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與冰帝之戰
“你們三個各懷鬼胎的家夥啊,讓老頭子我從哪裏把故事講起呢?”淺草勝元似乎思緒飄到了很久以前。
十二年前。
淺草勝元因為身體的原因最終還是決定把淺草寺交給他唯一關門弟子淺草赤松,也就是洛詩的父親。
淺草赤松在蔔術上很有天賦,然而人有的時候算別人很準算自己卻總是失之毫厘謬以千裏。
淺草赤松算準了栖川美子會懷上跡部的孩子,他心裏一直放不下美子,你有沒有一種感覺,你青澀年少時愛上的人,哪怕時光變遷你也依然不會忘記那個記憶中的人。
所謂蔔算就是行使深職的人,他們與神靈簽訂契約,替天刑事。他剛剛接任淺草寺住持,卻不料算出栖川美子會由此難,當然他也同時算出,若是他不阻止她,她就會成為他的妻子。
他是有私心的,他知道美子心裏一直放不下那個男的,可是他還是沒有去阻止她,雖然知道她也是無心,可是他真的好想擁有她。包括她肚子裏的孩子他會像自己的孩子一樣疼愛她。
當得知自己懷孕的栖川美子拿着行李來淺草寺找他的時候。他早已做好被天譴的準備,美子不能呆在這裏不然遲早會被人發現她未婚先孕。對于貴族來說面子什麽的最重要,他知道雖然美子不在乎她自己,可是她沒有辦法不為琴子考慮。
淺草勝元趕到寺裏的時候早已不見兩人蹤影。他雖然責怪赤松擅自背棄了誓言,可是更為他擔心,希望他們逃得越遠越好。背叛了契約擅自離開淺草寺不行使神祗,那麽等待他的就是天罰,天罰遲早回來,只是早晚會來。
洛詩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往事,雖然上次有聽琴子講但當局者總不如旁觀者來的清。原來父親早已知道自己早晚會離去,才幫她把從小到大的琴都準備好。原來他們那次出意外竟然就是所謂的天譴。
只是她不懂,為什麽還要連累無辜的他人,他們一家三口還有一個活下來,其他被壓在下面的人卻無一幸免。那些被株連的人,難道神明都不會覺得不安嗎。
“其實那時我的身子雖然不好卻還是可以撐着的,若是我為赤松算一卦說不定他們就不會這樣了。”淺草勝元愛憐的摸了摸洛詩的頭,那是他唯一的徒弟,而你是他留在世上唯一的牽挂。
洛詩早已泣不成聲,她就是這樣,看電視會哭,看小說會哭,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更是常常控制不住自己。
“孩子,本來不想這麽早教你蔔術的,蔔術不是誰都能學的,奈何老頭子怕是撐不了多久了,你可願拜我門下?”洛詩點點頭,向着淺草勝元跪下磕了三個頭,父親你不能盡到的責任,女兒為你實現,你永遠是我的父親。
小鳳和閑院雖然在旁邊看着,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麽,這兩個叽叽喳喳的人難得的都閉嘴說不出話來。
待得洛詩心情平複了下,淺草勝元才看向另一邊的小鳳和閑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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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不是人類吧,老頭子一向看人很準卻看不透你,早上算了一挂,想來你并無惡意,你要找的人就是你身邊這位閑院太一。”淺草勝元話落,小鳳吃驚的看着閑院,怎麽可能,誰是許裴剛也不會是他。他看上去哪裏有管理着的樣子,天天與蟲子為伍。
“還是被發現了嗎?”閑院無奈的笑了笑,他們同是行使神祗的,他深知淺草勝元的厲害,這個家夥恐怕第一次見他就覺得他不對了吧。虧他還在跡部家改名換姓那麽久。
“靠,你竟然是許裴剛,那你以前逼本小姐吃蟲子是故意的咯。”小鳳怒了,對着閑院太一的手一口咬下去。
“啊,”閑院太一吃痛的低哼了聲,“你這家夥還是這麽喜歡咬人,前世的你一張嘴就咬我屁股,現在又咬我手,想來你大概也不大記得前世的事情了,虧我還為了等你,在這裏呆了這麽久。”
小鳳被閑院太一的話堵住了,什麽他說他屁股上的牙印是她咬的,天哪她前世都做了什麽,還有他幹嘛等她,她是他的誰啊。
“我在那個世界故意畫了《網球王子》,就是想你看到,誰知道你剛出生就帶着兩個人穿越了,那我只好跟來這裏啊。”閑院太一一臉無辜,他喜歡她,她到底知不知道啊。
“餓,不好意思打擾二位敘舊我問下,為什麽這個世界跟你畫的網王會有出入呢?”原諒她,她不是故意要打斷這兩個人打情罵俏的,她只是好奇。
“為了劇情需要我稍加改動過啊,大體差不多就可以了。”閑院現在沒有空裏洛詩,他好不容易跟小鳳講出來了,趁着可以光明正大說話的時候跟她把話講清楚比較好。
聽了閑院的話洛詩徹底無語了,這跟你們領導口中的你一點也不像。
淺草勝元帶着洛詩進到了裏屋,既然她答應他了那就趁早開始學起比較好,外面就交給那兩個人鬥嘴吧。
洛詩看着手中這本名為《淺草雜錄》的書雖然書頁已經破舊甚至有些地方已經殘缺,但它的價值卻遠超那些市面上金光閃閃的書。
這本書中記載了風水,蔔算,草藥,靈物,妖怪等各類事物的精髓,沒錯看完這本書她确實可以精通蔔算一道,可是這本書是文言文還不全,這不是存心坑她嘛,她怎麽可能看的懂。
“洛詩啊,那本書是給你珍藏的,這裏還有一本是你父親摘抄記錄的,你以後學會了這本就根據你父親的再編寫一本往下傳。那本書是原冊可是誰知道它裏面寫的是什麽,很多都是鬼畫 符,我也看不懂。”洛詩絕倒,你也看不懂還先給我看這個,小心翼翼的把那本破破的書裝回它原來的盒子裏,然後放到淺草勝元的床底下,這個書她以後在慢慢研究。
校內排名賽結束,桃城如劇本上寫着的,落選了,并且神情低落完全不像是以前的桃城。
洛詩記得似乎是那個叫杏的女生就是上次地區預賽她在廁所碰到那個,把桃城治好的,雖然平時桃城很木讷,但是對于杏是不同的吧。
別人家的家務事她沒空管,只是周六的關東大賽,跡部會和手冢對上吧。
自此洛詩從淺草寺回來,她的房間就異常的熱鬧,小鳳和閑院每天在她耳邊吵吵嚷嚷的,但是這兩個家夥就是有本事讓房間的聲音不傳出去,她有什麽辦法,誰讓他們不是人呢。
通常就是這兩個人在外間追逐,她關了門在裏間研究她的那本淺草雜記。不得不承認,淺草赤松版的不但寫的淺顯易懂而且字還非常漂亮,遠非原版的鬼畫符可以比。
于是這兩天她也不晚歸了,網球就徹底的淪為只是社團練習,鍛煉身體,她現在比較感興趣的就是這本書。
“二二,你說這個家夥他過不過分,放着自己的空間不去,非要賴在我們這裏。”洛詩才沒興趣管這兩個人的事情,不當心就會讓火燒到自己身上。
手上拿了張紙條,現在跡部應該還沒有回來,趁現在放到他屋子裏。她果然還是沒有勇氣面對他。
跡部回到房間,看着桌上放着張紙條“明天加油。”嘴角劃過若有若無的笑意,這個字跡他如此熟悉的自己,那個他始終放不下無法面對的人。
第二天
大石為救孕婦導致手受傷,最後由桃城上場與菊丸打第二雙打,而這種為了另一個不在場隊友而背水一戰的比賽,很明顯青學贏了。
“不二學長,幹嘛盯着我看。”洛詩仰着頭看着不二,陽光底下的你更漂亮呢。
不二搖了搖頭,“沒什麽,”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看跡部,還是忘不掉嗎?
“哦,我在想等下冰帝輸了我要怎麽安慰他,再怎麽說他都是我老哥。”不二微愣,她說什麽,她真的變了,可是這種變化,他喜歡呢。
洛詩回給不二一個燦爛的笑容,對着這個家夥還是不要撒謊的好,不然後果很嚴重,誰知道什麽時候就被他報複一下。
果然和慈郎對打的不二由于心情很好,完全不給對方機會,以6:1贏了比賽。
“今天不二學長怎麽心情這麽好。”龍馬壓了壓帽檐,若有似無的插了一句。
“還是不要讓他心情好的好,他心情好就完全不留情面,你看那家夥就是前車之鑒。”菊丸說着指了指在場邊纏着不二叫他打球的慈郎。
洛詩無奈的搖搖頭,手冢早就去熱身了,“洋洋,你很擔心吧。”
幸村洋子雙眉緊皺,“我努力不在他面前表現出我的擔心,但我似乎還是沒有克制好。他一向很固執很不聽勸,每天不停做着練習。這個樣子手怎麽可能好。”
洛詩拍了拍洋子的背,有的時候就是這樣,身邊的人會比我們自己更擔心我們的身體,歸結于一點就是害怕失去。
随着場上的比分緊咬着往上漲,洛詩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洋子的嘴唇一點點變白,握緊雙手,接了個肩膀給她開學到現在似乎長了一厘米,雖然還是沒什麽變化,但是洛詩總覺得自己長高了。
洋子并沒有靠着洛詩的肩膀,而是從她那裏借了個力,可以讓自己不倒下,那個人怎麽一點都不知道在乎自己的身體。
感覺到有人将自己扶住,并把她移到一邊樹下。洋子才反應過來,像不二投以一個感謝的微笑,只是就算她勾起嘴角,臉色依然難看的吓人。
不二有些拿這兩個人沒辦法,一個明明擔心場上的人擔心的要死可還依舊要來看比賽。另一個明明自己又小又沒有力氣卻還要做別人的依靠,明明是自己撐不住的重量,卻一聲不吭。
随着場上手冢捂着手臂倒地,聽到裁判宣布手冢輸了比賽,洋子沖進了賽場。
明明自己沒有流血,那這星星點點的紅又是什麽,手冢勉強搜索着周圍的人,看着來人手掌心上被自己掐出來的點點血跡,心驟然一疼,比之他自己手臂的傷還要疼。他終于明白她的感受了,他又讓她擔心了,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再做讓你擔心的事。
手冢的倒下确實激勵到了越前,他要做青學的支柱。
冰帝還是輸了,在關東大賽第一場就輸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洛詩并沒有随青學衆人離開,她可以感覺到他需要她。
悠悠的向看臺中央的跡部走去。
學生甲:“青學的過來幹什麽,炫耀嗎?”
學生乙:“就是啊,贏了了不起啊。”
青學衆正選看着來到他們面前的淺草洛詩,突然都不知道要說什麽,因為那個女孩臉上寫滿了擔憂。此刻她的眼睛裏只有那個坐在中央一言不發的少年。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