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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十月,應小檀的身孕已經有六個月,而洛京城的冬天也比往年到得都早。

“都說酸兒辣女,我看可不一定。”應小檀嘴裏一個接一個的塞果脯,笑嘻嘻地看着花末兒,“上回我愛吃辣的,結果康康生出來照樣是男孩兒,這回愛吃酸的,恐怕能是個閨女。”

花末兒兩只手牢牢地抱着康康,康康這幾天瞧見母親的肚子越來越大,總是繃不住過去踩兩腳,第一回把應小檀吓了一跳,第二回再來的時候又剛好被赫連恪瞧個正着。

赫連恪登時就氣得白了臉,他一巴掌打在兒子的屁股上,一邊提溜着他往外走,一邊又是無奈又是後怕地罵:“不肖子孫,小小年紀就不學好!”

說着把康康抱回了梢間去,一本正經地教訓了一頓。

應小檀自己倒不覺得有什麽,回來還勸赫連恪,“小孩子瞧着好奇罷了,你與他當真他也聽不懂。”

赫連恪伸手圈着應小檀的總算豐腴幾分的腰,将頭埋在了她頸窩裏,“我擔心你,小檀……有努蒙的事在前,我怎麽能放下心來?”

應小檀失笑,“傻,這是我親兒子,他還會害我不成?”

赫連恪沒再說話,只是抱着應小檀。

不過,手心手背都是肉,顧忌着肚子裏這一胎,應小檀還是不敢再讓康康胡鬧,只好讓花末兒勞累點,将孩子看得緊了些。

·

随着天一日比一日冷,洛京城中終于落下了雪。

不同于邺京,洛京的雪一下就是扯絮一般紛紛揚揚。

天绮從外面進來的時候,滿面都是興奮,“主子不出去瞧瞧嗎?可漂亮了!”

天已經半暗了,花末兒聞言便上前啐了她一口,“我看是你腦子裏進了雪,天那麽冷,主子身骨兒哪裏受得住?”

應小檀聽她倆打嘴仗,免不得莞爾一笑,“這雪看樣子一時半刻不會停,明日天亮了再出去看也是一樣的……天绮,我讓你送的鬥篷可送過去了?”

天绮這才走到應小檀跟前蹲身一福,“回主子的話,都送去了,不過祿公公說,王爺今天恐怕未必會回來呢。”

“怎麽?出什麽事了嗎?”

說來稀奇,自從回了洛京,赫連恪倒比從前在邺京還要忙,鎮日裏早出晚歸不說,這些天竟還開始往軍營跑了。

洛京在邊地上,往西就是一片大漠黃沙,駐守的軍隊離城中遠得很,赫連恪這一去一返,路上要費的工夫就少不了。

但盡管如此,赫連恪也極少留宿在軍營裏,便是應小檀睡得模模糊糊,他都會堅持到她身邊與她共眠。

興許是兩個人都習慣了,他習慣被她枕着手臂,而她習慣靠着他的胸膛,所以不管多晚,應小檀都只有進入他懷抱的那一刻才能安穩入夢。

不過,看樣子今日會是那個例外了。

“祿公公沒說,不過看樣子不像是有事,大概是雪天路滑,王爺騎馬不便吧。”

應小檀點點頭,“那也有理,早知該多準備一套替換的衣裳叫人送過去了……這雪來的實在突然。”

未曾想,那一日赫連恪還是趕了回來。

彼時已至深夜,赫連恪推門進屋的動作顯得有些小心翼翼,可應小檀還是從猛然灌進屋子裏的寒氣中醒來。

“王爺?”她撐着床半坐起了身子,随着這一聲喚,赫連恪命人點亮了燈,“吵着你了?”

應小檀眯着眼睛望屏風後頭望,赫連恪的影子被燭光映得高大,他正在解下鬥篷,撣去上面的雪星子,接着才繞進內間,“怎麽坐起來了?快躺下,我這就吹了燈去……”

“沒事,醒都醒了。”應小檀索性起身,披了衣裳上前替赫連恪更衣。她一擡手碰到赫連恪的領口,便摸到一片濕濡,應小檀下意識地往回收,卻見掌心裏一大片血漬,應小檀臉色霎然變了,拽着赫連恪的衣裳不肯撒手,“你怎麽了?怎麽受傷了?”

赫連恪笑了下,無奈地彎下腰,順勢伸手攬住了應小檀,“不是我的,你仔細瞧瞧,看看可有傷口嗎?”

應小檀踮着腳往他領口裏瞧,除了雪白的裏衣上有一團濕熱的血污,旁的地方倒幹淨得很。

等到替赫連恪抽絲剝繭一般脫掉外衣,光裸的蜜色肌膚更是完好無損。

應小檀前後摸了一圈才放下心,“吓死我了,好端端的,怎麽還見了血?”

屋子裏雖然鋪了火龍地炕,但畢竟還是涼,應小檀轉過身想去取寝衣,赫連恪卻是抓着她,囫囵地吻了下來,“可不能白叫你摸了。”

應小檀捶了他兩下把人推開,取了衣裳給赫連恪換上,兩人一并躺了下來。赫連恪撫了撫應小檀高高隆起的小腹,片刻後才嘆道:“前幾天皇上撥了一隊兵過來,說要抽調兵防……不知他從哪找來的兵痞子,本事沒多大,成天惹是生非……今天本王親手教訓了幾個,才總算老實。”

四王。

應小檀已經許久沒有聽到四王的消息了。

“他故意的?要為難你?”

“也不算是吧,皇上重新調整了西北這一帶的州府,本王收到的邸報上是說,連洛京也要改成洛州,再并幾個地方進來呢……”赫連恪顯得十分疲憊,但他還是習慣性地把胳膊墊在了應小檀頸下,接着将人摟到了懷裏,“你別多心,他敢動洛京,其實還是信得過我,過去的事,早晚都要過去……況且,他這麽做,也是為我好。”

更是為你好。

赫連恪不願多替四王美言,閉上眼拍了拍應小檀的肩頭,便不再說話。

應小檀也沒有多問,新帝登基以後,十分熱衷于革除弊政,抛開當日他的冒犯不談,應小檀隐隐覺得,四王心裏還是有一番抱負胸懷的。

只是她不喜歡他。

鳳印也好,皇後也罷,不是赫連恪的妻子,又有什麽用呢?

應小檀埋在赫連恪肩窩裏蹭了蹭,生活裏多一點缺憾,其實未嘗不可。

兩個人彼此貼靠着,很快就都進入了睡夢。

·

赫連恪得到的消息,果然算是快的。

冬至,新帝的一紙诏書便頒了下來,洛京改為洛州,并封赫連恪為宣王,掌洛州。

與此同時,作為舊都班底的一大批官員,則都被調往了邺京。

當然,其中也免不了有大妃的父親。

這像是一個平地驚雷,砸在了洛州城內。須知呼延一族在此根基深固,若是遷入邺京,還不知能否有今日半數威勢。就算不論這些,呼延氏是與赫連恪一衣帶水,他們手中權力大失,則對赫連恪亦有很深的影響。

沒了他們,赫連恪是否能完全掌控洛州城,恐怕都是個未知數。

于是,聖旨剛頒下來沒過多久,昔日安寧的王府一霎就變得門庭若市。

在莊子上陪大哥兒“養病”已久的大妃,也匆匆騎馬趕回了府上。

隔着幾重牆,應小檀甚至都能聽得到正院的喧嘩。

康康有點人來瘋,靠在花末兒懷裏咯咯的笑,還有幾分想出去看看的意思。

應小檀使了個眼色,花末兒忙抱着他往梢間裏去,拿了不少稀罕玩意兒哄他,希望能把康康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而應小檀,則是一個人開始心焦。

這一陣子大妃在莊子上,一半的原因是為了看着些努蒙,另一半,也是因為赫連恪默許她與她的心上人往來。大妃是個愛重面子的人,若在王府裏與人接觸過密,總怕給她和赫連恪都是難堪,是以得了赫連恪的首肯,便匆匆搬了出去,倒也給應小檀騰了地方,由得她與赫連恪自自在在。

府上其他女眷,如察可、皎月,都被直接留在了邺京。她們是得了朝廷冊封的人,就算不在赫連恪身邊,也照樣有內務府的供奉,不愁吃穿。

應小檀,已是洛京王府的半個主人了。

但此事一出,大妃恐怕就會為了家族而繼續做回那個兢兢業業的大妃,大妃要與心上人分離不說,應小檀更是自感慚愧。

呼延青媛是赫連恪的元妻,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在獨占赫連恪之後,還能坦然面對他的妻子。

這種怪異的、令人心虛的情緒不斷在胸口翻湧。

應小檀坐立難安,說不出的緊張。

直到……傍晚。

赫連恪推門進來的時候才發現氣氛不對,康康不在,花末兒不在,連天绮都只是守在外間兒,時刻聽着動靜。

“怎麽了?”赫連恪挑了挑眉,卻沒等天绮回答,便邁過門檻繞到裏頭去了。

應小檀歪靠着軟榻上的引枕假寐,便是七個多月的身孕,她依然身姿窈窕。赫連恪笑了下,挨着她坐了下來,伸手撫在了她的腰際。女人的纖睫眨了下,卻沒有睜眼。

赫連恪揉了揉她,“怎麽連天绮都被你打發出去了?身子不舒服?”

應小檀自知被赫連恪察覺了,便只好睜開眼,“沒什麽……”

她聲音一出,赫連恪便聽出她情緒有些不對。

若說應小檀嗓子啞了以後有什麽好處,這便是一樁。她聲音清脆時,輕而易舉便能帶出朗然的腔調來,真情假意叫人分不清楚。但眼下,她若情緒明快,聲音就只是發啞,若情緒低落,音調便顯得沉郁……至于此刻……

赫連恪握住了應小檀的手,他只覺她快要哭出來一般,說話顫巍巍的,一看便是在抑仄什麽情緒。

“傻。”赫連恪禁不住笑了下,強拉着應小檀坐了起來,“去換身衣裳,青媛要走了,咱們一同送她一程。”

應小檀駭然。

“怎麽?大妃要去哪兒?”

赫連恪只是笑,親自起身蹲了下來,捧起腳踏上的一雙繡鞋,伸手去握應小檀的腳,“自然是上邺京,他舉家遷走,焉能獨留她一個……”

“那怎麽不能?……哎!王爺!我自己來!”

“別動!”赫連恪按着她腳腕子不許她移動,親自替她穿上了鞋,“皇上有心分開我與呼延氏,一則是為了削減我的勢力,二則,還有幾分拉攏他們的心意,既如此,我何不成全他?”

赫連恪站起身來,有些情切地拉住應小檀,低首啜吻了下去。

應小檀還有幾分迷蒙,應承了須臾便把赫連恪推開,催問道:“怎麽還要拉攏呢?”

赫連恪一哂,“呼延氏一離京,只怕皇上安排好的流言很快就會放出來了,本王就藩後與呼延一族不睦,甚至連大妃都被本王親自趕走……這樣一來,為着保全自家的面子,呼延一族很快便會投靠新帝。”

他眼神裏,帶着幾分應小檀完全沒有預料到的興奮,“雖然失去了一個臂膀,但這件事于本王也并非百害而無一利。洛州城的舊勢力會權衡忠主,忠呼延氏的會離開,忠本王的則會留下,往後,什麽人能用,什麽人不能用,本王也就能看得更清楚些!”

應小檀這才明白了一些,他懂得如何逆水行舟,在萬般艱難的境地,卻也覓得如何立足。

皇帝又要用他,又要防他,可他混不在意。

好似所有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他們的世界裏,根本沒有什麽難題。

應小檀跟着也有些釋然,點頭笑笑,“那大妃就這麽走了?就她一個人?”

“這個自然不會,她府上會給她料理周全的。”赫連恪話中藏了幾分深意,應小檀片刻便了悟,纏繞了半天的灰霾,翣翣眼的工夫就無影無蹤。

然而,赫連恪的興奮卻遲遲沒有退去。

他領着她去送了送呼延青媛,呼延青媛帶的東西很少,除了貼身的婢子,連大妃的冠服都沒有帶。

曾經屬于她的院子仍然留着她住過的痕跡,金簪,玉镯,樣樣都整齊地擺放在妝箧裏。

赫連恪帶着應小檀進去掃量一圈,須臾,莞爾,“她這是……一點都不留戀啊。”

“留戀什麽?”

赫連恪沒有答,轉首吩咐:“福來壽,命人把這邊清一清吧,本王恩賜的東西,就重新造冊入庫,若是大妃落下的,就整理整理,派人給她送到京裏,其餘沒來路的,一律融了就是。”

福來壽稱是而退,赫連恪随意翻了翻,取出了一個珠花,簪到了應小檀的發髻裏。

應小檀有些莫名其妙,仰着頭問道:“給我戴做什麽?好歹是大妃的東西呢。”

赫連恪只是笑,從他送走呼延青媛以後,他臉上的笑就沒有消退過,“無妨,大妃的,就是你的。”

·

元月。

應小檀順利誕下了她第二個孩子,亦是赫連恪第三個孩子。

又是個男孩。

應小檀在屋裏就聽到了赫連恪的笑聲,她累得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便睡了過去。

甚至混沌間,她自己嘟囔道:“怎麽這次又靈了……可見真是命無定數。”

命無定數嗎?

二月,邺京裏傳出了一個風聞。

呼延一族不滿宣王對王妃的冷遇,自請合離。

皇帝恩準。

大家紛紛猜測,究竟是這呼延氏腰杆硬了,敢與藩王唱對臺,還是宣王失勢,皇帝有意下他面子。

直到是年四月,恩科取士出了結果,漢人裏的狀元落在了一個名不起眼的應氏頭上,但緊接着,這個不起眼的應氏就在天下都出了名。

皇帝親臨狀元郎父親的麓恩書院,禦賜了一塊牌匾,沒過兩天,又将他家獻到宣王府的女兒直接提拔成了大妃。

邺京城中人人都品出了味道。

想必宣王并未失勢,皇帝之前舉動,無非是為了離間這個薩奚人的大家族和皇親之間的聯系。

果然,次年,呼延家曾經做過王妃大女兒,被皇帝指婚指給了翰林院的一個翰林,亦是漢人,皇帝自己,更是挑了個漢人女子做皇後。

一時間,天下轟動。

應小檀抱着書得意地咂咂嘴,“誰說美人傾國,我這不就是救萬民于水火麽?以後得讓史書記我一筆才好。”

赫連恪從她身後欺壓上來,咬了咬女人的耳垂,含混道:“你先救我于水火吧……”

他撫過她身體玲珑的曲線,探手往衣襟裏去了。

女人依舊膚如凝脂,燭火下,好似無瑕玉璧,美得動人。

赫連恪吻在她的肩上,贊嘆着,愛不釋手地往下一寸寸吻過。

哪裏是命無定數呢?

從他知道應小檀有孕後就開始步步算計。

算計要把皇帝逼到哪一步,他才會忌憚到拆散他與呼延氏的關系。

算計着怎樣與呼延青媛合離,才能既無損呼延氏的利益,又能顧及到青媛的面子。

算計着如何将她封為大妃,才不會讓敏感如她,感到愧對青媛。

讓他去做負債的那個人。

讓他護她一生。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結局了!!

記得我和阿笙說過,一個宅鬥小說由三個部分構成,一部分是前期宅鬥,一部分是後期感情,還有一部分是朝堂政治……只存在于作者的腦補= =

就是寫出來的是構思的2/3……還剩下1/3只能在腦子裏發生。

為毛捏,因為一個是筆力有限,很難寫出非常精彩的官場部分,還一個是= =這個不适合放在言情小說裏。

于是我腦補過多的地方,就用最後三個算計給大家解釋明白了。

赫連恪是有計劃的讓四王登基後這樣做,而四王也是猜到一些,知道是對應小檀好所以順水推舟這樣做了。

:)

結局一身輕松。

好了……我劇組的三個小夥伴在樓下罵我呢……我要趕緊出門去做program了QAQ

番外……我不能保證啥時候更,但應該會盡快放出來吧,靈感多多呢。

到時候大家看我微博或者是文案上的公告就好,更了番外會立刻挂完結标的。

把新坑地址留下來 這周日只要JJ不抽的話我都會準時開坑,原則上我的習慣是第一天發三更,所以請大家不要大意地來包養我吧!!

新坑想寫輕松一點,穿越女主嘛~~然後男主也姓赫連,是赫連恪的後代們的故事:)

不過至少後代了四五百年吧orz!

《奶香皇貴妃》

【文案】

龍床上。

少女雙手護胸,一臉警惕,“你、你做什麽!”

“聞一下,只是聞一下而已。”

“……阿喂!”少女掙紮,“說好的聞一下,你親我做什麽!”

“傻瓜,是吻一下。”

【番外·蓄須記】

【1】

在小兒子巴圖,大名叫赫連祥,終于滿三歲那年,應小檀生下了她和赫連恪的第三個孩子,小女兒赫嘉拉。

赫連恪喜不勝收,“當初想得兩個名字總算沒白費!小檀!你真是我赫連家的大功臣!”

彼時,應小檀虛弱地躺在床褥上,蒼白的臉上浮出又是無奈,又是依戀的笑容。如今兒女雙全,良人在側,生命裏似乎已經全無缺憾。

即便今時今日,赫連恪心已改變,她也不會再覺得上天有什麽地方虧待她了。

——當然,這個想法甫一出口,就被赫連恪板着臉呵斥住。

“什麽叫本王變心?”那是應小檀剛剛出了月子的時候,正值隆冬,洛州又格外得冷。正殿裏地炕火龍燒着,赫連恪卻猶是擔心應小檀會着涼,趁得閑,便連被子帶人一起攬在懷裏,恨不得将人悶出一腦門子汗才好。

他貼着應小檀的纖頸細細密密地印上吻去,嘟哝道:“本王有的是法子證明本王對你的心,還不是你非要讓赫嘉拉跟我們一起睡……害得本王都沒機會證明。”

一邊說,他的手就一邊不老實地往應小檀衣裳裏伸。

應小檀急得臉上羞紅一片,一個勁推他,“誰要你證明了,一會康康他們還過來呢……你別混鬧!”

赫連恪不滿,“當了大妃脾氣見長!該罰!”

伸手在腰間一片凝脂上一掐,肌膚觸手溫潤,愈發叫人撒不開了,“讓赫嘉拉跟乳娘去睡好不好?小檀……你就許我陪你一夜吧……”

堂堂的王爺,因為女兒纏娘,鎮日裏只能一個守空房,說出去真是笑掉大牙。

應小檀轉念一想,便忍俊不禁,主動湊在赫連恪唇角親了一下,紅着臉躲開,“你就再忍忍嘛……整天只想着那事,哪有一點王爺的樣子!”

“胡說八道,本王只有晚上想!白天對着那幫唧唧歪歪的老頭子,怎麽可能想得出!”

應小檀終是繃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這話回頭傳出去,京裏又要有人彈劾你了!你仔細皇上頂不住壓力,把你的爵位摘了去!”

赫連恪握着應小檀的手,似真似假道:“那如果真如此,小檀,你還願意跟着我嗎?沒有爵位,只能給父皇守陵……而高堂之上的九五之尊,卻年年給你送最好的绫羅綢緞來……”

應小檀嘆息一聲,重新依偎到對方的懷裏,“我願意,當然願意。”

【2】

最近女兒很不對勁。

赫嘉拉的性子大概有點随她,小時候膽子小得很,一直跟她住到了滿周歲,才敢離開她,跟乳娘去睡。跟上了乳娘,便徹底依賴上了。兩個哥哥甚至都不如乳娘跟她親。

不過,好在康康已經開始讀書,巴圖又是個莽小子,兩人都不介意妹妹的疏遠,反而每日以哄妹妹高興為己任,照樣玩得不亦樂乎。

但是,問題還是來了。

赫嘉拉最近一見到她爹,不是哭就是跑,前兩次應小檀還嘲笑赫連恪,“誰叫你這幾日回來得晚,赫嘉拉都不認你這個父王了。”

可再往後,應小檀便不得不正視起這個問題來……好端端的,赫嘉拉怎麽會突然疏遠起赫連恪?

赫連恪公務雖多,但也沒有多到不回府上的地步,對待這個最小的女兒,也可謂是掌上明珠一般,要星星不敢摘月亮,寵得沒邊兒。

難道是有人跟赫嘉拉說什麽了?

應小檀第一個從乳娘開始下手查。

如今她是大妃,赫連恪王府偌大,卻沒有一房妾室。這阖府上下,斷然沒有人敢與她過不去。

問到乳娘,那自然是一個家底清白,忠心可鑒!

應小檀扶額,總不至于是兩個哥哥為了跟親爹争寵,跑去說赫連恪的壞話了吧?

先叫大兒子來。

“康康,最近讀書辛苦嗎?”按照應小檀家裏的習慣,四歲的時候,應小檀就逼着赫連恪找來了先生給兒子開蒙。如今康康六歲,已經讀了兩年書了。

康康自幼身骨弱,即便有時身上穿的是薩奚的袍子,也顯得文質彬彬,與小檀的兄長頗有幾分相似。但兒子這樣的發展線路,俨然是只能取悅小檀,而為赫連恪所不滿的。

這一年,赫連恪找了個薩奚的師傅,專司教康康武學,孩子文武兼顧,倒委實不易。

不過,康康雖然看起來身體單薄了一些,意志力倒是不弱,聽母親關懷,當下一笑,“兒子不辛苦,母妃不必擔心!”

六歲的孩子,已經顯得十分懂事、乖巧了。

應小檀把兒子拉近懷裏,揉揉腦袋,捏捏臉,“那你告訴母妃,你覺得你父王是個什麽樣的人?”

康康一愣,但只是轉瞬,朗聲回答:“父王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那你父王和你妹妹,你更喜歡誰啊?”

“哎?”康康的小臉閃過疑惑,“母妃不是應該問,父王和母妃,我更喜歡誰才對嗎?母妃放心,我肯定更喜歡您多一點!”

什麽亂七八糟的……應小檀一皺眉,卻見康康展顏笑了,“父王早叮囑過我和巴圖了,如果母妃我們,更喜歡父王還是母妃,那一定要答母妃,所以您放心吧!”

……

“背書去吧你。”

大兒子剛正不阿,那看來不是他了。

應小檀又去找小兒子。

巴圖今年也五歲了,卻比康康淘氣不知多少,有時候,應小檀都怕他會變成第二個努蒙,管束起來,自然要比對康康嚴厲得多。

有康康的前車之鑒,對巴圖,應小檀沒有再繞彎子,索性開門見山,直接問道:“巴圖,你誠實地告訴母妃,你是不是和你妹妹說你父王的壞話了!”

過去動不動就害羞的小姑娘,已經長成可以板着臉教訓兒子的母親了。

世事變遷,應小檀自己都沒有察覺自己的蛻變。

而巴圖,對母親的畏懼卻沒有那麽多,此刻依然嬉皮笑臉地往應小檀腿上爬,一副黏人的模樣,“沒有啊,母妃抱……”

應小檀不得已抱住他,卻仍然繃着臉,“你快告訴母妃,你都和妹妹說什麽了!”

“我什麽也沒說!”巴圖昂着脖子,白嫩的小臉顯然是無辜的神情。

應小檀瞧他眼神,便知不是再撒謊,耐着性子陪兒子玩了一會兒,才催着巴圖去溫書了。

……真是邪了門了!怎麽赫嘉拉就是跟王爺不親了呢?!

【3】

天色黑了。

應小檀挨個叮囑了侍候兩個兒子的內宦,調轉頭來,又跑去哄赫嘉拉。

果然,她一進內屋,便瞧見赫嘉拉掙開赫連恪的懷抱,踉踉跄跄地朝她跑來,“娘!”

軟綿綿的嗓音裏,居然還帶了哭腔。

應小檀一驚,忙不疊抱起赫嘉拉,“這是怎麽了?”

“困困!”赫嘉拉小胳膊往應小檀肩上一搭,眼皮子就開始打架了。

虛驚一場,應小檀松了口氣,拍了拍赫嘉拉的後背,柔聲哄道:“困了就睡吧,娘送你回去,好不好?”

一邊說,一邊抱着孩子出了門,乳娘早候在門口,親自接了過來,朝應小檀福身,“大妃留步吧,奴婢自會照顧好小郡主。”

這麽會兒工夫,赫嘉拉已是睡過去了,應小檀失笑,摸了摸女兒的小臉,“也好,那你去吧,夜裏警醒着點,別怠慢了郡主。”

目送乳娘抱着孩子去了,應小檀這才回過身,進了屋。

不曾想,她剛繞過屏風,一雙手就将她結結實實地攬住,恨不得要嵌進她肌膚裏似的,将人扣在懷裏,“小檀……”

赫連恪貼着她耳邊低低喊她的名字,滾燙的身體與她親近着,吻住她的唇,将人往床榻上帶去。

她天癸剛完沒有幾天,赫連恪便不得已去了趟皇陵,一走兩天,這甫一回來,就變了狼似的,根本喂不飽。

應小檀半推半拒地用手撐開赫連恪,臉頰發起燒一樣,直紅到耳根。赫連恪見了便笑,一面舔舐着她的肌膚,一面含糊道:“都給本王生了三個孩子,怎麽還這麽害羞!”

他手腳利索地解了女人衣帶,整個人覆将上去,雙手直取一對玉鴿兒似的酥/乳,攫吻住一點紅櫻。

應小檀對他的身體已經熟悉到極致,只是這三兩下的撥弄,就足以叫她生出愛/欲來,纖長的雙腿勾過男人的腰際,将人往自己懷裏壓得更近,她輕輕喚他的名字,如蔥十指也禁不住攀上他的背脊,替赫連恪寬去一重重贅餘的外衣。

赫連恪伸手撈住她的髋部,将女人身子擡起,又用指腹揉撚着她最敏感的神經,待到火候剛好,埋身而入,兩人便厮纏在一處,彼此都是滿足快慰。

他吻過她身體的每一處肌膚,這是他視若珍寶的摯愛,她的靈魂到她的肉軀,她的舉手投足到每一個眼神,勾住他,吸引他,讓他在意,也為之心安。

是他尋覓已久的家,更是浮沉亂世裏的桃源。

奮力地撻伐掠奪,應小檀斷斷續續的嘤咛聲不絕于耳。赫連恪吻在她的耳邊,輕道:“跪過來……小檀,翻身,跪過來。”

他拉起她的腰,引着懷裏的女人有些乏力地換了個姿勢,接着不留情面地挺撞進去,換來一聲柔婉的吟哦。

應小檀只覺他滾燙的契入像是烙過了她的靈魂,把她每一段回憶都蓋上他的印記。

她顫栗着,十指不由得攥緊了身下的床褥,他沖入她身體的力量叫她禁不住開口告饒。

忽然,應小檀只覺背上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又紮又癢,她猛地一緊,連帶着赫連恪都發出一聲低吼。

她忍不住回首,潮紅的臉上,雙眼迷迷蒙蒙地罩了一層水汽,赫連恪吻了一下她的眼,動作卻沒有片刻停滞,反倒越來越快。

然而,應小檀卻忽然注意到,赫連恪……有了點不一樣的地方……

“赫……赫連恪……”她斷斷續續地喊了聲他的名字,卻激得男人動作幅度猝然加大,她原本想問的話都被堵了回去,只能哀哀地喚,眼前變成一片絢爛。

直到他終于結束,擁着她倒在被堆裏,兩人汗津津地貼在一起。

應小檀神智才慢慢清醒,扳過赫連恪的下颚,驚訝道:“你開始蓄須了?!”

赫連恪悶應了聲,攜過她的手,貼在嘴邊吻了下,“該打,竟然才發現。”

蓄須不是什麽稀罕事,況且赫連恪本就容姿英朗,這樣看來,倒愈發有男人氣概……也正因此,與他朝夕相處的應小檀,也根本沒有發現這個變化。

但是,應小檀腦子裏忽然冒出一個念頭,“那……你是不是老拿胡子去紮赫嘉拉!”

她記得自己小時候,父親蓄須時,就總喜歡拿胡子紮她的臉,煩得要死!

果不其然,赫連恪把臉埋到應小檀頸窩裏,低低笑了出來,“是啊,所以她現在見到我就躲着跑。”

應小檀又好氣又好笑,狠狠地在赫連恪胸口捶了一拳,“你可真是!虧我還擔心是你們父女鬧了別扭!”

赫連恪任她打了一下,才将粉拳包住,拉到身邊,換成十指相扣的姿勢,他吻了吻她的唇角,有些擔憂地問道:“小檀,我在變老……怎麽辦?”

“老就老呗。”應小檀抽出手來,輕輕地撫過他長在養起的毛毛茬茬的胡子上,“總之,不管這一生有多長,我都陪着你。”

“生老病死,愛恨糾纏,我都陪着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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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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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62.0萬字
  3.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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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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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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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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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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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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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她是女扮男裝的“小丞相”,游刃朝堂,臭名遠揚;他是把持朝野的東廠督主,前朝後宮,一言九鼎。“朝堂玩夠了,留下給我暖床?”他抓住她,肆意寵愛,滿朝盛傳東廠死太監喜歡男人,他樂了:“你也算男人?”“我不是男人,你也不是!”他挑眉,呵呵,這丫頭自己撩火,可別怪他辣手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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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盛唐小炒

    盛唐小炒

    穿越唐朝當廚子會是一件倒黴事嗎?白錦兒回答——絕對是的。什麽,你說自帶系統還能成天下第一,還附贈一個俊俏上進溫柔體貼的竹馬?好吧,那就值得好好斟酌斟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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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公子,一起洗澡吧!”時年五歲的葉七七拖着墨寒卿進了浴桶中,并且……帶着驚奇的目光毫不客氣地拽了他的小蘿蔔。
    墨寒卿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奈何技不如人,居人籬下,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八年後,他是殺伐決斷、冷酷無情,號稱墨國第一公子的靖安王,世人都說,他極度厭惡女人,且有斷袖之癖,殊不知,他的眼裏心裏滿滿的都只有一個人。

  10.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他是手握重兵,權傾天下,令無數女兒家朝思暮想的大晏攝政王容翎。她是生性涼薄,睚眦必報的21世紀天才醫生鳳卿,當她和他相遇一一一“憑你也配嫁給本王,癡心枉想。”“沒事離得本王遠點,”後來,他成了新帝一一“卿卿,從此後,你就是我的皇後了。”“不敢癡心枉想。”“卿卿,我帶你出宮玩,”“沒興趣。”嗯,我的皇後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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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戮凰劫之嫡女狂後

    戮凰劫之嫡女狂後

    殺手藍墨靈穿越在了倒黴女身上。 替她出嫁也就算了,卻沒有想到竟然被退婚? 哎喲我去,我這暴脾氣! 做人太厚道是不是不行! 那我就不厚道給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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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作為海城人民醫院外科二把手,雲若夕一直覺得,自己救人無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誰曾想,一朝穿越,家徒四壁,左臉毀容,還吃了上頓沒下頓?
    最關鍵,腳邊還有兩只嗷嗷待哺的小包子?


    雲若夕有些偏頭疼!
    好在上天可憐見,讓她一出門,就撿到個免費勞動力。
    只是這免費勞動力有毒,自打她說,他是她弟後,這十裏八鄉的女人都發了瘋,成天往她破屋鑽。
    被弄得不厭其煩的雲若夕後悔了,早知道就說是相公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63.0萬字
  13. 君寵不休:夫人要爬牆

    君寵不休:夫人要爬牆

    夫君,我有身孕了。”
    某女摸着小皮球一樣的圓肚子,笑眯眯道。
    “……誰的!”某男咬牙切齒,臉黑成了夜。
    “……君子修,我要跟你和離,敢質疑我!”
    “不可能,我都三年沒碰你了!”
    “好巧,我正好也懷了三年了……”
    标簽:寵文、君主、專情、寶寶、權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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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上邪

    上邪

    傅九卿心裏藏着一個大秘密,自家的媳婦,是他悄悄撿來的……
    她為他雙手染血,為他心中的白月光,做了一回解毒的藥罐子。
    可是那日匪寇圍城,他說:你去引開他們,我去救她。
    後來,他悔了,她卻再也沒回來……
    再後來,她遇見了他。
    靳月不願意嫁入傅家的,可父親下獄,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是嫁過去之後,傳說中的病秧子,好似病得沒那麽嚴重。
    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麽就……這麽狠?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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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90.7萬字
  15. 養狐成妃:邪魅冷王甜甜寵

    養狐成妃:邪魅冷王甜甜寵

    傳聞,軒阆帝國四王爺,俊美無雙,功績赫赫,得恩聖寵,當朝無兩。傳聞,四王爺手段兇殘,殺人只在眨眼間,令人聞之喪膽!傳聞,四王爺冷酷無情,從不将任何人放在眼裏,然而,事實卻是——
    “不好了四爺,火狐跟十九爺打架,将藏書閣給毀了!”
    “無妨,收拾收拾就好!”
    “不好了四爺,火狐偷吃了皇上賜的千年七色果了!”
    “無妨,它喜歡吃就好!”
    四王府人盡皆知,火狐乃是他們四爺心頭寶,然而,當火狐化身成人……
    天哪!看着眼前這一雙芊芊玉手,蘇酒酒徹底雷得外焦裏嫩的。她不是穿越成狐了嗎!?怎麽如今化身成人了!?那麽,她現在到底是人,還是妖!?仰或是……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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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0.9萬字
  17.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8.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
  19. 盛寵之嫡妻歸來

    盛寵之嫡妻歸來

    青磚綠瓦,陌上花開香染衣;朱門紫殿,素手摘星霓作裳。

    古代言情 已完結 867.2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