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肖招娣太過入神，淩奶奶開鎖的聲音都沒驚動她。
淩奶奶打開門, 就見肖招娣在推淩晨的櫃子, 怪不得聲音如此大。
“肖招娣，老娘要打死你？你居然敢來偷小晨的東西, 真是活膩了。”
淩奶奶這一聲, 堪比老虎在吼, 直接把肖招娣吓得一個踉跄，摔倒在地了。
随即她就哭喪起了臉, “娘啊？你怎麽回來了？”
淩奶奶快氣瘋了，“老娘不回來, 還不知道你居然膽大包天，敢偷東西，家門不幸，娶了一個賊進來, 老娘我今天就要清理門戶，滅了你這個喪門星。”
說完，淩奶奶就朝肖招娣跑過去，要打她。
肖招娣見淩奶奶額頭青筋暴起, 一臉暴戾, 手裏還有碩大的木棍，她一下就被吓住了, 連滾帶爬的就往旁邊跑。
“啊！娘，不要打我。”
“我打死你個賤人，賊頭。”
肖招娣抱頭鼠竄, 時不時就要挨上一棍，打得她幾乎要吐血了。
即便如此，她也不敢停下來，就怕淩奶奶真把她打死。
好不容易，肖招娣才跑出了淩晨的房間，重見天日，肖招娣差點就喊救命了。
淩奶奶卻因為追得太急，腳拌在門檻上，一下就摔倒了地上。
淩奶奶哎呦“一聲，”肖招娣回過頭來，見她五體投地，幸災樂禍的笑了。
該死的老巫婆，居然打她，現在好了，報應來了！
淩奶奶還要掙紮着起來，肖招娣見了，趕緊頭也不回的往外跑，任由淩奶奶怎麽喊，她都沒回過頭。
而淩奶奶，因為年紀大了，這一摔，直接摔到了腰，起不來了。
她叫肖招娣，就要叫她扶自己，可是肖招娣卻因為怕被打，跑得比老鼠還快，根本沒想到要扶一把自己這個婆婆。
想到這裏，淩奶奶再次後悔，她當初，就不該答應讓老大娶肖招娣，娶了一個又蠢又毒，還當賊的女人進家門，實在是家門不幸啊！
淩奶奶躺在地上，腰痛得翻個身都不行，半邊身子都是麻的，等稍微不痛一點，她才扯着嗓子大喊，“來人啊，有沒有人？快來救我啊！”
可惜，這時候，大家都在上工，大一點的孩子讀書去了，小一點的也被大人帶到了地裏，所以淩家附近根本沒人。
淩奶奶嗓子都喊啞了，也沒人聽見。
腰越來越痛，痛得淩奶奶額頭全是汗水，頭發都濕了，她一臉絕望，難道？自己今天就要死在這裏了？
淩奶奶不想死，她還沒見着淩寶娶媳婦，沒見着曾孫子呢？心裏還有太多遺憾，要是就這麽死了，淩奶奶估計自己都閉不上眼。
不甘心的淩奶奶繼續用嘶啞的聲音喊，“有沒有人啊？快來人啊？”
“淩奶奶，你怎麽會摔地上了？”張樂樂今天在附近采常見的草藥，快路過淩家時，她就聽見了斷斷續續的喊聲。
剛開始，張樂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等她再走近一點，又聽到了喊聲，又看見淩家大門開着，張樂樂就猜測，估計是有人出事了。
淩晨對自己有恩，所以淩家有人出事，張樂樂是絕不會不管不顧的。
當然，即便不是淩家，不管誰家出了事，知道了不幫一把那簡直說不過來。
她快速的跑了過來，就見到淩奶奶躺在了地上，張樂樂心裏就是一個咯噔。
淩奶奶的年紀可不小了，她這麽摔了，也不知道摔到了哪裏了？
張樂樂焦急萬分的問“淩奶奶，你哪裏不舒服？”
淩奶奶都快哭了，聽見張樂樂的聲音，她說，“腰，我腰疼。”
張樂樂沒急着扶淩奶奶起來，反而抓起淩奶奶的手就給她把脈，結果她發現，淩奶奶不僅腰摔傷了，膝蓋處也血脈不通，應該是骨折了。
而且淩奶奶還有輕微腦充血現象，張樂樂要是再晚來半個小時，她估計就會中風了。
淩奶奶這樣的情況，張樂樂一個人根本不敢扶，她力氣太小，扶得過程中容易讓淩奶奶二次受傷。
淩奶奶的情況，實在耽擱不得，張樂樂立馬頭也不回的往外跑，還說，“淩奶奶，你等着，我叫人來救你。”
張樂樂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往人們幹活的地方跑，才稍微見到人影，她就大喊，“快來人，有人出事了，來救人啊！”
張樂樂跑得太急，說完話，風就灌進了她嘴裏，她“咳咳咳”的咳嗽，腳下的步子也變慢了。
而現在的人們最為熱情，有人聽見了張樂樂的聲音，即便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有好幾個人趕了過來。
“快……快，淩奶奶摔着了，你們幾個人和我去扶一下。”
來的人裏面有淩老三，他聽完張樂樂說的，就大聲說，“什麽？我娘摔倒了？”
張樂樂剛想點頭，淩老三就不要命的往家跑，張樂樂擔心她亂來，又在後面追着大喊，“淩三叔你別……亂來，淩……奶奶摔了……腰……和腿，不能亂抱啊。”
來幫忙的幾個人也跑到老快，等又跑會淩家，張樂樂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覺得命都去了半條。
而淩老三，因為有張樂樂的交代，先跑回來也不敢抱淩奶奶，只能看着淩奶奶躺在冰冷的地上，差點急哭了。
張樂樂來，他就跑去拉張樂樂，“快，張知青，你是醫生，你告訴我我娘該怎麽辦？”
張樂樂張大了嘴，喘得不行，都快窒息了，旁邊的人見了，就說，“淩老三，你先讓張知青緩緩。”
“緩緩？我娘現在還在地上呢？怎麽緩？”
“咳咳，咳咳咳咳……”張樂樂瘋狂的咳了幾聲，才扶着腰說，“你們幾個……聽我指揮，呼，呼，把淩奶奶扶起來。”
等這幾個人小心的把淩奶奶扶回床上，張樂樂已經緩過來了，沒等淩老三張口，張樂樂就說，“我先給淩奶奶針灸，後面再給她開藥。”
淩老三可不放心張樂樂，即便她是自家的救命恩人也是一樣的，他攔着張樂樂道，“張知青，我還是把我娘送去醫院！不勞煩你了。”
張樂樂有些生氣，“都這時候了，去醫院根本來不及了，還是讓我來！”
“你年紀輕輕的，能治病嗎？我怎麽相信你？”
這種質問張樂樂聽得多了，她早就習慣了，只是張樂樂擔心淩奶奶等不及，于是她冷着臉說，“我雖然年輕，可最近沒少幫公社的人看病，沒出一個問題。”
淩老三依舊不相信張樂樂，畢竟張樂樂平時看的都是些感冒肚子痛之類的小病，可沒有一個像他娘這麽嚴重的。
淩老三實在不想拿他娘冒險，這要是出了什麽事，他會後悔一輩子的。
淩老三再三堅持要送淩奶奶去醫院，張樂樂作為外人，也不敢強行給淩奶奶治病。
淩晨這時候聽見消息，匆匆回來了。
知道了張樂樂和淩老三的争執，淩晨說，“三叔，你得想想，鎮上那群醫生的水平，奶奶送過去，他們真的能治嗎？”
“那就送縣城去。”
淩晨不想說話，他奶奶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了，真送到縣城，還能來得及嗎？
淩晨不理淩老三，偏頭鄭重的問張樂樂，“張知青，我能相信你嗎？”
張樂樂點頭，她對自己的醫術，是有信心的。
“那我就求你，幫我救救我奶奶了。”
張樂樂被淩晨眸子裏的信任震住了，淩晨是這麽久來，第一次沒有質疑，如此相信她的人。
張樂樂的眼框有點熱，胸口裏突然湧入了高漲的情緒，作為一個醫者，沒有什麽比有人相信她更好的事了，她說了一聲“好，”答應了淩晨，然後就去淩奶奶的床邊了。
今天就是為了感謝淩晨的這份信任，她也一定會救好淩奶奶的。
而淩晨，就把淩老三攔住了。
淩老三不高興的質問，“淩晨，你讓那個小知青亂來，你奶奶要是出了事，你對得起她嗎？她可是最疼你的，你不多為她想想，對得起她對你的疼愛嗎？”
“三叔，奶奶年紀大了，經不起這麽多折騰，張知青年紀雖然不大，可醫術還是好的，你也不是沒吃過她做的消暑丸，感冒丸，這些一般醫生可都不會。”
“那些又和你奶奶的病不一樣，”淩老三狡辯道。
淩晨也知道三叔是擔心奶奶，于是他好聲好氣的道，“三叔，我又沒事不帶奶奶去醫院，只是縣醫院離咱們這裏太遠了，你先讓張知青給奶奶治一治，等她緩過來，咱們再送她去醫院，行不行？”
淩晨說得有條有理，張樂樂也已經動手了，淩老三那個氣啊！
淩老大這時也聽到了消息回來了，他一來就問，“小晨，你奶奶怎麽樣？”
“還在裏面治。”
“那你們在外面幹嘛？怎麽不去守着你奶奶？”
淩老三就和淩老大告狀，“是小晨不準我進去的。”
然後淩老三把剛才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
淩老大聽了，也覺得淩晨莽撞了，可是等他進屋去，就看見張樂樂已經給他娘針灸了。
一根根細長的銀針紮進了淩奶奶的腰上，淩老大看着就頭皮發麻，雞皮疙瘩直冒。
這時候，張樂樂明顯是不能被打擾的，淩老大心裏有再多想法，也只能憋着了。
過來好一會兒，張樂樂才把淩奶奶身上的銀針拔了，淩老大立馬就追問，“我娘怎麽樣？”
張樂樂給淩奶奶把了脈，才說，“我給淩奶奶針灸過後，她的情況好了很多，後面只要淩奶奶不生氣，就不會有中風的危險了。”
“什麽？”淩老大沒想到他娘居然差點中風了，這也太嚴重了，幸好有張樂樂。
想到這一層，淩老大看張樂樂的眼神，就帶了感激。
張樂樂又說，“就是淩奶奶的腰和腿都傷着了，她的腿待會還要上藥，夾上夾板，腰也要每天按摩，還要喝藥，就是如此，也要兩個月才差不多能下地。”
淩老三問道，“那我娘還要送醫院嗎？”
張樂樂點頭，“要的，我只是給淩奶奶做了急救，可手裏的藥材不夠，所以你們還是把她送進醫院的好。”
“那我奶奶怎麽還不醒？”
張樂樂回答淩晨，“我擔心淩奶奶太疼，紮了她的睡穴，一會兒她就能醒。”
張樂樂方方面面都交待好了，淩晨沒問題，淩老大和淩老三也沒話說了。
張樂樂就讓淩老大他們把淩奶奶小心扶上剛剛拆的門板上，擡到拖拉機上，趕緊送醫院去。
畢竟淩奶奶這時候，可還沒脫離危險呢！
把淩奶奶送去縣醫院，上藥，打石膏，等弄完這些，已經不早了。
淩奶奶住院，淩晨和淩老三就去了淩老二他們住的地方，只有淩老大，一個人匆匆回了家。
淩奶奶後面醒了，淩老大就從淩奶奶嘴裏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發覺一切都是肖招娣惹出來的，她還丢下了受傷的老娘，淩老大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這是淩老大第一次對肖招娣這麽寒心，從前肖招娣生不出兒子，淩老大只是有一點點怪她，可是想想生孩子不是一個人的事，怪肖招娣一個人也不應該。
肖招娣不管幾個閨女只想存錢，淩老大也認為閨女都是要嫁人的，肖招娣不喜歡她們，那也正常。
只有這次，肖招娣真是太過分了。
淩奶奶，可是生養他的娘，本來就是肖招娣有錯，淩奶奶會打她也是因為太生氣了。
即便是肖招娣被打心裏有怨氣，可見着淩奶奶摔倒了，再大的氣也應該先放一邊？肖招娣怎麽就這麽狠，一點也不管她？
他娘可已經是快要到六十歲的人了，随便一個人，也知道，這麽大年紀的老人摔了，可不是小事，一不小心命都會沒了。
想到肖招娣如此狠心，淩老大的心就止不住的冷，像在寒冰上似的。
而淩老大連夜回家，也是要去找肖招娣，老娘全身是傷哭泣的樣子還在淩老大的腦海裏，這次，淩老大絕對不會放過肖招娣的。
急匆匆的回到家，淩老大就問二丫頭，“你媽去哪裏了？”
二丫頭搖頭，“不知道呀？我回來就沒見過她。”
淩老大抿着嘴，“她既然敢跑，有本事就別回來。”
二丫頭第一次見淩老大的臉如此難看，她小心翼翼的問，“爸，我媽怎麽了？”二丫頭又想到奶奶出事了，這莫非和她媽有關。
親媽如此作死，若是肖招娣在自己面前，二丫頭一定會拉着她吼一句，“能不能安生一點？”
淩爺爺聽到淩老大的聲音，就急忙出來問，“老大，你娘怎麽樣了？”
淩爺爺今天得到消息時淩老大他們已經走了，不知道情況，淩爺爺擔心的飯都吃不下了。
老婆子陪了他半輩子了，要是出了事？他以後的日子，還能有意思嗎？
淩老大：“有點嚴重，要躺好幾個月，還要住幾天院。”
淩爺爺一臉心疼，嘴裏卻責怪淩奶奶，“你娘真是的，這麽大的年紀了，怎麽不小心一點，現在好了，摔成這樣，人得遭多少罪呀？”
盡管難堪，淩老大還是說了實話，“不是的，爹，娘是因為肖招娣才摔着的。”
“你說什麽？”淩爺爺的聲音一下拔得老高，“你把事情全部說清楚？”
淩爺爺原本以為是淩奶奶自己出了意外，心裏憋屈的很也找不到怪罪的人，結果現在卻知道罪魁禍首是大兒媳婦，淩爺爺心裏的怨怼一下就全對着肖招娣去了。
淩老大硬着頭皮把事情說了一遍，結果可想而知，他被淩爺爺抽了一頓。
用淩爺爺的話說，他這叫妻罪夫償，找不到肖招娣是一回事，淩爺爺這個當公公的，也不好對兒媳婦出手。
于是淩老大就倒黴了，誰叫他是自己的兒子，又沒教好自家媳婦，不抽他抽誰？
淩爺爺這就是□□裸的遷怒，不僅淩老大被他教訓了，大丫頭他們三姐妹也是，從前淩爺爺就是無視她們，這次因為肖招娣，她們三個也被淩爺爺罵了不少次數。
家裏人也才知道，淩爺爺以前不怎麽說話，只是他不想說，現在他生氣罵起人來，居然比淩奶奶還厲害。
而後面，肖招娣一直沒回來，淩老大又到處去問，才從一個村民哪裏聽說，看見肖招娣回娘家了。
淩爺爺聽了，直接發話，肖招娣既然回去，那就不用再回來了。
犯了錯事就跑，想等家裏消氣再回來，那有那麽容易的事。
若是就這麽輕易放過肖招娣，他能對得起老婆子那身傷嗎？
三個丫頭聽了淩爺爺的吩咐，急的團團轉，因為淩爺爺是這個家的當家人，他說的話很少能被改變，可以說是一口唾沫一口釘。
如此，以後她們娘肖招娣就真的可能會被趕出淩家了，可三個丫頭并不想爹娘分開，也不想要後娘。
心裏着急，幾個丫頭卻因為爺爺雷霆大怒，完全不敢動，到了半夜三四點，大丫頭二丫頭才偷偷舉着火把，去找肖招娣。
——
肖招娣一開始從家裏跑出來，就是在村子裏轉悠，想等婆婆消氣再回去。
誰知，後面她卻聽到婆婆出事了，肖招娣這下知道不好了，家裏人要是知道婆婆是因為她才摔着的，還不把自己打死呀！
太過害怕，肖招娣就跑回了娘家。
肖招娣回到娘家，不敢說自己害了婆婆，肖家人剛開始還以為肖招娣是偷到了秘方，還熱情的招待她。
後面肖家人卻左問右問都問不出來，他們就知道肖招娣是沒幹成正事了。
本來肖家就是重男輕女的，肖招娣又沒辦到他們想要的，于是誰對肖招娣也沒了剛才的熱情，晚上還把肖招娣安排在草棚子裏。
大丫頭二丫頭忍着害怕，翻山越嶺的來找肖招娣，這時還沒到五點，肖家人被吵醒了，對着兩個丫頭沒一點點好臉色。
等兩個人見肖招娣從草棚子裏爬起來，就哭了，肖招娣這只是回娘家，都被外婆他們如此對待，要是知道她娘被趕出家裏，那她娘還能有好日子嗎？
兩個丫頭把肖招娣拉到旁邊，就和肖招娣說了家裏的事。
肖招娣聽見大丫頭說淩爺爺不準她回家，吓得魂飛魄散。
她都這麽大的年紀了，孩子也生不出來了，要是離開淩家，還能找到什麽好人家？
肖招娣叫兩個丫頭幫她求情，可大丫頭二丫頭說了自己被爺爺罵的事，肖招娣就知道，靠兩個閨女是沒用了。
這事還得靠自己，肖招娣知道不能再躲下去了，淩家再苦，也比自個娘家好。
于是，肖招娣也沒和自家娘家人打招呼，就跟着大丫頭二丫頭回去了。
回到家，天已經亮了一點，大丫頭二丫頭原本想偷偷回去，卻在屋檐下看到了爺爺已經在哪裏坐着了。
淩爺爺見到兩個丫頭頭上的露水，心裏發沉，他問道，“你們兩個大清早的，去哪裏了？”
大丫頭緊張的手腳都不知道怎麽放了，她回答，“爺爺，我們沒去哪，就是去外面走走。”
“走走？”淩爺爺聲音發沉，“你們奶奶還在醫院裏受苦，你們兩個卻有心情到處走，果然是閨女外向，真是白養了。”
兩個丫頭被罵得低下了頭，淚珠在滴滴掉落在了地上，淩爺爺看得心煩，揮揮手就讓她倆走了。
兩個人蹑手蹑腳的走了，淩爺爺才嘆氣，他人老，但心不老，這兩個丫頭沒事怎麽會在外面亂走？
看她們兩個頭上的露水，兩人起碼在外面幾個小時了，這要不是去通知她們那個不要臉的媽，淩爺爺才不信呢？
果然，人都是只心疼自己的媽，淩奶奶以前可沒少帶兩個丫頭，結果淩奶奶出了事，她們卻只曉得站在媽那一邊，真令人寒心。
過了一會兒，肖招娣就來認錯了，淩爺爺根本不想見到她，只叫她滾。
淩老大卻恨極了肖招娣，把她揪回屋裏打了一頓才把她攆滾。
肖招娣即便在外面跪着，淩爺爺和淩老大也不松口讓她回家，最後她只能失望的回娘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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