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

第12章

穆念卿一邊粗魯地扯着太子的頭發讓他仰起頭，一邊愛憐地舔舐着太子纖細雪白的脖頸，感受着身下顫栗着卻又不得不溫順的身子，心情又漸漸好了起來，“太子哥哥好乖……放松一點。”

太子猛地挺起了腰，卻被上方的人按了回去。他淚眼模糊着看不清眼前人的表情，只能急促地喘着氣磨蹭着身下的被褥，體內手指在一點一點開拓着的感受格外清晰，太子難受地嗚咽出聲，想開口說話，但是他的支配者卻似乎覺得有趣，只是把他發着抖的身子溫柔而又強硬地抱在了懷裏，撫摸着他的脊背在他耳邊安撫他：“乖，放松一點，我舍不得太子哥哥太疼的。”

明明是穆念卿讓他陷入這般狼狽的境地，太子感受着耳邊溫熱的氣息，卻奇跡般鎮定了下來。他陷在溫熱寬闊的懷裏，感受到體內手指數的增加和漸漸粗暴的動作，也只是發着抖低頭偷偷地把眼淚抹在抱着他的人的肩上。手臂終于有了自己的意識，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推開眼前的人，也沒有解開自己嘴上的帶子，只是猶豫着伸手，環住了穆念卿的肩膀。穆念卿頓了一下，低頭看過來。太子的睫毛還濕潤着在發抖，被淚水浸過的眸子亮晶晶的，也擡頭直視着他，被汗打濕的發黏在臉上，看起來被欺負地可憐兮兮的，卻意外地有着仿佛破釜沉舟的氣勢和勇氣。

穆念卿挑了挑眉，湊近親了親太子濕潤的側臉，溫柔道：“看起來太子哥哥好像真的很想和我我說話，那好吧，”他解開帶子湊上去給了太子一個深吻，退出的時候舔了舔那溫順着的唇，才心滿意足道：“那太子哥哥記住了，不可以說我不喜歡的話哦，不然的話……今晚你就都不用說話了。”

太子一直閉着眼睛默默承受着仿佛要讓他窒息般的吻，聽到這句才睜開雙眼，張了張嘴正說話，可看着穆念卿近在咫尺幾乎陌生的臉和溫柔的表情，眼淚就又落了下來。穆念卿定定看了他一會，目光越來越深沉，可是到最後卻還是認輸般嘆了口氣，把他抱住哄道：“又在哭什麽呢？搞得我好像欺負你欺負得很慘一樣，我明明什麽都還沒做呢。以前倒是不知道太子哥哥居然是個哭包。”

“你明明，明明就……”太子哭得難受，最後自暴自棄道：“孤……我也不知道，我以前沒有這樣哭過……我不知道為什麽止不住，随便吧，我、我只是想問你，穆念卿、阿慈，你這麽對我，你這麽對我，你真的很恨我是嗎？”

太子哭得幾乎要岔氣，眼淚不停地流出來，他卻似乎真的已經不在乎了一樣，只是在每次模糊視線的時候狠狠擦拭自己的眼睛，發紅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人。

穆念卿和太子對視了一會，終于勾起嘴角，湊到太子耳邊吹了一口氣，感受到懷裏的身子猛地打了個顫，心滿意足笑道：“乖。”說完這個字，便毫無預兆地沖進了太子的身體裏。

太子在那一瞬間痛到極致，大腦一片空白，先是僵住，然後慢慢開始發抖，劇烈地抽着氣卻因為太疼而一動也不敢動，只是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施暴者，似乎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穆念卿只進入了一半，眼睛死死盯着太子的臉，看着他先是茫然，然後慢慢變得驚恐，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施暴者，眨了眨眼睛，一滴将落未落的淚就這樣掉了下來。

“阿慈……”

穆念卿緩慢地繼續進入，感受到身下的人開始掙紮，便把太子抱在懷裏坐了起來，太子頭皮發麻，痛得幾乎炸開，瘋了一樣掙紮，卻不停地被穆念卿冷酷地按回去。

“阿慈、阿慈！不要、不要了，求求你！好疼！”太子無所支撐，徒勞掙紮，最後只能無助地抱住施暴者苦苦哀求，“好疼啊，阿慈，好疼，我真的受不了，不要這麽對我……不要……”

“敬淵，”穆念卿忍耐着湊到太子耳邊，親吻着太子的耳垂，溫柔道：“你剛剛說錯了。”

“你說錯了，我從來就沒有恨過你。”

“騙子……”

穆念卿聽到兩個字，幾乎無奈地笑了。

“敬淵，我可能在你這裏真的沒什麽信用，但是我發誓這句話真的沒有騙你。”穆念卿擡手拭去太子臉上的淚，“一開始，我很想恨你，但是你真的太好了。我在之前就很喜歡你，自從那天到了東宮以後，也就只能越來越喜歡你了。要說恨，那也是恨我自己怎麽會控制不住自己，居然如此愛慕我殺父仇人的兒子。”

太子聽到“喜歡”二字的時候就驚訝地眨大了眼睛，半晌，強忍着疼痛急促道：“不是、沒有，你就是在胡說！當年，當年你就一直不親近孤，孤明明都那麽讨好你了……你這個小孩兒……”

穆念卿簡直要嘆氣了。“我哪裏敢親近你，當年的皇帝都已經那麽忌憚我家了……而且你到底哪裏有讨好我啊，淨瞎說。”

“父王去世後我失了理智，要不是你對我伸出手，要不是你把我帶去了東宮，我可能就真的要不管不顧魚死網破了。我和你飲酒的那天夜裏，本來就該是皇帝的死期。只是你卻在那天吻了我。我假裝醉酒睡着，其實心裏卻在想着，我的太子哥哥這般好，居然也喜歡着我。我就在那一刻突然不想和那昏庸不堪的皇帝死在一處了，我想要活下去。”

“一場聲勢浩大的刺殺，最後雷聲大雨點小，搞得像鬧着玩兒似的，”穆念卿看着太子愣住的側臉抱怨道，“這都是因為太子哥哥，也是因為太子哥哥，我才把那皇帝的命留到現在，因為我不想太子哥哥和我一樣，也不想太子哥哥餘生都活在愧疚中郁郁寡歡。我這般為太子哥哥着想，太子哥哥卻說我恨你，我當然不高興。”

太子這下是真的驚訝了，“父皇……父皇沒事嗎？”

穆念卿厭惡地皺起了眉頭，“不然我還能把他怎麽樣？我只是個忠心護國斬殺反賊的臣子，卻被我救下來的太子殿下諷刺成謀權篡位的逆賊，還說要稱我為陛下，”明明是一派颠倒黑白的模樣，說到最後卻是真的咬牙切齒了，他眯起眼睛危險地看着太子，“真是過分啊。”

太子抖着唇往遠處躲了躲，卻牽動了他體內的硬物，痛得他僵在原地，只能懇求地看着眼前的人，蒼白的臉上卻開始慢慢發紅。

“躲什麽？又跑不掉，”穆念卿慢斯條理地将太子拉回懷裏，惡意地頂了頂，聽到太子悶哼出聲，便心滿意足地笑着吻了吻太子的鎖骨，“真過分啊，太子哥哥，我一定要好好懲罰你。”

“別……”

穆念卿将太子翻了過去，将枕頭墊到太子身下，便按住他的腰不讓他掙動。太子被翻身的那一下折磨到寒毛直豎，因為幾乎沒有怎麽潤滑，所以體內硬物的感受格外真是強烈。他條件反射就要開始掙紮，身後的人卻一邊緩慢地抽動一邊俯下身在他耳邊威脅道：“太子哥哥要是再亂動，我可不能保證還會不會發生更可怕的事情哦，都是男人，太子哥哥應該是懂的吧？”

太子嗚咽着張了張嘴，卻除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認命般把頭埋進一旁的被褥裏。只是身後的人卻打定了注意要折磨他一般，撞擊的頻率越來越快，他被穆念卿掐着後脖頸無法回頭，最後只能忍不住尖叫：“夠了、夠了！慢唔……慢一點，慢一點！穆念卿！”

穆念卿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看着平日裏尊貴優雅的人在他身下顫抖崩潰□□，任由他為所欲為。穆念卿動作冷酷到近乎無情，只是目光卻很溫柔，像是在看他遺失許久失而複得的珍寶。

“因為是太子哥哥，所以沒辦法啊，只能妥協了。”

只是太子并沒有聽到這充滿無奈與柔情的話，他被身後人粗暴的動作折磨得已經是意識模糊了。

這場征伐和糾纏一直到後半夜才停歇。穆念卿替早已昏迷的太子清理了身體，看着太子一身青紫的吓人痕跡，才後知後覺意識到把人欺負到太過分了。

“……”什麽，我的手勁居然這麽大嗎？沒人和我說過啊。穆念卿心虛着想，最後把過錯一股腦都推給太子：一定是敬淵太細皮嫩肉了，平日裏一定不怎麽鍛煉。稍微碰一下就有痕跡，看來以後真的不能大意。

他披了衣服，踱步走出太子寝宮，就看到被放進來的瑩宣安靜地跪在地上，頭深深地低下，教人看不清表情。

穆念卿歪了歪頭，看着跪着的女人，“瑩宣啊，你知道太子哥哥東宮裏那麽多人，本王為何卻獨獨把你帶了回來嗎？”

瑩宣跪在地上一動不動，仿佛死了一般。穆念卿也不在意，只是繼續道：“因為你最是知情知趣，本王也知道你待太子極親近，這些年來是真心實意地對太子哥哥好，太子哥哥也是将你當成是家人一樣對待。人活一世本來就沒幾個真心人，本王卻希望能都給太子哥哥找來。只是你們若是過于親近，本王卻是不太高興，這可怎麽辦呢，真是令本王苦惱。”

瑩宣沒有擡頭，只是俯首古井無波道：“王爺折煞奴婢了。奴婢只是奴婢，為主子着想本就是奴婢的本分。做本分事又哪裏配得到‘難得’二字呢？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王爺這樣說奴婢和太子殿下，卻是折煞奴婢了。”

穆念卿笑了，“瑩宣姐姐說出這種話，倒是教人傷心了。”

女人磕了個頭，平靜道：“奴婢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穆念卿一邊笑一邊往外走，“這實話可是有點傷人啊，瑩宣姐姐可不要對太子哥哥講這種話。”

“王爺，”瑩宣突然高聲道：“瑩宣相信王爺對太子殿下是真心，只是王爺的真心，又是否能保太子殿下一世平安呢？”

穆念卿走到門口聽到這句，頓了一下，最後只是側頭笑道：“瑩宣姐姐說的是什麽胡話，太子哥哥以後是要當皇帝的，而本王只是一個小小的王爺。只希望太子哥哥繼位以後，能保本王一世平安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