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 【第十七條校規】九 偷窺者的處刑……
姜之玺對着屍體眨了眨眼,“我就這麽死了?”
貓二白:“那這死法有夠詭異的,滿身眼珠子,爆珠而死?”
肖騁随手捏了一只眼睛仔細觀察,軟軟的,像是電動矽膠玩具,啓動開關後,眼皮就會不停的開合。
“為什麽會有屍體在這裏?”陳若生這會兒緩過來了勁兒,弱弱地問了一句。
貓二白忽然開了個腦洞,“難道其實我們5個都已經死了?這次的聚會只是故弄玄虛,最後的反轉就是讓我們知道,其實大家都是鬼。”
姜之玺:“那這個反轉還挺失敗的,讓你在中間就猜出來了。”
“也不一定是就是指人死了。”肖騁道:“我覺得這兩具屍體更像是一種符號或者說象征,小陳的屍體周圍有課桌,試卷,而且她的眼睛被挖走了,這是作弊的代價。”
駱瀛風皺了皺眉,“那現在這具屍體代表什麽?”
肖騁:“偷窺。”
眼睛,玻璃後面和屍體上都是眼睛,到底是誰在窺視?
“那不對啊。”姜之玺忽然道:“剛才那張聊天記錄上被偷窺的是小二啊。”
貓二白聽到這話眼皮一跳,轉過身,面對小二的櫃子,“該不會我的屍體也在裏面吧……”
肖騁挑了挑眉,走過去一把拉開了櫃子,吓得貓二白一蹦三跳地往姜之玺身後躲,“哎你好歹給我點兒心理準備啊。”
“準備啥呀?”姜之玺嫌棄道:“櫃子裏什麽都沒有。”
小二的櫃子很幹淨,只是挂了幾件衣服,沒有血跡更沒有眼睛。
“這麽說我還活着。”貓二白有點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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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高興太早。”姜之玺擡了擡下巴示意往上看,“你沒覺得跟其他床比起來,你床上的被子特別鼓嗎?”
貓二白一愣,“卧槽,你別吓我。”
姜之玺去陽臺拿了晾衣杆過來,用力一挑,把小二床上的被子掀開了。
下面果然躺着一具屍體,而且和小姜一樣,身上長滿了不停眨動的眼睛。
姜之玺握着晾衣杆杵在地上,沖貓二白比了一個手槍的動作,“biu,你死了。”
貓二白欲哭無淚,“啥偷窺能把人給窺死呀,這得是寫輪眼吧。”
肖騁三兩下跳到上鋪準備檢查屍體,在女屍的右手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了兩行紅字:
TA在偷窺,誰也出不去。
我得找到TA害怕的東西,是什麽呢……
“偷窺說的是玻璃後面那兩個大肉瘤吧?”姜之玺猜測道。
貓二白:“找到TA害怕的東西,這應該是線索。”
駱瀛風表示同意,“讓偷窺的人害怕,進而閉上眼睛,這樣我們才能出去。”
“可是TA害怕什麽呢?”陳若生問。
“管TA是什麽,反正肯定在這個房間裏。”貓二白道:“我們一件一件拿到TA面前試就好了。”
眼下也沒有什麽其他線索,只能先用這種廣撒網的笨方法試試。
衆人在宿舍各個角落搜刮着自己覺得可疑的東西,然後拿到玻璃前讓那兩顆大眼睛看。
這期間又找到了不少聊天記錄,大多是小二和小姜私底下吐槽小陳,要麽就是小陳在群聊中不經意的炫富炫備胎,比如初戀對她念念不忘,今天在圖書館被人搭讪,明晚外教約她酒吧聚會之類的。
貓二白瓜都吃累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這得找到什麽時候去啊?我今天算是見識了什麽才叫塑料姐妹情。”
“小夥子你還是太年輕。”姜之玺啧了兩聲,“來,讓你再開開眼,我從小二這兒翻到的聊天記錄,絕對是你沒見過的全新版本。”
【是誰在裝哔?】
小騁:我之前就對她的某些行為感到迷惑,但又說不上來哪兒不對。
小二:她天天話裏話外說你們是她的舔狗,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小騁:舔狗她大爺,論長相,學校裏長得好看的多了去了,論家境她也不是最富有的,我舔她圖啥?
小駱:我槽這女的沒救了,我說她之前幹嘛總跟我說她初戀對她有多好多好,怎麽着是想我效仿嗎?爺正眼瞧過她嗎?
小姜:你們找她聊個天,或者學校裏偶然碰到打了個招呼,她都要跟我們炫耀一番。我就納了悶兒了,想立女神的人設,怎麽天天弄的跟自己才是舔狗一樣。
聊天截圖顯示這是一個四人群,顯然是把小陳排除在了外。
貓二白撓了撓頭:“別人罵就算了,這小駱不是跟小陳告過白嗎?現在提褲子不認人了?”
駱瀛風皺了皺眉:“我們不是好朋友嗎?怎麽會這樣?”
姜之玺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道:“游戲都玩到這份上了,能不能把你的傻白甜畫風收一收,好歹你是男主,整得跟女主角一樣,你看人家陳若生都比你強。”
被點名的陳若生此刻完全不care“五個人的電影小陳沒有姓名”,正埋頭苦尋線索,一件一件展示給玻璃那邊的眼睛看。
姜之玺又翻了翻其他的聊天記錄,忽然發現了華點:“诶,這是不是玩到現在肖騁第一次出鏡。”
貓二白低頭一尋思,“還真的是哎,老肖你終于有劇情了,咋在線下游戲也活得跟個工具人一樣?”
姜之玺剛想補刀一句連個屍體都沒,忽然聽那邊陳若生驚呼了一聲。
“這個眼睛,它它它有反應了。”
衆人連忙跑過去,只見玻璃裏的大肉瘤直直地盯着陳若生手中的一張紙看,深色的瞳孔不停顫動。
房間內忽然回響起尖叫聲,伴随着肉瘤眼白處延伸出一道道血痕,猩紅的液體滴落下來,接着整個眼珠開始破碎,混濁,血肉模糊。
貓二白被眼前重口味的畫面吓愣了,姜之玺一把拿過陳若生手裏的紙,“你拿了什麽給它看?”
紙上寫着幾個數字,“9,12,15,22,5,25,15,21”,落款依舊是Luo。
“告白信?”姜之玺驚訝道:“給誰的?你在哪兒找到的?”
陳若生似乎也有些懵,伸手指了指小二的衣櫃,“就在大衣的口袋裏,我覺得這封信很奇怪,所以就來試試,沒想到真的是TA害怕的東西。”
駱瀛風,“TA為什麽會怕這個?”
陳若生:“有沒有可能TA,或者這個眼睛就是小駱?小二之前在跟小姜的聊天中提到她被偷窺,現在她衣服裏發現了告白信,告白者有可能就是偷窺狂,而這封信就是證據之一,TA害怕自己被揭發。”
貓二白“啧”了一聲,“小駱不是跟小陳也告過白嗎?這個花心大蘿蔔。”
玻璃中的肉瘤漸漸合上了眼,睫毛還在撲簌,但是怎麽也不願再睜開。
肖騁試了試陽臺那扇門,“鎖開了,我們可以走了。”
有了第一次的教訓,此刻衆人都沒有得意忘形,不過這回開門後倒是真的通向了走廊,趙雪瑤站在門口迎接他們,“恭喜你們破解了密室。”
姜之玺看了看表,已經十點半了,他們在密室裏耗了整整兩個半小時。
貓二白感覺重獲新生,“終于結束了,玩兒的我都餓了。”
趙雪瑤:“夜宵準備好了,大家跟我來吧。”
沒想到玩個游戲待遇還不錯,別墅餐廳裏擺滿了各種好吃的,還是自助的形式。
這個點胡吃海塞實在是太罪惡了,姜之玺克制住了自己,閉着眼從各種烤肉,甜點,炸物面前迅速滑過,可惜最後還是敗給了一籠蝦餃和一碗蟹粉豆腐羹。
吃飯期間,趙雪瑤提議讓大家住下來,“已經這麽晚了,下山很不安全,別墅裏空房間很多,休息一晚再走吧。”
貓二白沒什麽意見,反正他滿腦子都是吃,“這自助明早還供應嗎?”
姜之玺随手抄了個雞腿堵住了他的嘴,“創世者都是餓死鬼托生嗎?”
吃完飯後衆人就被帶去了二樓客房,房間內各種生活用品都還挺齊全。
貓二白吃飽喝足就開始作妖,扒着門沖姜之玺抛媚眼,“小姜姜,要來跟我睡嗎?別墅這麽大,晚上會害怕,喲。”
姜之玺一臉不忍直視,悄悄把頭湊向肖騁,“他剛才是不是偷喝人家紅酒了?這rap唱的稀爛。”
肖騁沒有正經回答問題,反而順水推舟道:“那你跟他同處一個房間就很危險,還是來和我住吧。”
姜之玺被噎了一下,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她黑着臉走到貓二白面前,擡腳把人踹進了房間裏,“好好一男二被你帶的畫風都跑偏了,作孽!”
十一點,衆人基本都上了床,姜之玺收到了肖騁發來的一句晚安,随手也回複了一句,然後準備睡覺。
別墅的夜晚非常寂靜,窗簾上映出花園中樹木枝桠蓬亂的影子。
不知過了多久,姜之玺忽然被一陣敲門聲驚醒。她迷迷糊糊問了一句誰呀?門外傳來肖騁的聲音:“小二不見了。”
小二,不是貓二白,姜之玺猛地睜開眼,“游戲不是結束了嗎?”
肖騁,“可能沒有我們想的那麽簡單。”
兩人來到貓二白的客房,陳若生和駱瀛風已經在了,後者解釋道他是被趙雪瑤叫醒的,并且告訴了他新的劇情。
“小駱半夜上廁所,路過小二門口時看見房門沒有關,走進去瞧了一眼,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姜之玺看了看手機,淩晨一點十五分,“天哪,就算這游戲還有下文就不能明天再玩嗎?我要困死了。”
肖騁:“我們的确還有很多謎題沒有解開,包括之前在密室看到的聊天記錄,屍體,還有眼睛。”
正說着,衆人頭頂忽然又響起了熟悉的電流音,接着便是趙雪瑤的旁白:
“晚上十點半,五個年輕人成功逃離密室,卻發現別墅大門緊鎖,衆人只能在這裏過夜。淩晨一點鐘,小駱發現小二失蹤,叫醒衆人一起商讨。
“現在,請剩下的四位玩家找出小二,并逃離別墅。
“游戲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