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 【第十七條校規】四 書櫃後的密室和奇……
滾是滾不了了,書房門口裝了一個電子鎖,得找到密碼才能出去。
大家商量着先把各自劇本裏掌握的信息分享一下,肖騁轉身從書桌上抽出了剛才看到的那一摞請帖,一共五張,“我認為這就是我們‘不約而同’到這裏的原因。”
【親愛的小姜,
高中畢業後,我們就很少見面了,這次我特意舉辦了一個同學聚會,希望能和老朋友敘舊,地址是綿海路43號,周五晚八點,我們不見不散。】
五張請帖不僅分別寫了名字,而且還貼有照片,于是“失憶”的衆人迅速獲取了自己的身份信息:小姜,小騁,小陳,小駱,小二。
貓二白:“……不是,诶,等會兒?到我這就小二了?而且我這請帖上的照片什麽鬼?怎麽這麽辣眼睛?”
衆人湊過去看了看,只見照片上的貓二白被P上了長發,口紅和眼影,站姿也很妖嬈。
姜之玺“啧”了兩聲,贊嘆道:“就四個字形容。”
貓二白:“啥?”
姜之玺:“提神醒腦。”
肖騁拍了拍他的肩:“你應該是個反串角色,考驗演技的時候到了。”
貓二白清了清嗓子,捏着聲音道:“那你們還是叫人家的本名啦,不然小二小二的,會讓人家出戲的啦。”
姜之玺:“所以就是我們幾個是高中同學,畢業後有人舉辦了聚會邀請我們參加,但是這個人很可能動機不純,給我們下了藥,還把我們關起來。”
貓二白:“對。”
肖騁:“大家現在還記得什麽嗎?”
姜之玺:“我的記憶是能跟請帖對得上的,咱們五個是很好的朋友,經常結伴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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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騁:“去哪?”
姜之玺:“蹦迪。”
貓二白瞪大了眼:“艾瑪,我玩這麽花嗎?”
姜之玺淡定點頭,“趙雪瑤給我的劇情就是幾張圖,上面畫着三女兩男在酒吧盡情搖擺,結合眼下這種明顯的蓄意報複式的囚禁劇情,我感覺我們可能不僅蹦迪,而且還可能墳頭蹦過迪。”
駱瀛風:“你是覺得我們五個可能曾經合夥犯下了什麽罪,現在有人來報仇了?”
姜之玺:“我目前的猜測是這樣。”
肖騁挑了下眉,“貓二白呢,你收到的劇情沒有告訴你你要反串嗎?”
貓二白搖搖頭,“沒有,我只‘記得’中學時代小陳是公認的班花,然後她家也很有錢。”
陳若生一愣:“诶,我嗎?”
貓二白嘆了口氣:“這可能就是主角的命吧,抽個角色都必是白富美。”
姜之玺拍了貓二白一巴掌,轉頭看向陳若生,“那你記得什麽?”
陳若生:“我記得你,小er……貓二白,還有我,咱們三個是一個宿舍的。”
低頭不見擡頭見,關系應該是非常熟了。
姜之玺點點頭,又看向駱瀛風,“那你呢,你記得什麽?”
駱瀛風:“我喜歡陳若生。“
姜之玺:“問的是你角色的設定,不是你自己。”
駱瀛風:“……就是我的角色,小駱喜歡小陳。”
姜之玺做了一個“哦豁”的口型,腦袋悄悄靠近肖騁,“這就是主角的力量嗎?”
貓二白“啧啧”了兩聲,也慢慢把頭湊了過來,“玩個游戲也能拿到愛情劇本。”
肖騁倍兒淡定地伸手從中間擋住兩顆即将交彙的腦袋,輕咳一聲,“人都在呢,不要說奇怪的話。”
信息共享後衆人就散開各自找線索了。姜之玺先去看了看門口那個密碼鎖,上面用油漆筆寫了一行字:“她的回答是八個英文字母。”
“所以密碼是八個英文字母?”姜之玺自言自語道。
貓二白還是沉迷書櫃無法自拔,他注意到書桌右側的書櫃中放了六本純黑封面的書,書脊上有一些混亂的白色的線條,大眼一掃看不出什麽規律。
“只有這一個書櫃是沒有鎖的。”駱瀛風指了指書桌左側的書櫃,“在這兒應該能找到打開另外兩個書櫃的方法。”
肖騁的想法跟他差不多,但行動要更快一步,他在書架上找到了一張紙,上面寫着四句話:
“那年冬天她作弊,藏起第6本書籍,放在第9層階梯,偷窺之眼被縫起。”
陳若生沒太看明白:“這是讓我們猜謎?”
肖騁擡頭,和姜之玺同時看向了架子上那一排書,一共八本,從一到九标着序號,唯獨少了第六本。
貓二白:“紙上說第六本被藏起來了,我們是不是要找到它?”
駱瀛風:“其他書櫃裏有嗎?”
貓二白:“有也沒轍啊,那兩個書櫃都是鎖着的。”
肖騁看了看紙條,又看了看書,忽然伸手抽出了标有數字“9”的那本,翻轉過來,插進了“5”號和“7”號之間。
這樣一來,“9”號書變成了“6”號,書架上就是從“1”到“8”八本書,非常整齊。
貓二白愣了一下,“好像有點道理。”
駱瀛風皺了皺眉,“那‘放在第九層階梯’是什麽意思?”
“這個房間裏沒有階梯,會不會是指書架?”陳若生猜測道:“一.二.三.四……書櫃只有八層,難道是要放到最頂上嗎?”
貓二白:“放是要放什麽?第六本書?還是所有的八本書?”
姜之玺眯着眼思考了片刻,忽然繞到了書櫃最邊上,借着臺燈的光發現書櫃側面鑲着八個數字,對應書架的層數。她伸手摸了摸,是突起的。
“哦,我可能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話音落,姜之玺扣住第六層書架旁邊的數字“6”,用力一轉,把“6”變成了“9”。
緊接着,書櫃內側滑出一個小抽屜,裏面躺着一把銀鑰匙。
貓二白還沒太反應過來,“就……破案啦?”
陳若生“哇”了一聲,“太厲害了。”
衆人試了試鑰匙,可以打開書桌右側的那個書櫃。貓二白指着自己剛才盯了半天的那幾本書,“我覺得這個有問題,但這次不是什麽數字了,這些毫無規律的線條是什麽?摩斯密碼嗎?”
肖騁:“你家摩斯密碼還帶波浪線?”
衆人把這六本書搬了出來,意外在後面的書架上發現了一個密碼鎖。陳若生覺得第二把鑰匙一定在裏面,只是不知道這次密碼又會是什麽。
肖騁翻了翻那六本書,“裏面沒有內容,是空白頁。”
駱瀛風:“那線索就剩書脊上的白色線條了,你們覺得像什麽?”
貓二白:“……抽象畫?誰藝術學的好來給解讀一下?”
姜之玺仔細看了看那些線條,大部分以橫向為主,但有三本書的書脊上也存在着少量縱向線條。她把這三本書抽了出來,變換着順序和正反擺在一起,某一個排列組合下,她忽然發現這些線條能大概連接上。
“這是不是一副拼圖啊?”
姜之玺又把其他三本書拿過來,不斷調整它們的排列順序,很快,那些白色短線形成了流暢完整的線條走向。
貓二白湊過來看了看,“是什麽?”
肖騁把六本書整個放倒,摞在桌子上,一個被拉長了的英文單詞呈現在衆人面前。
“SISTER”。
陳若生:“快,輸入sister看密碼對不對。”
駱瀛風離得近,伸手輸了一遍,結果密碼鎖發出了警報,顯示密碼錯誤。
貓二白:“不應該啊,sister要是不對的話,這個解密放在這兒有什麽用?”
姜之玺:“或許sister是一個新的謎題?”
貓二白:“那能猜啥?猜猜咱仨誰是真姐妹誰是塑料情?”
“你反串融入得還挺快。”姜之玺很捧場,“來讓我試試‘小二’是不是密碼,要是對了,說明你就是姐妹公敵,以後大家喝奶茶你就只能幹嚼珍珠。”
可惜“xiao er”也不是正确密碼,不過貓二白的話倒是給了肖騁一個提醒,剛才進屋的時候大家看到了很多關于塑料姐妹花,真假兄弟情的書,別墅主人很貼心地讓兩種性別均衡出鏡,那在破解密碼的時候,“姐妹”是不是會與“兄弟”對應?
肖騁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姜之玺一秒get,反手就在密碼鎖上輸入了“brother”。
“Ding——”
綠燈亮起,整個書櫃震了一下,八層書架開始整體往左側內縮,右邊留出了一個寬約一米五的通道,裏面黑漆漆的。
貓二白猛一拍手,“我說這書櫃看着怎麽這麽……‘厚’,合着面上放幾本書,裏面居然還自帶個密室。”
衆人石頭剪刀布錘出駱瀛風打頭陣,肖騁殿後。一行人剛進密室,腦袋上忽然亮起了一盞小燈,貓二白被突如其來的光吓了一跳,下意識扯住姜之玺還以蛇皮走位的步伐絆了她一下,兩人相互糾纏着以一個非常詭異的姿勢摔倒在地。
幸好肖騁眼疾手快,關鍵時刻一把攬住了姜之玺,後者簡直要氣炸,伸手舞向貓二白:“別攔我,我今天就要掐死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蛋!”
肖騁順理成章地抱住人:“之之,算了,算了。”
走在前面的駱瀛風聞聲表情有些古怪,“你叫她之之?”
肖騁看向他,理直氣壯道:“我們關系好。”
駱瀛風皺了皺眉,剛想說話,卻被陳若生搶了先,“你們看,牆上有畫诶。”
準确來說那不叫畫,只是一副被裱起來的圖,上面是社交軟件的聊天記錄:
【235宿舍群】
小姜:這次考試太難了吧。
小二:我天我服了,什麽人才能想出這種題來?
小陳:就是,卷子發下來的時候我都懵了,複習的都不考,我估計要倒數了。
貓二白盯着這副“畫”摸了摸下巴,“有錢人的品味都這麽獨特嗎?一個聊天截屏也要裝框挂牆上?”
姜之玺:“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挂人?”
衆人繼續往前走,身後天花板上的那盞小燈滅了,緊接着頭頂上又亮起了一盞。
肖騁:“是感應燈。”
駱瀛風指了指前面:“那是不又有一副畫?”
第二幅聊天記錄出現了,對話框上方不再是【235宿舍群】,而是【小姜】:
小二:爺吐了,她一個考試作弊的怎麽還有臉附和說題難?
小姜:她偷看人家的卷子也就算了,還拿手機查答案,至于嗎不就一個期中考試?
小二:我聽說她們是群體作弊,有好多人加入了,考試最後二十分鐘統一發答案。
小姜:???祝他們其中有人被抓到,然後一口氣供出所有人。
貓二白看到最後恍然大悟:“這不是巧了嘛這不是?聯合作弊,期中考試,不就是林嘉慧被抓住的那一次嗎?然後她還真就供出了所有人。”
姜之玺:“啧啧啧,‘我’這嘴八成開過光。”
肖騁:“所以現在是小陳作弊了,小姜和小二知道了這件事,對她很反感。”
駱瀛風:“之前書櫃上那張紙條‘那個冬天她作弊’就是指小陳吧。”
陳若生:“那‘偷窺之眼被縫起’是什麽意思?‘我’的眼睛……被縫上了嗎?”
姜之玺:“或許有其他意思吧,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衆人現在是在房間裏右側書櫃的內部,再往前走是一個拐彎處,通往書房正後方書櫃的內部,也是他們唯一沒有打開玻璃門的那個書櫃。
不過在那之前,他們在牆上看到了第三幅“畫”。
這回不再是聊天記錄了,就是一張純黑的紙,貓二白好奇地伸手去摸:“這啥玩意兒?難道想告訴我們眼前的黑不是真正的黑?艾瑪,這畫沒定死,能挪開!”
話音落,貓二白直接把畫轉了個九十度角,後面露出了一片玻璃。
突然,玻璃中亮起詭異的光點,緊接着,無數長着密密麻麻長觸角的蟲子湧了出來,順着貓二白的手飛速爬上了他的身體。
姜之玺瞳孔一震:“是蚰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