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Turn15.深淵、左右與失心瘋？
“為什麽我要寫作業啊！？”游馬趴在桌子前，看着令人頭大的電子作業本，臺燈散發着陌生的光芒，“為什麽我要做這種事情啊……”
“真是少見吶……”星光體飄了出來，“難道看到游馬你竟然在進行那種類似學習的活動。不用明天早晨抄小鳥的嗎？”
“當然的了！”游馬扁了扁嘴，“被那個家夥以老師的身份訓了足足一個小時！什麽啊！？那個家夥，管的這麽寬！”
說的就好像不學習是天大的惡事一樣。
“但是，你的作業進度為零……”星光體看向游馬的電子書，上面空空如也，一如游馬的腦子……
心中無奈的嘆了口氣。
但是能安穩的坐到書桌前，這方面的進步已經是百分之百了嗎？
“吶，我說，astral，”游馬低着頭看屏幕，心思卻飛到九霄雲外去了，“那個家夥的決鬥，到底處在什麽位置？”
“那不是我們能思考的問題。”
星光體果斷的回答讓游馬一愣，“為什麽？”
“因為我……我們的水平很難定論他處在什麽位置。”
“為什麽啊？和我粗略的說說都不行嗎？”游馬繼續說道。
“對現在的游馬很難理解，但是我能告訴你的就是我直白的感受，如果說，我面對快鬥的時候感覺到的是恐懼，那麽，我面對那個人，恐怕會有凝望深淵一樣的感覺。”
“那是什麽啊？”游馬的眼睛頓時成了死魚眼。
“不知道，”星光體回答道，“那究竟是放大到極點的恐懼，亦或是超越了恐懼的某種感情，但那絕對不是某種喜悅，所以我才說，探究那個人真正的實力，不是我們能做到的。”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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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啊……我也要繼續學習了！
五分鐘後。
游馬：“Zzzzzzzzz……”
星光體：“亞哈利，目力噠……”
……
“給我個解釋。”游昊之回到了自己的房子，果然看到了正帶着頭盔躺在自己沙發上的家夥。
“ZONE，為什麽故意放走特異點？你應該知道那東西對一個世界帶來的破壞是災難性的。”
帶着頭盔進入了內部世界的老人毫無反應。
“喂，我知道你能聽到。”游昊之敲了敲頭盔，絲毫不在意上面“禁止使用時暴力敲擊”的字樣，“這東西可阻止不了你的感知。”
“別吵，”老人終于開口說話了，“我正在組團打boss，等我五分鐘。”
游昊之沉默了下來。
說等五分鐘就是五分鐘。
“你在急躁些什麽？”最後一秒的滴答聲過去後，ZONE開口了。
說罷，嘴角翹了起來，“不安嗎？對于超脫自己掌控的事物，有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ZONE的頭盔閃了一下，緊接着電流的聲音再次開始了新的一輪疾緩，看樣子又進入了新的一局。
“人不會是你帶來的吧？”
“不，并不是，只是在黑暗中發現了這個在絕望中徘徊的有趣的靈魂，所以跟着他進入了這個世界。”
“……”
“放心，既然是特異點，那麽在這個世界裏是藏不住的，為什麽不嘗試着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自己的耳朵去聽、去分辨，放棄那些高科技手段呢？”
沒等游昊之回答，ZONE繼續說道，“按照你的說法，盒子在被打開之後，世界的生死存亡就成為了定局，那麽，特異點在這裏存在的時間長短，沒有意義對吧？”
游昊之陷入了沉默，他開始回想自己為什麽這麽着急找到特異點的原因。
然而想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答案。
“問你個問題，”ZONE繼續說道，“假如你的手上有一把錘子，那麽，如果你面前有一個翹起來的釘子，你會怎麽做？”
敲它一錘子。
“如果你面前出現一只蟑螂呢？”
敲它一錘子。
“如果你面前有無數的問題呢？”
你懂個錘子。
“你手裏的錘子只是解決問題的工具，什麽時候變成了解決問題的方式了？”ZONE說道，“仔細思考一下這個問題吧，想想自己哪裏出問題了。”
“……”這是在對我說教嗎？
游昊之不停的沉默，随後開口，“我記得我把你葬進宇宙之外了。”
“我出來了，”ZONE只是回答道，“出來的時候費了些功夫，然後沿着世界線的方向前進，來到了這邊。”
“我應該把棺材蓋子釘死一點。”
“我出來了就不打算再躺回去。”ZONE現在的表現像個老痞子。
游昊之起身想要離開，身後再次傳來了ZONE的聲音。
“記住，錘子只是工具。”
游昊之剛想走出屋子，卻忽然間想起來這是自己的房子，于是轉身走上二樓，卻意外的發現了躲在樓上的四頭龍。
“master！”小光壓着聲音對游昊之喊道，“這裏這裏。”
“你們躲在這幹什麽？”
“不知道啊！”伊琳看着正帶着游戲頭盔的ZONE，“那個人忽然間就進來了，我們也來不及阻止他，然後從進來之後他就一直在那裏躺着。”
“……”是來不及阻止還是不敢阻止？
嘛，這些家夥對于危險的預感還是很靠譜的，ZONE并非是毫無戰鬥力的神，吸收了所有實驗世界與未來組的科技力量之後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威脅。
“master！我們該怎麽辦？”
游昊之瞥了樓下沙發上的ZONE一眼。
“別管他，該幹嘛幹嘛去。”
“那個，master，今天我們遇到的那個孩子……”小光想要詢問一下另一只銀河眼光子龍的事情，結果卻看到游昊之那一副“啊？怎麽了？”的表情，就知道他沒把那個對手放在心上。
“不……沒事……”小光有些洩氣，不過也怪那個孩子的使用者實在是太弱了，連讓master留下印象的實力都沒有。
游昊之坐回到了書桌前，取出之前探測用的平板電腦，面對着黑色的屏幕發呆，“我什麽時候開始用錘子思考問題的？”
神力雖然很好用，但是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
用問題解決問題，最終的結果還是問題。
游昊之掏出了卡組，攤在桌子上，“最後還是要用這東西來解決嗎？”
嗯，還是錘子。
“用錘子來思考問題固然不對，但是發明錘子的原因就是要用錘子來解決問題。”游昊之托腮，随後看向ZONE的方向。
如果新生文明和智慧無力取代舊有的文明和思考方式，那要它何用！？
“那個糟老頭子不會是把我繞進去了吧？”
結論，那個糟老頭子就是想給自己找樂子！
游昊之想撞牆。
……
又回到這裏來了啊？
快鬥擡眼，看着這個心園市名義上的中樞，以及座位上心園市名義上的市長和他的“左膀右臂”……
全都散發着不像樣的腐朽氣息！
父親……不，應該說是菲卡博士親眼看着這個小賊不斷的屍位素餐，蠶食着心園市的上層組織卻袖手旁觀，難不成他的事業比起陽鬥而言更加重要嗎？
一個個，全都不怎麽像樣。
快鬥每次來都會感覺到壓抑和沉默，或許是沉在這個魚塘太久了，等到被老鷹叼上天空，才會感覺到世界的寬廣，和魚塘的渺小。
就算是會被粉身碎骨。
“快鬥！聽說你輸了！？真是不像樣啊！而且據說你輸的還特別慘？”紅毛的強壯青年看到快鬥走過來，于是轉過身來嘿嘿奸笑着說道。
戈什，心園市長的“左膀”，以前覺得這個人是令人讨厭的針鋒相對，現在看來……只是無腦罷了。
“閉嘴戈什，對同伴冷嘲熱諷可不是什麽好習慣。”紫發的女子冷冷的說道。
德魯瓦，心園市長的“右臂”，這個人的态度不是很明确，總是會有一些出人意料的反應，但是快鬥有預感，她比“左膀”更加不好對付。
“哈？不能對同伴冷嘲熱諷？但是我只是說出了事實而已……”
“到底是怎麽回事？快鬥？你應該不會失手才對？”心園市長問道。
快鬥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随後說道，“沒錯，我輸了。”
語氣平淡的就像是再說“我吃了，你呢”一樣。
“！？”×3
心園市長和他的左膀右臂全都愣住了。
一起傻掉的還有快鬥身邊的機器人軌道7，“快……快鬥大人！？”
糟了！難道說是對手的攻擊讓快鬥大人的腦子壞掉了嗎！？
“快鬥……”心園市長托了托眼鏡，臉上雖然帶着笑意，但是鏡片卻閃着寒光，“少年可不應該說出痛快認輸的話，如果你再繼續這個狀态的話，可能永遠都見不到陽鬥康複了哦！”
這是對快鬥的威脅，也是最後的通牒，就像是ZONE的錘子論一樣，祭出這個大旗快鬥就算是不想從命也要接旨。
“但是，輸了就是輸了。”快鬥接下來的話直接跌碎了所有人的眼睛。
左膀右臂不可置信的看着快鬥。
“那麽，你是承認自己的無能了？”心園市長皺起了眉頭。
“嗯，沒錯，那個對手不是我能對付的。”
“嗯，看起來你最近需要休息一下，那麽你的任務就留給左膀右臂來完成，”心園市長聲音很和藹，但是臉上露出來的卻是獰笑。
正好借此機會鏟除異己，将整個心園市都納入自己的手中！
戈什完全沒有這麽多心思，聽到有任務就撞了下拳頭，“可以可以！快鬥完不成的任務，就盡管交給我們吧！”
“噗……”
令人措手不及的是，快鬥卻忽然間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
“快鬥大人……”軌道7眼中的擔心更甚。
“連我都不能完成的任務，你覺得他們能完成嗎？”快鬥笑着說道，臉上是放下了重擔的從容笑容，“既然你把任務交給他們了，那，我就休息幾天吧，雖然時間可能會很短。”
左膀：“你說什麽！？”
“沒什麽。”快鬥轉身離開。
“你去哪！？”
“去看望陽鬥，”快鬥松了口氣說道，“是時候，盡一盡哥哥的責任了。”
左膀和心園市長一臉莫名其妙，只有右臂露出了擔憂的表情，看着快鬥直到從視線之內消失。
軌道7跟在快鬥身後，直到目送快鬥走入電梯，“軌道7，收集有關那個人全部的決鬥資料，同時跟蹤所有No.持有者的活動範圍。”
“是！遵命！”軌道7敬禮，卻在電梯關門的那一刻，看到了快鬥放下一切的輕松笑容。
“果然……”在電梯門關好後，軌道7果斷慌張起來，“果然快鬥大人的腦子被打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