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行動
更新時間2014-3-19 0:50:23 字數:2499
她打開手镯系統,選定服務睡眠。選定對象梁均周。點擊确認。
一束藍色的光從手镯裏爆發出來,在梁均周腦袋處轉了一圈,又乖乖的回歸到手镯裏。
敬笑初動作輕柔的将梁均周合着被子抱起,放在了床的一邊側。在另一邊側找了起來。還是沒有找到猜測的存在。敬笑初無奈的又将梁均周抱過來,走到另一邊測找了起來。
沒有,還是沒有!
怎麽會沒有呢。敬笑初不相信這樣的結果。一定中間有什麽是她遺漏了的。她頭腦冷靜的繼續分析着。
可是,她的推理好像都是順理成章并無差錯的。到底是哪裏不對。敬笑初在大腦裏不斷的推理,演變結果。
終于,敬笑初瞳孔微張,手緊緊的握拳。背景。是的,她沒有考慮到背景。
現在這個時代不是31世紀,這裏的傳遞信息的工具跟她們那時代不一樣。這個時代還普遍存在有光盤,磁帶,內存卡,網絡雲盤。梁均周是個21世紀的人,既然是21世紀的人,管弦在不想讓梁均周知道是他做的事情的前提下,就一定會給出21世紀存貯資料傳遞信息的工具。她一直找偏了方向!
敬笑初分析既定,便是立馬又找起來了。
果然就在床頭櫃裏,有一個複讀機。複讀機裏有一個磁帶。敬笑初将梁均周配電腦用的耳機給翻出來插到複讀機裏,帶着耳機開始聽起來。
磁帶的聲音因為長久的被人反複的聽,反複的倒帶而有很多的雜音,且聲音有的地方已經聽不太清是什麽字了。但裏面的內容卻是跟敬笑初從竊聽器裏聽到的一樣。
敬笑初關閉複讀機,打開裝磁帶I的地方,拿出裏面的磁帶。想了想,又将磁帶給裝了回去。
還是明天正大光明的跟他要吧。
敬笑初站起來,走到床邊,和衣睡在了梁均周的身邊。身邊人的氣息早已熟悉,便是也能睡個安寧。
夏日的太陽總是出來的早早的,不過是六點而已,透過窗戶都能看清外面的景色。
身邊的氣息已經消散。敬笑初睜着眼睛,耳朵靈敏的聽到閉緊的門扉外傳來的壓抑的粗喘,以及碰地的巨響聲。
她努力的保持着面上的波瀾不驚。自覺能夠不露分毫的時候才下了床,拿起昨日裏找到的複讀機。背部挺直着,推開休息室的門,往梁均周走去。
梁均周已經數不清這是他第幾次摔倒了。他只有一次次的艱難的伸長手勾到橫杆,死死的握着。讓雙手帶着他從地上再次的站起來。他的手臂青筋暴露。大熱天的運動更是讓全身汗水淋漓。
他聽到敬笑初的聲音:“梁均周,我要遲到了,我先回去了。”
敬笑初在梁均周複健的時候一直扮演的是魔鬼的角色,也沒有在梁均周困難的時候搭一把手。所以此刻,梁均周也不覺得奇怪。也許內心還在得意的想着敬笑初就是聽自己的話。讓她讀書,她就很認真的讀書。
敬笑初得到梁均周的回答以後,便是直接的往實驗室的大門走去。打開大門。并不強烈的光芒無法滲透進燈光耀眼的房間。敬笑初在光芒裏回頭對着梁均周說:“我拿你的複讀機去複習下英語聽力。”
梁均周爽快的先答應了:“你拿去把。好好讀書。”
等到敬笑初都走了一陣子,他停下了複健,才想起來複讀機裏有着不該存在的東西。
梁均周面色大變。
敬笑初拿着複讀機走出實驗室。管家一號早就接到敬笑初的電話等在了整個實驗基地的大門外。敬笑初坐上車子,車子一刻不停的駛向管弦的居住點。
她并不打算回學校。等到質問管弦這件事情完成了以後,她就要回到自己的實驗室專心致志的研究給梁均周治療的藥物了。
因着敬笑初的命令,管家一號也是盡力的開快。奪目的七層高的建築很很快的出現在敬笑初的眼簾。
“主人,尾號為XXX的奔馳車将要到達我們的私人領地之內。”助理二號的聲音從房間的提示鈴裏傳出。
管弦從沙發上坐起。不再看屏幕上恣意舞蹈着的少女。拿起玻璃茶幾上的他研制的新的多人向對講機,調理了一下收音人的頻道,然後說:“打開門。”
說完後,他放下對講機,整理了一下他自己的着裝,又認真的梳理下自己的頭發。從鞋櫃那裏拿了一雙皮鞋換上。這才又坐回沙發,拿起遙控器切換了頻道。放起了爛俗的言情片。
敬笑初進入大廳見到的就是一如往常的管弦。像是一個随時去參加商業聚會一樣的冷硬的男人。
“管弦。”敬笑初冷冰冰的叫着管弦。
管弦看向敬笑初,笑:“敬笑初,你來了。”這一抹笑就像是春天到來,冰面破開,露出裏面的蕩漾着的剔透的水。
這一種男色也是極其驚豔的。敬笑初微微晃神,穩定的時候架不住的直接的就說:“你又想催眠我,讓我忘記要質問你的一切是吧。”
管弦微訝;“我不會的,再也不會。”
敬笑初自知他說的是那次的事件。那次的事件是他們兩個人之間永遠的隔閡。目的不相同的兩個人就很難能夠心無芥蒂的一起相處。她冷冷的看着管弦,舉起手中的複讀機,她對他說:“這次的事情你怎麽解釋?”
“你說這個啊。”管弦微微的笑着“這是我監視的一個科研所裏面的錄音文件啊。我聽到跟你和梁均周有關,就把這個東西寄給梁均周了。如果給你的話,你一定不會給他聽到的,這也是應該讓他知道的啊。”
“他不能夠。”敬笑初反駁“你到底要做到什麽地步。你打擊他家裏人的生意,牽制住他的家人,讓他對家人都失去信任。這下,你居然還要讓他也不信任他的老師。你這樣的手段,未免過于卑鄙。”
“我卑鄙麽?”管弦笑的更加快樂“我們不是信奉的都是強者為尊麽。那些和平的人人平等的日子不是被我們的祖輩親手推翻了麽。那樣的生活讓整個世界都失去了活力呢。”
“強者為尊,強者也只會光明正大磊磊落落的。”
“那是你被我們保護的太好了。”管弦搖頭,笑“現在你也這樣的去保護梁均周。他以後也會成為一個心靈脆弱的人。沒有經歷過地獄,哪裏能夠擁有爬上頂峰的實力?尤其是最枯燥,最多失敗的科學研究呢?你這才是生生地折煞梁均周的羽翼。”說到後來,管弦的話語都帶出了金銳之氣。
敬笑初瞠目結舌,被管弦這些話打的有點懵。她是很少跟別人說理的,她的世界如非必要都是直來直往的。哪裏比得上管弦這種狐貍的口才。
“所以說。”管弦趁着敬笑初心神微亂的時候直視着敬笑初的眼“你要做的是拿開你攙扶的手,讓他自己站起來!”
他沒有動用催眠術,但大凡這種時機這樣的眼神再搭上這樣的話語,總歸是能在敬笑初心裏種下一點潛意識的。管弦他的內心是煎熬的,對于如何對待敬笑初他的态度也是反複的,但有一點總歸是不變的:那就是狠狠地折磨梁均周!讓他痛苦!這是兩世的仇,不可不報之。
敬笑初回神過來,總算是想起了之前被她忽略的一個要點:“你監聽了很多的科研室?”
管弦很認真的點頭:“是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