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差評
“發生了一些事。”黑光簡短地說完，将筷子塞到白夜手中,“吃吧。吃完了再休息一會兒。就算是醒過來了,身體也沒那麽快恢複過來的。”
白夜低頭,随後有迅速地擡起了頭：“你不是黑光,你是誰？”
黑光居然微微笑了笑：“黑光正在升級。”
言下之意，居然沒有否認。“那你是誰？”白夜看着他,這種與認識的人面對面結果對方卻根本不是自己認識的這個人的這種感覺，實在是太不好了。
“我是一個老頭子。”對方說,“所以，小丫頭就別想什麽亂七八糟的了。快吃飯。說起來，你還給黑光塞了不少食譜，我打包一份回去了。”
這種作風……白夜腦海中立刻就蹦出了一個人的身影：“黑光的主人？”
“當然。”對方笑了笑，“除了我，還有誰能控制黑光。”白夜不知道為何，莫名地松了一口氣。低頭喝了一口湯，她又想起了什麽，擡頭看向對方：“為什麽那兩個人要來捉我？”
“因為你有價值。”黑光的主人簡短地說，“這件事該怪寂然那小子，他往你這邊走得勤了點，你就讓人盯上了。”
白夜想說什麽，最後又沒有說出來。黑光的主人看在眼中，呵呵一笑：“想之問為什麽？先吃了，吃了我跟你說。黑光的升級最少還要半天。這半天，我也沒什麽事。”
白夜立刻聽話地将東西吃了個幹幹淨淨，然後谄笑着将盤子底亮給對方看。控制着黑光的家夥呵呵笑了笑，在距離白夜床邊不遠的地方坐下來，笑眯眯地看着她。
“你想知道什麽？”
我什麽都想知道。白夜差一點脫口而出，危險地咽了回去。思索片刻，她謹慎地問：“既然您是朱煜的叔祖，當初為什麽會……”
“當年年輕，離家之後就沒有回去，誰都沒想過一起努力的朋友會背叛自己。就連我的基因都是後來差點活不下去強行融合的，現在我大概就是家裏唯一的異類。後來成名了才知道家裏一直在找我。”對方居然非常坦然地回答了，讓白夜覺得有些不太習慣。
“好了，我知道你想問的不是這個。”在白夜短暫的停頓中，他忽然發出了短促的笑音，說:“不過，有些事我也不能說，不過，可以告訴你的事倒是現在可以說了。”
白夜立刻豎起了耳朵。
“原生人類中确實有很多在謀求改變，而且已經做了很多年。現在，已經卓有成效，并且……到了最後關鍵的時刻了。不過，這件事和你無關，所以，你就不要打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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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拉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是有目的地接近舒靜予那個小姑娘的，最開始似乎只是想騙一個原生人類的女人，後來因為舒家的小姑娘無意中說了些什麽，所以反而有了多餘的心思。結果，差一點就讓她成功了。”
看着黑光嘴角的那一抹冷笑，白夜默默地轉過了頭去。
“怎麽，看不習慣？也是，黑光就算過了這麽多年，也還是個小孩子性格。不過，等這次升級完畢，就會有些大變化了，你要習慣才是。”
白夜眨了眨眼，問：“難道有大變化？”
“當然。”對方肯定地說，“黑光是現在最完美的作品，與現在那些所謂的人工智能，自然是有些不同的。”
白夜沉默了片刻，點頭。
黑光升級完畢回來的時候，對着白夜的目光分外不自然：“我，有什麽不對嗎？”聲音依舊帶了一點兒孩子氣的迷惑，但是比起之前，已經成長了許多。
“沒什麽。”白夜又看了一眼，低下頭去，感嘆：“躺了好幾天，骨頭都酥了。黑光，你說晚飯吃什麽好？”
這兩個話題是怎麽連接起來的！黑光的芯片中瞬間閃過這樣的話，無奈地開始報預備好的菜單。
黑光的升級效果是顯而易見的。至少白夜現在已經可以明确地感覺到，如果說以前的黑光就像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現在就已經是十幾歲了。
就算偶爾還有些孩子氣，關鍵的時候，也已經有了大人的勇氣。
因為黑光主人的一番話，白夜一直以來隐隐的擔心如今平複了許多。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那就再也沒有反轉的餘地。
原生人類的地位如今已經如此，再壞……也不過是撕破了表面的那層假象，和現在其實區別也不會太大了。
将這些事想清楚了之後，白夜就不再擔心，轉而開始認真地過自己的日子。
唯一的不同是，現在每天都有一封來自楊晨的信件，不長，但是傳達着自己的近況。
白夜每天都在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讓自己微笑起來。
在沒有更多喜悅的事情時，這就是她生活中不多的樂趣了。
尤其是在連載文失利的情況下。得到差評的文是《白日夢》。這個故事盡管看上去數據不錯，但是很多時候，讀者也會說出“好像有些無聊”這樣的話。
這樣的評論漸多的情況下，白夜也不得不從頭開始審視自己的這篇文。
然後，沮喪地發現，自己對這篇文的熱情确實不夠。不僅僅是《白日夢》，同樣熱情不夠的文還有《星際之王》。
但是《星際之王》有龐大的背景與熱血的劇情支撐着，這種懈怠一時半會還不那麽明顯。可是反應到《白日夢》這種溫情向的文上來，就格外明顯。
如今的《白日夢》最開始的那種如同夢幻圓舞曲一般的氛圍已經消失無蹤，進入了完完全全浪費筆墨與時間的地步。
白夜異常認真地想了又想，發現自己就算知道了問題在那裏，對《白日夢》似乎也有些無能為力的感覺了。
《星際之王》反而更好處理一些，因為有詳細的章節大綱，寫的時候只需要注重一下字句，就能重新點燃那種熱血的感覺。
可是，對《白日夢》來說，最開始那種溫情脈脈又俏皮可愛的風格決定了不僅僅是注意就能調整過來的。心态輕松愉快的時候，寫這種文就自然順暢，但是如果沒有這種心情，寫起來只怕是千難萬難，卡得一塌糊塗。
發現了這一點，白夜就格外沮喪。
這種複雜的心境在她将自己的文又重新審視了一遍之後，嘆息着将東西丢到一邊，撲到床上打了個滾。
“啊啊啊啊，怎麽辦？”洩憤地捶着床，白夜又打了個滾，開始想到底怎麽處理現在的處境。
寫下去？
對現在的自己來說是一個艱難的挑戰。
不寫了？
這樣放棄不僅僅是對讀者不負責任，對自己的作品也是格外不負責任。
将《白日夢》的大綱拿出來重新審視了一遍，白夜咬牙開始修改大綱。既然不想成為不負責任的人，那麽就做出努力好了。
最開始系列文的打算被幹脆地放棄，故事的最後也沒有了時空管理局的設定，而是在這個時空順遂一生地過下去，與這個時空徹底地融合。中間也需要調整，那些所有的萌梗都需要開始詳細認真地思考。
所謂的萌，很多時候其實不過是寫手刻意描寫出來給人看的。只要有了詳細的設定，就算心情不好，自己也應該可以寫出來吧？
就算有了這樣的打算，白夜其實也不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寫出來。但是，總要努力一把才行。
花費了兩天的時間将《白日夢》的大綱重新修改過一遍，白夜将存稿箱中存着的《白日夢》和《星際之王》自己不滿意的章節全部删除，決心從頭開始寫。
從自己開始敷衍的地方，開始從頭修改。
于是《白日夢》的讀者們驚訝地發現，作者居然開始修改前文而不繼續寫下去了。
“現在也不錯，為什麽還要再修改？作者快點更新章，不要在修改上浪費時間了。”
“作者終于知道自己寫得不好看了哈哈哈哈，現在悔改還來得及，承認自己根本就沒有寫作的才能吧。”
“說沒有作者沒有寫作才能的肯定是嫉妒了。光年加油，不管是修改前還是修改後的，都很好看的。”
……
各種争論不休白夜充耳不聞，專心地開始修改兩篇文。
《星際之王》只需要删改部分就好，白日夢卻幾乎是全然地重寫。好在《白日夢》現在沒有收費章節，就算讀者們有所不滿，也只能嘟嚷作者太過精益求精浪費時間，卻不能做出指責和投訴。
專心地工作了兩個多星期，白夜終于成功地将自己的狀态調整了過來。
在這之前，她每天都需要花費七八個小時在寫作上，比之前不止翻了一番，業餘的時間被謀殺得涓滴不剩。
現在終于步入正軌了之後，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松弛了下來。于是，她隔了好長時間之後，一時興起去公共鍛煉機構找曾經的教官來了一場酣暢的對練。
然後在對方有進步的贊賞聲中大汗淋漓地走回來。
一進門就看見一個人坐在自己的客廳裏，笑眯眯地對自己擡頭打聲招呼：“喲，回來了？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麽瑟蘭迪爾的臉在桌面上擺了幾天就覺得沒有當初看電影的美貌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