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a，聖誕節前跟你說的事怎麽樣了？約你男朋友了嗎？姑姑這幾天都在家呢，她這幾天要準備好幾家公司的面試呢。”姚岚歆和梁悠悠并排的走在清大步行街上。
清市是一座北方城市，四季分明，過了11月份就慢慢入冬了。現在已經快要元旦了，經過前一陣子下的幾場雪，整個城市都是銀裝素裹的。
今天地上的雪還沒有完全清理幹淨，旁邊兩側大樹上也挂滿了雪，風一吹還會有雪花簌簌的落下，偶爾飄到兩個女孩的圍巾裏，涼得她們脖子一縮。這個季節再愛美的人也不得不穿成球再出來了。
“董非這兩天飛南方了，好像有個面試的機會。等他回來的吧！”梁悠悠吸了吸鼻子，有點讷讷的說。
“馬上就元旦了，哪家公司現在面試啊！去南方哪裏啊？你要在這裏讀研的，如果他去南方工作了，豈不是你們要異地戀了？”姚岚歆有些詫異的問。
“不知道啊！不是還沒到元旦呢嘛，為什麽不能有公司面試呢？你不是說姑姑也準備面試呢嗎？異地戀這事，我還沒細想呢，萬一他被本地的公司錄用了呢！那不就不用異地了嗎？”梁悠悠自己也不太自信的回答。
“悠悠啊！姑姑是準備面試，她真正的面試時間都在元旦假期後。你跟董非到底是怎麽談的戀愛啊？”她真想敲開梁悠悠的腦袋看看裏邊到底裝了什麽。為什麽學習那麽厲害的人，生活中這麽迷糊！
“岚歆，去前邊奶茶店坐會吧，我想跟你說個事。我憋了兩天了，心裏一直七上八下的。”梁悠悠突然用一種快要哭了的表情跟她說。
“怎麽了？出了什麽事了？”
兩個人沉默而又快速的走向奶茶店。
到了店裏，一人點了一杯奶茶，找了一個安靜的位置坐下。
姚岚歆看向梁悠悠，等着她開口。
梁悠悠雙手捂着奶茶杯，眼簾垂下，不敢擡頭看她，半天也不說話。
“說啊！”姚岚歆終于抵不過梁悠悠的沉默先開了口。
“岚歆，我覺得我做錯事了，還是一件很錯的事！我現在好害怕。”梁悠悠擡起眼看向她的時候，眼睛裏居然蓄滿了淚水。
“怎麽還哭了？你先別哭，先說出來，說出來我才能幫你想辦法。”姚岚歆看着她的淚眼更加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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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那天，我跟董非，我跟董非在一起了。當時我腦子不知道怎麽了就答應他了。事後我好後悔，好害怕！岚歆，我怎麽辦啊？”
“你說什麽？什麽叫在一起了？”姚岚歆心中咯噔一下，希望不會是她想象的那樣子。
“就是男生女生在一起那種……”梁悠悠支支吾吾的回答，還帶着鼻音。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出去過夜了嗎？”姚岚歆不敢置信的問。
“嗯！”梁悠悠點了點頭，還是不敢看她。
“你怎麽敢啊？你們才認識多久？你了解他嗎？”
姚岚歆有些激動，瞪圓了眼睛看着梁悠悠。
“岚歆，我事後也好害怕的！你別說我了，我心裏難受死了。當時我們去江邊看完煙花，他對我說了好多話，我當時滿心都是他，就暈暈乎乎的被他拉着去了賓館。到了賓館我有點清醒了的。他也說我不同意就不碰我，因為學校宿舍那個時間已經關門了，我們只能在賓館将就一宿。後來，後來……”梁悠悠一邊哭一邊說。
“後來的發展就不受你控制了？”她嘆口氣問。
“嗯！”
“唉！已經發生的事，誰也沒辦法改變了。我現在想問你，你為什麽哭？不開心嗎？兩情相悅，在一起是開心的，哪怕這件事發生的早一些，也不是不可以的啊！”姚岚歆又問，不過此時她心裏是有不好預感的。
“我不知道！我看小說裏寫，兩個人第一次在一起，男生都會很溫柔，事後也會哄女生。可是那天我的感受并不好，事後他就睡着了。第二天他就飛南方了。今天是第四天，他這兩天沒跟我打電話，發微信也很敷衍，我就很難過。”梁悠悠吸了吸鼻子說。
“別難過了，說不定是他那邊面試不順利呢。悠悠，對不起！我剛才有些激動，我沒立場說你的。既然已經發生了，往後的事情咱們就盡量往好了努力吧！別多想了，好嗎？”姚岚歆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剛剛那麽激動。
“岚歆，我是不是成了壞女孩了？如果我以後的丈夫不是董非，是不是他會鄙視我不是第一次？”梁悠悠有些難過的說。
“當然不是！女孩是好還是壞，不是由這種事情決定的。悠悠啊！女孩的第一次固然重要，但是也沒重要到能夠決定婚姻幸福的程度。不管你以後的丈夫是不是董非，如果他愛你就會包容你所有的不完美，如果他沒那麽愛你，即使你完美的嫁給他，他依然會挑剔你。
不過，話說回來，哪怕你已經沒有了第一次，你也不可以對你的第二次，第三次随随便便。如果那樣，你就是自己不尊重自己，別人更不會尊重你。”
姚岚歆拉着梁悠悠的手，看着她的眼睛真誠的說。
“岚歆，你真好！你要是我親姐姐就好了！我家裏爸爸媽媽工作都很忙，很少在我身邊，我從小在奶奶身邊長大，不缺吃不缺穿，學習又不費力，不用他們操心，所以大家都覺得我是乖寶寶，從來沒有人像你這樣給我講過這些道理。
我現在好多了。也許董非回來就好了，也許我們未來會結婚呢！不過，岚歆我答應你，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梁悠悠擡起淚眼，看着她認真的說。
姚岚歆伸出手幫梁悠悠擦了擦眼淚，笑着說：“走吧，快中午了，去姑姑那，她在家。讓她給我們做好吃的。”
此時姚岚歆是十分難過的，她心裏對梁悠悠說，我還是做的不夠好，沒能再關心你一些，沒能在事情發生前就跟你講這些話。可是雖然你家裏沒人告訴你這些道理，至少他們還在。我家裏跟我講這些道理的人，卻已經再也見不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