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她早晚會挖開這男人的心……
風停雨歇, 俞桃眯着紅腫刺痛的眸子,哆嗦得都抱不住武寧候的脖頸兒,只軟成一團,像是貓兒似的縮在對方懷裏, 好一會兒還停不下微微抽泣。
翟遠晟雖然沒吃過瘾, 可能将惦記許久的小東西吞吃入腹, 他心裏愉悅的很。
雖說她也沒停下哭喊, 翟遠晟不得不承認,他有故意的成分,那酥軟的小嗓音随着他的誘惑,聲聲嬌柔,她估計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喊了些什麽, 那動靜讓他現在想起來,身下某處又有逞兇的沖動。
只他也知道俞桃頭回伺候,不想讓俞桃跟夢裏似的怕他,翟遠晟只愛憐摸着她汗濕的額頭, 難得說話溫柔:“餓了嗎?”
俞桃覺得自己連搖頭都費勁,只倦倦眨巴了下眼睛。
她肯定餓,都餓過勁兒了, 但說實話這是目前發生在她身上最不明顯的感覺了, 她身上其他地方無一不跟被拆了似的酸疼。
“我讓翠芽将晚膳端過來。”翟遠晟親了親她頭頂,溫聲道。
俞桃立馬哆嗦着抱住他的胳膊不叫他去:“不吃了吧?”
伺候到起不來床,說實話這個臉皮厚度她應該也還沒有。
“餓狠了傷脾胃, 聽話, 先洗漱,你不願意在這裏用膳,我抱你出去。”翟遠晟不肯, 他也有些餓了。
從宮裏回來用過午膳到現在,眼瞧着馬上二更天,他也就用了塊點心。
俞桃臉上發燙:“那再歇一會兒,再歇一會兒妾起來伺候您。”
翟遠晟失笑:“你這胳膊腿兒,還有力氣伺候我沐浴?看樣子我是對你太溫柔了是吧?”
“可……”
“老實點,我不用你伺候。”翟遠晟捏了捏她的臉頰。
俞桃抱着他的脖頸兒,眼神有些迷茫。
Advertisement
其實她對這檔子事兒一直都很怕,上輩子她怕這個男人怕的要死,第一次她就疼得仿佛要死過去,後來這男人每次一碰她,她都緊張,偏偏她不敢說,只覺得每一回都不舒服。
她以為再來一輩子,頭回伺候她還是要吃大苦頭,可讓她驚訝的是,這個男人比上輩子還要溫柔,雖然後頭動作有些……但是前面她有些自己從未感覺到的奇怪,仿佛她的身體個什麽機關,這男人只是慢條斯理讓她無法自控地徹底打開了一樣。
她也不知道從何時起,武寧候的碰觸已經不會讓她再緊張到渾身僵硬了,失控的感覺到二人……的時候就更明顯了些。
她确實不記得自己喊了些什麽,實在是因為這男人刻意的快快慢慢實在太折磨人,她完全沒有精力記得,耳朵自己就完成了它該做的事情。
可這種折磨跟上輩子又不一樣,她根本沒精力害怕,那折磨甚至到達一定程度時,她整個人腦子都是從未有過的一片空白,讓她覺得,好像再來幾次也……
俞桃臉頰忍不住滾燙起來,她趕緊閉上眸子,不再去想那些不甚清楚的羞人細節。
武寧候由着她歇息,只大手一直不曾松開她,俞桃休息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一件事。
她忍着身上的酸疼爬起來,顫着棉花似的腿兒就要下床。
翟遠晟以為她要跟夢中一樣下跪,當即拽住她就壓在身前,本來愉悅的心情摻雜了幾分不快:“你要做什麽?”
俞桃咬着唇不好意思說,只去推他:“您先放開我……妾,妾伺候您……”
“你要是敢這會兒跪下,求爺恕罪,我就把你扔出去。”翟遠晟咬住她的唇,聲音聽起來危險極了。
俞桃惱得想要錘他,可她是在沒那個力氣,只能貼着他地唇小聲嘟囔:“還沒拿帕子呢,妾拿什麽跟房嬷嬷交代呀,趁着……還沒收拾,您先讓我……讓妾替您擦拭一下可好?”
翟遠晟聽清楚以後,無語到差點咳嗽出來,剛才他已經用兩人的裏衣擦過了,而且……都已經結束好一會兒,她還擦什麽?
他捏着自己的額頭,略有些無力地揉了揉,這才起身将俞桃打橫抱起來去後頭洗漱。
“侯爺,妾……”
“閉嘴!你要是再說話,我保證你明天沒工夫跟房嬷嬷交代。”兩個人模糊的聲音消失在淨房內。
伸着耳朵一直在外頭守着的常海這才給翠芽使了個眼色,讓她去傳膳,自己帶着奴才進門去收拾床上的狼藉。
等俞桃重新穿戴好坐在餐桌前,臉上的緋紅之色還褪不下去,倒是襯得她眼睛和鼻頭沒一開始看着那麽慘。
剛才在淨室內,她只來得及摸了一下水葫蘆,後頭直到翠芽進去替她穿衣,她都沒能再自己做哪怕一點事兒,全讓……武寧候給包辦了,在卧房內伺候的時候她覺得自己都沒那麽羞。
“多吃些,省得夜裏餓着。”翟遠晟見她走神,敲了敲她腦袋。
俞桃沒聽懂,她還擔心帕子的事兒呢,聞言也只是盡量多喝點粥,伸胳膊去夠菜,實在有點挑戰她的臂力。
用完膳,俞桃下意識起身給武寧候行禮:“若是侯爺沒有吩咐,妾就先告……”
“你想去哪兒?”翟遠晟打斷她的話問道。
俞桃心下微動,垂着腦袋做出乖順安分的樣子來:“妾去熬避子湯……”
“不用麻煩了。”翟遠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攬着她半抱半扶着她進了卧房。
俞桃有些詫異,又有些說不清明的期待,她順着武寧候的力道讓他抱着,眨巴着還紅腫的眼睛看他。
“明兒個再喝就是了,現在喝了浪費。”翟遠晟見她一副可憐可愛的樣子,忍不住親了親她鼻尖。
俞桃聞言,眸光瞬間就黯了下去,她還以為這男人滿意剛才的伺候,不用她喝了呢,她到底在幻想什麽呀?
翟遠晟見她睫毛眨了眨,就垂下了眸子,連人都有些恹恹的,心頭莫名有些微動,随即忍不住皺起眉來。
他能容忍俞桃算計,是因為他覺得有這麽個小東西陪在自己身邊很不錯,再加之夢裏聽樂寧郡主的意思,仿佛他也愛憐極了這丫頭,他這才由着她謀算。
瞧俞桃如今的樣子,她好像并不滿意姨娘的位子,她還想要生孩子,在他娶妻之前。
翟遠晟忍不住眸光微冷,他捏着俞桃的下巴讓她擡起頭:“你不想喝避子湯?若是你不想,可以跟爺說。”
那他就可以考慮該怎麽冷一冷這小東西,叫她認清自己的身份了。
俞桃乖乖順着他的力道擡起頭,跟他目光對視,眸中有幾分嬌羞:“妾不敢,在侯夫人進門前服用避子湯,本就是妾的本分,妾願意的。妾只是怕侯爺累着,您的傷還沒有痊愈呢。”
翟遠晟不置可否問道:“是嗎?”
“難道您還盼着妾恃寵生嬌,鬧得墨寧院不安分呀?”俞桃用手捧住武寧候的臉,臉上嬌羞更甚,“若您疼妾,不若答應妾,別去蓮荷居可好?妾願意伺候您。”
“看你表現。”翟遠晟定定看了她一會兒,見她臉色越來越紅,忍不住抱着她躺下,床帳子落下的瞬間,二人身上衣物也随之扔了出來。
俞桃沒來得及多說話,就又被堵住了唇舌,只這次她在自己腦子失了清明之前,緊緊閉上了雙眼,掩住所有情緒,只張開嘴由着自己随武寧候的節奏淺吟出聲。
她早就知道,這男人是個無情心狠的,她可以肯定,若是剛才她順着他的意央求不喝避子湯,扭頭這男人就能将栾鳴苑變成冷院。
不過不妨事,慢慢來便是,未來時日還長,她早晚會挖開這男人的心,即便他心若磐石,她也要拼盡全力在那上面刻上自己的痕跡。
随着床帳微微顫動,夜色漸濃,與此同時,在京郊的莊子上,有人也想挖開武寧候的心,看看他這心上到底有多少眼兒。
黑衣侍衛将前來報信的奴才一劍穿心後,立刻就有人上前将地上收拾幹淨。
“主子,鄭家的人奴才已經派人去截殺,盧家除了盧修謹,全部滅口,有兩個似是別家的探子,只沒能審問出什麽來就死了。”黑衣侍衛對着斜靠在軟榻上,閉目數佛珠的中年男子輕聲禀報。
那身形修長的中年男子身穿天青色錦衣,手持佛珠閉目養神,身上卻帶着淡淡邪氣,讓他那略有些寡淡的面容平添幾分妖異和尊貴。
“先不必管那邊,府裏那兩個姬妾解決了?”男子問道。
侍衛道:“是,奴才已經找了兩名差不多身形的女子,其中一人已經病入膏肓,另外一名姓魯,府中奴才都知道咱們府裏只有一個魯姨娘,還有個林侍妾馬上就要病逝。”
“都是一群廢物,本王撒出去多少銀子,才買通了內寺監和宮中禁衛,就這麽點事兒都做不好,曹守仁這金杭兵馬督監也不必再做了。”說話的正是剛從五臺山禮佛歸來的遠安王。
他明明算計好了一切,只是不知為何聖人竟然這麽早就發現了端倪,讓武寧候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即便這般本也不妨事,他籌謀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他倒小瞧了武寧候的本事,本以為那只是個有點頭腦的武夫,沒想到他竟有本事換了他準備好的證據。
“西北機關布防的圖紙,到現在還沒能确定是否在武寧候府?”遠安王微微睜開眸子,聲音有些發冷,“我不養廢物。”
殷家人長相都有些偏濃豔,他一睜眼,那本還寡淡的面容立刻就鮮明了許多,本來的妖異也變成了風流之色,雖然說話聲冷,可他唇角微翹,倒是有了那麽點和善開朗的樣子。
侍衛卻一點都不敢小瞧主子,聞言只更恭敬了些:“回主子的話,武寧候府傳來消息,已經将人送進墨寧院了,想來不日便會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