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真相
更新時間2014-2-25 16:31:45 字數:2217
梁均周進教室的那一刻,整個教室都安靜下來。
大家都不是傻子,光看着那個輪椅便是能知道發生了什麽。四周看梁均周的眼光瞬間就變了。如果以前是看一個高富帥的眼光,那麽現在就是在看窮**絲的眼光。
林覺也在這個考場。她像是受了巨大打擊一般的柔弱的西子捧心。明明上一次看梁均周還是好好的。根本就像個沒事人一樣的。
林嫂先看了一下貼在門上的座位表,才推着梁均周往座位走去。
林覺起身走到梁均周面前,生命之不能承受之重一般的哀婉的說:“梁均周,對不起。我去看望你的時候不知道你發生了這種不幸。我讓你失望了。”
這般的虛虛實實。令人浮想聯翩。
林嫂皺眉,卻沒有說什麽。
梁均周縱然自己有過一段時間逼迫敬笑初丢下自己。本人也是比較講究風度的人。但到底他是容不得別人說敬笑初的不好,容不得別人插足他們的感情的。此刻見林覺這般說話。他只是冷冷的笑了:“林覺,你不打聽又怎麽知道呢?還有,有敬笑初每天看望我就夠了。就算是
白糖,也不是配什麽都好吃的。”
周圍傳來哄笑聲。尤其是女生交頭接耳的聲音。林覺此前做的事情的确是有些過了。班上總有那麽幾對,那男生也就被女朋友給策反了。
林覺臉漲的通紅,一雙眼睛裏淚水盈盈,像雨打殘荷一般惹人憐惜。她故作堅強的眨眨眼,不讓眼淚留下來:“我知道了,梁均周同學。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以後會注意的。”
似是而非,黑白颠倒。
林覺說完就離開了。不給梁均周回答的機會。
梁均周心裏暗恨。這林覺,說話太給人想象空間了。不去做公關都浪費了她的天分。
天色暗沉,雪花初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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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均周的腿部傳來劇烈的痛覺。像是針紮一般的。通過脊髓末梢傳至大腦。
腦袋疼痛的沒法認真的想答案了。臉上冷汗直冒。強自凝力手上書寫着答案。
好不容易兩門考試考完。他的手心已經是黏濕一片,手指無力了。腿部痛的已經快麻木了。梁均周到底是有些惶恐的。誰都不會想要自己的病情惡化的。
“吃吧。慶祝我們初步成功研制出能夠治療好腿疾的藥物。”管弦最後提了一瓶葡萄酒放到桌上便是坐下說。
敬笑初看着桌上的食物,兩葷三素一湯,垂涎三尺,只強自努力的咽着口水。不斷的警告自己千萬不能被這美食給誘惑上了瘾。可是,這裏的都是31世紀她最喜歡的菜啊。在這個世界都沒有的。
而且,也只有管弦能夠做得出來。31世紀基本上會廚藝的寥寥無幾。什麽事情都能夠交給機器人操勞。而機器人做飯也只會給丢到機器裏做。味道跟沒味道差不多。
也就是管弦這個享樂主義者受不了那種難吃的食物。而決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管弦見到敬笑初那一副想吃又不敢吃的饞貓樣,不由得寵溺一笑。做了一個在情報員傳來
關于敬笑初的情報的時候就立志一定要做的事情。他的手越過桌子撫摸着揉着敬笑初的頭發!
敬笑初感受到頭頂傳來的溫度。不知怎的就很生氣。有一種背板了別人的愧疚感。
她反手就是要拍到管線的手。
管弦先一步抽回了手。委屈的看着她:“難道連我都不可以這樣嗎?”
敬笑初微張着嘴。心裏也是在叩問自己。
她從網友‘法則’那裏得知了的,摸頭發是表示喜愛和親近的。她容許了梁均周對她的示好,卻是本能的反對別人在她的頭上‘動土’!
可是,管弦應該是不一樣的!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一個讓自己崇拜的服從的甚至還有着某種特殊的情感的人啊!
看着管弦那委屈的模樣,明知道這是他的演戲愛好的表現。但還是會覺得難過,愧疚!
“可以。”敬笑初終究還是憋着氣擠出了這兩個字。
若是別人,哪需要她這般的忍氣吞聲。不過是因為在乎。
管弦聽了後,滿意的笑眯眯的伸出手去蹂躏了一下敬笑初的頭發。只有這個時候還能滿足一下心內的不可告人的欲望吧。
他見好就收。抽出一張濕巾給自己擦手。吃飯的話還是要注意衛生。絕不能攜帶細菌。
敬笑初臉成功黑化。
管弦不為所動的繼續擦手,嘴上還是客氣的招呼:“吃飯吧。看看我的手藝有沒有退步。”
敬笑初埋首吃飯不再理會管弦。這個人,一直都是這樣的,對她好一會又在心理上打擊她一次。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敬笑初吃了一根菜,眼裏閃過詫異。這味道?敬笑初連忙将所有的菜都夾了一點。仔細的吃了一遍。最後确定這味道果然不如梁均周做的好吃。
若是套用21世紀的比喻的話,管弦的菜更多的像是在特殊的境況下吃過的食物,有一些特殊的意義,所以在記憶中格外的美味。讓人戀戀不忘的想要再接着吃。但等到真的尋找到之後,才會發現其實他并沒有記憶中的那麽好吃。
管弦皺眉:“你不喜歡?”
敬笑初點點頭。沒必要隐瞞自己的感受麽。
“你是比較喜歡梁均周做的對吧。”管弦盯着敬笑初的眼睛。蠱惑般的問。
敬笑初若是此刻沒有被管弦一秒催眠的話,也就不會誠實的回答:“是。”。
管弦危險的拉開一個笑容。
親口聽到自己心愛的人承認自己不如別的男人的這種感覺,還真是難受呢。
敬笑初毫不猶豫的站起來。冷冷的看着管弦:“不要讓我再發現你傷害他。”
管弦見着敬笑初挺直着脊梁的毫不猶豫的離開的背影,心裏泛起一陣苦澀。但更多的是堅定。怎麽可以這麽便宜他。
助手跳了出來,單膝跪在地上:“主人,我不明白,為什麽你明明破壞了還是要去修補?”
“起起伏伏才是人生。”管弦沉默片刻,說。
何嘗沒有想過既然動手廢了梁均周的腿,幹脆就不治好了。可是,不行啊。這條已經不再會是他們離開的理由。既然如此,怎麽忍心敬笑初再多受一點點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