。”

“那你嗅到了什麽？”她小聲的問。

“這裏是醫院，每天死那麽多人，我怎麽能判斷的出來？”

戈薇撅着嘴，從身側抽出一張符咒，黃色并沒有飄向空中，而是掉落在地上，像毛毛蟲一樣慢慢的蠕動着爬向遠處，犬夜叉将眉毛擠到一處看向她。

“以我現在這麽虛弱的身體，做成這樣已經很不錯啦。”她說。

犬夜叉不理她，嗅着空氣中那若有似無的飄着的氣味，或新鮮甘冽或腐臭發酸或美味鮮嫩或生澀無味。戈薇正在感受着自己放出去的符咒的行蹤，忽然聽到四層樓內有“咯咯”的女人笑聲，那聲音在空寂裏回蕩，帶着神經質與尖利。一聲聲的飄了過來。

這樣或許戈薇會害怕，但吓唬犬夜叉，他嘴角蕩出一絲冷笑，幾步跳入四層樓下，笑聲戛然而止，樓層裏昏暗無比，了無人聲，卻在犬夜叉剛踏上樓梯時，燈泡一明一暗的發着光，并發出“锃锃”的響聲，她一下抓緊他的肩膀，小聲的問：“誰在哪兒？”

沒有回答，樓梯兩邊一片黑暗，卻在忽然明亮裏閃出一個暗影，似乎站在一間房前。

“犬夜叉，你有沒有覺得旁邊那裏站了一個女人？”她小聲的問，并把那個方向指給他看，他扭頭說：“你別被迷惑了，這樣的小把戲，糊弄我還遠着呢。”說着快速朝那邊奔了過去，站在戈薇指着的房門前，說：“你看吧，什麽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