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原主可真是天字第一號冤大頭,閨蜜婚變,她好心給閨蜜提供了住處,讓閨蜜過渡,還把閨蜜安排進了自己的公司,原主的工作性質經常出差,擔心自己不在的時候閨蜜被人欺負,還專門拜托老公讓她照顧着閨蜜點,她老公也聽話,日常工作中各種照顧閨蜜,這照顧着照顧着,就照顧到床上去了。
要單是這樣也就算了,跟原主說清楚,該離婚離婚,該絕交絕交,原主又不是那種拖泥帶水的人,奈何兩個人不這麽幹。
一個擔心老婆離婚會分走財産,一個擔心自己會破壞了自己在外人眼裏的形象,那屎盆子扣給誰呢?當然是扣給原主了。
徐振平謊稱生意失敗,借下了大筆的債務,平時在家裏挑鼻子挑眼的,原主心疼他壓力大忍了,徐振平在家裏天天借酒消愁,原主休了個長假陪徐振平散心,哪知道中途發現徐振平在偷偷賭博,賭博是原主的底線,她的父親就是沾上了賭博的毛病才性情大變,原主對徐振平徹底失望了,她不惜背上巨債也要同老公離婚,徐振平當然是表面難過內心偷笑的同意了。
兩人離婚後,閨蜜張麗指責原主對徐振平虛情假意,不能同他同甘共苦,同姜蓓單方面絕交了,還以徐振平曾經幫過他為由,給徐振平找了心理醫生幫他振作起來,反正在外人看來,就是原主嫌貧愛富,大難臨頭選了單飛,而張麗知恩圖報,在心理醫生的治療和張麗的鼓勵之下,老公被治愈了,東山再起了。
徐振平拿回了自己轉移的財産之後,跟張麗結了婚,兩人舉辦了盛大的婚禮,張麗故作大方的給原主下了請帖。
正好原主抓住了徐振平轉移財産的證據,準備在他們婚禮上公之于衆順便起訴他們,和酒店工作人員打電話交涉的時候被張麗無意中聽到,争執間張麗推了一把原主,偏偏就是那麽寸,原主後腦勺着地當場死亡,張麗鎮定下來之後給徐振平打電話,徐振平趕到幫忙布置了現場,做成了原主入室行兇被反殺的樣子,當天還上了熱搜,引起了一番熱議。
原主老母親一夜白了頭,外人誰不說原主一句害人害己?
這都是什麽事啊,接受完記憶的姜蓓看看眼前的張麗,又扭頭看了看身邊滿臉溫柔深情的徐振平,不由感嘆:這就是傳說中的衣冠禽獸吧。
張麗的臉青一陣紅一陣的,她快要被姜蓓給氣死了,姜蓓什麽意思?是諷刺自己年紀大嗎?呵呵,姜蓓倒是年紀小,但是她老公都快要被自己撬走了都不知道,這麽一想她漸漸平靜下來了,假裝惱怒的說:“蓓蓓,你是嫌我多事了嗎?”
“對啊。”姜蓓半帶抱怨半炫耀的說:“我自己又不是沒掙着錢,一個項目少說也能掙五六百萬,只買七八萬的包包已經很節儉了,再說了,就算我一點錢也不掙我們家振平也沒意見,你別看他平時好像不近人情的樣子,其實他會疼人着呢,區區一個七八萬的包包怎麽了?我就是要七八十萬的包,他也得照樣給我買,誰讓我是他老婆呢,振平你說是不是?”
徐振平尴尬的笑着連連稱是,姜蓓白了張麗一眼說:“姐姐,不是我說你,你也對自己好一點啊,不要老提別人的不易,你心疼別人,別人未必心疼你,你看你們家俊峰不就是?你辛辛苦苦陪他奮鬥那麽多年,心疼他心疼的不得了,家務就沒讓他碰過一個手指頭,好不容易把房車買齊了,眼看着苦日子要熬到頭了,他找了個狐貍精一腳把你給踹了,這種虧你還沒吃夠?”
張麗心裏咯噔一下子,這一年多來她在徐振平眼前營造的是癡情于他,礙于閨蜜不能吐露半分的人設,關于離婚的事,她沒有半點回避,這也回避不了,她因為什麽搬進姜蓓在六塘的婚前房,徐振平也知道,但是這不妨礙她在徐振平面前粉飾太平,她跟徐振平說的可是自己對徐振平的心意被前夫發現了,前夫惱羞成怒才和她離的婚。
她對姜蓓還是了解的,姜蓓從不背後說人長短,她老家跟S市有七八個小時的車程,知道這事的人只有自己同姜蓓,只要姜蓓不提,徐振平就肯定不知道自己離婚的原因,果然,她這麽一說,徐振平就信了,對她憐愛的不得了。
今天這是怎麽了,姜蓓竟然說出來了,張麗來不及想姜蓓為什麽要說這些,比起這個她更擔心的是徐振平的反應。
她看了一眼徐振平,果然他看自己的眼神變了,張麗慌了,偏偏當着姜蓓的面她又不能說謊圓回來,她在這裏待不下去了,找了個借口,拿着包就要走人,還沒走出兩步,就被姜蓓叫住了:“對了,張姐,我忘記跟你說了,我姑姑的女兒明天要從國外回來,沒地方住,我媽應了讓她先住在我那,你要是方便的話……”
Advertisement
“你放心,我明天就搬走,不會耽誤你的。”張麗急于脫身連忙道,反正徐振平肯定會給自己安排別的住處,她也不想再占姜蓓這點便宜了,省的老覺得自己比姜蓓低那麽一頭,明明當年上高中的時候,姜蓓比自己的成績差遠了,不就是嫁了個好老公嗎?什麽做一個項目能賺幾百萬,要是沒徐振平在後頭撐着誰搭理你呀。
姜蓓和人應酬應酬,牽個線搭個橋就能有好幾百萬入賬,自己也是徐振平的人,偏偏每個月苦哈哈的只能掙五六千,辛辛苦苦幹一年還不夠她一個包錢,憑什麽,張麗酸溜溜的想。
“哎呀,你誤會了,我不是要你搬走,這個時候也不好找房子,再說了,你工資就那麽一點,全租了房不吃飯呀?我的意思是說你搬到這來,正巧我們住家保姆前幾天辭職了,她的房間還空着呢,你搬到那去吧,你也別嫌棄,不是真叫你住保姆房,就是讓你放放東西,這幾天你跟我一塊住主卧,正好咱們晚上也重溫一下當年在宿舍的舊時光。等我侄女搬走,你再搬回去。”
“這不合适吧?”張麗還沒有說什麽,徐振平先反對了。
姜蓓白了他一眼說:“怎麽不合适?我看合适的很,以前又不是沒這麽幹過,純純思思他們和我一塊住的時候也沒見你反對過啊,怎麽,你就單反對我同麗麗住啊?你對我們家麗麗有意見?”
“我不是這個意思。”徐振平很是為難,他擔心自己在同張麗的相處中露出馬腳,萬一要是漏了馬腳,以姜蓓的脾氣,她肯定得和他離婚。
他還沒做好要離婚的準備,雖然他同姜蓓沒有孩子,但是這麽些年的經營早就把兩人綁成了利益共同體,離了婚別的不說公司股份要分姜蓓一半,分完了他就不是最大股東了,習慣了乾綱獨斷的他到時候肯定得受人控制,他可受不了這個氣。
徐振平同張麗使眼色,示意她拒絕,張麗見徐振平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她跟了徐振平這麽長時間了,意亂情迷的時候徐振平也許過要同姜蓓離婚娶她的諾言,剛被姜蓓炫了一臉的張麗心裏正不舒服着呢,這會見徐振平對她使眼色,張麗心裏升起了一股子從未有過的逆反心裏,她假笑着說:“好啊,那我就來陪你。”
姜蓓歡呼一聲,催着張麗回家收拾行李,徐振平自然知道自己阻止的事情無望了,送走了張麗,他作了一番最後的努力:“張麗都在六塘住了那麽長時間了,搬家多麻煩,我給豆豆安排別的地方吧。”
姜蓓白了他一眼,是呀,六塘小區風景又好私密性又高,可不就方便他們幽會了嗎?想繼續在她的房子裏偷情,想得美,她冷笑着說:“糊塗話,六塘是我的房子又不是張麗的,她還能在那裏住一輩子嗎?遲早要麻煩的,就當讓她提前适應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徐振平也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了,但凡漏了一點馬腳,姜蓓肯定會不依不饒的,想想就腦殼疼,他不住的長籲短嘆。
姜蓓突兀的道:“我發現你怎麽這麽關心張麗?她叫你振平哥,叫的還挺親的嘛。”
徐振平心裏警鈴大作,他面上不動聲色的說:“有關于你的事,我什麽時候不關心?”
“那倒是。”姜蓓笑着說,看着徐振平松了一口氣的臉,伸手比了個小剪刀:“徐振平你要是敢對不起我,小心我剪了你。”
徐振平只覺得□□一涼,強笑着說:“哪能呢。”
“最好是這樣,我要累死了,想泡腳,你給我燒壺開水去。”姜蓓使喚道,徐振平端過來開水,姜蓓又抱怨道徐振平沒有給自己放藥包,逼着他又熬了一遍,好不容易開始泡腳,姜蓓一會要零食一會要飲料的,把徐振平指揮的團團轉,徐振平心裏有鬼,也只能任由姜蓓這麽折騰自己。
姜蓓一直指揮到半夜十二點才去主卧睡了,睡前還不叫徐振平進門,徐振平打發完姜蓓,拿出手機,發現裏面有五六個未接電話,徐振平心裏一陣膩歪,他都能知道張麗要說什麽。
奈何她明天就要搬進來了,姜蓓這幾天休假,肯定會去幫忙,他現在不囑咐一番張麗,一會就沒時間囑咐了。
徐振平接了電話,裏面傳來的果然是一陣帶着哭腔的解釋,都在社會上浮沉那麽多年了,徐振平哪裏聽不出張麗話裏的真假,他警告了張麗一番,就挂斷了電話。
張麗覺得自己委屈極了,徐振平怎麽可以這樣,姜蓓一回來就變了,對自己一點也不溫柔不體貼,當小三就是不行,還是得上位,張麗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