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剛進入舞蹈學院的她們很幸運的趕上學校大慶,全校上下對待這次慶典很是重視,老師們經過層層選拔在學生中選出可以代表學校登臺演出的學生,這可是難得一遇的機會,為此學生們更加積極的排練。
溫無憂被老師挑走,每個年部會選擇一名跳獨舞的學生,按照溫無憂的水準自然是要作為新生代表登臺獻舞。
自從準備開始慶典溫無憂不在同季若冰一起進進出出,她每天早走晚歸只有在上文化課的時候才能匆匆和季若冰見上一面,但因為她每一次都來晚所以總是坐在最後一排,就這樣溫無憂和季若冰兩人差不多也有十幾天沒說過話。
今天下課早了些溫無憂抱着書站在走廊裏,在季若冰從前門走出教室的時候她走到季若冰身邊笑呵呵的問她:“若冰,最近你排練的怎麽樣啊,有沒有想我啊。”
季若冰看着她可愛的臉龐也笑着回應她說:“你想得美,誰想你。”聽了對方的話溫無憂将手裏的書一股腦的丢在季若冰懷裏,然後一轉身揚長而去,季若冰心想這個家夥真是個任性的孩子。
在排練的時候老師跟同學們說:“溫無憂你們都認識吧,你們每天和人家在一起上課下課多跟人家學習學習,你們平時少玩一點多練練聽到了沒有。”開學不久季若冰再一次從老師嘴裏聽到了溫無憂的名字,老師們也開始逐漸的拿溫無憂給她們做範例。
溫無憂的名字在大學的校園裏通過老師和同學們的嘴再一次被廣泛傳開,晚上季若冰抱着溫無憂丢給她的書本回寝,在路過水房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溫無憂站在水池旁愣神,平時總是挂着笑容的女孩此時的面部表情倒是有些無措。
抱着書走進水房來到溫無憂身邊,當季若冰看見被溫無憂仍在水龍頭下的衣服時,季若冰立刻明白了對方此時此刻的苦惱,這感情是生活自理能力低下的主啊。
“無憂”季若冰輕聲的喚她
“哦”溫無憂沒看季若冰從嗓子眼裏吭叽一下
“你洗衣服啊”
“嗯”
“洗衣服你怎麽不拿洗衣粉和洗衣皂過來”
“啊……”
“你等着,我回寝室拿給你去。”
“嗯”看着溫無憂呆呆的模樣季若冰好想笑,但是害怕對方多想季若冰連忙跑回寝室拿了洗衣皂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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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若冰将洗衣皂遞給溫無憂的時候她還是愣在當場,季若冰剛始沒有想幫溫無憂洗衣服,不過看着她看着溫無憂拿着洗衣皂在還沒浸濕的衣服上硬搓,季若冰是真心看不下去了,随後将溫無憂手裏的衣服統統拿了過來将對方推到一旁。
季若冰在水龍頭下洗的時候告訴溫無憂說:“無憂,這洗衣皂要等衣服被水浸濕了以後才能打上去,你看要一下一下這樣搓,你那麽弄還沒等洗幹淨,衣服都快被你扯變形了。”
那天季若冰幫着溫無憂洗了她整整兩大盆的髒衣服,待她們下樓去晾衣服的時候季若冰問溫無憂:“你平時都是将衣服攢在一起洗的麽”
只見溫無憂搖搖頭說:“在不洗就沒換的了”她嘟着嘴得小樣子使得季若冰忍不住捏了捏她那可愛的娃娃臉,季若冰說:“以後我洗衣服的時候喊你,你就一塊将衣服拿來。”
“這不好吧”
“你教我跳舞好不好,我幫你洗衣服。”
“嗯,好。”
不得不承認溫無憂是個很守信義的孩子,自從那個約定後她不管多晚回來也不管自己有多忙,只要是有時間她就拉着季若冰去教室練舞蹈。
“腿擡高,這樣,手指要随着眼神擡上去,動作和神态要融為一體,看我這樣,記住了麽。”溫無憂就這樣從最基本的開始教季若冰的,慢慢的遞進。
溫無憂的性子很好也沒有其他的怪癖,因為季若冰沒見過溫無憂跟誰發過脾氣所以不好斷定她的脾氣好壞。
慶典将近溫無憂回來的時間越加的晚了,某天中午下課後無憂被等教室外的一名男同學接走,他們兩人邊走邊笑在走過同班同學的時候,男生用臂膀為溫無憂開道。
在食堂季若冰同寝室的人坐在一起吃飯時,又一次看到溫無憂和那名男生的身影,男孩替溫無憂打了份飯然後她和另一群人坐在一起。
“剛剛接無憂下課那男的,學生會會長,聽說可是他們那一屆五帥之一,你們說他是不是看上咱無憂了。”溫無憂寝室的人在季若冰對面熱火朝天的讨論,這讓季若冰有些心神不寧,草草的吃過午飯季若冰跟身邊的室友說了聲身體不舒服就回到寝室倒在了床上。
下午的英語課季若冰沒去上課,她讓室友幫請了病假,不知道幾點鐘的時候寝室的門被人敲響,當時季若冰心裏一驚還以為是導員來查寝,連忙将被子裹在身上面朝牆壁翻過身去。
大門在敲了幾下之後被人推開,“若冰,你怎麽了,病的嚴重麽。”是溫無憂,她說沒看到季若冰去上課就問了下陳麗凡,聽說季若冰身子不舒服就翹了課跑回來看她。
“我沒事”季若冰沒回身瞧來人悶悶的回了一句,随後溫無憂掀開季若冰裹在身上的被子她我從床上拽起來,溫無憂說:“若冰,我們去看星星好不好,我知道有一個地方能看到滿天的星辰,想看麽,想看的話跟我走。”她比劃的說着,季若冰就這樣被溫無憂牽着出了寝室跑出了學校上了公交車,在兩個多小時後我們來到了郊區的山腳下。
無憂指了指眼前的小山包問我:“爬上去麽”我點點頭,随後她們兩人一前一後的爬上了山,當她們爬到山包頂端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去。
溫無憂從懷裏掏出一只袖珍手電棒,然後又在上衣兜裏翻了翻随後将一顆帶有包裝紙的棉花糖放在季若冰手心裏,她說:“嘿嘿,走的太匆忙忘記買吃的了,我這裏只剩下幾塊糖了,你先吃一顆墊墊肚子。”她自己說着先撕開一顆扔進嘴裏,季若冰則将那顆糖果悄悄的放進褲兜裏。
傍晚時分天空上果然挂滿了一閃一閃明亮的星辰,季若冰望着被星星覆蓋的天空驚嘆道:“好美”
溫無憂擡起手指着天空中的星辰對季若冰說:“若冰,将來有一天你也會和這天空中明亮的星星一樣閃耀奪目的。”季若冰當時癡迷的望着溫無憂的側臉問她:“會麽”只見對方肯定的點了點頭說:“會的,一定會的。”
那一晚她們肩并肩坐在山包上一同欣賞那無比璀璨的星辰,那樣的閃亮使季若冰在多年後依舊不能忘懷,那一晚夜色将溫無憂的側臉照映得是那樣的別樣,那樣的姿色。
季若冰永遠都不可能忘記溫無憂那微微勾起的唇角,那閃亮的雙眸和她那陽光燦爛般的笑臉。
季若冰喜歡上無憂,或許是從她第一次帶自己看表演開始,也或許是從她開始教自己跳舞的時候開始,又或許是從那一夜的賞星開始。後來季若冰常想不管自己是從何時開始喜歡上她的,那種莫名心跳,莫名思念,莫名恐慌都成為了她最珍貴的記憶,即便歲月摧殘也無法将溫無憂從她的腦海深處将其抹去。
因為夜裏受了涼第二天回來後季若冰真的身體不适開始發燒,溫無憂也開始流鼻涕不斷的打噴嚏以及同季若冰一樣伴随着發燒的情況。只不過季若冰吃了藥在床上躺了一夜轉天就沒那麽嚴重了,可溫無憂卻是不見好轉反而越來越燒,最後她們一幫人急的團團轉只好去找了導員過來,将溫無憂火速送往醫院這才讓她的病情得以控制。
“我說你們兩個大半夜不回寝室在外面瞎瘋什麽,這沒幾天就要演出了,季若冰你不上不要緊,無憂的位置誰能頂得了啊,你啊你,你讓我跟你說什麽好,她就是要瘋你也得勸勸啊,這什麽節骨眼了你不知道麽。”導員在急診室二話不說給季若冰一頓訓斥,季若冰低着頭站在溫無憂的病床前滿心的內疚,她是因為自己才發高燒的,無憂對不起,我錯了,以後我再也會這樣了。
溫無憂躺在醫院裏打了兩天的吊瓶臉色才恢複了些,但嘴唇還是略微的泛白,季若冰扶着溫無憂回學校的時候問她:“要不要回寝室躺一天在去練舞”
溫無憂搖搖頭說:“我還是過去吧,我媽媽今天也許會過來,學校請了她和幾個叔叔阿姨過來,萬一被媽媽抓到我不乖,回家可是要被打的,我可不敢今天翹課。”
“你那麽怕你媽媽麽”季若冰發現溫無憂一旦提起她的那個舞蹈家媽媽都特別的嚴肅,誰知道病恹恹的家夥想都沒想立即回答道:“怕啊,我什麽都不怕,就怕我媽媽。”