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補齊) 男人還真無情……
蒼穹收了光, 遠處青山徹底被夜色籠罩,別說上面有沒有碧血色,連山的輪廓也朦胧地讓人難以看清。
韓重淮在軍中不知聽了多少葷段子, 自然意會了玉桃的話, 就是不懂這個說法,見到她的神情, 也能猜出如今不是時候。
那槍可真碧?
韓重淮仰頭看着玉桃夜色中的臉, 這女人平日裏是不是就愛蹲在小厮周圍聽牆角。
先是十八摸,現在又來“那山像是一把槍”。
所以她是見過幾把槍?
又怎麽能覺着那個矮小的山頭就能當一把槍了?
無序的風在兩人的身邊刮了片刻,猛地水聲嘩啦,玉桃看着韓重淮躍起露出了精瘦的腰。
猛地被往下扯,玉桃已經預想到浴血奮戰的場景, 然後發現韓重淮并沒有把她拉到了池子裏。
玉桃跌坐在韓重淮扔在池邊的髒衣上, 韓重淮還算講究,知道脫了她的鞋才讓她的腳落在了池裏。
腳觸到微燙的溫度無意識地卷縮成了一團, 旋即又舒服地伸展開來。
玉桃無辜地看着韓重淮, 這算是哪一出?
韓重淮本只想讓玉桃沾了水,省去了旁人覺得他口不對心,不過瞧着水裏潔白小巧的腳, 他不客氣地上手捏了捏。
他今日本想與她做些什麽, 倒不是因為醉意,只是因為離了國公府。
她是國公府給他的人, 若是在國公府占了她,就像是他用了國公府的東西。
可她分明是他的。
想要卻沒要到,多少讓人生出一絲郁氣。
韓重淮的手指在玉桃的腳心撓了撓,玉桃癢了也不躲,腳指在水裏顫抖, 嘴裏發出的聲音就像是小貓撒嬌,一聲嬌過一聲。
她的腳小肉卻不少,她身上的似乎都是這般,看着無肉但摸上去柔軟趁手,至于看着有肉的地方,那更是多的一只手無法塞下。
“見過了魏二小姐了?”
玉桃因為葵水身體有些發寒,此刻腳泡在溫泉水裏,暖洋洋地渾身舒坦,聽到韓重淮問話“唔”了聲,迷蒙着眼睛一時間不知道他說了什麽。
這到底是他玩她,還是他在伺候她。
韓重淮在她的腳上重重一捏,玉桃嗷嗚了聲,瞪大了眼:“見着了,魏二姑娘美貌動人,知書達理。”
魏彩羽明顯是沖着韓重淮來的,玉桃便挑着好的誇獎魏二,被美貌的世家小姐傾慕,讓人聽着總不會是值得讨厭的事。
韓重淮聞言輕笑了聲,玉桃本來以為他問起這事是有事交代,就見他沒了下文,像只是跟她閑話家常。
跟玉桃腳一起進水裏的還有她的裙擺,濕潤的布料慢慢蔓延,夜風一吹便有些涼。
她思考着她要是風寒算不算是工傷,就感覺韓重淮在她腰側拍了拍:“走。”
男人還真無情,說“來”的時候,态度可不是這樣。
玉桃扶着地艱難起身,剛一起來小肚子就是一酸,老天爺對她這個小寶貝實在是太差了一點。
她從國公府到這的時候還好好的,誰知道在床上躺一躺,床單就染的像是她小産了一樣。
這身體的量多的恐怖,加上這時代用的玩意還是草木灰,想到了她入了水又是血又是灰,只能錯過韓重淮的興致。
玉桃走到了屋內換了衣裳都還覺得可惜。
韓重淮性子比常人怪異,讓人琢磨不透,但對待下人他跟其他世家公子哥并不會有什麽區別。
她這段時間對爬床迫切,雖然有可能是葵水要來了,身體主動地傳遞出來的需求。但更大部分是她琢磨出了韓重淮的态度,太想享受紅利。
若是韓重淮跟韓重珏一般,早早就開了葷,對男女親密事便會看得很開。
但韓重淮這拖得太久,加上他看似無情實則念情,所以若是她成了他第一個女人,他對她的情分該是會讓她過得比回時她們還潇灑。
怎麽就那麽不湊巧……
“唉。”
玉桃坐在窗臺前,怕遠處的韓重淮聽不到她的可惜的哀嘆,特意把脖子伸在了窗外,好讓自己的接連不斷的嘆息往韓重淮的耳朵裏傳。
上天不會虧待努力的人,玉桃如此認真,韓重淮自然聽到了她的聲響。
韓重淮靠着池邊,嘴角微翹,原本那絲求而不得郁氣被玉桃逗沒了。
想要的東西拖得越久他便惦記,越是折磨自己,欲念的堆積便越是瘋狂,老頭子讓他缺失的那部分情感,他知道玉桃會加倍地填滿他。
對未知情緒的期待,讓他享受現在壓抑。
“我早與他說過你會在莊子陪慶平郡主,但他還是帶了他那通房,昨夜還問殿下要了提早離席的特許,專門去跟他那妾侍嬉戲,就這樣你還惦記他個什麽。”
魏錦陽昨晚被灌個爛醉,醒來頭還疼着呢,剛上飯桌就見他妹妹眼睛紅腫,明顯就是昨晚哭過。
魏彩羽雖然在外人面前表現的大方,但要是不膈應玉桃就怪了。
她使了心眼安排莊子裏的丫鬟,在韓重淮行走的路上閑談,說她無意見到了那通房,那通房小家子氣句句提自己受寵,不懂尊卑只一味想着裝巧賣乖。
聽到這話,若是有安撫她的想法,就是不帶玉桃跟她認錯,也該給她遞個信表達歉意,但韓重淮回了住處就跟玉桃親近了起來,聽說還是在溫泉池子裏。
魏彩羽覺得又惡心又臊,重淮哥怎麽就變成了這樣。
還是他一直都這般,只是她不知道。
“你說這些做什麽,我就是昨日無意間碰到了那通房一面,我這般身份跟她話都說不到兩句,你若是不信就去問郡主去,別在這兒無緣無故地說這些。”
要是不知道她越心虛越理直氣壯,他都不配當她的親哥。
“反正人你也見到了,少做多餘的事,讓別人瞧見了,往後誰還敢娶你。”
“不娶正好,我巴不得一輩子在家中,我們的娘親我都沒怎麽伺候,哪有功夫去伺候旁人的娘。”
魏彩羽氣呼呼地吼了一句,早膳也不樂意用了,直接跑出了屋子。
“這丫頭!”
魏錦陽捂着頭,把賬都算在了韓重淮的頭上。
魏彩羽離了院子,在路道站着,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裏去。
現在莊子裏到處都住着人,雖然是魏家的莊子,她這個主人家也不能亂跑。
想着魏彩羽就往韓重淮住的地方走去。
想來想去,她也只有那個地方可去。
雖同在一個地方,算起來她已經有幾年沒見過韓重淮了,她想等到他主動來見她,但看樣子她是等不到了。
那通房在她面前表現的老實,但真實性子應該跟和模樣一樣,妖妖嬈嬈,把重淮哥給迷惑了。
魏彩羽走到門口,先是聽到了陣陣驚呼。
她邁腿進去,看到院內的場景就是一愣。
她心裏念叨的兩人都在院中,韓重淮坐在秋千上頭,而他的嬌媚的通房伸長着胳膊在給他打秋千。
秋千的繩用的藤繩,又粗又重,她就看着玉桃一邊大喘氣,一邊把韓重淮推高。
而韓重淮安靜坐在上頭,竟然像是在享受丫頭疲憊呈現出的痛苦。
這幅場景讓魏彩羽收了腿,不敢再往院裏去。
她昨日還恨不得玉桃被韓重淮狠狠教訓,但今日看到這場景她不覺得痛快,只覺得玉桃有些可憐。
玉桃纖細的手臂讓她覺得瞧不下去,魏彩羽停留片刻,未發一言又原路退回。
而她要是晚走幾步,大約就會看到韓重淮抓住玉桃的手,把人拉到了秋千上,帶着她一起蕩高。
吸了幾口高處的空氣,玉桃打了個激靈,貼緊了韓重淮。
“少爺,奴婢怕。”
說着怕,玉桃把韓重淮摟的更緊,一副要死就一起死的意思。
推秋千這事,是她提議的,至于為什麽提議這事,是她聽到了韓重淮讓陳虎去探聽這附近哪裏還有空置的溫泉莊子。
聽意思韓重淮是要置産。
這算是提醒了她,之前她不考慮銀子這些事,是因為韓重淮沒把自己當做自己人,如今怎麽看韓重淮都把她當做自己人,她沒了被扔出麒麟院的風險,那她是不是也可以開始下一步了。
原主看着風光,是大丫頭平常沒少得賞,但實際上窮酸的不行。
賞錢和月錢不是拿去買布料做衣裳,就是補貼給了家裏人,她穿來的時候,荷包裏就幾文錢,還是她表現優秀,伺候老夫人累積了些賞賜。
而那些賞賜為了讓孫嬷嬷幫忙又少了不少。
在麒麟院雖然不缺吃喝,但韓重淮除卻最初給過她金元寶,之後打賞給野貓的銀子都比對她這個為他拼命的人大方。
按着她計劃二十五歲就要退休年紀,現在開始存皮肉銀已經不早了,甚至還有些晚。
玉桃從韓重淮懷裏擠出頭,眨巴眼看着韓重淮,首先她應該培養他打賞的習慣。
要知道勞動光榮,服務有價。
玉桃手指虛遮着臉,讓韓重淮能看到自己手掌上發紅的痕跡,這些可都是為了給他推秋千給留的。
韓重淮的目光從她的臉滑到手指,松開了她的腰肢:“要停了,再去推高。”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