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人面花蠱牙姐的殺人動機
小馬也很想知道, 但是他是真的不知道。
老爸就是因為死了所以才會把最後一頁的“人面花蠱”吞掉,也正是因為如此,陰茅村裏的村民們才會欺負馬家的孤兒寡母, 才會讓馬夫人怒發沖冠下“枯萎蠱”屠村。
這一切都是一切的前提。
所以小馬是真的不知道。
但是茹願知道, 她猜測可能和第一個實驗體a的過敏體質有關。
知道這一點的除了茹願,還有津戈撩。
不得不說津戈撩的确是游戲bug, 明明感覺他沒去什麽地方,但是好像所有的東西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
“我有粉塵過敏的症狀, 我的母親也有。地牢裏面的灰塵堆積的很多, 有沒有可能是我母親被抓過來之後流産又加上過敏而導致身體高燒。在高燒狀态之下, 被馬乾坤取血滋養‘人面花蠱’之後, 才成功的制作出來了‘人面花蠱’。”
津戈撩的這番話讓所有人紛紛沉思,茹願啞口結舌, 居然和她想到一起去了。
其他玩家暫時也得不到什麽別的答案,派津戈撩作為代表先去回答問題,反正有三次答錯機會呢。
“第一個問題, 20年前的‘枯萎蠱’屠村事件是馬乾坤的太太所為,目的是殺掉欺負孤兒寡母、企圖搶走《百蠱大全》的村民們。第二個問題, 馬乾坤是被牛谷義害死的, 目的是為了奪取‘人面花蠱’。第三個問題, ‘人面花蠱’的制作方法是需要找一個女性RH陰性血, 在她處于高燒狀态之下進行血液提取, 作為滋養‘人面花蠱’。”
津戈撩的聲音穿過冰涼的晚風, 輕飄飄地落到所有人的耳中。
阿爾法身形不動, 穩穩的站在人群之中,它身上的寬大黑色鬥篷紋絲不動仿佛一座冰冷的雕像。
衆人期待的目光紛紛落在它的身上,等待答案的時候連呼吸都帶着一種緊蹙之感。
“恭喜你們, 全部答對。”阿爾法的聲音平整的就像編輯好的一樣。“死者的屍檢報告已經發送到圓桌面上,請各位玩家查看。”
衆人欣喜非常,順着阿爾法的話看向桌面上。
桌面屏幕着一張白色的報告紙,字跡随着桌面的而放大,白紙黑字清楚的寫着。
【死者:牛谷義。】
【性別:男。】
【年齡:45歲。】
【死亡時間:19點到21點之間】
【致死因:三角錐體刺穿腹部失血過多而亡。】
三椎體刺穿腹部。
致命傷居然在腹部。
所有人都傻眼了,難道之前推斷的這一切全部都是錯誤的?
死者不是因為“石頭蠱”,不是因為“穿腸蠱”也不是因為剪刀和過敏,而是被一個三錐形的尖銳物刺穿了腹部。
衆人終于恍然大悟:“因為穿腸蠱攪爛了腹部的傷口,所以看不到三角錐造成的傷口。”
喬克裏臉色變了變,好像在飛速運轉着思維,但是他的思維沒有茹願轉得快。
茹願幾乎是脫口而道:“那既然這樣的話,我就不是兇手,死者身上的剪刀是我插的。”
衆人們:“……”
觀衆們:“!!!”
喬克裏:“???”
“我以為死者是被我的剪刀插-死,所以一直都當成真兇玩的,既然這樣的話死者的致命傷在這之前,所以我也可以承認了。”茹願語速飛快,在喬克裏開口之前先把剪刀這個已經被排除的傷口占領。
“你在說謊!”喬克裏厲聲喝道。
但是說完之後,他又有些手足無措。
是啊,剛才明明是他自己說的。
他全程都在地牢裏面呆着,出來的時候就瞧見牛谷義的心口插-着一把剪刀。
而現在茹願完全按照他的說法來進行解釋,喬克裏這是拿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場面瞬間變得刺激了起來。
喬克裏和茹願都開始争奪插剪刀這個行為的所屬權,所有玩家們面面相觑不知道該相信誰。
茹願:“第二輪公聊的時候,你們有人搜到了一號房裏兩個玻璃杯底有粉末吧?沒錯,那個是我放的安眠藥,給金戈服用的。他睡着了之後,我才有時間出去活動。19點的時候我到了五號房,門虛掩着,死者的身上蓋着厚厚的被子。我是奔着‘人面花蠱’去的,當時我以為牛谷義沒死所以就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剪刀插-在了他的心口。但是現在看來,可能是因為當時他蓋着被子遮住了腹部的傷口,所以我才沒有發覺。找了一圈人面花蠱沒找到,于是在19點30分的時候離開了案發現場。”
喬克裏:“不!你在撒謊!我18點40撬開房間門的時候,死者因為服用了過敏藥所以昏睡着。于是我找到了地牢的入口,進入之後聽到有人進了房間先開始進行翻找。過了半個小時左右翻找的聲音才結束,然後我就聽到了悉悉索索的對話聲,在之後房間就安靜了下來。我從衣櫃裏走出來的時候,死者躺在床上。因為我在地牢裏面看到了巧巧的屍體,所以為了給她報仇随手拿起了房間裏的剪刀,我誤以為我插-死了死者,所以剛才才會說謊。”
茹願:“你完全順着我的話題來進行辯解,不覺得這種行為很跟風嗎?”
喬克裏:“你才是故意偷換概念,想要逃脫嫌疑!你就是真兇!”
和茹願的氣凝神閑不同,喬克裏氣得兩眼瞪得滾圓。
有了致死傷這一點,其他玩家都逃脫了嫌疑,警長自然是給誰都可以了。
真兇就在茹願和喬克裏之間,容錯率大大地縮短了。
二分之一的機會能讓他們正确的選對真兇,這也是茹願給他們的一次機會,就看他們能不能把握住了。
三千世界外面的觀衆們看的抓心撓肺,他們覺得茹願這個自爆行為實在是太冒險了。
——“為什麽乳糖要認剪刀是自己插-的啊?直接劃水到最後就不好了?”
——“你傻啊,劃水就能解決問題嗎?這是四星級的本子,你以為還是萌新局啊。”
——“乳糖也是沒辦法了,誰能想到死因被查出來了呢?”
——“這樣也好,可以混淆一下視聽,就看好人玩家們會不會相信乳糖吧。”
玩家們顯然無法相信,更準确來說,兩個嫌疑人的證詞他們一個都無法相信。
這可是2000積分的場次,決定了生死的局面。
小馬慢悠悠地看了一眼茹願:“牙姐。”
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神裏面卻充滿了話語,仿佛在說“咱倆關系這麽好,你可不能騙我啊”。
仿佛是醞釀了很久,小馬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來:“金神可一點積分都沒有了。”
“???”茹願眉頭蹙起,瞪過去:“你胡說八道什麽?”
怎麽可能?
津戈撩進入游戲之後,基本沒有輸過,怎麽可能會一點積分都沒有?
小馬見茹願這個反應,忽然咧嘴一笑:“騙你的。”
“???”茹願。
小馬:“你看我一說金神沒有積分了,你這麽在乎金神的積分,是不是覺得自己和金神不是一個陣營如果你輸了金神就得變成NPC所以慌了呀?金神你看牙姐多在乎你啊。”
茹願拳頭硬了:“我看你是想死。”
但是剛才茹願肉眼可見的着急讓所有人都瞧見了。
津戈撩一整天都被茹願的安眠藥困在房間裏,根本沒有時間作案,所以他是鐵好人一個。
正常情況下來說,茹願如果是好人的話知道自己和津戈撩同一陣營更在乎的應該是抓到真兇,而不是如果津戈撩輸掉之後會積分歸零。
茹願又好氣又好笑,看着小馬雞賊的笑容,心道:這混蛋居然這麽聰明了,都會詐人了。
看樣子真是應了一句老話,學壞容易學好難,進入這三千世界裏很快就被同化了。
到了票選警長的時候。
所有玩家都看向津戈撩,他是這次事件裏面最幹淨的角色,雖然自己的母親也成了實驗體,但是津戈撩在牛谷義死之前一直都呆在一號房裏沒有出來。
再加上津戈撩身上別着的那張身份象征晶鑽卡,所以大家都想要把警長票投給津戈撩。
津戈撩雙手環臂,微微倚靠在椅背上:“我不要這個警長。”
“???”衆人。
“為什麽啊?”小馬不懂,警長是所有玩家都想要争取的對象,雖然對積分沒什麽用,但是好歹意味着自己受到了其他玩家的信任,面兒上多有光。
津戈撩微微含眸,濃密的睫毛上多了一重略重的倦意:“警長要最後總結,沒什麽意思。”
“……”合着您是嫌麻煩啊。
小馬不嫌麻煩,非常樂意地開始競争警長一職。
所幸本次事件的目标很明确,真兇就在茹願和喬克裏之間,警長給誰也無所謂。
茹願把警長票投給了小馬,小馬第二次拿到警長,紅光滿面的樣子看起來非常亢奮。
上一次總結事件總結得不好,小馬一直想要再有一次機會表現自己。
這下機會來了。
警長小馬咳嗽兩聲,昂首挺胸讓胸膛前的“烏銀”身份卡更加耀眼:“這次事件大家應該也整理的差不多了,所有人殺人的動機也非常詳細了。我是為父報仇、安然然是誤以為牛谷義害死了全村人、金戈是替母報仇、喬克裏是為了初戀女友,至于牙姐嘛……”
小馬怔了怔,目光有些悻悻,似乎自己也有一些不太确信:“牙姐的殺人動機是為了……為了……‘人面花蠱’?”
茹願有些無奈,合着這些人還沒發現她的動機啊。
小馬一邊說着一邊反應過來一件事,他摘下自己的身份卡,擺在桌面上:“我一直很疑惑一件事情,就是牙姐你今年才20歲,為什麽就能擁有一個豪華酒店連鎖産業?而且這張照片裏面的女人,是不是跟你長得也太像了。”
茹願心一沉,看着桌面上彈出來的新線索。
這是小馬在五號房裏面找到的,是一張很久遠的照片。
照片裏面一男一女,男的只能看到背影不知道是誰,但是女的确實正臉面朝鏡頭。
衆人看的非常清楚,就是茹願。
可是照片右下角的日期卻是2990年,照片裏面的女人和茹願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1:1比例臨摹出來的樣子。
但問題是,如果過了20年,照片裏和茹願一樣的女人絕對不會像此時此刻的茹願一樣這麽年輕。
茹願看了一眼照片,頓時就明白了。
站在自己對面不遠處的男人是馬乾坤,這是一張二人在當年商讨如何研發“人面花蠱”事宜時被牛谷義拍下來的照片,這麽多年一直放在牛谷義的房間裏,但此時此刻卻變成了茹願的證據,被堂而皇之的拜訪出來。
小馬很是疑惑:“20年前,死者牛谷義見過一個和你長得一樣的女人。這不是太奇怪了嗎?而且不僅如此,我在一號房裏面還找到了幾個招聘啓事。茹家酒店董事長招聘私人醫生啓事,而且是每過五年都會發的招聘貼。牙姐,你這二十年來,每五年都要換一個私人醫生是為什麽?”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