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這天晚上, 陸知秋做了個夢。
他夢見了餘念。
寬大的沙發上,她穿着他的襯衫,領口敞開着, 露出大片細膩的肌膚,鎖骨之下, 是若隐若現的風光。
襯衫不合身, 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勾勒出少女姣好的身材曲線,寬松的衣擺之下,是一雙又細又直長腿。
她坐在沙發上, 雙手抱着膝蓋, 乖乖巧巧地沖他笑。
她勾住他的脖子, 與他擁抱。
他低下頭,吻住了她。
接下來的過程格外漫長,她坐在他身上,随着動作起起伏伏, 目光有些渙散,偶爾聚焦,但很快又被沖散。
到了後來, 她受不了似的,脖頸向後一揚, 眼尾緋紅,睫毛沾着晶瑩的淚珠,死死咬着下唇, 發出小貓似的嗚咽聲。
啜泣着,含糊不清的喊他名字,向他求饒。
陸知秋猛的一驚,從床上坐起,醒了。
外邊天光大亮,看了眼時間,早上九點——
他很少睡這麽長時間。
陸知秋坐在床上,胸膛劇烈起伏,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夢境走馬燈似的在腦海裏閃過,他閉了閉眼,低聲罵了句髒。
嗓音嘶啞的不行。
他掀開被子,不低頭看一眼,徑直走向浴室。
水流自頭頂而下,砸到地面上,不帶起一點氤氲的霧氣。
他沖的是冷水澡。
心口的躁意一陣陣湧上來,他仰着臉,任由冷冰冰的水灑到臉上。
過了好一會,才關了浴霸。
睜開眼,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眼底是紅的。
他走出淋浴間,看着洗手臺上剛換下的衣物。
頓了頓,全扔進了馬桶旁的垃圾桶。
然後像解決了什麽罪證似的,他呼出一口氣,披上浴袍,走回房間。
拉開抽屜,從深處拿出包煙,抽了一根咬在嘴裏,點火。
擡眼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室內煙霧缭繞,直到煙盒空了大半,陸知秋才徹底冷靜下來。
他抹了把臉,忽的有點想笑——
他都夢了點什麽,嗯?
還要不要臉了。
這時候,放在床頭的手機一震,有人打來電話。
他沒看備注,直接拿起:“喂?”
“喂,哥哥,是我。”電話裏傳來少女的聲音,軟乎乎的,語調很柔軟。
——與夢境中別無二致。
陸知秋身體一僵,随即再次想起那些不可描述的畫面。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被輕易點燃,直竄小腹,帶起一股暧昧的躁意。
……操。
他壓着聲音:“嗯,早。”
餘念聽他聲音低沉,有些不安:“哥哥,我是不是吵到你睡覺了?”
“沒有,我剛起床,”陸知秋抵着額頭,“怎麽了?”
“那個,我現在在你家門口,給你帶了春聯,”餘念說,“你方便來開下門嗎?”
“……”
“哥哥?”
“……我在。”
陸知秋看了眼自己領口大敞的浴袍,頓了頓,起身拉開衣櫃。
“等我一分鐘,馬上來。”
陸知秋換完衣服,下樓,拉開門。
餘念站在外邊:“哥哥。”
小姑娘穿着身毛茸茸的家居服,帽子上還有毛茸茸的兔耳朵,襯得她膚色雪白,臉頰粉嫩。
陸知秋看着她,思緒不自覺飄遠——
昨晚,她的臉,似乎還要再紅些。
想到這,男人喉結滾了滾,忽的覺得口舌幹燥。
餘念沒注意到他的異樣,将春聯遞給他:“喏,給你,昨天說好的。”
陸知秋安靜了幾秒,才接過:“謝謝。”
“外邊冷,”他側過身,“進來坐吧。”
“不了,我還得回去背單詞呢,”餘念彎下腰,拎起一個保溫袋,“這個也給你。”
陸知秋看了眼:“這是什麽?”
“早餐,我讓外婆多做了一份,”餘念說,“你吃早飯沒?”
“……沒有。”
小姑娘抿唇笑了:“我就知道,你這沒傭人,肯定不會自己下廚做飯。”
陸知秋接過,浮起一點笑意:“謝謝念念。”
初一聽到動靜,也跑來門口,餘念彎下腰,把它抱進懷裏。
“對了,”她随口問,“哥哥你嗓子好像有點啞。”
陸知秋不動聲色的:“是嗎?”
“是啊,”餘念擡起眼,與他對視,“你是不是生病了?”
陸知秋又想起,那個夢裏,她的眼睫濕漉漉的,眼尾通紅,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讓人很想慢慢、一點一點的欺負她。
欺負到她說不出話為止。
餘念看着他慢慢低下頭,似覺得荒謬,低嗤一聲:“真的是瘋了。”
餘念:“?”
餘念:“……”
“哥哥,你怎麽了?”她有點慌,放下貓,墊腳去摸他額頭,“不會是發燒了吧,度數肯定很高,都開始說胡話了。”
“……”
陸知秋撥開她的手:“哥哥沒事。”
指尖一片溫熱,餘念放下心,收回手。
“你剛才說什麽‘瘋了’,吓我一跳。”她向他抱怨。
陸知秋:“我瞎說的。”
餘念:“……”
“你記得吃早餐哦,”她看了眼手機,“時間差不多了,我去背單詞了哦。”
“去吧。”陸知秋沒留她。
他倚着門沿,目送她離去。
直到少女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才收回目光,垂下眼。
“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麽的人,”他輕笑一聲,“怎麽可能是瘋子。”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只是個玩具車……
今天去醫院拆線了 字數有點少 明天會加更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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